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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廷冷冷勾唇,所有的浴火,被这么一磨,全部浇熄,沉吟片刻后,他终于从她身上起来,薄唇轻启:“你走吧!如你所愿,以后,不要见了!”
这一次,不是玩笑!
他冷漠的话,让李沅衣心尖一痛,霎时有些呼吸不过来。
还未来得及平缓好心情,就见他已打开车门,临下车之前,哑着嗓子抛下一句话:“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辈子,爱的人只有你——我的妍熙!”
若他没说出“我的妍熙”这四个字,李沅衣兴许还会迷失在他的柔情中不可自拔,可此时,她的心,充斥着的只有冰冷。
为了保留仅存的自尊,李沅衣强忍着想哭泣的冲动,将衣服穿上,接着下车,迈开长腿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去。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唐亦廷眉头紧锁,好看的黑眸里,不自觉闪过一丝剧烈的痛楚。
该死的!
他捏紧拳头,狠狠砸向车窗,一连砸了几拳之后,却还是觉得不解气,一脚就对准车门,狠狠地踢了过去。
车子发出轰鸣的报警声,在这寂静的黑夜,异常刺耳。
唐亦廷低咒一声,索性钻进车里,一脚踩起油门,车子霎时咻的一声,扬长而去。
……
李沅衣回到屋里,连灯都没有开,整个人就像被抽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上。
泪水,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爬满了小脸,而她,却无心去擦。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最后趴在地上,沉沉睡去。
当天晚上,李昌旭并没有回来,直到第二天中午,彻夜加班的他才回到家,一进门就见到妹妹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衣衣——”
李昌旭神色大变,急忙走到她身边,蹲下。
“衣衣——”
他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视线触及她那张酡红至极的小脸时,心下一惊,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得厉害。
糟糕,看样子是发烧了。
李昌旭拧着眉,急忙将她抱起来,开车送往中心医院。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确诊,高烧不退,唯恐升级为肺炎,建议住院。
爱妹心切的李昌旭,当然二话不说,就办理了入院手续。
刚回国的萧凉,听说李沅衣生病了,立刻赶过来探望。
这时,主治医生刚帮李沅衣打了一针,见到萧凉推门而进,非常恭敬地打了一声招呼:“萧博士,您来了。”
“嗯,刘医生,病人情况如何?”
虽然心里焦虑,但萧凉的脸上,仍是平淡无波,看不到任何一丝情绪。
刘医生不敢怠慢,很快就汇报:“高烧超过39度,幸好送医院及时,否则就成肺炎了。”
萧凉听完,温润如玉的俊脸上,掠过一抹礼貌的笑意,对着刘医生说道:“病人是我朋友,你要好生照看。现在没什么事,你先下去忙吧。”
“是,那有什么事情,您再叫我。”
“好!”
刘医生退下后,病房里,仅剩萧凉,和一直昏迷不醒的李沅衣。
走到病牀前,萧凉拉了张凳子,在她旁边坐下。见她黛眉拧成一团,他俊眸微眯,情不自禁地将手伸过去,帮她顺了顺眉。
“折腾得自己这么憔悴,是因为唐亦廷么?”
他喃喃低语,深幽如墨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忿恨,“即使失去记忆,你还是再一次爱上了他,可你知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在一起。因为——”
“吱”的一声,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打断了他的低喃,萧凉应声回头,就见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单手插着裤袋,步履优雅走了进来。
李昌旭未料到,他只是出去接了个电话,回到妹妹病房,却见医生换了人。只见对方坐在妹妹牀边,身穿着质量上乘的白大褂,清俊逼人。
他精锐的眸子,闪过一丝探究,正想询问,就见对方站了起来,朝他礼貌颔首:“想必你就是李主播的大哥李Sir吧?你好,我是萧凉,是这里的医生,也是李主播的朋友。”
对于萧凉这样出名的医学界天才,李昌旭自然是有听说过的,只不过没想到对方竟是如此年轻,俊雅不凡,而且看样子,他对妹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寻常,向来敏锐的他,心下顿时有些了然,随即扯出一抹友好的笑容,回应道:“噢,原来是萧博士,久仰大名。”
“李Sir过奖了,萧某只不过是个医生,远不及战神威名远扬。”
“呵,萧博士谦虚了。”
寒暄过后,李昌旭走到妹妹牀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还是滚烫,深眸不禁染上浓浓的担忧,“怎么那么久了,烧还没有降下来?”
“放心,刚刚打了一针,她的烧应该很快就能退了。这种情况——”
萧凉正想解释,突然间,手机响起,他很快就接了起来,应了两声之后挂掉,神色略带凝重,紧接着对李昌旭说,“抱歉,我有急事得去处理,有任何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找主治刘医生,我已经交代她,多多看顾这边。”
“好的,谢谢,我送送你!”
……
星际集团。
顶层的总裁办公室里,此时烟雾弥漫,呛得刚进门的Rose,忍不住咳嗽了好几下。
见自家Boss高大的身子陷进沙发里,颓废优雅地吞吐着白色的烟圈,Rose心里暗叹一口气,迈开长腿走过去。
“什么事?”
唐亦廷抬眸,见到Rose站在自己面前,他挑眉,沉了沉声问道,嗓音由于整夜未眠的缘故,透出丝丝暗哑,在这个寂静的空间,却是莫名地性感。
“纽约新落成的星际会所剪彩仪式就在后天,商务部长会出席,您是不是该回去了?”
这场活动十分重要,见时间紧迫,唐亦廷却没有想回纽约的念头,Rose暗地里有些着急了。
“就订今晚的机票吧。”
唐亦廷微微颔首,随后,掐灭手中燃了半截的烟头。
“好的,属下这就去安排。”
Rose恭敬地鞠鞠躬,还未走到大门口时,就被唐亦廷唤住,“叫BGH的Lucy过来这见我。”
“是!”
大约半小时后,Lucy匆匆而至。
“唐少,您找我有何吩咐?”
眼前的男人虽然年轻,浑身上下,却透出一抹强大的气场,令人无法忽视,饶是见惯大场面的Lucy在他面前,都会忍不住屏住呼吸,战战兢兢起来。
“李沅衣今天有上班吗?”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拨着西装袖口处的袖扣,状作不经意问道。
“李主播住院了。”
Lucy说完,见唐亦廷的脸色微变,她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不禁有些后悔没在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汇报上来。
正当她哀叹不已的时候,就听唐亦廷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焦躁,急促响起:“哪个医院,把病房号给我。”
……
正如萧凉所说的,李沅衣的烧,在两个小时后就退了下来,只不过,她却一直昏迷不醒,这可急坏了李昌旭。
护氏刚给她打好点滴,主治刘医生正好走了进来,由于她是个女医生,李昌旭只好忍住拽着她胳膊问话的冲动,语气里蕴含着忧心忡忡:“医生,怎么会这样?我妹妹什么时候才能醒?”
从中午到现在,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妹妹却依旧昏睡着,他可真是不淡定了。
“别急,病人近段时间疲劳过度,多休息也是有好处的。放心吧,没事的。”
刘医生好声好气地安慰他。
这时,李沅衣的手指头动了动,微微睁开了双眼,李昌旭见状,大步流星走到她旁边,俊脸上满是关心:“衣衣,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太好了,妹妹总算醒了!
“哥——”
李沅衣几乎是费尽了力气,才哑着声音喊出来。她整个人此时,昏昏沉沉的,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酸痛难忍。
见她目光无神,原本嫣红的嘴唇泛着不健康的苍白,病恹恹的,李昌旭在心里默叹一口气,想必妹妹最近是因为徐卉暖的事情,才把自己搞成这样的,哎!
“李主播,你有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
刘医生温和地看着她,笑着问。
萧博士特意交代,要好生照顾眼前的女子,她当然不敢怠慢,心里却忍不住八卦地猜测着,向来不近女色的萧博士这么关心一个女人,该不会两人关系匪浅吧?
男的俊女的美,看起来倒是格外相衬!
“没有,就是觉得酸痛无力。”
李沅衣摇摇头,努力挤出一抹笑。
“你这次的高烧,除了着凉引起外,更大的原因在于心里郁结。凡事多想开一下,不要老是将压力摆在心里,人轻松了,身体也自然会好。”
刘医生轻声说完,顺手帮她拨了拨点滴,离开前温和地交代道,“这两天你就先留院观察一下,多喝点水。我先出去了,有事情随时叫我。”
“谢谢!”
李沅衣轻轻颔首,待医生走后,她眸光转向李昌旭,一脸愧疚地说:“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傻丫头!”
李昌旭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深眸微眯,看着她的目光极为*溺,“刘医生的话听到没有,就算压力再大,也要找到释放的渠道,不要闷在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告诉哥哥,天塌下来,哥哥帮你顶着,嗯?”
“哥——”
李沅衣突然鼻子一酸,差点就掉下了泪。
“好了,别这样,等一下又要哭鼻子了。”
李昌旭轻笑一声,随即问道:“想喝水吗?哥给你倒。”
“嗯!”
李沅衣点点头,见大哥很快就递了一杯温水给她,她接过,喝了两口后,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这才关心地问他,“你陪了我一整天,会不会耽误了工作?”
“不要紧,今天本来就是补休的。”
生怕她有负担,李昌旭撒了个小慌,事实上,他昨晚通宵加班,今天是打算回家补眠,晚上再继续查案的,但为了妹妹,也只能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那就好!”
李沅衣不疑有它,没再继续纠结这件事。
在病房里呆到晚上十点钟,见妹妹挂着点滴睡得很熟,李昌旭爱怜地帮她掖了掖被子,之后才离开。
中心医院正门的路口,一辆蓝色的法拉利,停在不显眼的位置。
男人坐在驾驶座上,下意识瞥了瞥手中的腕表,深邃的目光中,掠过一抹焦躁。
李昌旭一直呆在病房里,寸步不离,他没办法,只好坐在这里等着,从下午等到现在,已经六个小时了。
唐亦廷抿着唇,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盘,想拿出一根烟解闷,却怕呆会身上会有烟味,让他的宝贝不舒服,于是只好忍住,继续等待着。
终于,李昌旭的车子总算从医院门口开了出来,唐亦廷微微挑眉,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这才推门下了车。
……
“Hades,我是妍熙——”
“呜呜,我是你的妍熙——”
“不,你不是,你是李沅衣,你只是个替身!”
“我不爱你,我只爱江妍熙!”
“你给我滚,你不是我的妍熙!”
“李沅衣,你给我看清楚,这才是我爱的女人,不是你!”
……
这一晚,李沅衣睡得非常不舒服,脑海中浑浑噩噩地,却是做着一个又一个*情深的梦——
梦里,她恢复了记忆,认为自己是江妍熙,可唐亦廷却冷漠无情地推开她,原本柔情缱绻的目光,变得狠戾,是那般地陌生。
梦里,真正的江妍熙出现了,唐亦廷搂着她,在她面前接吻,说出来的话,刀刀刻骨,凌迟着她的心。
不,她不是李沅衣!
不是——
“Hades——”
唐亦廷推开门,站在玄光处,就见光线昏暗的房间里,只有牀头处,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透出微弱的橙光。
轻轻关上门后,耳尖的他,就听到一声沙哑又痛苦的低吟,喊出的名字,却是那么熟悉——
“Hades!”
他顿住脚步,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瞬僵住,忘记了流动。
是他听错了吗?
她这般沙哑疼痛喊着的,可是自己的名字?
“Hades——”
躺在牀上,仍沉浸在恶梦中的小女人,又唤了一句。
唐亦廷总算缓过神,大步流星走到她牀边,正好见到她叫娇唇蠕动着,嘴里喃喃低念着的,都是他的名字。
“宝宝,我在!”
他坐在牀沿上,大手执起她的小手,轻轻放到唇边亲了一记,声音宛若大提琴弹奏出来的绝美乐曲,磁性浑厚,透出一抹极致的深情。
“Hades,不要离开我!”
她的低喃,娇柔中带着一抹哭腔,很容易就让男人的心,酥了起来,更别提,还是一个深爱着她的男人。
唐亦廷只感觉到内心深处,有一簇叫做幸福的火花,在迅速蔓延着,很快就渗入他的血液中,让他整个人,沸腾起来。
见她睡得极不安稳,小巧精致的五官,纠成一团,唐亦廷忍不住伸手,顺了顺她的眉头,又帮她拨了拨额前凌乱的发丝,之后,大手想离开,却被一双温热的小手抓住。
他心下一动,以为是她醒了,深眸略带紧张地看向她,却发现,她的双眼依然紧闭,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
李沅衣的烧还未完全退下来,浑身都是热的,而唐亦廷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手自然还是冰凉的,当他的指尖触到她纷嫩的脸颊时,像是贪恋着这份沁凉的感觉,几乎出自本能地,她就伸手抓住了。
唐亦廷失笑,深邃的眸子掠过一抹*溺,就见她将他的大手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布娃娃一样,紧紧贴在了心口。
男人暗地里倒抽一口气,大手在她热情的怀抱中,触及的地方实在太美好,柔软得他想一直停留在那,可现在的她,病得如此严重,他怎能忍心,在这个时候,对她……
生怕等一下受不住*,唐亦廷极力隐忍着,大手轻轻动了动,想从她的怀中抽了来而又不会惊醒她,谁知,李沅衣却是拽得紧紧地,压根就舍不得松开。
“宝贝,知不知道,你在玩火?”
男人无奈,苦笑一声。
可女人,或许是存心要折磨他,嘤咛一声后,侧翻了身子,居然趴着睡了,而他的手,当然顺势被她压在了下面,指腹触及之处,竟是她的……
虽说隔着不算薄的病号服,但此时的她没有穿Bra,所以,那种极致的触感,更是明显。
小妖精!
唐亦廷粗喘着气,却也不敢乱动,怕一动,自己就会抑制不住,在这儿爱她,而这么做的结果,恐怕是她清醒后,对自己更加深恶痛绝,两人再也无回转之地了吧?
想起她昨晚对自己的种种无情,饶是他再怎么强大,也会有受伤的时候。纵使知道她说的不是真心话,纵使知道她对自己有感觉,可在爱情中,无论男女,谁又能真正接受,你爱的人,将友情亲情,看得比你还重呢?
虽说,沈千冥是他最好的兄弟,爷爷是他最重要的亲人,可对于他而言,他们再重要,都远远不及她,可她呢,恰恰相反吧?
将她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扳了过来,他倾身,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沙哑低喃:“宝宝,什么时候,你才能够把我当成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她依然沉沉入睡,没有反应。
男人见时间差不多,要赶飞机了,只好将手从她两只小手中掰开,临走前,仍是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亲了一记。
原本想浅尝辄止,谁知一碰上她的唇,却欲罢不能,最后,演变为深吻。许久许久之后,他才松开她,低头亲了亲她的耳垂,深情告白:“宝宝,我走了,保重。还有,我爱你!”
……
这个夜晚,李沅衣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太乱,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一点都不记得,可却隐隐约约间,感觉有人在她耳际低语——
“宝宝,什么时候,你才能够把我当成你心中最重要的那个人?”
“宝宝,我走了,保重。还有,我爱你!”
梦中,似乎还有人,深情缱绻地吻着她,而她似乎一点也不讨厌,甚至还主动回吻……
李沅衣咬着牙,暗骂自己恬不知耻,都已经跟他分手了,为何还会做这样令人脸红心跳的梦。
正当她心里纠结不已的时候,外面响起了几声叩门声,紧接着,大门被推开,一抹纤细的身影,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
“初夏?”
见到来人,李沅衣愣了一下,苍白的小脸,很快就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虽然憔悴,也有着另外一番娇弱的味道。
“衣衣,昨天下午在公司就听说你病了,原本想来看你的,结果加班到了好晚,怕打扰你就没过来了。所以今天我起了个大早,赶在上班前过来,看一看你就走。”
林初夏将一个果篮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紧接着巧笑盈兮走到她旁边,拉了张凳子坐下。
“你在公司怎么会知道我生病了?”
李沅衣讶异极了,忍不住问道。
“额,昨天下午在公司遇到你的上司Lucy,她告诉我的。”
林初夏笑着解释了一下,随后状作不经意道,“哎,你都不知道,我们唐总,最近像是吃错了药,整个整团上下,处处都是低气压,连呼吸都觉得受罪。幸好,他昨晚去纽约了,我总算可以松口气。”
他去纽约了……
李沅衣并未留意林初夏说了些什么,她此时关注的,只有这五个字。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心顿时空荡荡,整个身子,像是提不起任何力气呢?
林初夏将她失魂落魄的表情看在眼底,杏眸划过一抹幽光,很快又恢复正常,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问:“怎么样?你的身体还好吧?”
她说完,摸了摸李沅衣的额头,“幸好,烧退了。”
“嗯,应该休息一下就好了。”
李沅衣点点头,拿起牀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瞄了一眼,笑着提醒她,“快上班时间了,你不怕迟到么?”
“哎,最近星际问题太多了,我都不是很想呆了。”
林初夏叹了口气,小脸满是无奈。
“怎么啦?”
李沅衣没发现,与唐亦廷有关的事情,她都会特别热衷。
“像是有个幕后黑手,一直跟星际作对,经常设计陷害我们公司。可能他们对唐少太难下手,所以就将目标定在了沈总身上。据说,前些天,沈总牵涉的那个案子,就是被陷害的。对方原本是打算让他与一个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让他罪加一等的,谁知道却有个小女警误打误撞闯了进去……”
林初夏继续说着,而李沅衣的一颗心逐渐往下沉。
一切,都只是误会吗?
沈千冥,是不是真的情有可原?
想到这儿,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间有点空空的,仿佛心口那颗大石,已经去掉了一大半,可只要一想到他们在法庭上的卑鄙手段,她就无法原谅!哪怕是被陷害,她都不赞成用那样的手段去脱罪。
可,为什么初夏会知道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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