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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幸不辱命,码完第二更,就不按时发了提前发给大家。嗯,我家猫咪的检查出来了,盆骨碎裂,肝脏内出血,很是麻烦,这几天我会争取保持两更,但时间上会很不固定,望大家理解。)
此行去往雁来城的阵容可谓豪华异常,足足三十余人。
重矩峰亲传弟子中排名第二的方子鱼,第三十七的游岭屈,以及第五十二的白凤依,还有二十余位内门精锐。
悬河峰亲传弟子中排名第九的落文故,以及包括秦可卿在内的五名内门弟子,嗯,当然还有徐寒这位悬河峰的客卿。
就连大寰峰也派出了一位亲传弟子,与三位内门儒生。
但说实话徐寒却又对此有些不解,带上悬河峰的弟子尚可解释为治疗那些在战斗中可能手上的重矩峰弟子,可带上这些大寰峰的读书人又有什么用处?倒不是徐寒轻视儒生,只是他暗自觉得这降妖除魔,杀人越货的勾当怎么看也跟读书人扯不上半分关系,终归不能指望着他们去给那些妖魔鬼怪讲些圣贤大道,感化妖物吧?
不过徐寒也不是多事之人,倒也对此不曾多问,他的目的很是简单,保护好方子鱼以及秦可卿与宋月明便可,至于其余人的死活,徐寒却是抱着能救则救,不能救也就罢了的态度。
雁来城距离玲珑阁所在之地并算不得太远,若是骑马全力赶路不过三日光景的路程,但是他们带着些儒生,这些读书人的身子比不得他们这些武夫,需得乘车而行,因此队伍的速度受其拖累,明显慢了许多。三日便可走完的路程一行人却得用出足足八日方可赶到。
好在那游岭屈有了之前那血一般的教训,这一路并未有再敢招惹麻烦,倒是让徐寒送了一口气。
一晃便是五日的光景过去,路程走了大半还有三日便可抵达雁来城。
这一天晚上,在诸人吃过晚饭,安营扎寨之后,方子鱼将众人召集了过来。
“雁来城的妖患不容小觑,李清、越宁二位师弟的实力相信大家是知道的,却是死得不明不白,我等去了雁来城,定得小心行事不可贪功冒进。当务之急是先查明那妖患的根源,届时是作何处置再作定夺。”
待到诸人来齐,围坐于篝火旁,方子鱼便沉着脸色郑重的说道。
“师姐所言无错,此事确有蹊跷,需得小心行事。”一位模样三十上下的青衫男子便在那时点头应道,那是那位悬河峰派来的亲传弟子——落文故,模样周正,性子开朗,一路上与诸人相处也还算愉快,听秦可卿所言,此人虽然在悬河峰弟子之中排名颇高,但性情却是温和得很,悬河的小辈弟子大都受其照顾不浅。有道是爱屋及乌,徐寒因此对于此人的感官也是颇为良好。
游岭屈倒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想及几日前发生的事情,便觉脸上无光,因此只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一旁,不曾有过任何表示。
“师妹可有详细的情报?”这时,一道温和的声线忽的响起。
却是那位大寰峰上派来的亲传弟子,他有一个极为奇怪的名字,唤作凤言。
他的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身着宽大白袍,头戴儒冠,生得是剑眉星目,唇红齿白。此刻他抿嘴浅笑问道,无论是坐姿还是说话语气,端是让人挑不出半分的毛病。这样的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只是立在那里,便足以让人侧目。那般无意间所展露出的风姿正是应了那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而最让徐寒赶到震惊的是,他称呼方子鱼为师妹。
要知道方子鱼的年纪虽然尚小,但修为却是极高,更是重矩峰上亲传弟子中的二师姐。
放眼整个玲珑能这么称呼她的人无非便那么几个而已,而显然,这位凤言便是其中之一。
而能在玲珑阁这般藏龙卧虎之地,坐上大寰峰大师兄这样的位置,哪怕只是一个儒生,徐寒也断是不敢有半分的轻视。
“没有。”素来对人都不咸不淡的方子鱼对于这位大寰峰上的大师兄亦是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尊重,她在那时沉着眸子摇了摇头,亦有些苦恼的说道:“李清、越宁之前数次送回山门中的消息里都表示对于此事毫无头绪,整整一个月的光景都未有发现半点妖族的痕迹,他们甚至以为那妖邪已经逃逸,都做好了返回山门的打算,可迟迟未归,山门后来才发现二人连同着一起前去的数位弟子早已死于非命。”
“死于非命?死在何处?身上可有伤口?难道这些也不知道吗?”落文故毕竟是学医之人,对于这些事情素来敏感甚至通过这些讯息,他们还可推断出很多有用讯息,因此,他这时方才有此一问。
“没有,这些消息还都是雁来城中的太守通报的,还说诸人死相极为惨烈,几乎难以辨认,为了以防让城中百姓恐慌,对于这事他们都是秘【密】处理,如今几位师弟的尸首还被放在那太守府中,等着我们前去领回。”谈及同门的噩耗,方子鱼的语气也变得沉重了数分。
“哼,雁来城在方圆百里怎么也算是一座大城,有道是麻雀虽小也五脏俱全,怎会一位仵作都没有?他既然得了尸首,怎会一点讯息也给不出来?”落文故当下便发出一声冷哼,显然对于那雁来城太守行事多有不满。
“落师弟此言却是不无道理,若是那太守只是因为朝廷与玲珑阁交恶故而无作为还好,可若是与那妖邪有所牵连,我们此去便说不准正中了对方的下怀。”凤言接过了话茬,轻声说道。
“师兄的意思是说雁来城的妖患很可能是朝廷的阴谋,故意引我们玲珑阁上钩,然后逐个击破,一如这些日子各处遇害的同门一般?”凤言的话顿时让在场诸人心头一寒,这才真正的意识到此行的凶险。
“这事尚且还不好下定论,不过我们此行却是不能再如之前二位师弟那般,需得好生计划一番。”凤言嘴角含笑,显然心头已有良策。
“师兄就莫要藏着掖着,快些说来。”当下便有人催促道,毕竟事关他们的生死,那时的诸人看向凤言的目光端是极为热切。
“我们此行最大的问题无非便是敌在暗我在明,而我的计策亦很简单,只需略施小计,便可使形势逆转。”这凤言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了下来,故作高深的看着诸人。
“唉,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是不是都喜欢卖关子,你说不说,不说我可要睡觉去了。”诸人听得是心痒痒的,唯有那楚仇离一卷袖子很是不耐烦的嚷嚷道。徐寒闻言也是一阵头大,转头狠狠的瞪了这大汉一眼,楚仇离这才自知失言,赶忙收了声。
那凤言的性子倒是好得出奇,被楚仇离这般吼过,却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便接着说道。
“既然敌我不明,而那太守府也不见得值得信任,不若我们兵分两路,一方有游师弟与白师妹带领以玲珑阁的名义与太守方接触,接回尸体,盘恒几日,做出想要调查的架势,然后再无功而返,借故离开,同时让暗处的敌人放松警惕,而另一方则有我与方师妹带领,乔装潜入,暗中调查,如此一来,敌我双方的形势便调转,敌在明,我在暗,届时是进是退,主动权都在我们手中,岂不美哉?”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连连点头,就是徐寒也暗暗感叹这位大寰峰的大师兄果真了得。这般计策虽然说不得如何精妙,换作徐寒虽然也可想出,但却决计做不到如此迅速便将事情的条理分析得这般清楚。
而计策既然定下,诸人也都未有任何异议,凤言又做了一番细致的安排,诸人便散了去。
“子鱼。”走在队尾的徐寒忽的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出言叫住了方子鱼。
那少女闻言回眸看向徐寒,乌黑的眼珠子好似会说话一般,将心头的疑问尽数展露。
“我听闻丹阳境大成之时结成内丹,分为三品,你可知其中区别?”徐寒有些没头没脑的问道。
方子鱼的眼睛一眯,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寒,似乎是看出了些什么,可却也并不点破。
“丹分三品,下品为黄,中品为赤,上品为紫。结丹的品级大抵由修行者真气的雄厚程度,以及先天的天赋决定,譬如你那位未婚妻,便是万中无一的上品紫丹,这般际遇,若是以后无有大难,她注定可登仙境,但世事却也非绝对,譬如...”说到这里,少女的银牙忽的被她咬得咯咯作响,“譬如那姓陈的笨蛋,丹阳境结出的是最下品的黄丹,但如今的实力...”
徐寒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倒是已经知晓了少女嘴里那心心念念的笨蛋便是那重矩峰上的大师兄——陈玄机。
二人之间的爱恨情仇徐寒并不关心,他在那时又接着问道:“除了这三品,难道就没有其他的内丹了吗?”
他这本是抱着虚心请教的态度,可谁知少女闻言之后,却露出一副“你是白痴吗?”一样的神情。
“丹分三品,古来同理,哪来的第四品?”少女极为笃定的说道。
“那...”徐寒这还想再问些什么,但人群里忽的响起一声呼唤,似乎是某位女弟子寻方子鱼有些事情,这少女素来贪玩,在那时她也顾得不得徐寒,应了对方一声后,便快步离去。
而徐寒却是苦恼的想着方子鱼之言,他独自立在夜色中,一筹莫展的喃喃自语道。
“丹分三品,下品为黄,中品为赤,上品为紫。”
“那我这金色的内丹,究竟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