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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章 骄傲的世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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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右相府的门卫能挡住任何一人,却绝对无法挡住凤栖和云听雨。

    进入右相府,一股凝重不安的气息就瞬间扑面而来,夹杂在其中的,还有一股冷凝肃杀之气。

    “大公子在映月阁,那是小姐居住的院落。”总管战战兢兢的低头指引着路,其他的一句话不敢多说。

    凤栖闻言,脚步微顿,偏头道:“庆王府世子现在在哪儿?”

    “世子在松竹园。”

    凤栖转头看向云听雨,云听雨点头道:“臣带主上过去。”

    说完,云听雨又看向管家,“稍后告诉无邪一声。”

    “是,云公子。”

    宫无邪对云相府熟悉,云听雨也常来宫相府,所以自然也熟门熟路。

    松竹园是一处园子,很大很安静,里面布有凶险的机关阵法,大多时候是宫无邪用来练武的场地。

    凤予澈随着宫无邪进府之后,就被管家带去了松竹园。

    走过长长的回廊,下了石阶,凤栖和云听雨就看到了站在太阳下,身躯挺直的凤予澈。看起来似乎没受伤,看来宫无邪暂时还没时间理会他。

    云听雨目光落在他面上,见他脸色苍白,似乎有些失神,双眼定格在眼前一片茂密的竹林上,眼神毫无焦距,连凤栖和云听雨走到他身边时,他也毫无察觉。

    “世子。”

    云听雨沉静地开口,语调不高,却足以拉回凤予澈的神智。

    熟悉的声音钻入耳膜,凤予澈心里一凛,后知后觉的感官这才发挥了作用,感知到身边站着不止一人,他当下惊出了一声冷汗。

    下意识地转过头,视线里刚映入一片如天山冰雪般高贵色泽的衮服袍角,然而——

    啪!

    迎面而来的一个狠辣的巴掌,直接扇到了他的脸上,剧痛骤然袭来,凤予澈几乎感觉到眼前一黑,那无情的力道让他身子晃了一晃,及时稳住了身体,才没有仰面栽过去。

    嘴里尝到了一股腥甜的味道,凤予澈感觉浑身的力气仿佛刹那间被抽干,双膝落地的时候,他分明体会到了一种深沉的绝望与心灰意冷,一种从脚底窜上脊背的寒气,让他冷彻心扉。

    “罪臣,该死。”

    简短的四个字,艰难溢出唇畔,低垂的眼底盖住了无边的苍凉与悲哀。

    若已经被定了罪,那么认罪,是不是已是他唯一的选择?

    事到如今,只怕……不会有人相信他吧?

    凤予澈眼底溢满苦涩与自嘲,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那么多人亲眼看见了那样不堪的一幕,谁会相信他?

    在那些人的心里,他已经成了彻头彻尾的奸I邪i下I流之辈,一世名声尽毁,身上从此再也抹不去这般无耻龌龊的臭名……

    谁会相信他?

    谁会……相信他?

    皇上是不是也已经认定了他就是一个罪人?否则,为什么问也不问一句,就直接给他定了罪?

    果然在皇上的心里,他这个庆王府的世子,只怕连宫无邪的一个手指头都不如吧?是不是要杀了他,去安抚右相愤怒到极点的情绪?

    “你进凤阁多长时间了?”

    凤阁?

    耳畔传来清冷如雪的嗓音,已经在太阳下被晒了半个时辰的脑子里,仿佛蓦然注入了一道冷风,凤予澈混乱的思绪因为这两个字而安静了下来,低头看着膝下的泥土地面,沉默地在心里地算了算日子,才低声道:“七个月。”

    “七个月……”凤栖负手,目光冷漠地俯视着他,“你进凤阁训练了七个月,都学了些什么?”

    学了些什么?

    凤予澈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茫然,根本不明白在这个时候,凤栖问他这种问题做什么,学了什么有那么重要?

    反正不管学了什么,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现在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况且,如果这也能成为兴师问罪的理由,那么,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或许,他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的……

    “凤予澈,朕在问你话,你是在梦游吗?”

    凤栖冰冷的声音响起耳边,凤予澈周身一冷,不得不意识到一个事实——哪怕明知道下一刻就要直面死亡,可面对这个他曾经看不起的帝王,凤予澈依然感到恐惧。

    不敢再胡思乱想,他集中了所有思绪,定神回道:“罪臣……罪臣进凤阁,学的是暗卫的杀人手法,还学了使毒、识毒、解毒的本事,还有……”

    “那么你是否可以告诉朕,在驸马府里发生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

    凤予澈闭了闭眼,这个问题还有必要问吗?

    不是都已经给他定了罪,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他若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若知道是怎么回事……

    “臣已经认罪了。”

    啪!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沉重的耳光,凤予澈被猝不及防地力道打得一个趔趄,身体狼狈地摔倒在一旁,几乎半晌爬不起来。

    破裂的嘴角沁出血丝,凤予澈深深吸了一口气,极力让嗡嗡的脑子镇定下来,须臾,低声开口道:“皇上其实可以直接杀了罪臣,不必这么麻烦。”

    “看来这七个月,你一点都没有学到凤阁里的规矩。”凤栖冷眼看着他,便是连唇畔的讥诮,也染上了几分蚀骨的寒意,“你是在自暴自弃?还是想告诉朕,你无惧生死,要你的命可以,让你解释,断然不能?”

    “罪臣不敢。”凤予澈眼睛一直望着地面,声音空洞,“皇上既然已经给罪臣定了罪,罪臣就是解释,有用吗?”

    铁证如山,谁会相信他的解释?

    这世上任何一件事就可以解释,唯独这样的事情,百口莫辩。

    “你觉得委屈?”凤栖目光冷漠地俯视着他,眸心看不出丝毫的感情,“凤予澈,这两巴掌是替庆王叔给你的,否则你以为朕乐意教训你?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儿子,你至今可有一点身为人子的自觉?”

    凤予澈心里一震,一种名为羞愧自责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他的脑海。为人子的自觉……一直以来,每当看到父王母妃为他焦急忧心的眼神,他就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已经成年了,不该再让爹娘操心,然而他似乎总是在不自觉间,就做下一些危险的事情,每每让爹娘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