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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她说,我和姚飞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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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潇当即就给姚飞打电话,姚飞在电话的另一端戏谑道,“我还以为你有了钟皓寒,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面姚飞的调侃,萧潇笑了笑,然后请他明天吃晚饭,姚飞说,“我明天要和女朋友过周末,要不就今晚?”

    犹豫了一下,萧潇答应,“好吧。”担心姚飞和沈田甜的来往,更担心姚飞所说的女朋友就是沈田甜。

    有了如此决定,萧潇自然是不能和钟皓寒,还有钟华珍一起吃晚饭了。

    钟华珍去了洗手间,钟皓寒坐在办公桌后,听沈萧潇说要和姚飞一起吃晚饭,脸沉了,话语凉薄,“别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她若跟其他人吃晚饭,钟皓寒勉强可以接受,关键此人是姚飞。

    没有人知道,姚飞是他心中的一个结!

    被他这么一刺激,萧潇的犟脾气冒了出来,“别忘了,我们是签过婚前协议的。”转身朝门口走去。

    钟皓寒看着她的背影,丢下手中的钢笔,“这算哪门子夫妻。”

    钟华珍从洗手间出来,问道,“我刚刚听见沈萧潇的声音了,她人呢?”

    某人掩藏好不悦的情绪,若无其事道,“我不知道萧潇在来睿达的路上答应了一个朋友的饭局,时间很赶,她来不及跟你打招呼,先过去了,她希望你不要介意,说改天请你吃饭。”谎言不需要打腹稿,如此的左右逢源只为了在钟华珍这里给沈萧潇留一个好形象。

    至于改天,就是无期限。

    “没事,没事。”既然沈萧潇态度这样“诚恳”,钟华珍又怎么好意思计较。

    ……

    晚饭选在一家私房菜馆,姚飞点菜之后,低声问她,“你和钟皓寒最近怎么样?”

    “还行。”除了夫妻间的那事无法达成共识外,一切还行。

    姚飞继续问她,“他父母对你怎样?”

    “挺好。”报喜不报忧的话张口就答。

    姚飞看着她,还是平常那副淡然的样子,也没有质疑。

    服务生上菜的时候,姚飞接了一通电话,电话是沈田甜打来的,他在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萧潇,因为今天送沈田甜回家的时候,正好被叶南迪看见了。

    身为萧潇的知己,叶南迪一定告密了,当然这是人之常情,他不会责怪叶南迪。

    沈田甜娇笑的声音从电话里漏出来,传递到萧潇耳里,室内温度适宜,萧潇却很冷。

    姚飞在跟沈田甜讲话的时候,声线很温柔,他在看萧潇,萧潇也在看他,前者目光温柔,后者目光忧心忡忡。

    沈田甜没说很久,就挂了电话,萧潇沉默,然后话语低沉,“为什么和沈田甜走得这么近?”

    姚飞一笑,“我好像爱上她了。”

    萧潇仅仅是皱了皱眉,很快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她又不是三岁大的孩子,很好蒙。

    “为什么不相信呢?”姚飞抚额轻轻一叹,但是话语里却没有叹息的味道,“你都和钟皓寒结婚了,我为什么不能和沈田甜交往,而且看得出来,沈田甜好像喜欢上我了。”

    “沈田甜接近你,是有原因的。”说这话的时候,萧潇眸光暗了下来。

    姚飞笑了笑,“什么原因?”

    “……”萧潇止话不说了,因为有服务生来上菜,菜肴冒出热气腾腾的雾气,模糊了萧潇的视线。

    她想,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很多面,就像对面坐着的姚飞,他明明不喜欢姚三少这个身份,明明不喜欢星海市,却把不喜欢掩藏的很好,那么不动声色,那么清浅淡然,他笑的时候宛如这世上最耀眼的向日葵,只有光明,至于那些黑暗,却被他自己收藏在了内心最深处。

    其实她也一样,她并不是一个太过良善的人,她的良善和微笑都留给了她的孩子沈微澜,即便是跟姚飞相处,她也存有太多的理智。

    萧潇饭量很小,简单吃了几口就没胃口,喝着水,静静的看着姚飞吃,“沈田甜以为你是我的男人,所以才要千方百计接近你。”

    闻言,姚飞呵呵一笑,愈发吃的开心了,“然后呢?”

    萧潇静了静,叹气,“然后毁了你。”正如小时候,爷爷奶奶给她买的那个小老虎,沈田甜有着太多高档名贵的毛绒玩具,可是她却容忍不了沈萧潇拥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老虎,沈田甜宁可毁了小老虎,也不让沈萧潇拥有,这就是沈田甜!

    没想到,长大后的沈田甜更恶劣了,竟然打起姚飞的主意,所以萧潇才亟不可待要见姚飞,向他禀明一切。

    “我是一个男人,她怎么毁我?”姚飞抬头看她,眼神似乎比平时亮了一些,停止咀嚼食物的嘴角噙着一抹邪笑,“难不成对我霸王硬上弓?”

    “姚飞!”她都为他担心死了,可是姚飞却嬉皮笑脸,没个正兴。

    “好了,萧箫,别担心我。”姚飞收回视线,低头,继续享受美味晚餐。

    萧潇抿了抿唇,垂眸看着杯子里漂浮的花瓣,“我知道你接近沈田甜是为了我。”田继洲做事心狠手辣,萧潇担心姚飞出事。

    “别多想,萧潇。”姚飞手中的刀叉碰撞到盘子,发出清脆的声响,清脆,隐隐刺耳,“我是一个男人,需要一些花前月下,沈田甜又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挺好。”

    打死萧潇,她也不会相信姚飞的说法,但她又知道自己不管问什么,姚飞都不会说出他的真实想法。

    “萧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不要担心我。”姚飞终于放下刀叉,静静的看着她,“照顾好你自己和微澜,不要让我担心。”

    萧潇靠着椅背,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她放下后,无声呢喃道,“真傻。”

    谁傻?当然是眼前的姚飞了,他虽然不说,但萧潇还是或多或少能够猜到姚飞接近沈田甜,与她有关,所以这不是傻是什么?

    姚飞拥有这世上俊美的容貌,很多年后,萧潇会恍惚记起那个慈善晚会,璀璨的灯光下,英俊少年一尘不染的站在那里,眉眼间春意点点,因为太过刺眼,以至于沈萧潇险些睁不开眼睛。

    那天之后,她开始渐渐了解这个叫姚飞的男孩,他的身世远不及外表那么一尘不染,甚至有些像外公的那把藤椅,散发出陈旧的气息,他不羁,他悲伤,他仓惶而绝望……

    就因为他是姚伯儒的私生子。

    也因为他的这个身份,没有朋友的沈萧潇把他当成了朋友,或许这就叫伤口对伤口,寂寞对寂寞。

    不管是姚飞母亲在世还是死去,一直以来,姚伯儒都没有隐藏姚飞的存在,但是姚飞对姚伯儒麻木的像个陌生人。

    姚飞是个对亲情凉淡的人,少年时期也曾在放逐中寻觅充实,但结果却往往不尽人意,他的人生里曾经出现过很多意外,包括他的出生,也曾被母亲比喻成意外,但从未有任何意外,让他如此开心。

    一个慈善晚会上,他遇到了她。

    姚伯儒说他面冷,心更冷。

    后来,他问沈萧潇,“我看起来很冷吗?”

    “姚飞,没人能回答你这个问题,唯一能回答你的,只有你自己。”萧潇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跟姚飞说的。

    这世上,有一个叫姚飞的少年,曾经那么肆无忌惮的说,“萧潇,从现在开始,我要为你改变我自己。”

    那时候,他在她眼里是很傻气的少年,偶尔还透着天真。

    他说到做到,时至今日,但凡见过姚飞的人,都觉得他温文尔雅,不管身处哪里都能成功吸引众人目光……

    十二岁那年认识姚飞,距今为止,也有十二个年头,她想她还是喜欢姚飞的,只是这种喜欢因为藏得太过小心翼翼,所以有时候连她自己都可以忽略,藏匿在灵魂最深处冷暖自知。但她因为生来理智,能够很快就摆正自己的位置,所以少去了无病呻吟和所谓的无关痛痒。有时候藏得深了,就深得以为自己已经看开,看淡了……

    理智一点没什么不好?这些年她都是这么走过来的,若干年后她也会这么走下去,这是她的路,她必须坚守到底。

    这天晚上,萧潇独自开车回到睿达帝景,停好车,却迟迟没有推开车门,靠着椅背,因为想事情出神,眼神茫然的像个孩子。

    姚飞接近沈田甜的异常行为,她开始反思起自己,她自问了解姚飞吗?答案是否定的。

    她总是会想到某些时刻,姚飞清俊的面容上有走神的迹象,那一瞬间这个优秀的男人究竟在想什么?眼里划过的悲凉又是因为什么?

    夜晚十一点多钟,钟皓寒从D座一单元出来,看见停在楼下的白色宝马,走过去,伸手拉了拉驾驶车门的门把手,车被反锁,他犹豫了一下,抬手敲了敲车窗玻璃。

    车窗玻璃落下,露出一张迷瞪的素脸。

    这女人,在小区的车上睡觉也不回家,是为了躲他吗?

    其实,萧潇只是太累了,加上想着姚飞的事情,迷迷糊糊睡着了。

    今晚,钟皓寒心里有气,所以抿着唇,看了她一眼后,转身朝悍马越野走去,坚决不跟她说话,她有大小姐的脾气,他还有大少爷的脾气呢!

    这算不算是吵架,可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根本就没吵架,这丫头的脾气还真是拧,自始至终不喊钟皓寒一声,亏得某人心里在不停冒泡:只要她先开口跟他说话,对于今晚的事,他既往不咎。

    可是,这女人……

    坐在车上,看着沈萧潇径直朝楼梯口走去,钟皓寒忍不住抚额长叹,敢情他找了一位祖宗!

    星期五上午,教学大楼的洗手间,萧潇耳边响起高跟鞋声,沈田甜走到她身边。

    沈田甜洗手,然后抽出面纸擦干,从包里拿出护手霜,看了看沈萧潇,“要用吗?”

    “不用。”萧潇甩甩手,语声平静。

    沈田甜没说什么,拿着护手霜涂抹在好看的双手上,镜子里女子容颜美丽,眉眼间透出慧黠和自信。

    “你会和姚飞结婚吗?”沈田甜问她。

    “……”萧潇没回答,因为她没必要跟沈田甜讨论这个话题。

    今晚,沈田甜和姚飞有约,她知道。

    “姚飞这人不错。”沈田甜笑语嫣然,“我跟他接触了几次,他很温柔,很会照顾人。”

    一席话无形中拉近了沈田甜和姚飞,凸显了两人的关系意味不明。

    “对,姚飞这人是不错。”

    沈田甜是笑语嫣然,萧潇是笑得灿如夏花。

    “你好像不喜欢我和姚飞走的太近?”今天,沈田甜语气出奇的温润随和。

    萧潇抽出面纸擦手,看向沈田甜,神色如常,“如果我说不喜欢,你会停止你的愚昧之举吗?”只怕会更加的肆无忌惮。

    她的话不仅没让沈田甜生气,反而让她更加肆意,“我不过是跟准姐夫吃吃饭,聊聊天,逛逛街,看看电影……”顿了顿,看着沈萧潇,可爱的眨眼道,“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萧潇一双沉静的眸子里倒映出沈田甜的面容来,她就这么定定看着美丽女子,“看在你是沈之歆女儿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做一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愚蠢事。”

    她转身走了几步,稍作停歇,话语张弛有度,“姚飞不是我当年的那个毛绒小老虎。”

    萧潇离开了,所以她不知道沈田甜的反应,对她来说沈田甜是什么反应,一点也不重要。

    下午三点多钟,萧潇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沈小姐,我是姚伯儒。”

    听到对方的自报家门,她有一瞬间的晃神,姚伯儒是谁,她怎能不知?

    姚伯儒要见她,并且已经在学校对面一个咖啡馆恭候大驾了,就在萧潇前去赴约途中,钟皓寒给她发来了短信:放学后,我带儿子去见方涛和腾永喜。

    父母一声不响忽然去了法国,如同放了沈微澜的鸽子,钟皓寒担心敏感的儿子胡思乱想,决定带儿子去刑警队的射击训练场看真枪。

    萧潇回复:好。

    短信很快发过来:要不,一起?

    发第一条短信的时候,就想说一起,但是怕被拒绝,现在还是没忍住。

    萧潇回复:我有事。

    她要去见姚伯儒,真有事,不然,她会答应和他们一起。

    于是,说自己有事的人,死死盯着屏幕将近一分钟,不见对方再有任何回应。

    萧潇迟疑了一下,直接拨打钟皓寒的手机。

    电话很快被接起,“改变主意了?”低沉嗓音传来,很温和。

    她揉了揉眉角,轻轻一叹,“我有事,要去见姚伯儒。”

    对方顿了一下,开口,“要不要我陪你去?”姚伯儒见沈萧潇的原因,钟皓寒太清楚不过了,目前,沈萧潇和他的婚姻关系还没有公开,姚伯儒一定以为沈萧潇是姚家的准儿媳,以为沈微澜是……

    “不用,我能应付。”

    挂电话的时候,钟皓寒说,“见完之后给我打电话。”

    这话无疑不在表明他担心着她。

    “嗯。”萧潇微微抿唇。

    那天刚见面,姚伯儒对沈萧潇还是很客气,但当她说出“我和姚飞只是朋友关系”时,姚伯儒脸色大变。

    “你们在一起六年,连孩子都生了,怎么能说是朋友?”姚伯儒看着她,眸子里的光一点点的冷了下来,他不相信!说什么也不相信。

    萧潇一字一字的说道,“我和姚飞是清白的,孩子不是姚飞的。”

    她看着姚伯儒,姚伯儒也看着她,眼神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让您误会,我很抱歉。”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一身简单的服饰,没有珠光宝气,没有精雕细琢的妆容,但白皙如凝脂的肌肤在温暖光线的照耀下格外透亮娇嫩,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那一刻,姚伯儒有些恍若梦中……

    后来,他说,“沈小姐,据说当年是姚飞带你离开星海市的,而且这六年来,你和他一直生活在英国,朝夕相处,相互扶持,没有你情我愿的感情根本不可能做到,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我来给你做主。”姚飞如果能娶沈氏的沈萧潇,对融通集团来说,那将是一个质的飞跃。

    萧潇微微含笑,“没错,当初是姚飞带我离开星海市的,但是我和他没有生活在一起,更没有朝夕相处,我和他就像……”

    想了想,接着说,“兄妹,我和姚飞就像兄妹一样,我们没有恋人之间的甜言蜜语,更没有情侣之间的亲密行为,沈微澜不是姚飞的孩子。”

    姚伯儒一脸震惊……

    “姚伯父,六年来,我很感谢姚飞对我母子的照顾。”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沈萧潇长的惊艳绝色,身材也是凹凸有致,只要是个男人,都会为之性致勃勃,为什么姚飞……近水楼台……却得不到月……

    难不成是姚飞的身体有问题,或者是性取向有问题?

    咖啡店明亮而寂静,放着舒缓怀旧的轻音乐,渐渐沉入无言中。

    ……

    刑警队的射击训练场,方涛和腾永喜等候已久,“1414”悍马越野停下来后,两边车门相继从里往外被人推开。

    方涛嘿嘿一笑,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我赢了。”

    之前两人打赌,方涛说,钟皓寒会带着新婚妻子一起来,腾永喜说不可能,钟皓寒不可能把身怀有孕的妻子带到射击训练场。

    于是,两人的赌注是谁输谁请客。

    看见一个五岁多的男孩子从车上下来,方涛发现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这个小屁孩是谁呀?方涛和腾永喜直愣愣看着走过来的一大一小。

    钟皓寒大手一抄,捧住沈微澜的后脑勺,将小家伙揽到自己面前,“儿子,这位是腾叔叔,这位是方叔叔,他们都是我的发小。”

    儿子?!

    巨大的震惊让方涛说不出话来,他瞠目结舌看着沈微澜,眨巴着那双桃花眼。

    腾永喜愣怔了一下,嘻嘻笑道,“皓寒,什么时候收了一个干儿子?”

    钟皓寒看着两位发小,唇角微扬,眸光宛如闪耀在暗夜里的星辰,“这是我的亲儿子,沈萧潇给我生的,他叫沈微澜,今年五岁多了。”

    “噗……”方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腾永喜觉得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他甚至忘记了呼吸。

    震惊,太震惊了……

    方涛直直的盯着那孩子,那一刻,身上涌起过血的麻,有一种激狂的情绪在他血液里翻涌蒸腾,所以连带修长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着。

    腾永喜本该是冷静的,但此刻却因为激动,声音微微发颤,“皓寒……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钟皓寒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那样的笑容,可以称之为——幸福,“其实,你们上次看见的萧潇,就是沈萧潇。”

    哇!方涛彻底陷入凌乱之中,“什么……你和沈萧潇结婚……啊……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惊叹声可以直冲云霄了。

    腾永喜惊讶的盯着那孩子看,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微澜看着他们受惊的表情,仰头,目光转向钟皓寒,“爸爸,你的发小不相信我是你的儿子!”

    “儿子,别管他们,我带你去看真枪。”大手牵小手,钟皓寒笑容依旧。

    腾永喜吃惊的看着那父子,竟忍不住笑了起来,大概觉得人生际遇很复杂。

    “不行了、不行了……我高血压、我心脏病,我都快要脑充血了……”方涛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然后四脚朝天睡在了地上,他没有高血压,更没有心脏病,他只是无法消化萧潇就是沈萧潇,无法接受钟皓寒和他的深仇大恨沈萧潇结了婚,无法相信沈萧潇给钟皓寒生了一个儿子……

    原来这也可以算是奉子成婚啊!

    直到好几分钟之后,方涛从地上一跃而起,大声疾呼,“钟皓寒……凭什么你一夜之间老婆和儿子都有了,我却为此煎熬了六年……你赔我的愧疚自责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伴随着方涛狼哭鬼嚎的话语,走向射击训练场的腾永喜仰天长叹,这位发小的反应速度是不是太慢了一点儿?

    看见真枪,沈微澜无疑是高兴的,腾永喜向钟皓寒努努嘴,“后继有人啊。”

    射击的时候,某人有些不在状态,一连打了两个九环,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成绩。

    以往的钟皓寒只要拿起枪,就算是世界末日到了,他也会心无旁骛,但此刻因为惦记某人,心不在焉,也不知她和姚伯儒谈的怎么样了?

    方涛不爱好射击,所以缠着沈微澜问个不停,小家伙明明心有所属老爸和腾叔叔的射击,但又不能对方叔叔没了礼貌。

    “臭小子,你妈把你教育的不错。”方涛轻轻拍了一下小家伙的屁股,给了一个不错的评价,换成他那外甥,早就不耐烦了。

    钟皓寒等沈萧潇的电话,一直等到他们去“君安食府”吃饭,她的电话也没打来。

    是忘了他的话,还是和姚伯儒发生了某些不愉快……

    后来,实在是太担心了,不得不给沈萧潇打电话,却被告之,“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过了十几分钟,继续拨打,对方依然还在通话中。

    怎么回事?是真在通话,还是把手机设置成了这种模式?

    七上八下的一颗心已经吊起,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钟皓寒又打过去,却是关机……

    脸黑,胸闷,哪还有心思吃饭?

    为了不让儿子担心,他什么也没说,吃完饭,一刻也不想多呆,晚饭是在“君安食府”吃的,有人签单,不需要方涛和腾永喜买单,但第一次和沈微澜见面,红包必不可少。

    钟皓寒见小家伙看着他,用眼神询问该不该收红包,他倒是不客气,“儿子,拿着。”

    “干儿子,记好了,这个是干爹。”方涛指了指腾永喜,然后又指着自己,“我是干爸。”

    “谢谢干爹,干爸。”小家伙含笑收下了两份沉甸甸的大红包。

    回家途中,沈萧潇的电话还是关机,钟皓寒控制给姚飞打电话的冲动,找不到老婆,询问其他男人,多丢人。

    儿子睡着后,他又在沈萧潇的卧室呆了一会儿,眼看已经十二点,坐立不安的他决定开车出去找,下楼,刚上车准备启动引擎时,就见沈萧潇的白色宝马缓缓驶过来。

    钟皓寒拔下车钥匙,坐在车上,死死地看着她下车,看着她熟视无睹他的车,向一单元走去。

    车门开启声响起,紧接着急促步伐声传来,转瞬间他已经用力拽住她的手腕,“沈萧潇……”

    “痛……”手劲像大铁钳,捏的她手腕生疼。

    萧潇使劲甩着那犹如铁钳似的大手,无果。

    钟皓寒的大掌松开了一些力道,但还是握着她的右手腕不放,神情异常阴郁,“为什么不给我电话?为什么关机?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啊……”面对他的一连串为什么,萧潇伸出左手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没电关机了。

    看着她的举动,钟皓寒明白不是她故意关机的,而是手机没电了,但心里的郁闷并没有消褪多少,“不是让你给我打电话的吗?”知不知道他等了一晚上,头发都快急白了。

    “……我……”萧潇叹息一声,“忘了。”

    某人嘴角抽动了一下,“你忘了?”别人把他的话当圣旨,可这个女人倒好,把他的话当耳边风。

    “我也不是故意的。”萧潇心里窜起一丝委屈来,“我还在咖啡馆的时候,接到叶南迪的电话,说是黄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