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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刘鼎思索的同时,对方的淮西军主帅洪春同样是坐立不安,保信军的弩机越来越凶悍,射死了不少的紫焰都士兵,让他感觉到非常的痛心,这些紫焰都士兵可都是淮西军的骨干啊,是从血淋淋的战场上锻造出来的,没有他们就没有淮西军的今天。以前使用五百名紫焰都士兵,他们足可以攻破数千名的保信军防线,可是在这里,五百名紫焰都士兵上去,就好像是陷入了烂泥塘一样,到现在都还看不到胜利的迹象。
但是,更令他感觉痛心的,还不是紫焰都士兵的损失,而是那个现在应该出现在战场上的人,居然还没有出现。本来按照约定,贝然清应该差不多出现了,然而,他一眼看过去,周围哪有贝然清的踪影?根据斥候的报告,贝然清的主力部队,距离战场至少还有一个时辰的距离,这是明显的磨蹭行为。如果贝然清还不准时出现的话,他将会非常的被动。
“贝然清这个混蛋!想要陷害老子!”洪春狠狠的想着,眼睛渐渐的绿了,他狠狠的对自己的斥& {}候队长说道:“你去告诉他,如果他不准时出现的话,我们会将他的乌龟壳砸掉的!”
斥候队长骑马飞奔而去。
洪春却对贝然清不抱希望了。
一个有奶便是娘的人,怎么会被这样外强中干的话吓到?他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的恐吓是绝对没有效的,他必须做好准备,做好贝然清做缩头乌龟的准备。贝然清不来,他就撤退。然而,撤退的决心也不是轻易下的。如果他今天不得不撤退,在将来的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淮西军都休想继续进攻舒州的腹地了。现在淮西军的主要目标是庐州,在舒州这边无法投入太多地兵力。如果他这次战败,淮西军至少要等到明年开春才能够继续进攻。有这么一段时间,足够刘鼎将舒州打造的更加的坚固,更加的麻烦了。
“刘鼎啊刘鼎,这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对付呢?”洪春自言自语的说道,“他现在,是不是正在嘲笑自己的无能呢?我带兵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遭受过这么大的损失,我手下地六个小帅,五个阵亡,一个失踪。差不多可以算是全军覆没了。刘鼎啊刘鼎,就算我以后能够打败你,小金园也是我永远的痛啊!”
不说洪春自言自语,自怨自艾,却说刘鼎刚刚从战场上退下来。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狄火扬又急匆匆的赶来了。
“贝然清的前进度如何?”刘鼎沉静地说道。
“前锋刚到百花堂。”狄火扬回答。
“走的挺慢的嘛!”刘鼎自言自语的说道。小半个时辰过去了,贝然清只前进了两个村庄,度就和乌龟差不多,按照这样的度走过来,就算是天黑了,他也到达不了战场。就算他现在用急行军赶过来,也至少需要大半个时辰才能到达战场。这大半个时辰,就是他刘鼎扭转局面地最好机会。
想了想,刘鼎派人去找韦国勇。
韦国勇的一只眼睛被淮西军的箭镞射中。战场上没有机会疗伤。他干脆用力一拔,将箭镞连同眼珠子一样拔了出来,然后自己用布条将凹陷的眼眶塞住,再用布条将没有眼珠的眼睛绑住,好一会儿过去了,鲜血还不断的从麻布里面渗出来,看起来非常的惨烈。但是他本人却没有怎么在意。神色依然显得非常的坚毅。
狄火扬简单的介绍了基本情况,
韦国勇缓缓的说道:“我们先要搞清楚。这个贝然清,到底想要做什么?莫非想等我们和洪春两败俱伤,然后将我们两家都全部消灭掉?一个人独霸舒州?”
刘鼎淡淡地说道:“不可能。他如果这样做了,根本独霸不了舒州,保信军容不下他,淮西军也容不下他,哪里还有他地立足之地?火扬报告说,他的斥候同样非常的活跃,每刻钟都向他报告一次情况。我想,他是在观察形势,看倒向哪一边比较有利。”
韦国勇点点头,嘿嘿笑着说道:“洪春大概要倒霉。他将全部的部队压上来,连预备队都没有,如果贝然清出现问题,他就只有撤军的选择。我们可是还有整整五百人啊!如果贝然清不是笨蛋,他就应该做出正确的选择。”
刘鼎说道:“正是。”
韦国勇想了想,缓缓的说道:“大人,下命令吧!机会就在眼前!”
刘鼎并不着急,而是冷静地慢慢地说道:“我们先分析一下,为什么贝然清要投靠淮西
韦国勇不屑的说道:“最大地可能,当然是成为舒州的土霸王。除了这个目标,应该没有什么可以让贝然清动心了。庐州那边有贝礼翊在,肯定没有他的份。舒州这边,他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兼了王博的刺史职务,统管军政大权,他才会满足。淮西军多半是用这个甜头来引诱他的,甚至可能许诺在舒州成立一个新的节度使,让他贝然清来担任。”
微微顿了顿,韦国勇继续说道:“但是,贝然清想要投靠淮西军,自己也有很多的难处,他麾下的保信军,大部分都是舒州本地人,父母叔伯兄弟姐妹都在本地,贝然清唆使他们起来反对王博,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有钱就行,但是如果要强迫他们投靠淮西军,就比较困难了,他麾下的官兵必须好好的考虑一番,除非有强大的淮西军震慑他们,让这些人不敢起来反抗,贝然清才有投降的可能。”
“现在,淮西军和我们打得难解难分,淮西军啃不下我们,反而有可能被我们啃掉牙,舒州民众的士气肯定会高涨的,保信军内部的投降派势力也会变弱,贝然清如果选择这条道路,他的部下肯定会起来闹事的。”
他加重了语气,沉稳的说道:“没有了强大的淮西军镇压。贝然清肯定不敢公开投降,这就是他在一路观望地主要原因。可以肯定,淮西军占据的优势越大,贝然清投降的可能就越大,淮西军占据的优势越小,贝然清投降的几率就越小。”
末了,韦国勇狠狠的却又带着一点轻蔑的说道:“这家伙。既想要火中取栗,但是又舍不得烫伤自己地手。这样的人,不是我们的对手!”
刘鼎意味深长的说道:“因此,控制贝然清地关键。已经不是他本人,而是淮西军!”
韦国勇用力一握拳头,期待的说道:“是不是应该让董澜上了?”
刘鼎果断的说道:“上!让董澜上!”
一声令下,董澜立刻率领自己的奋字营五百名官兵投入战场。
在舒州的这么多军队里面,董澜地奋字营是最特殊的。因为他们和雷池水寇基本没有停止过战斗,这种长年累月的战斗生活,锻造了奋字营过人的战斗力,这种从战场上锻造出来的战斗力,和从训练场上锻造出来的战斗力,有着巨大的区别,虽然水6有别,可是就士气和意志而言,他们都是最出色的。眼看着保信军已经战斗了一天和半天,他们居然还在后面等待。仿佛自己受到了严重的轻视。他们早就已经迫不及待了,恨不得立刻投入战场。
“杀!”
董澜一马当先,挥舞着鱼叉冲了上去。
整个奋字营官兵,使用的武器基本都是大鱼叉,这种武器在水中同样可以使用,构成保信军中最有特点地一道风景。他们没有从紫焰都士兵地正面动反击,而是选择了他们的侧翼。左右同时突进。这一个猛子插下去,原本就已经沸腾的战场。更是处处冒出了泡泡来。
正在激战中的紫焰都士兵,看到一大群举着鱼叉的人冲上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以为是刘鼎临时征调的渔民,心里还有些嘲笑的味道。开始地时候,他们着着实实没有怎么在意,只派了少数几个人上来拦截,但是他们很快就现,这些新投入战场地保信军士兵,战斗力根本不同于其他那些保信军士兵,因为上来拦截他们的几个紫焰都士兵,很快就变成了战场地尸体。
“左后方!”
“左后方!”
“左后……”
有个紫焰都军官大声的吼叫着,调集紫焰都士兵回去阻挡这些鱼叉兵,结果第三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钦翎的铁骨箭瞄上了,铁骨箭呼啸而过,于是他的生命和声音,都在那个时候瞬间终结。他身边的紫焰都士兵情不自禁的一窒,士气显然受到了一定的打击,跟着就被那些鱼叉兵铺天盖地的淹没了。
董澜这股生力军投入战场,立刻起到了明显的作用。那些紫焰都士兵,和鬼雨都战士基本打了个平手,又或者是略占上风,本身也是相当的疲惫,董澜的五百人突然出现,顿时给他们增加了极大的压力,同时在心理上也是个巨大的打击。这种战斗,最怕的就是敌人的有生力量突然**,很多紫焰都士兵都想象不到,刘鼎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这样一支凶猛的预备队。
在董澜等人的带领下,在多个地段,保信军都成功的动了反击,双方的形势正在慢慢的逆转。在战场上,士气是非常关键的,一旦士气衰败,想要重新逆转过来,就非常的困难。无论是紫焰都还是鬼雨都,他们也是人,也是有士气的。刚才是紫焰都士兵占据了上风,他们的士气非常高涨,但是随着董澜的投入,紫焰都的士气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此消彼长,鬼雨都战士的士气顿时提升起来了。
洪春也马上察觉到不对了,紫焰都士兵蓦然遭遇逆转,士兵的情绪不可避免的出现了一些变化,在多个地方都出现了把持不住的现象,6续有紫焰都士兵被对方面对面的杀死。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自己不应该过分相信上级的情报,搞得自己连最基本的预备队都没有。颜觉郦给自己的情报,根本就不是真地。那个该死的贝然清,他根本就是两头蛇,完全没有下定决心。
这些紫焰都士兵都是淮西军的精华,他可不能将他们全部葬送在这里。如果将全部的紫焰都士兵都葬送在这里,他也没有回去的必要了,因为颜觉郦肯定会取消的他的编制,他自己要么被颜觉郦抓起来当做替罪羊,要么就是被配到最基层去做普通一兵,直到耗尽自己地生命为止。一瞬间,洪春的脑海中。顿时涌起了无数个撤退的念头。
只是,就这样撤退,洪春的确有点不甘。他付出了这么重大地代价,最后却不得不灰溜溜的撤退。而战败的原因,却不是他洪春本身,而是出在颜觉郦那里。如果不是颜觉郦的假情报,他洪春今天绝对不会这样狼狈的。一切,都是那个该死地贝然清。这个墙头草,这个哈巴狗,这个……
相对于洪春来说,刘鼎这时候似乎显得轻松多了,他甚至有时间慢慢的将横刀上的鲜血细心的擦拭掉,甚至还有时间到后面去看看萧骞迪和鲍杰的伤势。萧骞迪只是疲惫过度,休息几天就好。鲍杰的情况相对严重很多,断腿上还有大滩大滩的血迹慢慢的渗出来,他的情绪也显得比较低落,主要的问题是。他以后再也不可能回到战场上了。刘虎浑身插满了银针。还没有醒来,但是已经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脉搏地跳动了。
“贝然清到了哪里?”刘鼎淡淡的问道,他听到了狄火扬的马蹄声。
“荷花沟。”狄火扬在马背上回答。
“好!命令部队,全军起反击!”刘鼎用力一拍手掌,对刘岱大声喝道。
嘟嘟嘟嘟……
清脆的海螺号再次吹响,好像冰凉的清泉,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
鬼雨都战士率先起反击。他们的士气明显提升。战斗力也跟着提升,死死的将紫焰都压制住。再也不给他们翻身地机会。董澜地奋字营士兵,还有其他的保信军士兵,也都鼓起勇气,动反击。原本胶着地战场,逐渐开始向保信军倾斜。
紫焰都士兵当然不会后退,他们当然知道如何在逆境中战斗,但是,他们的主帅却已经撑不住了。贝然清没有到来,洪春当然不愿意将自己的精锐葬送在这里。他沉默片刻,眼神中射出深沉的狠毒,死死的盯着刘鼎所在的方向,沉声说道:“撤!”
呜呜呜呜……
淮西军吹响了撤退的牛角号
激战中的紫焰都士兵,立刻转身撤退。
他们进攻的时候很有秩序,撤退的时候同样很有秩序。
保信军在后面追赶,和紫焰都士兵的断尾部队浴血激战,直到将他们全部消灭为止。就连那些原本被紫焰都杀的喘不过气来的部队,也都提起最后一口气动追击。在这个时候,如果还不穷追猛打的话,就绝对是笨蛋了。
刘鼎没有参与追击。
他静静的站在中军营帐的面前,凝视着一片苍茫的战场。
“贝然清撤退了!”狄火扬再次快马跑来报告。
淮西军战败,贝然清马上选择了撤退,他的后续部队甚至还没有离开皖口城,随即就迅的缩了回去。这样的动作,让刘鼎想起了一种熟悉的动物,它们的头,总是在没有危险的时候才伸出来,一旦觉有危险,马上就会缩回去。天知道当初王博是怎么让这样的人长成气候的,完全没有理由嘛!
“知道了。继续侦探!”刘鼎淡淡的说道。
狄火扬狠狠的一甩马鞭,疲惫的战马提起精神,迅的跑开了,这次却是朝着桐城的方向去的。
保信军向着桐城的方向一路追击,直到太阳落山才缓缓的停住脚步。淮西军放弃了高河埠军营,一路向着桐城方向逃跑,有些保信军士兵一直追到了桐城外面,才遗憾的停止了追击的脚步,他们已经看到了桐城的城墙。
“如果不是太累了,我真的会下令攻城的!”
回来以后,李天翔遗憾的说道。
他的一只眼睛,在战斗中被对方地刀尖刺中,当场就瞎了。他也没有机会处理,等到战斗结束的时候,他才现,眼珠子一直吊在外面,摇摇当当的,于是他将眼珠子摘下来,小心的放好。然后带着部队起了攻击。一直追到了桐城面前,他才停住了脚步,然后现自己累的连一个脚趾都无法动作了,最后还是那些士兵将他放在草席上。硬生生的拖回来的,于是除了眼睛之外,他地**也磨掉了一层皮,血肉模糊。
残阳如血。
刘鼎静静的站在中军营帐面前,看着前面。
激战过后的战场。一片的狼藉,到处都是横七竖八地尸体,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人叠人,人压人,有的地方甚至多达四五层,可见当时战斗的惨烈。那些倒下的人员中,有淮西军地,有保信军的,相互交缠在一起。就连打扫战场的人。也无法将他们分开。那些撕裂的军旗,有淮西军的,也有保信军的,上面全部凝固着厚厚的血迹。地上到处都是断裂的武器,破碎的盾牌,零散的箭镞,连个下脚地地方都没有。
这时候已经有战士开始搜索战场。试图从里面寻找到值钱地物品。他们毫不客气的将敌人的尸体翻过来,搜刮着尸体上面的物品。如果现金银珠宝。那当然是最理想不过的,如果没有金银珠宝,能够现一两把质量好的武器,那也是不错的。按照军令,这是不允许地,但是在这个时候,没有谁会干涉他们。
毫无疑问,战斗地胜利已经完全属于保信军,他们有资格去享受胜利的喜悦。在连续两天地战斗中,他们消灭了至少四千名的淮西军,粉碎了淮西军进攻舒州的计划。在残酷的战斗中,罡字营和忠字营的战士们,经受住了最严峻的考验,他们用鲜血和泪水,打造了一支新的保信军,一支铁的保信军。
傍晚时分,追击的战士才纷纷回来,小金园渐渐的热闹起来了。罡字营和忠字营能够活下来的战士,见面的时候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仿佛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够活下来。随后,他们每个人,都洋溢着胜利的色彩,即使是最严谨的人,脸上也渐渐的绽放出迷人的笑容。最后,所有的保信军士兵都迸出一阵激动的呐喊:“我们胜利了!”
当天晚上,庆功会就召开了。
熊熊的火把照亮了整个小金园,让天上的星光全部的失色,跳动的火光如同是沸腾的鲜血,哪怕是孙婧慈也感觉到了这种激动的气氛。她忽然觉得,自己实在没有任何的理由指责这些人,他们都是最勇敢的人,他们是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在保护着另外一群人的生命和财产。从这一点上来说,他们无疑是高尚的,令人敬仰的。
在熊熊的火光中,刘鼎站在指挥台上,亲切的凝视着下面的战士,声音平静的说道:“我说过,胜利以后,我一定要奖赏那些最勇敢的人。现在,是兑现我的承诺的时候了。来人,将那五个麻袋搬上来。同时,有请李天翔、鲍杰、卫京幸!”
当初上来监督的五个人,田跃和石凯都先后战死,鲍杰失去了两条腿,李天翔失去了一只左眼,只有卫京幸还是完好的。李天翔是独自上台来的,鲍杰却是卫京幸抱上来的,指挥台上面已经准备好了椅子。尽管伤口经常带来阵阵的痛楚,但是,鲍杰的脸色依然显得很镇定,淡然自若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刘岱等人将五个麻袋搬上来,里面开元通宝相互碰击的声音,这时候听起来格外的悦耳。热泪,情不自禁的从他们的眼眶里慢慢的渗出来,哪怕是最坚强的李天翔也是如此。
下面的士兵,马上彻底的安静下来,寂静的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可以听到。他们都在期待刘鼎,期待刘鼎念出那一个个令人激奋的名字。经历了残酷的血战之后,他们最需要的就是奖励,最需要的就是泄。他们迫不及待的希望马上能够回到怀宁城,马上回到自己亲人的怀里。
在熊熊的火光中,刘鼎拿着刚刚统计好的功劳簿,朗声念道:
“王忠恒,杀敌二十一人,赏赐开元通宝二千一百文,提拔为队正!”
“杨均霆,杀敌二十人,赏赐开元通宝二千文,提拔为队
“朱咏喻,杀敌一十九人,赏赐开元通宝一千九百文,提拔为队正!”
“吕向惜,杀敌一十九人,赏赐开元通宝一千九百文,提拔为队正!”
“谢子意,杀敌一十六人,赏赐开元通宝一千六百文,提拔为队正!”
“柏婧衡,杀敌一十五人,赏赐开元通宝一千五百文,提拔为队副!”
“鲁衍听,杀敌一十五人,赏赐开元通宝一千五百文,提拔为队副!”
“苗玫业,杀敌一十四人,赏赐开元通宝一千四百文,提拔为队副!”
因为在战斗中有大量的军官阵亡,需要尽快的补充,因此这些勇敢的战士,毫无疑问的成为了新的军官。仅仅在今晚的庆功会上,就有八十多名表现出色的战士被提拔为军官,另外还有两百多名战士受到额外的嘉奖。刘鼎兑现了自己的诺言,那十五万开元通宝,一个不剩的放了出去,而且得到的全部都是什长以下的官兵,就算没有立功的人,也拿到了至少五百文,这些钱,都是一早就准备好的。同时,有关抚恤金的事宜,刘鼎也明确的表示,绝对不会亏待战死的兄弟,他们每人至少可以获得五千以上的赔偿金,还有一定数量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