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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妈早就告诉过你,林懿这个女孩子,性格强势傲慢,不适合你,只是你坚持,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事到如今,只能你自己做决定了”
温淑芳轻轻拍了拍温贤的脊背,说道。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能做的只是凭心而为。
只是要做决定的话,林懿的事很难解决。
林家在兰城几乎可以用一手遮天来形容,如果温贤要和林懿分开,不结这个婚,恐怕林家是不会同意的,到时候……
两人结婚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上流社会人尽皆知。
林家哪里是那么好惹的,到时候,亲家做不成,倒成了仇家。
“妈,我很茫然,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理智告诉我要和林懿继续下去,可感情告诉我,没有蓁蓁不行!这样的日子,我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妈,我错了,我不该贪图林懿的财富和背景,这样的局面,难以收场了”
温贤并不是完全失去理智,他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和林懿分手,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将付诸流水。
这个结局还是轻的,怕只怕林家不甘他抹黑他们的脸面,暗地里下黑手。
怎么也在上流社会生活过一段时间,温贤对有钱人的这种龌龊一清二楚。
他不想死,却也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听了温贤的话,温淑芳面色有些莫测。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绝不能让他一直这样颓然下去!
“儿子,你安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林家的事…不用担心”
温淑芳伸手摸了摸温贤的脸,略带皱纹的脸上满是温柔的笑。
闻言,温贤一愣。
抬起通红的眼睛看向温淑芳,有些不明所以。
林家的事不用担心?
“妈,你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记忆中,母亲一直是温柔漂亮的,虽然现在岁月侵蚀了她的脸,但依稀能从轮廓中看出曾经的风韵,这样坚定的话却是很少说。
而且林家有什么手段,她应该也一清二楚。
到底是什么样的底气,让她如此?
“儿子,有些事我现在无法告诉你,你只需要知道,林家妈妈会帮你解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蓁蓁是个好孩子,很优秀,你要想重新追回她,怕是要费上一番功夫,加油吧,妈妈相信你可以”
温淑芳扬起唇角,目光带着欣慰和信任。
然而温贤却心脏直跳,他突然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虽然温淑芳把话说成这样了,但他还是无法放心。
不知道具体事情,他心中没底,一向运筹帷幄的他,也有些不安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温淑芳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思。
她轻轻叹了口气,拉着温贤坐到了沙发上。
温淑芳望着温贤,自己亲自抚养的儿子,骄傲,英俊,才华横溢,她觉得自己并不失败,而这样的儿子,更让她感到自豪。
看到母亲眼中的神色,温贤心中的不安更浓。
“妈,您有什么话要说吗?”
握着温淑芳的手,温贤声音有些颤。
他有种预感,母亲接下来的话会颠覆他二十多年的人生。
闻言,温淑芳轻笑,拍了拍温贤的手,说道:
“儿子,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
温柔的嗓音却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温贤耳畔,让他的心脏骤停了片刻。
“妈…妈…您…您在说什么?”
温贤声音有些抖,他只觉得耳朵轰鸣般。
父亲?
这个称呼,或者说词汇,对他而言是非常陌生的。
小时候,别人家都有父亲,他也曾哭喊着要爸爸,可是后来他知道,他就是个没有父亲,只有母亲的人,他姓温,只是温淑芳的儿子。
二十多年来,他偶尔也会想想自己的父亲。
他会想,如果自己有父亲,那么母亲会不会就不用那么辛苦?
如果他有父亲,那他是不是也不用那么拼命地出人头地?
种种期待和猜想在一次次现实面前被打散,他是个没有父亲的人,这个认知在他心中已经有二十年了,可是今天,这个结论被打破了。
原来,他温贤也是个有父亲的人。
温淑芳看着温贤,将往事一一说来。
她如果不说,那温贤不会安心,只会继续痛苦。
二十多年前,惊心动魄的往事,如一幅画卷,铺展开来。
温淑芳一直就是暮水镇的人,只不过她父母早亡,是个孤女罢了。
当年,她美丽而自傲,对暮水镇的追求者通通不看在眼里,她觉得自己应该找个有内涵,和自己有话可说的人,而不是那些山野莽夫。
就这样,拖到二十多岁都没结婚。
镇子上的人时而对着她指指点点,这样的压力对她的性格来说也是有些难以忍受,可是为了自己的理念和追求,她不妥协。
这样的日子维持到一个突如其来的人。
那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只是受了枪伤,昏迷不醒,她也是心软,将他带了回去,也许她就是个肤浅的人,对他一见倾心。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貌美如花的姑娘,俊逸不凡的外乡人,就这样产生了一段纠葛的感情。
刚刚陷入热恋的温淑芳显然智商不够,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和他爱的轰轰烈烈,镇子上的人都劝她,可是她却完全听不进去。
幸福的日子维持到一封信的到来。
那个名叫余睿的男人离开了,离开时他曾说过,一定会回来找她。
镇子里的都说她爱错了人,余睿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他肯定是不会回来的。
对于别人的说法,她不置一词,只是每天到镇子口去等待。
她坚信自己的眼光,他会回来。
在这样的等待中,她发现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就是现在的温贤。
有了孩子之后,温淑芳更是开心,对余睿也更加期待起来。
果然,不过短短三个月的世界,他回来了,那是个非常严寒的隆冬。
跟着余睿来的除了几个纪律严明的下属之外,还有一个女人,一个和她一样同样大着肚子的女人,而且是个非常漂亮,气质典雅的女人。
温淑芳自诩在暮水镇无人能及,但和那女人相比,却依旧差了一截。
“你,她是谁?你为什么会带着她回来!”
看到那女人,一向温柔的温淑芳也忍不住尖声质问。
对面那个女人的肚子比她的还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淑芳,你冷静一点,这是我上司的妻子”
余睿皱眉安抚了一番,这才让温淑芳找回理智。
“你好,我只是来散心的”
漂亮女人很温柔,她脸色苍白,但说话却温文儒雅。
想到自己刚刚的模样,温淑芳有些羞涩,伸手和她握了握。
“不好意思,是我太无理取闹了,只是你的肚子…应该快生了吧?”
温淑芳还是有些疑惑,这明明就要临产了,怎么会突然从京城到这偏远的暮水镇来,难道不怕出什么事吗?
余睿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沉默了半晌,才对温淑芳说:
“淑芳,我是军人,有些事是军事机密,没办法对你说,你只需要知道,保护她,是我这次的任务,不过这一次,也需要你的帮助”
余睿声音微有些沉重,握着温淑芳的手,说道。
“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温淑芳点了点头,能帮助国家军人是她的荣幸,更何况,这个国家军人还是她的丈夫,只是不知道这个大肚子的女人是什么身份。
就这样,一行人住了下来。
只是日常采购还是温淑芳去,他们并没有出面罢了。
所有人都不知道温淑芳家里住了人,这一点也是为了隐藏追踪而来的某些人,原本一起保护她的人不少,只是一路上死了不少。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
这一天,温淑芳的家门被敲响了。
余睿是军人,对一些危险感知很敏锐。
他制止了要去开门的温淑芳,想要让人先带着大肚子的女人和温淑芳先行离开,却没想到,屋漏偏逢连夜雨。
大肚子的女人还没走两步,就哀嚎出声,孩子…要出生了。
“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温淑芳也方寸大乱,在这个紧要关头生孩子,这简直是送命的事儿。
余睿从裤腰中掏出枪,利索的上膛,皱眉,掷地有声道:
“冷静!你帮她接生!我们出去!”
说完,还不等温淑芳反映,就带着一行下属出了院子。
温淑芳咬牙,她不是医生,但是自从怀孕后也看过一些紧急应对的办法,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屋里在接生,屋外则加拔弩张。
敲门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待余睿和下属出去,已经有人越过墙头翻了进来。
余睿也没客气,消音手枪的子弹一颗颗飞射出去。
不过对方显然也是硬茬子,两方进行了惨烈的血拼。
余睿没有后退半步,他的任务就是保护冷玉蓉,如果后者出了什么事,他有什么脸回去见上司,见叶老首长和冷老首长!
索性今天是小年夜,鞭炮声齐鸣,隐藏了这里的血腥。
对方明显下了血本,一波一波的人肉盾牌,让余睿急的青筋暴起。
双拳难敌四手。
终于,有人进了屋子。
屋子里空荡荡的,只飘着一股血腥味。
有血脚印从后门的方向离开,一行人都追了上去。
余睿龇牙欲裂,毫不顾忌胳膊上的血洞,带着几个浴血搏杀的下属赶过去。
庭院里只有一具具尸体和血流成河之景。
屋中,安静了许久许久。
倏然,一声闷哼伴随着婴儿啼哭声从床上的大箱子中响起。
箱子被费力推开,露出一张惨白如纸,却美如莲花的脸颊。
她正是刚刚那大肚子的女人!
原来,温淑芳也知道外面情况不容乐观,她只能把冷玉蓉藏在箱子里,穿上她的衣服,伪装成一副逃跑的样子。
她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人,可是她的男人在外面浴血奋战举步维艰,她作为一个军人的妻子,必须毫无顾忌地帮他完成任务,哪怕付出性命。
那一刻,是温淑芳这一辈子以来,最大胆的一次。
冷玉蓉浑身发冷,非常疲惫,她想要毫无顾忌地晕过去。
可是,她明白,孩子的啼哭声早晚会引来那群蛮人。
拖着血流不止的身体,冷玉蓉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襁褓给孩子包上,又在书桌前写了一封信。
对于自己此刻的处境,她一清二楚。
这样一具生产后的身体,她根本逃不掉。
她可以死,但是她的女儿不能死!
早在住到这里之后,她就调查了周围的一切情况,隔壁就是一家孤儿院。
为了女儿能活下去,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那帮蛮人绝不好骗,他们会卷土重来的。
写好信,冷玉蓉抱着女儿来到孤儿院,新希望孤儿院门口。
将自己脖颈上系着的两个玉葫芦戴到女儿脖子上,这是冷家的家传之物,这个东西,未来就是叶家找回孩子的信物,不容有失!
“孩子,妈妈爱你,原谅妈妈的迫不得已,你必须活着”
冷玉蓉脸上含泪,她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在孤儿院门口,把信放下。
她没办法出现在孤儿院的人眼中,那只会给他们带来灾难。
有些事情,有些人,他们还是不知道更安全。
今天是小年夜,孤儿院中一定会有人发现她的女儿。
果然,躲藏在远处的冷玉蓉看着孩子,没多久,孤儿院的门就被打开了,他们对隔壁小楼的事情毫不知情。
抱着孩子的人四下看看,没看到人才转身回去。
冷玉蓉捂着嘴,抑制着自己嚎啕大哭的冲动,那是她的孩子啊。
可是她身为一个母亲,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最后看了看孤儿院,冷玉蓉拖着疲惫的身体向远处走去。
天空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鲜血弥漫,染红了一片又一片的雪花。
而另一边,伪装成冷玉蓉样子的温淑芳也有些力竭了。
她身怀有孕,也不敢拼了命的跑。
好在她从小在暮水镇长大,对四周的情形了如指掌,倒是躲了一阵子。
然而一个孕妇,又怎么跑得过一群训练有素的持枪者?
“头!错了,这不是叶流华的女人!”
一脸凶煞的男人抓着温淑芳的衣领,声音狠辣。
“不是,那就杀了!”
头领的声音带着震怒,看着穿着冷玉蓉衣服的温淑芳,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没想到他们在国际上混迹那么久,居然被一个村妇给耍了,奇耻大辱!
冷冰冰的枪支抵在额头,那一刻,温淑芳觉得自己要死了。
当时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唇发白,身躯抖动。
千钧一发之际,一颗枪子儿正中劫持温淑芳男人的头颅。
“余睿,余睿…”
跌倒在地的温淑芳心里突然松了,口中呢喃着看着从远处大步跑来的男人。
知道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头领根本不想和余睿做不必要的争斗,没等他靠近,就带着手下从小路返回镇子。
他敢肯定,叶流华的女人还在镇子里!
余睿也是靠近才看到,这个瑟瑟发抖的不是冷玉蓉,而是温淑芳。
“你…”
虽然心中焦虑,但是看着面色苍白却对着他笑的女人,余睿没有一点办法。
“你们!先回去,一定要先一步找到夫人和孩子!”
“是!”
看着再次飞奔回去的下属,余睿蹲下身,有些费力地抱起温淑芳。
不论如何,他的女人,也是个英雄。
温淑芳惊呼一声,却不小心摸到了一手湿黏的触感。
“你,余睿,你受伤了!快放我下来!”
温淑芳面色大变,她就是个普通人,在她心里,中了枪伤,那就是要死人的啊,经过了这么多,她绝不能让他死,不能让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
“放心,就是小伤,我先带你回去”
看着面色难看的温淑芳,余睿皱眉制止了她的动作。
这是他的女人,是怀着他孩子的女人,也不容有失。
等两人回去,镇子里已经静悄悄的了。
那群劫杀者和下属都不见了踪影,包括冷玉蓉和孩子。
余睿心急如焚,在小楼中等的度日如年。
此刻,他只能相信自己的下属,即便出去寻找,也是在做无用之功。
而且把温淑芳一个女人单独放在满是尸体的小楼里,他并不放心。
终于,在第二天凌晨,有人回来了。
值得庆幸的是,回来的是他的下属,也就是说,劫杀者退了。
可悲的是,他们只带回了浑身鲜血昏迷不醒的夫人,冷玉蓉。
“孩子呢?”
看着冷玉蓉平坦的腹部,余睿面色大变。
他没想到,逃离了京城,最后竟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孩子,不见了,而冷玉蓉也陷入沉睡,毫无清醒的迹象。
“报告!只找到夫人,没有孩子!”
几个活下来的下属声音沉痛,满脸泪水。
他们是军人,是保家卫国的军人,然而此刻,却连上司的妻子儿女也保护不了,这样一来,他们有什么脸面回去见老首长?
余睿一拳砸向墙壁。
他沉默了半晌,才道:
“把院子收拾干净,这里,不能多待了”
那群劫杀者一定会再派人来的,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他们要走,也必然不能把尸体留下,会引起镇民骚乱,说不定那群变态的劫杀者会杀人灭口,到时候,就是这暮水镇的灾祸了。
乘着蒙蒙亮的天色,一行人把院子收拾干净,匆匆离开了。
一起离开的当然还有温淑芳。
事情说到这里,气氛明显沉重了许多。
温贤的面色恍惚,他没想到,自己不仅有父亲,父亲还是个伟大的军人。
“妈,那后来呢,你们去哪儿了?我们…为什么又回了暮水镇?”
听着这段往事,温贤仿佛看到了在自己从小生活着的院落里发生的那些事,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温柔似水的母亲,还有过那般可怕的经历。
温淑芳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绕着海城,找到了大医院。
冷玉蓉一直昏迷不醒,而且身体冰凉,再不就医,恐怕凶多吉少。
看着被推进手术室的冷玉蓉,余睿也使用特殊手段把消息传回了京城。
现在的事,已经不是他这个职位能够干预的。
医生诊断,冷玉蓉失血过多,大脑供血严重不足,将成为植物人。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让众人顿时一片低迷。
这样的情形维持到一个气势不凡的男人的到来,他说,他是叶流华。
“是我没保护好夫人”
看着叶流华,余睿垂在脑袋,恨不得给自己一枪。
明明是为了躲避京城纷争才来到暮水镇的,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叶流华抿着唇,没多说什么。
他看着陷入昏迷,恐怕一辈子无法苏醒的妻子,眼中的痛色恍如实质。
“准备一下,回京”
抱起妻子,叶流华冷着声音说道。
“这…长官,京城…”
余睿皱着眉,京城恐怕并不比这里好上多少。
“呵,我的妻子已经变成了植物人,孩子也失踪了,还有什么是我叶流华惧怕的,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和他们斗上一斗,这比血债,他们必须偿还!”
叶流华声音冰冷,带着浓郁的杀气。
就这样,一行人回到了京城。
这也是温淑芳第一次离开海城,来到华国最鼎盛的都城。
回到京城,她才知道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现在正是党派之争混乱的时候。
叶家和冷家作为华国顶尖家族,即便有心逃避,却也逃不开。
再大的权势,面对党派之争时,也难以独善其身。
也是因为叶家和冷家的态度,让反派系的人下了杀手,为了那个位置,这些挡路石必须一一拔除。
在一系列的暗杀中,叶家和冷家人丁凋落。
可也是在这个时候,冷玉蓉身怀六甲的身体更是犹如活靶子一样。
毕竟她一个人,就代表了叶冷两家,而她肚中的孩子,更是两家的纽带。
没办法,叶流华只能派自己最忠实的下属余睿,带着自己心爱的妻子以下乡散心之名,远离京城这个纷扰之地。
余睿当初受抢伤也是因为党派之争,之后就带着冷玉蓉来了暮水镇。
在他看来,这个临海的城市倒是平静很多。
却没想到,一路上早就被人给盯上了。
一切事情都发生的那么猝不及防,反派系终究不愿意放过冷玉蓉这个活靶子,那个牵扯冷叶两家纽带的孩子也就此消失。
叶流华作为叶家这一代最优秀的子弟,在带着妻子回到京城后,展开了铁血手段,对于那群咄咄逼人的反派系之人,毫不手软。
党派之争最后终于消停下来,而京城一众家族也在这一次的血洗中元气大伤,其中最为惨烈的莫过于叶家。
原本人烟鼎盛的叶家,最后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
坐上那个位置的,就是由冷叶两家推举而上的。
也因为这一次的大事件,给冷叶两家夺得了更久远的昌盛和荣耀。
只可惜,冷玉蓉依旧是植物人,孩子也仍然没有找到。
同样的,余睿坐上了司令的位置。
一切风平浪静,就在温淑芳以为所有的事情就此停歇时,风波又起。
只不过这起风波并非当派大事,而是她和余睿之间的小事。
随着余睿升职,一些家族都纷纷瞄上了这个未来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轻司令。
叶流华虽然妻子成了植物人,但是他的妻子怎么也是冷家的公主,没人敢把眼睛放到叶流华身上,相比之下,余睿也并不差。
一时间,优秀的贵族女人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温淑芳只是个单纯的女人,又怎么会是她们的对手?
她可以继续霸占余睿,但是这样也无异于要一直和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勾心斗角,这样的生活她不喜欢。
在孩子即将生产时,余睿带着她回了暮水镇。
他也知道京城带给温淑芳的不是快乐,可是这一切都不是他能够左右的,他能做的,只是尽可能地给她一些安全感。
时隔几个月回到暮水镇,这里依旧平静得如同世外桃源。
谁又能知道,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些惨烈事件?
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
也许是有了孩子,心境宽广了很多。
温淑芳拒绝和余睿再会京城,她知道,那里根本不适合她。
两人因为这件事发生争执,温淑芳自然希望余睿能够留下,陪她过简单的生活,然而身为一个男人,余睿心中有万千抱负,他不想放弃。
“淑芳,既然如此,我答应你”
一段时间后,余睿作出了妥协。
他声音颓然,却毫无办法。
他从小的理想就是保家卫国,如今终于走到的这一步,又让他如何放弃?
“好,贤儿留给我”
听到余睿的回答,温淑芳心中的重石落下,爱情的弦却绷紧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温淑芳说道。
她虽然出生乡野,但并不笨。
如果她为了此刻心中的爱情重新回到京城,那么还会面临源源不断觊觎她丈夫的女人,这样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可以说她胆怯,也可以说她懦弱。
听到她的要求,余睿皱眉。
“余睿,这是我唯一的儿子,求你,把他留下”
温淑芳泪眼朦胧地对余睿说,她可以放弃爱情,却无法放弃自己的孩子。
最后,余睿还是独身一人离开了暮水镇,回了京城。
从此,两人就是陌路。
“淑芳,我一直是你曾经救过的那个余睿,如有你和孩子有任何事,都可以到京城去找我,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离开时,余睿的话一直在耳畔回荡。
这么多年以来,他每每都会将一笔钱打在她的卡上,只是她从未用过罢了。
既然是她留下了儿子,那她就希望用自己的能力把儿子抚养长大,如果有一天两人有再见的时候,她想告诉他,她并不失败,最起码儿子养得很好。
事情讲完,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温贤心中有不解,有怨愤,有伤心,也有失落。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世,如果当初他被带走了,那么一切又是另一番情势。
“所以,孩子,去做自己想做的,林家,不足为惧”
回忆起往事,温淑芳有些情绪不稳。
这么多年,她从未去了解过余睿的事,不知道他是不是结了婚,生了另外的孩子,但不管怎样,温贤就是他的孩子,他第一个孩子。
在这样的境况下,也唯有他能让温贤去做自己想做的,而不必忌讳林家。
“妈,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温贤伸手抱住温淑芳,轻声说道。
“好了,明天我随你一起回海城”
温淑芳也轻轻拍了拍温贤的手臂,笑着说道。
看着母亲鼓励的眼神,温贤郑重地点了点头。
*
京城。
诺大的别院。
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和一个身体虚弱的女人,正面面相觑。
“怎么办?”
“能怎么办,事情已经这样了,那两个人不好对付”
“事情没有办好,我们没办法和小姐交代”
想起小姐的手段,两人都不禁抖了抖。
“哈哈哈,两个废物,连一个孤儿院都搞不定”
这时,从内屋走出一个男人,那男人手中正抛着一个滋滋作响的雷球。
“哼,你是没有看到那一对男女,你以为我们异能者就是最强的?异想天开,别忘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人,叫修者!”
虚弱的女人扯着唇,露出一抹冷笑。
自以为自己是雷属性异能者就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他哪里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一次,如果不是她机灵,恐怕她和雪狼都回不来。
“切,就算是修者又如何,我又不是没杀过修者”
抛着雷球的男人笑了,不在意地捏了捏手心里的雷球。
他是杀伤力最强大的雷属性异能者,如今已经是四阶了,谁会是他的对手?
也就面前这两个废物,办不好小姐交代好的任务,哼。
“小姐马上就会过来,你们等着吧”
对着两个伤员不屑地嗤笑一声,离开了这里。
“这个雪雕!仗着小姐宠信,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雪狼摸着身上的伤口,满脸阴郁。
大家都是异能者,凭什么他就摆出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可笑,可恶!
“行了,你也别抱怨了,还是先恢复一下身体,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对我动了什么手脚,我身体虚得很,希望没什么大碍”
木属性异能者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却没察觉到什么异常。
虽然身体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但她就是觉得不安。
“你说,那个女人明明有能力杀了我们,她为什么不动手?”
雪狼眯了眯眼,沉思。
当时那种情形,不光有那个女人,她旁边还有个同样神秘的银发男人,两个人一看就都是修为高深的人,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既然已经猜测出孤儿院是他们动的手脚,又为何没有下杀手?
试问,如果换位思考,他会下杀手吗?
答案是一定会,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物。
可是为什么呢?
雪狼只觉得脑袋里是满满的疑惑,他是真的搞不懂那一对奇怪的男女在想些什么,难道就不怕他们回来搬救兵,然后卷土重来?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听到雪狼的疑惑,木属性异能者雪偶也有些奇怪。
的确,那个女人手段狠辣,根本不是个简单人物,难道会一时心软放过他们?说出这样的话,她也只会觉得可笑。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有点不安了”
雪偶皱眉,她回顾当时叶蓁的表情。
只记得她神情淡漠,就那么看着她救走雪狼,没有半点动手的迹象。
还有那个男人,也很冷淡,仿佛看透了一切。
“不仅如此,听镇子里的人说那个女人好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你说,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不然又为什么会去孤儿院?”
雪狼语气不确定地问道。
他们下手都是密令,这种对孤儿院动手的事情如果传出去,那一切都完了。
雪狼和雪偶对视一眼,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现在想这些也没什么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和小姐禀告吧,她要找的东西没找到,孤儿院那个老家伙也没事,一切都脱轨了!”
半晌后,雪偶如此说。
明明刚开始都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全乱了套。
“找东西,找东西!我们在暮水镇那鬼地方待了那么久,整个孤儿院都要翻遍了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谁知道藏在哪儿!我们又不是探测器!”
感受着身体的疼痛,雪狼情绪也有些暴躁起来。
异能者一向高人一等,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
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要被派遣来保护这样一个女人。
虽然他们不是什么正规的军人,但是对孤儿院动手,真是毁灭自己的形象。
这种事情一旦暴露,整个尖刀组都会面临谴责。
“你小声一点!”
雪偶面色微惊,赶忙捂住雪狼的嘴。
这种话哪里能乱说,这里虽然是小姐的地盘,但小心些总是没错。
更何况,小姐也必然不想听到这样的话。
看到这样小心谨慎的雪偶,雪狼叹了口气,有些颓废地垂下了眸。
在成为尖刀组的一员时,他是骄傲且自豪的。
直到被派遣来到那个女人身边,好像一切坏事都和他挂了钩。
雪狼,雪狼,这样一个代号,却沾满了普通人的鲜血。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时,门被打开了。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落地的声音,雪狼和雪偶神色微凛,忍受着身体的疼痛,对着来人跪地,恭声道:“小姐”。
哪怕刚才说的如何如何,在这个所谓的“小姐”面前,都不敢有半分不敬。
*
另一边,远在暮水镇的叶蓁也紧紧盯着那即将破门而入的人。
没错,早在雪偶救走雪狼时,她就在雪狼的身上下了视灵粉。
视灵术,和追踪术是一个道理,能够知道中招者所处的地点,也能够看清听清一切,这样一个术法,需要消耗不小的灵气。
不过能够把幕后之人揪出来,一切也就值得了。
她对这个人感到非常好奇。
听雪狼几人的对话可以知道,这个背后之人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身份背景很大的女人,不然也没资格受到异能者保护。
在原主的记忆里,新希望孤儿院并没有什么和京城人牵扯到一起的。
虽然不能确定她对孤儿院动手的目的是什么,但也知道这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只是不知道她是个普通人,还是异能者…亦或是修者?
“这个人,迟早会来”
司缪拨开一颗普通,喂到叶蓁嘴里,透过视灵术,看向京城那边的情景。
这个背后的人既然是要在孤儿院找东西,那就一定不会半途而废,迟早会亲自来,到时候,直接杀了了事。
“这点我也知道,我只是怀疑…另一个玉葫芦,在她身上”
叶蓁声音中带着丝神秘,不知为何,她有种预感,这个背后的神秘女人之所以对孤儿院动手,有绝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亦或者说是原主。
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她恐怕都要和这个女人,过过招了。
------题外话------
哎呀,突然觉得开始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