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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琛是钟皓寒的表弟?!
萧潇想叹气,她该怎么说?世界还真小!
难怪第一天上课点名时,觉得这位学生有点面熟,原来……乔以琛的脸部轮廓和眉眼与钟皓寒有些相似。
第一次来钟家,忽然见到自己的学生,萧潇还好,举止得当,但乔以琛的脸红的像一只熟透的虾子,好一会儿才回神,对萧潇毕恭毕敬的唤了一声,“萧老师好。”
萧潇颔首点头,算是应了,乔以琛抬头瞅准时机,和钟皓寒四目相对时,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怪他金屋藏萧这些天,今天忽然给他一个措手不及,怪他开学第一天故意给他玩深沉……
所以,他的表哥坏着呢!
乔以琛对某人表示极大不满的同时,脑袋萦绕着无数问号:萧老师之前不是名花有主结婚了吗?听说孩子都五岁多了?萧老师不是一直生活在英国吗,怎么忽然就成了表哥的女朋友?还有上次在校门口,他看见一个英俊的男人来接萧老师……
哎,乱,太乱了。
钟华珍看见萧潇的那一刻,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这不就是前几天偶遇的那位“萧”吗?难不成钟皓寒找到了他的念念不忘?
一定是,她从未见大侄子笑得这么心无城府。
看见那位所谓的“乔阿姨”,萧潇微愣了一下,后来想起自己的张冠李戴,人家应该姓“钟”,不得不再次感叹世界真小。
“萧潇,这位是姑姑。”萧潇在钟皓寒的介绍下,朝钟华珍点头微笑,“姑姑好。”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除此之外,不露丝毫情绪。
钟华珍笑了笑,若有所思,眼前的女子就当不认识她,肯定是因为自己那天伤了她!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没见萧潇之前,钟华珍对郑晞临道出担忧,“可别是个狐媚子。”
郑晞临倒是不担心,“皓寒做事向来有分寸。”
钟皓寒的母亲,跟萧潇想象中的钟夫人所差无几,郑晞临出身豪门,后来又在国外留学,是一个从来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小姐,嫁给钟邵达后,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贵妇生活,与一些豪门夫人和太太们进行着时装交锋暗战,处处尽显她的卓越品味,如今虽然人到中年,但是依然面容姣好,穿着得体,难怪现如今还在星海市的贵妇圈内拥有着很高的人气。
不可否认,郑晞临的文化熏陶、良好教养、丰富学识,都让这位钟夫人散发着别样的气质。
钟邵达,五十多岁的男人,在星海市有着儒商之称,但常年出没商界,纵使不开口,依然气势逼人,沈国舜在世时,萧潇曾经随外公出席过星海市的大型公益活动和慈善晚会,也见过钟邵达。
今天,萧潇以钟家儿媳的身份再见钟邵达,不紧张是骗人的,但她把这份紧张掩饰的很好。
“你好,萧小姐,欢迎来‘栖霞山庄’做客。”郑晞临伸手,动作优雅而高贵。
萧潇甩开钟皓寒的手,与郑晞临回握,力道不轻不重,“这是我的荣幸。”
“请坐。”
“谢谢。”萧潇坐下后,钟皓寒就坐在她的身边。
郑晞临不动声色打量这位有些姿色的萧老师,三位长辈刚刚没出去,自然不知道萧潇是乔以琛的大学老师,以为她只是小学或者中学的老师。
钟华珍发现,出去之后随着钟皓寒他们进来的乔以琛忽然变老实了,灰溜溜的坐在沙发边上,拘谨的很。
钟邵达看着萧潇,若有所思,“姓萧?”
萧潇心里一咯噔,她在想,如果是聪明人,一般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呢?可能先否认她姓“沈”,等以后有了合适的机会,再说实情也不迟,或者将这个难题留给钟皓寒回答,但……
钟皓寒没隐瞒的意思,这就是他暂且不带沈微澜一起回来的原因,萧潇也没有,她觉得钟邵达似乎已经认出她来了,毕竟他们曾经见过,而且她长得跟沈之歆十分相似。
“我姓沈,叫沈萧潇,六年前,去了英国,改名为萧潇。”
这话说完,她看到钟邵达微微皱起的眉,还有那双一点点凉下去的眸子,她看到郑晞临和钟华珍对视了一眼后,脸色均是大变……
钟皓寒目睹父母和姑姑的变脸之后,眸光微微沉敛。
只有乔以琛听闻萧老师姓沈之后,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看看这个,瞄瞄那个,古怪,太古怪了。
钟家的佣人周阿姨上茶时,发现本该是喜庆的客厅,却显得太过沉寂,她在退下的时候,不由多看了萧潇一眼:人长得很漂亮。
钟皓寒原本只是坐在沈萧潇身边,见她自暴身世后,伸出左手牢牢握住了她的右手,“爸、妈,姑姑,我和沈萧潇已经结婚了。”
那一秒,郑晞临似乎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失了节奏。
钟邵达眼神宛如暗夜大海,深不见底。
钟华珍呆呆的望着钟皓寒和沈萧潇,彻底忘了思考……
静,客厅内尤其的静。
“皓寒,她……”欲言又止的何止是郑晞临。
钟皓寒握着沈萧潇的手,脸上表情认真到了极点,“她就是沈氏集团的大小姐沈萧潇,我的合法妻子。”
沈氏集团大小姐没有第二个沈萧潇,此人就是六年前的……
音落,身份敲定。
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钟皓寒,以为出现了幻听。
外面天气不好,客厅里亮着灯,两人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萧潇坐在钟皓寒的身边,没有任何语言,安静的像是一棵树,但钟皓寒清楚感觉到她的手指颤了颤,很僵,很凉。
原来萧老师是沈氏集团的大小姐……也就是沈田甜的……姐姐?乔以琛再一次目瞪口呆。
难怪……难怪上次吃饭的时候,他说沈田甜与表哥门当户对时,遭来老妈餐桌下的“虐待”,原来事出有因。
“皓寒,你跟我来一下。”钟邵达站起来时,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钟皓寒起身时,拍了拍沈萧潇的手背,“没事。”短短两个字,是安抚。
萧潇闻言,笑了,不否认,钟皓寒此刻视她为妻子。
郑晞临面色如常,内心却是隐隐动怒,客厅里的风平浪静,也仅仅是风平浪静罢了。
“以琛,去茶水间帮舅妈煮杯茶来。”郑晞临有意支开乔以琛,客厅里一时间只剩下三人,钟华珍是钟皓寒的姑姑,也知道六年前的事情,没必要隐瞒。
大概担心谈话会被他人听到,郑晞临声音较之往日压得有些低,“沈小姐,你和我儿子是什么时候结婚的?”
“10月8号。”萧潇眉眼极美,漂亮的脸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痕迹,她抬眸看着郑晞临,明明是沉静的眸,但郑晞临却觉得从那双眸瞳里散发出来的光十分耀眼夺目。
这位千金大小姐,跟郑晞临以往见到的豪门千金不太一样。
是不一样,不然,怎会……冤孽,冤孽啊!
有时候,连钟皓寒自己也承认,他和沈萧潇之间,是一段化不开的孽缘。
郑晞临看了沈萧潇半晌,嘴角慢慢的爬起一丝笑意,她缓缓开口,“沈小姐,你知不知道,六年前你毁了我儿子的前程,毁了我儿子的名声,毁了我钟家的声誉,也让我郑晞临生平第一次放下自尊前往沈家,卑躬屈膝恳求沈之歆和田继洲主动撤诉。那次,我的儿子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他发誓如果再见你,定要让你生不如死。7月29号,你出现在星海市,我和他的父亲生怕皓寒会因为你做一些自毁的傻事,就算到你刚刚走进这个客厅的前一秒,我和他的父亲还担心皓寒有一天会掐死你,没想到你却以这种身份出现在我们面前,沈小姐,你的家人没有告诉你我们都很恨你吗?”
明明是忿忿不平的抱怨话,郑晞临说出来的时候,嗓音低婉,很是动听。
萧潇看着她,心里有些不悦,但却礼貌微笑,“这些都不需要我的家人告诉我,因为钟皓寒不仅拿刀抵过我的脸,还差点把我活活掐死。”
郑晞临挑了挑眉,“这么说,沈小姐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纯属找虐了。”
空间骤然间缩小,萧潇低头看了看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抬头,无声轻笑,“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曾经问过钟皓寒,可惜,他没有给我答案。”
郑晞临也不恼,笑笑道,“沈小姐的意思是说,是我儿子追求你的!”她在笑,但那笑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讥嘲。
出于礼节,萧潇也笑了笑,“我一向爱惜自己。”没有正面回应郑晞临的话。
今天的她已经是口下留情了,毕竟郑晞临是长辈,她不能咄咄逼人,但也不能放任别人肆无忌惮的骑在她身上撒野。
她信奉:上天安排磨难,身为世人只能勇敢去承受;但若是人为践踏,必定抗争到底。
“我一向爱惜自己”这样的回答不卑不亢,说明她没有自虐倾向,不是“纯属找虐”,因为爱惜自己,所以更不会去倒追钟皓寒。
钟华珍坐在一旁,没有吭声,心却是越来越沉了,郑晞临字里行间隐藏锋芒,但是沈萧潇不动声色,见招拆招。这些年,她什么人没见过,眼前这位沈萧潇,只有24岁,年纪轻轻,但一举一动,再加上言语间的镇定,足见稳重老练。
与此同时,书房里,钟邵达挑眉,“皓寒,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忽然和沈萧潇结婚?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和我们商量一下,纯属胡闹。”他就不明白,两个月前,儿子还对沈萧潇恨之入骨,怎么忽然之间就一笑泯千仇,还结婚成了夫妻?
钟皓寒沉吟了一会儿,抬眸认真道,“一言难尽,今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请你不要为难她,就算不喜欢她,也不要当着她的面表现出你的坏情绪,当然,还请你把这话转告我妈,我妈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我很担心她无法从心里接受沈萧潇。”
钟邵达看着钟皓寒,目带审视,“你对她是认真的?!”婚都结了,再反对也是于事无补,总不能勒令他们马上去离婚!
“爸,你觉得我是在拿婚姻当儿戏吗?”说这话时,钟皓寒眉目间染上了微光。
钟邵达微微愣了一下,但毕竟历经世事,很快就恢复正常,儿子这么勇于承认内心,还是很让他感到意外的。忽然觉得那位叫沈萧潇的小丫头很不简单,短时间内,不仅消除了钟皓寒对她的深仇大恨,还融化了看淡情事的钟皓寒,想来必定有过人之处,应该是一个很出色的人。
在钟邵达的想象里,沈家长女纵使不张扬,至少也应该有着精致的妆容,再不济也该穿着最亮眼的服装,但这些统统没有,今天的沈萧潇素颜朝天,穿着也是一般。
钟邵达缓缓开口,“那姑娘眉目清浅,性子应该很沉稳,倒也宜室宜家,但她毕竟是我们钟家六年前的一个灾难,你应该很清楚,你母亲心里的那个坎只怕很难跨过去。”
听出钟邵达的话外音,钟皓寒略一沉吟,问父亲,“这么说,你并不反对我们在一起?”
闻言,钟邵达眼中的笑意陡然加深,言语聪慧,“你们都已经结婚了,我的反对有效吗?”
“谢谢爸。”钟皓寒上前,就是一个大拥抱,并在父亲耳边一阵低语。
一瞬间,钟邵达猛然瞪大眼睛,然后是满目的难以置信,最后眼睛笑得都眯成了一条缝,“臭小子……你怎么不把我的孙子带回来。”
“下午,有人送他来。”一切都计划好了。
钟邵达父子两人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萦绕在郑晞临和萧潇之间的却是沉寂,唯一不曾发生改变的,是两人唇角扬起的笑容。
能够在尴尬时刻勉强自己微笑的人,通常都能笑到最后,郑晞临是个中翘楚,萧潇更是把微笑修炼的炉火纯青。
钟邵达坐在郑晞临的身旁后,对着正在喝茶的妻子一阵耳语,他要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
那是郑晞临第一次在钟华珍等人面前出糗,她已经分不清楚是惊还是喜,只知道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水差点把她呛死。
她咳嗽不已,钟邵达连忙一手拿走她手里的茶杯,一手轻拍她的背……
钟华珍一头雾水,看看哥嫂,再看着抿唇微笑的钟皓寒,萧潇猜到钟皓寒肯定说了沈微澜。
郑晞临身为豪门贵妇,却无时无刻不盼着抱孙子,这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奇。
当钟邵达说出那句“我们有一个五岁孙子”时,郑晞临甚至能够听到她加快的心跳声,仿佛有无尽的潮水席卷而来,水花四溅中,心湖乍乱。
郑晞临笑了,那样的喜悦太过明显,眸光仿佛藏匿着无数星辰,散发出点点碎光,激动和感动在她的脸庞上融合成最动人的神采,引得钟邵达在欢喜之余眼眶湿润。
“皓寒,为什么不把我孙子带回来?”人人都有私欲,郑晞临也不例外,说这话时,这个钟夫人轮廓收敛,隐隐妥协。
萧潇的呼吸有变化,但眼神却是一片寂静,郑晞临是谁?她是钟皓寒的母亲,身为一个长辈,老太太有着人性的光辉面,但也有着人性的残缺面。
钟皓寒笑了,“孩子下午的时候要去学跆拳道,下课后,会有人送过来。”
钟华珍听后,恍然大悟,原来沈萧潇为钟皓寒生养了一个儿子……
“孙子,什么孙子?”乔以琛自认为自己一向聪明的很,可是今天怎么听不懂大人之间的谈话呢?莫非因为是萧老师在场,抑制了他的智力发挥?
钟邵达笑着跟乔以琛解释,“你表哥的儿子都五岁多了。”
“啊……”乔以琛略微一愣,再张嘴竟然是,“萧老师的孩子是表哥的?”
“萧老师,什么萧老师?”钟华珍问出了钟邵达和郑晞临心中的疑惑。
“哎呀,我以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我们金融系今年来了一位很特别的老师吗?嗯,就是这位——萧老师。”
原来沈萧潇是……大学教授!
乔以琛的这番解释宛如萧潇是蒙了布的古剑,随手掀开粗布一角,霎时光芒乍现。
钟皓寒看向沈萧潇时,多么奇妙的心理:这一刻,引以为荣。
钟邵达得知沈萧潇是乔以琛的大学老师,高兴之余,又叮嘱沈萧潇今后在学校对乔以琛一视同仁,不搞特殊化。
萧潇只能用笑容轻淡来回应。
峰回路转,因为沈萧潇给钟家生养了一个孙子,因为沈萧潇是年轻有为的金融系教授,郑晞临看萧潇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变化。
讽刺吗?萧潇笑了笑,能够理解,大家都是凡夫俗子,自然离不开一个“俗”字。
“栖霞山庄”有家佣、门卫、安保、厨师和园丁等等,大家各负其责,萧潇那天只记住了一个叫周阿姨的,她负责端茶递水,近身伺候主人。
吃午饭的时候,钟皓寒特意吩咐周阿姨,“今后若是太太回来吃饭,不要做海鲜类食物。”
钟家所有佣人都叫郑晞临为夫人,钟皓寒口中的太太自然是指沈萧潇了。
“好的,少爷。”周阿姨嘴角应着,忍不住看了一眼少爷身边的女子:太太长得可真俊。
原以为钟夫人长得已经够好看,可是这位钟家的少奶奶长得更好看。
乔以琛一向话多,平时在钟家吃饭的时候,总是吧唧吧唧说个不停,好在钟邵达和郑晞临都宠他,也由着他的性子,今天萧潇在场,他感觉太拘谨了。
现在听闻钟皓寒不让厨子做海鲜,忍不住开口说话了,“萧老师,你对海鲜过敏吗?”再不说话,他都难受死了。
萧潇点头。
钟皓寒看了一眼乔以琛,正要开口,钟邵达声音温和,笑着说道,“以琛,今后在家叫嫂子。”这话正是钟皓寒要说的,钟邵达并不避讳他对沈萧潇的欣赏和喜欢,小小年纪,不骄不躁,独立一隅时,眉目沉静从容,看得出来,沈萧潇是个很不错的儿媳。
至于六年前的恩恩怨怨,钟皓寒都可以放下,他们做父母的自然不会耿耿于怀。
乔以琛看了看钟皓寒,又看着萧潇,试着叫道,“嫂子。”
萧潇笑了笑,算是回应。
乔以琛咧嘴微笑时,感觉轻松了些。
钟皓寒瞪了他一眼,警告道,“在学校还是要叫萧老师,当然,还要管住你的这张嘴。”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在学校传播萧潇的身世和婚姻状况。
“……明白。”乔以琛露齿呵呵一笑。
午餐气氛热闹,萧潇与钟邵达等人交谈时,平静礼貌,良好的教养根深蒂固,钟华钟欣赏之余,难免会拿沈萧潇跟钟皓寒和乔以琛做比较:皓寒……呵,皓寒就算了,两人年龄相差好几岁,成长阅历也是不一样的,不好比。那就拿自家儿子来比一比吧!钟华珍扫了一眼乔以琛,乔以琛跟他舅舅说着话,正讲到兴头上,笑得没心没肺,毫无形象……啧,没法比,真是没法比,只比乔以琛大三岁就已经是他大学老师的沈萧潇比他沉稳冷静多了,总之钟华珍对这位钟家媳妇还算满意。
其实,性子沉稳的那个人还有一个郑晞临。
郑晞临很沉稳,一身很适合她气质的衣裤,无需言语和微笑,只消静静的用餐,便已透着高贵和淡然,上了新菜,郑晞临有心缓解自己和沈萧潇之间的气氛,对钟皓寒说,“萧潇第一次来钟家难免拘谨,不好意思夹菜,你帮她夹一下。”
母亲对沈萧潇的改口,让钟皓寒很是欣慰,他笑着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没有放在萧潇面前的碟子里,而是直接放在她的饭碗里,沈微澜说萧潇不吃别人不换筷子夹的菜,但他是沈萧潇的丈夫,丈夫和妻子应该是相濡以沫的,若是换筷子,他人见了一定会大惊小怪。
那块糖醋排骨最终还是被箫萧吃了!
话说,她能不吃吗?
钟家和沈家一样,规矩很多,主菜之后是甜点,甜点之后是果盘,美味倒是挺美味,就是用餐太过讲究。
果盘一旦上了餐桌,是不能用手拿着吃的,仍要使用刀叉进餐。
这是一种家族习惯,沈家如此,钟家更是如此。
钟皓寒叉了一块哈密瓜递到沈萧潇面前,萧潇接起,听见钟皓寒的手机响了,某人低眸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
萧潇吃哈密瓜时,听见钟皓寒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短信提示音。
钟邵达见钟皓寒盯着短信,薄唇轻抿,神情略冷,担心道,“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钟皓寒站起身,朝沈萧潇伸出右手,手心朝上,“我带你去楼上卧室休息。”伤势严重的工友最终还是死了,他需要去一趟公司,召开一个简单的记者招待会。
众目睽睽之下,萧潇把手放在那手指修长,指节有力的掌心里,上楼时,她小声征求他的意见,“要不,我跟你一起走。”她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他要出去。
钟皓寒转身,看着她,轻轻一笑,“离不开我了?”
“这里的一切太陌生,我不习惯。”她说。
钟皓寒皱眉,这女人说话太直白,难道就不能让他沾沾自喜一下?
牵着她走进他的卧室,“我出去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你就在这里,等儿子来。”俊雅的容颜上没有丝毫笑意,就连那双眸子也是沉静无比,宛如夕阳落山,却在转身看她的那一秒眼眸深处隐有流光浮动。
“……”萧潇不再说什么。
他的卧室很大,有浴室,有更衣室,有起居室,萧潇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了,却从未想过,站在透明玻璃环绕的起居室,便可俯览栖霞山庄后山一带的湖光山色。
令萧潇很意外的是,钟皓寒卧室的床上用品竟然也是军绿色,军绿色的被子叠成了豆腐干……
床对面的墙壁上是一幅巨大的人物写真,主角是钟皓寒,穿着迷彩服,满脸抹着油彩,双眸锐利如锋,透着一股子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厉劲。
萧潇静静的看着照片,有些失神。
身子被人从后搂住,怀抱温暖,除了薄荷香,就是男人雄性的阳刚之气,她挣扎,他就抱得越紧,他不说话,只是那么紧紧的抱着她。
萧潇皱眉,“你不是要出去吗?”
“就抱一会儿。”英俊的脸摩挲着她耳鬓,两人一同看着那幅照片,“我帅不帅?”嗓音低沉,从他唇齿间流溢而出,带着笑。
“我欠你一声对不起……”
话语刚落,萧潇猛地瞪大了眼睛。
钟皓寒用嘴堵住她的嘴,潮润的舌长驱直入,宛如狂风骤雨,横扫萧潇口腔,男人吻的很投入,啃得却没章法……
萧潇垂着双手,掐住手心,提醒自己静心,静心,才没有伸手去推他。
虚掩的卧室门忽然开了,“哥,嫂子……”
开门声和乔以琛声音同期而至,宛如是一阵风,忽然窜了进来,却又因为卧室里的意外画面蓦然止了步,也止了音。
乔以琛在呆立两秒之后,终于回过神来,他先是“哎呀”一声,紧接着便捂着脸,“羞愤”的往外面跑,“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亲吻被打断,萧潇有些解脱,钟皓寒却是意犹未尽,“继续?”于是,他笑着问。
萧潇还未作答,其实也无需她另外再作答,门又开了,乔以琛再次跑了进来,只不过他背对着卧室,捂着眼睛道,“舅妈让我来问一下,她孙子喜欢吃什么菜,好让厨房先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