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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听闻右相的千金生的如何天生丽质,艳压群芳,今日一看,也不过尔尔。”苏连翘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目光似是无意的向邻桌的乔静珊瞥去。
苏连翘的声音说的很大,乔静珊就坐在旁边不远处,想不听到这话都觉得难。
苏青黛从空隙中看到乔静珊的侧脸,峨嵋微微拧起。
面上依旧是从容的浅笑,似乎根本没有将苏连翘的话放在心上,端起茶杯,用手遮掩着抿了一口水。
移开袖子,粉嫩的唇上沾了几滴水珠,晶莹透亮,十分诱.人。
引得周围无数男人目光的追寻,如同饿狼一样两眼放光的看着她的唇。
一切都觉得假,苏青黛不自觉的抿唇,想起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厌恶。
这种用行动来勾/引男人,苏连翘见她做作的样子,就恨不得上去撕了她那虚假的面具,真是令人恶心到了极致。
想要发怒,可又生生的忍下了,今天是爹爹的寿宴,可不能丢了脸面。
况且寿宴上又有那个人在,她可不能让自己丢了脸面。
一双手在桌子下面紧紧的攥住自己的裙角,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目光瞥向桌子的周围,“红颜是祸水,真不知道这个睿王爷有没有福气吃得消呢!”
乔静珊确实是一位美女,可自幼就被先皇指婚给了睿王爷。
传闻睿王爷不仅身患重病,还命不久矣,这乔静珊自当是一嫁过去就要做寡/妇。
苏连翘这句话直指乔静珊的伤口,谁都知道乔静珊是不愿意嫁给睿王爷的,可又不能公然违抗皇命。
乔静珊听闻,不像之前那么平静,握住杯子的手微微颤抖,水从杯子里泼了出来。
嫁给一个命不久矣的男人,这是哪个女子都不愿意的。
没有预告的,乔静珊突然从座位上起身,向着同桌的人抱歉的点头,“不好意思,我身子有些不适,就先离席了。”
苏连翘看到乔静珊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心情顿时变得大好。
就算长得再倾国倾城,又能怎么样,到时候不还得照样要嫁一个病秧子。
“三妹,你可别这样说,人家千金小姐一旦嫁过去了,那可是皇亲国戚,是王妃了呢!”苏白芷也看到了那乔静珊的脸色,笑着捂着了嘴。
名面上是在夸赞乔静珊,可暗地里谁听不明白这是在暗讽她。
“这倒也是。”苏连翘收不住笑容,眼里满是得逞的笑容。
这话换做了以往,苏青黛铁定要插上一句,为乔静珊说好话了,毕竟从前的自己很喜欢她。
可今天看到她神色不变的要害死一条人命,她的手上虽没有沾染鲜血,可也是她致使的,如此狠毒的女人,没什么值得为她说好话的。
苏青黛默不作声的喝了口茶,听着姐妹聊天,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禁蹙了眉头。
别说是针对外头的人了,就连自家的几个姐妹说话也是针锋相对的。
“今天七妹的话怎么这么少?”苏连翘将话题突然转向了沉默不语的苏青黛,“七妹,这可不像平日的你啊!”
“是啊,七妹,你平日里可是说的最凶的一个了!”苏白芨也奇怪的看向她。
总觉得今天的苏青黛有些奇怪,以往最亲厚她的人,今日倒跟自己有几分疏远,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真的。
苏青黛收起了清冷的面容,指了指碗里的吃的东西,“阿黛饿的没力气说话了,想吃东西。”
众人一看,桌上好吃的菜肴,苏青黛碗里可全都有了,嘴里还塞了根鸡腿。
“七妹,你一下子吃这么多,就不怕以后变成一个胖姑娘,没人要你了吗!”苏连翘看到她碗里的菜,打趣的说道。
苏青黛夹起一块红烧肉往嘴里递,含含糊糊的看着她说,“没人要,阿黛就不嫁人了!”
“三妹,别胡说!”苏白芨斥了苏连翘一句,转而温声对苏青黛说,“七妹,你还在长身体,多吃一点。”
苏青黛抬头望着苏白芨,满眼的笑意,狠狠的点头。
然而在低头的一瞬间,笑意从眼底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困惑。
现在对我这么好,那么上一世干嘛要见死不救。
寿宴一半,苏青黛就坐不下去了,谎称自己的肚子有些许的不适,拉着阿拂先走了。
本想着就此回北苑休息睡觉,可一想到今日下午睡了很久,方才在宴席上着实吃了不少东西,胃里撑的难受,打算从后花园绕一圈,适当的散散步。
刚走了两步,就看到长廊的暗处有两道漆黑的身影。
似乎是一男一女在暗处讲话。
苏青黛下意识的拉着阿拂躲在一旁的草丛里,偷偷的瞄着情况。
从身形来看,如果她没瞧错的话,那女子的身影正是刚才被苏连翘气得离席的乔静珊。
至于那个站在他对面的男人,苏青黛又往前悄悄的挪动了两步想要看个究竟。
不料身后的阿拂在跟着前进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枝条,咔嚓一声断裂,引起前方两个人的回首。
苏青黛赶紧转过头来,用手势告诉她小声一点。
阿拂下意识的开口说对不起,苏青黛快去的捂住她的嘴,拿眼神看着她,示意她不要说话。
阿拂看懂的点点头,苏青黛才松开了她。
发出的声音惊动了赫连祺星,转过身来,清冷的目光向苏青黛的藏身之处看去,“谁在那里!”
回过头来的那一刻,迎着银色的月光下,男人清秀俊毅的正脸落入眼底,惊得苏青黛汗毛竖起。
这个世界终究是太小了,当真是走哪儿都能遇得上仇人。
一个男人如果需要用到你一辈子的精力去追求他,那么这个男人一定是不值得女人爱的。
没有哪个男人会舍得自己心爱的人这样。
而赫连祺星则是苏青黛在上一世几乎花费了她所有精力去追求的男人。
在花样的十六岁如愿以偿的嫁给他,本以后婚后日子必定幸福美满,可一切她都想错了。
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全都是胡扯,在她嫁与他时,第二天,他便娶了别人当作小妾。
身怀六甲,她上山去寺庙祈求,为保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安康,却在下山之时,脚下一时不甚,跌落小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