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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睡过才算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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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雾善方才并没有用手去触摸玉佛,此次刚一触碰,就察觉到从玉佛内部传来丝丝凉意,这种有灵性的凉意,仿佛是燥热午后的一阵凉风,让她心头一阵清明。

    自从她重生拥有异能以来,一直都是顺其自然,并没有太过去操控它,此刻,她有意控制自己的意念,让异能伴随她强大的意志力,专注在这玉佛上,竟,感觉这玉佛内仿佛有种从大自然吸取的精华,滋养着她的异能,那种感觉,好像是把饥饿的异能给喂饱了,让她通体舒畅。

    方雾善吸取了玉佛的灵气,不由更为疑惑,这外表寻常不堪的玉佛,难道内里真的是另有乾坤?

    “姑娘,那么,着玉佛就给你了,我女儿还在医院等我交钱,那我先走了,后会有期!”中年男人说道,转身就走。

    “等等。”方雾善看了眼这玉佛,又看向他,欲言又止,犹豫半晌,才缓缓问:“不知道你女儿住在哪个医院?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看望她……”

    男人笑笑。“谢谢,在师大附属医院。”

    与他告别后,方雾善拿着这樽玉佛反复观看,明明只是普通的佛像,怎么会有如此的灵气呢?

    “小姑娘,是你!”

    一声呼喊阻断了方雾善的思路,她抬起头,正见一个发丝花白、很有威严的老者盯着她看。

    方雾善颇为诧异。

    “老先生,怎么是你??”是上次买首饰盒时,遇到的那位老人家。

    “小姑娘,又见面了,咱们可真有缘,谢谢你上次帮我买的首饰盒,我老伴儿很喜欢。”老人转动着手里的文玩核桃,微笑着说。

    方雾善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帮忙砍价啦,也不知道有没有帮倒忙!”

    “当然没有!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老者说着,低头看着方雾善手里拿的玉佛,他也喜欢玩古董玉石,一时手痒,便问:“刚收的古董吗?可否借我看看。”

    方雾善把玉佛递给他。

    “多少钱收的?”老者左右查看,用手反复摩挲。

    “10万。”

    “10万?”老者很惊讶,不敢相信地看着方雾善。“你之前帮我谈价的那份能力怎么没用上?这不过是一块普通的青海白玉,我相信你肯定看得出来,再说这雕刻功夫之粗糙,那是连这最普通的白玉都嫌糟蹋了!”

    方雾善点点头,青海白玉又为昆仑玉,是玉石里最常见的品种,几千元就能买一斤了。

    “此事说来话长。”

    两人边走边聊,后来行至一家茶馆,方雾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人家。

    “原来是为了做善事。”

    方雾善笑笑。“这玉虽然外观不好,可却莫名很吸引我,拿到手里,我总能感觉到这玉的灵气,可它的外观却只是普通的昆仑玉,这点让我很费解。”

    老人家反复看着,用手指到处抚摸。而后,自言自语:“扬州出了很多有名的玉雕师,那里的玉雕扬名世界,如果真如他所言,这是他家祖传的东西,那么,确实应该另有乾坤。否则,只能证明他在撒谎。”

    方雾善摇摇头。“我相信他不是骗子。”

    “又是凭直觉?”

    方雾善笑着点点头,确实是很微妙的感觉。

    老人家看了一会,忽然,双眼瞪大,似是受到惊讶,发出“咦”的一声。

    “怎么了?”方雾善蹙着眉头凑过去。

    只见,老者顺着那玉佛的玉叶子底座,用手指小心旋转扭动那叶子,他的手法很精巧,左转、右转,交替后,玉叶子竟忽然“咔嚓”一声转开了。

    “这底座居然能打开?”方雾善不敢相信地凑上前。

    老者扭开玉色的底座,倒转玉佛,从底座那里的小洞看进去。

    “果然内有乾坤!”老者大为惊叹。“是谁竟有如此高的功力,竟出乎意料地在这玉佛内藏了一个真正的宝物!”

    方雾善凑过去,只见玉佛里竟有一根细长的玉簪。

    原来,这才是这樽玉佛存在的意义,它是为了掩饰里面的玉簪!

    “文革时,不少文物遭到破坏,我想,这位大师一定是为了保护下这根玉簪,所以做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玉佛来隐藏。只是,这做工的精妙程度不可言喻!”老者纵然一世经历风雨,依旧忍不住感叹!

    “是啊!没想到,居然能有人把一根十几厘米长,雕花的玉簪完美镶嵌到一个玉佛的内部,而且吻合的非常好,从外面丝毫看不出来,真不知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方雾善心里感慨万千,一是因为这玉佛的做工实在精巧,二是为着这位先人保护玉佛的心。他不仅牺牲了生命,也为这根玉簪考虑了周全。

    “只是我该如何取出这根玉簪呢?”方雾善疑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可以做到,他在西城区,如果你想取出发簪,那我带你过去找他。”

    “好。”

    说着,两人乘车一起去了西城区的古玩市场,车子左拐右绕,最终在一家有江南建筑风格的、古色古香的二层楼前停了下来,老者下车后,带着方雾善进入这家名为“鬼雕”的玉雕店。

    “魏兄,别来无恙。”老人家开口打招呼。

    “霍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这位魏先生是个穿着长衫、身材瘦削、精神矍铄的老人,一副民国知识分子的长相和打扮。

    两人寒暄一阵,霍老先生说明了来意,魏老先生听了,端详着玉佛,边看边连连感叹:

    “真是鬼斧神工,这样的技术我魏某人甘拜下风。”

    说完,又不敢相信地问方雾善:“这真是你小丫头捡漏来的?”

    方雾善实话实说:“也不算捡漏,花了十万块。”

    魏老也没细问,端详着佛像的内部图后,开始在佛像上画线,而后,开始用工具开始切割。

    因为玉簪是镶嵌在佛像内,紧密贴合,如果一招出错,那么这簪,是很无法保护周全的,所以,想把玉簪取出来而没有丝毫破损,可以说难度非常大。

    大约过了大半个小时,佛像被解开了,里面的玉簪完好无损地被拿了出来。

    魏老小心翼翼地从佛像里取出一根发簪来。

    这发簪是莹白色,色泽透亮,玉质上乘,一看就价值不菲。

    “丫头,你这次是捡到宝了!”魏老感叹,拿着这玉簪仔细观看,一边看,一边称赞:“这玉簪的做工和手艺都是无出其右啊,如此精巧的雕刻工艺,现在早已失传了,你看这发簪上面雕刻着简单的花纹,这花纹并不繁复,可是一眼看去,竟仿佛能看到花朵的绽放过程,十分生动。而这花朵和玉簪的连接处,竟是细如发丝!如此一件价值连城的古物,竟也被你无意中买到了!”

    “老先生,这东西真有这么值钱?”方雾善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才疏学浅,虽然看出是好东西,但看不出有多好!

    “那当然,这发簪是和田玉制成的!还是十足的老玉,我断定这玉至少有几千年历史,而这玉簪,也有四五百年的历史!是正宗的古董!”

    这玉簪实在制作的太过精细,与这和田玉的色泽浑然天成,相辅相成,加上这玉雕功夫如今无人可敌,因此,老人家反复观察,称赞不已!

    忽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先是吸了一口凉气,而后连连惊叹:“难怪!难怪啊!”

    “怎么了?”方雾善疑惑。

    “你看着发簪根部!”魏老把发簪送到她面前,只见上面刻着明显的“子冈牌”三个字。

    霍老见了,也大叹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难道这是?”方雾善不敢相信地看着玉簪。“竟是明朝著名的也是迄今为止,历史上最著名的玉雕大师陆子冈的手笔?”

    老人家也是明显的激动于心。“我想正是如此!如果真是真是这样,丫头,你这次是真的捡漏了,这玉簪至少得值数百万元!如果放在拍卖行拍卖,高价者得,拍出上千万也是正常的!”

    方雾善同样很激动,不仅仅因为自己捡漏了,同样因为,鲜少流传于世的子冈牌,竟有一样落到了自己手里,如此的玉簪,配上她一头黑发,倒真正是一种缘分!

    霍老激动过后,摸着自己的发胡须,感叹道:“你的一番好心,最终为自己带来了财富,人活着,善心是必不可少的!”

    “其实我也没想那么多,当时,我只是单纯想帮助他。”方雾善真诚地说道。

    “正是因为你不求回报,上天才给你更丰富的报酬。”霍老说着,又问:“不知你是否考虑出售这支玉簪?”

    方雾善摇摇头,一双杏眸里溢着难以掩饰的高兴。

    “我不打算卖,我很喜欢这支发簪,想留着自己用。”

    她绾起头发,将及腰的长发盘成一团,又将玉簪轻轻插进去,也不知是黑发衬托了玉簪,还是玉簪衬托了黑发,几绺发丝闲闲散在耳侧,简单不过的头发,却衬得整个人无比慵懒妖娆。

    霍老见状,不由一愣,这模样,跟记忆中那个爱穿藏青色旗袍,轻轻绾起青丝的女人极其神似。

    “也罢,这颜色很适合你。”霍老看得出神,半晌才喃喃自语。

    他看着方雾善,忽然说道:“丫头,你明天是否有空,我想请你去我家里做客。”

    方雾善思索片刻,觉得对方不像是别有企图的人,便点头道:“有空。”

    “很好,我有个跟你一般大的孙子,你们在一起,肯定有话聊。”

    说完这话后,老人因有要是便匆匆离开了,两人分手道别,次日,方雾善拿出老人给的地址找过去,到了小区门口才发现,那小区竟是德政园。

    德政园,她从小就有耳闻,这里住着许多高官和开国元勋,一个人纵使做到再大的官,如果家里没有一个住德政园的老人,大家都会说,这人,还欠上一份呢!

    站岗的士兵见到她,只简单询问几句,便说道:“霍老早已吩咐过,请进吧!”

    方雾善进门后才发现,后面跟进来的那辆车受到了多项盘问和检查。

    这里的房子依山而建,绿化很好,房子并不新,像是有几十年了,只是修缮过,旧和新的融合让这里的房子很有历史感,长了多年的植物把一栋栋洋楼都包裹起来,有些爬山虎甚至爬满整面墙壁。

    推开一扇黑色的铁门,便进入一个古色古香的世界。

    原木雕花屏风、书法国画作品、用老树根做成的茶具,就连沙发,都是电视上看到过的太师椅,只不过上面搁了几个绣着清荷的坐垫和靠枕,整体装修让人仿佛走入千年前的世界,岁月流转,竟连痕迹都没留下。

    妙的是,客厅竟然连电视机都没有。

    “丫头,你来了。”霍老走出来。

    “霍老,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方雾善说着,把手里的东西递上去。

    来之前她就想过,这次登门,送礼物毕竟俗了些,想到老人家对古玩翡翠玉石感兴趣,便从爷爷的收藏里挑了一个并不算特别贵重的红翡送上,这翡翠虽然并不算价值连城,可妙就妙在,其天然就是鲤鱼形状,就连翡翠表面的纹路,都似乎就是那鱼鳞。

    因此,可以说,这份礼物既投其所好,又不会太昂贵而显得突兀。

    “好,好!”霍老看了一眼,也未推辞,笑着收下了。

    “爷爷,家里来客人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

    方雾善侧身望去。

    只见,一位少年模样的男人从楼梯上走下来,他穿着一袭白色的长袖睡衣,头发刚洗过,根根分明地耷拉在两侧,看起来慵懒俊美。

    “这是我的外孙,你们年龄相仿,我想,应该有很多话聊。”说完,又掷地有声地对男孩说道:“家里来客人了,拖拖拉拉才下来,像什么话!”

    “爷爷,我正洗澡呢,就被你叫下来,难道你想让我光着身子下来不成?”

    男孩百无聊赖地抬起头,刚想抱怨,一见方雾善,楞了一下。

    “方雾善?”

    “霍远。”

    方雾善心里不由一琢磨,难怪觉得霍老先生和谁有些神似,原来霍老是霍远的爷爷,那也就是霍靖霆的爸爸了。

    “怎么?你们认识?”霍老也没想到。

    “一个学校的。”霍远露出干净的笑容。“你怎么会来我家?”

    “来做客。”

    “做客?不会是想我了吧?”霍远对她眨眨眼睛,一副了然的表情。

    想他霍远英俊潇洒、*倜傥,喜欢他的女孩能排到长安街了,多一个方雾善也不奇怪。

    方雾善听了这话,笑了笑,认真地说:“霍远,你们霍家的男人都喜欢幻想吗?”

    “啥?什么叫你们霍家的男人?”霍远一肚子疑问。

    话音刚落,忽然,大门砰地一声打开了。

    高大英俊的男人正站在门口,阳光照在他背后,让他的脸处在了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霍远纳闷了,这一年才回来两次家的人,怎么竟有空,忽然在这时候回来了。

    霍老郁闷了,这臭小子,一年打上百次电话也不见回来一次,这次没打电话却回来,明摆着不给自己面子嘛!

    “二……二叔?”霍远这个暑假被操练的狠了,一见二叔就腿酸。

    “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酷的没边了!

    霍远郁闷了,二叔是他的天敌,每次有妞儿在的场合,所有人看上的都是他这个二叔。

    据有的女人说,这世上有一种生物叫黄金单身汉,而二叔呢,不是黄金的,这种长相这种家世这种身材这种能力,这叫钻石单身汉!

    他不明白的是,一个快三十没人要的男人到底为什么会比他这个小鲜肉还吃香呢?

    果然,他用余光瞥了眼方雾善,只见她的目光落在了二叔身上。

    男人穿着军装,冷硬的衣服线条包裹着结实的身体肌肉,显现出无与伦比的男性魅力。他身材高大、双腿修长,穿着军装的英俊模样不像军人,倒像是香水杂志的封面男模。

    他一进门,屋里的空气瞬间就冷了,气压一阵低过一阵,直到方雾善觉得沉闷的喘不过气来。

    他面无表情地在门口换好拖鞋,又面无表情地跨着步子走进门。

    屋里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霍远做好逃跑的动作。

    “你怎么回来了二叔?”

    “休假!”

    “回来几天?”

    “看情况!”

    霍老站起来,板着脸,冷哼一声:“不孝子,还知道回来!”

    “回不来你就该哭了!”

    “你这个臭小子!真想气死我不成!”霍老气得够呛。

    “爷爷,你别生气。”方雾善安抚着霍老。

    “哼!还是女孩子贴心,不像我这两个儿子和这个孙子,每天都比着看谁先把我气死!”

    霍老说完,坐在沙发上,又陡然问:“丫头,你认识我这不孝子吗?”

    方雾善微微一笑。“不太熟。”

    霍老似乎也不关注这事,拉着方雾善坐到霍远的边上,满心期待说:“丫头,你觉得我这孙子怎么样?他跟你年纪相仿,你们年轻人,可以先处朋友看看。”

    屋里的气压瞬间更低了。

    方雾善忽然觉得有点冷,禁不住一个哆嗦,奇怪,正值酷暑,屋里又没开冷气,她怎么就觉得寒气一阵接一阵地往外冒呢。

    霍远听了这话,楞道:“爷爷,奶奶就回老家探亲几天,你就顶替她当红娘了?”

    “什么红娘,年轻人处朋友是正常的,想当年我们那个时候,18岁都当爹了。”霍老似乎觉得18岁谈恋爱再正常不过。“当然,我只是有这种想法,不过归根结底还得看你们年轻人的意思。”

    说完,似乎忽然想到屋里还有一人,霍老看向霍靖霆,没好气地对方雾善说:“雾善,这是我的二儿子,你跟霍远同辈,按辈分也跟着他一起叫——二叔吧。”

    停!让她缓缓,二叔?这辈分高的!

    方雾善差点吐血,她心下觉得好笑,瞧着霍靖霆的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想逗逗他,不由冲他甜甜一笑,咧嘴叫道:“二叔。”

    霍靖霆冷哼一声,头一低,一口咬在她脖子底下,方雾善身体一颤,吓得四处张望,还好周围没人。

    她连忙阻止:“别乱来!快放开我!”

    “你一叫这个称呼,我就硬了。”说完,冷冷盯着她,充满期待道:“乖,再叫一声听听。”

    “呸!下流!”方雾善面无表情地骂道。

    “谁叫你喊得跟角色扮演似的。”一脸理所当然。

    “我跟霍远同辈,叫霍老爷爷,按辈分我是该叫你二叔。”方雾善一脸无辜地看他。

    霍靖霆不屑地冷哼一声:“辈分可以改!等你嫁了我,就是爸的儿媳妇,霍远的二婶了。”

    “谁说要嫁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方雾善推开他,想走。“我出来太久,得回去了,要是被人看见,那可不好了。”

    谁知,霍靖霆的双臂撑在墙上,把她死死困在他里面,他低下头,看着她,勾起唇角,冷笑道:

    “对了。”

    “嗯?”

    “我们不太熟?”

    “额。”这是记恨她刚才回答霍老的话呢。

    “怎样才算熟?有肌肤之亲还不算?”

    “别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方雾善认真说道:“明明不是那回事。”

    “怎么?”霍靖霆忽然低下头,薄唇轻启,呵气入耳,*不清地说道:“非得要睡过才算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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