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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叽!”
一颗葡萄砸在杨萍脸上,王子衿砸的,并且似乎余怒未消,抓起果盘里那串葡萄,一股脑儿全砸过来。
杨萍都懵了,忘记躲开。
王子衿站起身,在长辈面前消沉一个月的王家长孙女,终于像一只被激怒的雌虎,恶狠狠道:“再让我看到你耍小聪明,今年别在王家过年了。他缺钱么,他能用支票砸死你。”
客厅里猛的安静下来。
过了几秒,显然极少受这么大委屈的杨萍“哇”一声哭出来,叫道:“凭什么啊,这又不止是你的家。”
哭声打破沉默,王灵燕替侄女打抱不平:“子衿你有点做表姐的样儿?怎么说话的,这么大的人了。”
王子衿冷哼一声,抬起巴掌:“再哭信不信我打你。”
杨萍哭声一窒,忍不住看向母亲,二姑王灵花性格软弱,神色无奈。
“看看,看她这样子,嫂子,你真该多教教她。”王灵燕看向王妈。
“子衿你这话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说。”王二婶随主流呵斥一句。
“我都管不住她,别说教了,她从小就不听我的。”王妈也跟着抱怨。
王子衿还小的时候,夫妻俩关系不睦,王妈动不动就回娘家,王承赋又工作忙,没时间照顾女儿,家里当然是有保姆的,但一个孩子跟着保姆,岂不是太可怜,于是王老爷子把王子衿带去了军属大院。
等过了几年,王承赋夫妻俩关系有所好转,再把女儿接到身边时,女儿已经不听话了,也不怎么和爸妈亲了。
“是不是还要怪我没教好她?”王老爷子斜了女儿和儿媳妇一眼。
后两者立刻噤若寒蝉。
王老爷子皱着眉头说,“读书没读好,不入流的手段倒是学了不少。你爸怎么教你的?老子没出息,女儿也没出息。”
他没看外孙女一眼,但谁都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杨萍更委屈了,不敢顶嘴。
王老爷子积威深重,别说她,父亲在这个老丈人面前也是如履薄冰。王家也就王承赋能和父亲好好说话,顺便顶几句嘴。
王灵燕委屈道:“爸,你这心都偏到哪去了,萍萍也是为了子衿好。哪有你这样的,合着全家都没出息,就你大孙女有出息。”
王老爷子哼一声:“你就是最没出息的,我以前教育你们:纷纷万事直道而行。你做到了么。全家就子衿一个人做人做事牢记这点,你们白长她一辈,全是没出息的。”
王子衿说,爷爷,我也没有一直开直线。
王老爷子说,偶尔过个弯,也是正常的嘛。
这还能说什么,只好沉默了。
老爷子偏心王子衿偏心了二十多年,大家都习惯了。
谁都没提秦泽这个人。
王子衿见气氛不太好,就说:“爷爷,我扶你回房吧。”
王老爷子是有生活助理的,但和那些老迈的领导人不同,老爷子终究才七十多,身子骨硬朗,没太多毛病,还用不着生活助理二十四小时伺候着,过年就给人家放假了。
上了楼,王子衿轻轻说:“爷爷,我想上班了。”
身子僵了僵,这个曾经叱咤风云了几十年的老人,眼眶湿润。
王子衿紧张的喊了一声爷爷。
王老爷子摆摆手,吐出一口气:“终于等到你这句话了,子衿啊,你让爷爷等了好些年。但还不晚,不晚啊。你爸资质好,但性格执拗,有明显的短板,不懂得向人妥协。二叔呢,中庸之人,不谈也罢。剩下俩姑父啊,肯钻研,资质就差了点。到你这一辈,子宁性格不适合从政,萍萍眼窝子太浅,爷爷能指望的就只有你了。”
用老爷子的说法,王子衿是个从政的好苗子,有逢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圆润,也有明事理懂大义的正直,阴谋阳谋她都不缺。
或许还显得有些稚嫩,但只要丢进官场锻炼几年,就能飞快成长。
高兴完了,老爷子沉声道:“那个秦泽.....”
王子衿道:“爷爷,这件事您别管。”
“不管了,”王老爷子感慨道:“懒得管了,前车之鉴啊。你自己想好就行。”
王子衿默然,前车之鉴,指的应当是她爸妈了。
王承赋用十几年的冷战和死活不生二胎的执拗,像父亲做出了无声的反抗。
王老爷子常常想,如果当年真的同意离婚,解散这对父母之命的婚姻,王子衿的童年大概会过的更幸福一些?
......
第二天,秦泽又来了,裹着大衣,戴着御寒的口罩和帽子,穿的比京城人还要保暖。他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先是让警卫连线王家,意料之中的没让他进去,然后他就在这儿耗着,隔一小时连线一次,后来警卫似乎被骂了,就不再帮他忙了。
到傍晚天擦黑离开,背影孤零零的。
直到第三天,正蹲路边抽烟,一辆霸气的路虎在他身旁停下来,赵铁柱一个虎跳下车,嘴里叼着烟,逢人就骂:“卧槽,小狼狗你真敢来啊,不怕哥哥把你剁碎了埋故宫里头?”
秦泽斜着眼:“那一定要埋在龙椅下面。”
赵铁柱骂了声“操”,吐掉烟头,一个凶狠的直踹。
秦泽往边上一个纵身,躲开了,警告道:“赵铁柱,你忘了我是炸天帮传人?忘了我的麒麟臂?真动手,你打不过我。”
“狗日的,”赵铁柱掂量一下,怂了,怒道:“有种别还手。”
“好吧,如果打我你能让你出气,我认了。”秦泽点点头。
赵铁柱凶狠的扑上来:“老子特么弄死你。”
“嘭!”
下一秒,他被秦泽一脚踹飞。
一百七十多斤的大老爷们,径直飞出好几米,躺地上哼哼唧唧起不来。所幸秦泽用的事巧劲,不然这一脚得出人命。
“我日你娘嘞,小狼狗你真敢动手啊。”赵铁柱神色痛苦。
“我没动手,我动的是脚。”秦泽说。
“我特么.....早知道就不过来看你了,”赵铁柱不服,骂骂咧咧:“知道有多少人想打你吗,以前军属大院出来的男孩,哪个没偷偷喜欢过王子衿。好白菜让你这头猪拱了不说,还被始乱终弃。张明诚想杀你的心都有知道吗。你要让我轻轻打几下,我也好帮你说几句话......特么扶我一下啊,真尼玛疼。”
“我来了三天也没见你来看我。”秦泽走过去,伸手去扶:“你又不是王家人,有你多事的份儿?跟我动手动脚,瓜皮。”
“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靠着路虎坐下,赵铁柱吸了口烟,龇牙咧嘴的揉肚皮。
秦泽同样叼着根烟,坐在他边上,“少套我话,你先证明自己是友军。”
赵铁柱一个头皮削他,可惜被挡掉了,“难道我那首诗白发了吗?”
秦泽沉默片刻:“你怎么猜到的。”
“废话,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破事,要么女人给男人戴绿帽,要么男人在外面找小三。”赵铁柱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嗤笑:“哥哥我是过来人。”
“对啊,你不给一样给嫂子戴了一顶顶绿帽,你有资格打我?”秦泽白眼。
“我现在改了,已经和那些妖艳jian货断绝联系了。”
“是腰子不行了吧。”
“我特么.....”赵铁柱又想动手,幸好伤疤没好,所以没有忘记痛,“我猜还不是睡女人那么简单,只是去个大宝剑,养个小三什么的,子衿不会赌气回来。动感情了吧。”
秦泽无言以对。
赵铁柱呸了一声:“渣男。”
“我是渣男我认了,可你这个睡过的女人比我看过的片子还多的老渣男,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现在后悔了,早知道当初就该阻止你,想想还是张明诚好。”
“哦,张明诚长这么大,没日过女人是吧。”
“不一样。”
“得了吧,都跟你一个圈子的,你在外面养情妇养小三,他能好到哪里去,你能保证他以后不碰别的女人?”
“.....”赵铁柱这回没话说了,补充道:“所以我当初同意你俩在一起了啊,感情嘛,那是两个人的事.....呸,渣男。”
见秦泽不说话,他瞪眼道:“断了没有。”
秦泽立刻点头:“断了断了,这辈子只爱子衿姐。”
他会向王子衿坦白和姐姐的事,但只限于王子衿,包括赵铁柱在内的任何人,是不可能听到实话的。总不能和大家说,没呢没呢,我和别的女人还是相亲相爱的,这次就是想脚踏两只船把子衿姐带回去,在座的各位都是好人,满足一下我的小小愿望呗......头太铁了吧,找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