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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晚哭得梨花带雨:“你这个坏人!一肚子坏水……”她最近明明没有惹他。
她没有晕,出乎所有的人意料,花园内埋伏的其他人在等待慕皓天的命令,慕皓天没有动作,面上如覆着一层寒霜,冷冷地瞧着殊晚。忽然大步走过来,一把拽住殊晚的手腕。
殊晚还处在痛楚中,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慕皓天拽入怀中,碰上他坚实的胸膛,后知后觉把人推开,她像兔子一样往后缩了一步:“你这个混蛋!”
“居然还能蹦跶。”慕皓天玩味似的看她,果然是高手,比他想象中更厉害。
“怎么了?怎么了?”一人急切地跑过来,是程归锦,他想起还有点事没跟殊晚说,追了上来,结果在路上听到一声惨叫。
殊晚一见他,仿佛看到了救星,拽住程归锦的胳膊控诉慕皓天的罪行:“他电我……痛死了……”
她瞄到慕皓天手上的电击棒,心有余悸,直往程归锦身后躲:“程归锦,帮我揍他,揍得他满地找牙。”
程归锦盯着慕皓天,面色不悦:“慕总,你这又是为了什么?”
慕皓天看着挡在殊晚前面的程归锦,不冷不热道:“没什么,试一下产品。”
他说得风轻云淡,殊晚气得七窍生烟:“你怎么不拿你自己试?”看他目光瞟过来,殊晚赶紧拽程归锦,“帮我打他,你要帮我啊……”
慕皓天冷笑一声,还在装自己是兔子!
她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别,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程归锦安抚殊晚,盯着慕皓天义正言辞道:“慕总,你这样不对,怎么能拿女孩子做试验呢?你必须道歉!”
慕皓天还没表态,殊晚便道:“我不接受道歉!电回来还差不多。”
“你敢吗?”慕皓天倒是无所谓地把电击棒递过来。
殊晚想去接,却又有所顾忌,这人一肚子坏水,谁知道打什么主意?花园里处处有保镖,更远处,还有更多人警惕着注意着这里,似乎只待一声命令,便能冲上来以命相搏。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殊晚吐出一句话,扯了扯程归锦,“走,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时,她恨恨地瞟了一眼慕皓天,你等着,没人的时候她一定找他算账。
程归锦也不久留,带着殊晚离开,路上扶着汽车方向盘,讪讪解释:“不是我不帮你揍他,会所是他的地盘,我们讨不到便宜。”
“嗯。”殊晚理解。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程归锦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我怕我打不过他。”
“不会吧!”殊晚简直难以置信,“你是全国武术比赛三届冠军诶。”
“是啊,但那是比赛啊!”程归锦赧然,他是为了比赛而习武,“比赛就有规则,教练教学的时候,就说这里不能打,那里不能打……”
打了要出人命,比赛时要扣分。
所以,程归锦很少练致命项目。
慕皓天也跟人学过一阵子格斗,泰拳,跆拳道……他为了防身而学,教练教学的时候,就说:打这里,打那里,给我使劲打要害部位!
所以,真打起来,程归锦会吃亏。
程归锦有些抱歉,道:“对不起啦。这样好不好,我送你点东西来抚慰一下你受伤的身心?”
“那你送支电击棒给我。”
“啊?”程归锦知道她心思,“你要去电慕皓天?还是不要啦,这样太明显,他那人心狠手辣,产生了正面冲突,肯定是你吃亏。”
“我偷偷去,不让他知道是我干的。不是还有电击-枪吗?不然,你送我一支电击-枪。”殊晚非报此仇不可。
“用脚趾头想一想,也知道是你在报复。”
对哦,还是扔深坑吧!殊晚下定决心。
“朗星汇”会所,慕皓天回到自己的专属套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冷凛,助理贺北说:“她肯定会报复你,你最好避两天。”
慕皓天咬牙切齿道:“我等着她来。”
“不行。”保镖阿响阻止道,“她非常厉害,如果破了我们的安保……”
“她还能杀了我?”慕皓天冷声道,“她是赵长鸿的人,目前,赵长鸿还没这么大的胆。”
慕皓天才不怕殊晚找他算账。
相反,他十分期待。
但报复这件事,殊晚总需要筹备。
程归锦没给她筹备时间。他第二天要去邻市下辖的某个风景区拍戏,拍摄时间约一周,他刻意跟殊晚强调:“作为我的助理,你必须跟着我。”
程归锦还真怕殊晚找慕皓天——不能找,否则殊晚准被慕皓天吃掉。
殊晚便去了邻市。
虽然心有不甘,但殊晚对于工作总是尽忠职守,买零食从不虚报账目,看守东西向来寸步不离,早上她起得早,正把程归锦的私人物品放上汽车时,旁边走过来一个人,神色复杂地看她。
“左小姐,你好。”殊晚跟她打招呼,没想到左秋语居然也在剧组。
“你好。”左秋语赶紧收回目光,难以置信地问:“你真的是程归锦的助理?”
殊晚把程归锦的东西放在车上:“是的。这份工作挺不错。”
“你怎么能……”她欲言又止。
“喂,你在做什么?”程归锦大步走过来,护犊似的往殊晚跟前一站,目光凶狠地盯着左秋语:“你怎么在这儿?”
左秋语把注意力从殊晚身上收回来,闲闲道:“当然是拍戏。”
“你拍什么戏?”程归锦质问。
“导演请我做这部戏的特约演员。”
导演临时有了个新点子,想请左秋语客串一把,演一段两三分钟的戏,以增加电影看点。
程归锦却怒不可遏。正好看到导演走过来,他赶紧喊导演:“你请了左秋语?”
这部戏的出品方是九和传媒,导演说:“临时有个点子,我跟老板沟通过,他觉得左秋语来客串一把挺不错。”
“她演,我就不演!”程归锦脸一甩,把殊晚刚放上车的东西拎起,喊殊晚:“今天不拍了,走,回酒店继续睡觉。”
“别,别啊……”导演赶紧追上去,“场景都布置好了……”
程归锦瞄了一眼左秋语:“这部戏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他向导演发出赤-裸裸的威胁,“你看着办吧。”
“这……这……”这部电影是功夫片,全靠程归锦撑场面,导演十分为难,看看意志坚定常耍大牌的程归锦,又看看一脸清纯的左秋语,只能对左秋语道:“左小姐,你看……我……”
“我还不稀罕跟他演同一部戏。”左秋语脸都绿了,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殊晚小声问程归锦:“这样是不是不好?”
“有什么不好?”程归锦没有半点愧疚,“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哦,你长得这么漂亮,以后肯定比她红,她想把你扼杀在摇篮状态。她一来,肯定在片场会为难你。别看她一脸清纯的模样,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电影里不常有这种角色吗?口蜜腹剑阴险狡诈,面上还故作清纯,要是她来剧组,你就惨了……”
呃,影帝的思维发散得好厉害。
“怎么样,你还不感谢我吗?”程归锦一脸得意的样子。
“我需要感谢你吗?”殊晚摸不着头脑。
“当然了,我都是为了你的安全和前途才这么做的。”
真的不是演员之间的互相打压吗?但殊晚不敢质疑程归锦:“那谢谢你哦。”
但是,左秋语并没有走,反而在酒店住了下来,晚上收工时,殊晚和程归锦回酒店,左秋语递过来一个挑衅的目光。程归锦嘴一沉:“你怎么还在这儿?”
左秋语薄唇轻动,风轻云淡道:“度个假。”
“这地方被我承包了。”程归锦霸气道。
“没听说啊。”左秋语摊手,“倒是老板请我做代言,我现在免费住酒店,她非常热情地邀请我住进她的小别墅。”
“你……”程归锦气愤。
“既然有我没你,那你不住这家酒店好了。”左秋语挑衅道。
程归锦才不上她的当:“我偏住这儿。”
忽略程归锦,左秋语的目光穿过程归锦,落在殊晚身上,正好与殊晚四目相对,左秋语快速收回目光,仿佛是一种胆怯的退缩。
此后每次在酒店遇到,左秋语看向殊晚的目光都十分复杂,若是殊晚大无畏地看回去,她立即缩回脑袋。
拍摄进行到最后两天时,女主演也到了,开始和程归锦拍对手戏,女主演柳絮那天坐在椅子上等戏时,看见殊晚时差点跳起来,还是经纪人金丙和拽住她,柳絮问:“那个就是程归锦的新助理?”
金丙和点头。
“大美女诶!”柳絮叹道。
“是啊。”金丙和啧啧称赞。
“她……她……长得有点像我家龙易诶。”四五分相似的面容,好看得都像传说中精怪。
“像就像,还加个‘你家’干吗?就怕别人不知道吗?”金丙和揶揄道。
“这是主权问题,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搞到手。”柳絮道,又看了看远处的殊晚,“真的有点像诶!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兄妹什么的。”
“也就外表像而已,但绝对没有半点可能。”金丙和敢拍着胸脯打包票,“老板是天生影帝,那位呢,一丁点天赋都没有!我还打算把她签入九和呐,程归锦也愿意带她,可惜朽木不可雕,她没有当明星的命,只能做助理。”
身在娱乐圈,面貌相似之人见得太多,譬如柳絮,有个替身与自己长得有五六分相似;那个谁谁杨姿的替身,化过妆之后,不熟的人几乎分辨不出来谁是真的杨姿。见得多了,便见怪不怪,柳絮看了看远处正在收拾东西的殊晚,暗自沉吟,的确不像龙易,龙易才不会这么安分。
殊晚在收拾程归锦的东西,矿泉水,爽肤水,衣服,她对工作向来是一丝不苟,正收拾着,旁边突然冒出一张脸,一双眼睛如镭射光似的,盯着殊晚上上下下打量:“漂亮,真是漂亮……”
一脸垂涎的模样,看得殊晚浑身不自在。
“人间尤物啊……”柳絮搓着手发出啧啧赞叹声,双眼放出异样的光彩,盯着殊晚的脸看了又看,“这皮肤好滑呐……”
殊晚往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柳絮:“喂喂,你别离我这么近。”
也别用这种垂涎的目光看她,逼急了,她会打人哦。
柳絮一点自觉都没有,伸出爪子准备摸一把,殊晚吓得赶紧跳开,十分认真地陈述:“我……我告诉你,我不喜欢女人。”
“噗——”柳絮发出大笑声,难道自己很像色狼,对方居然像只兔子一样蹦开。她笑声不止:“我就是见你太漂亮了。”
“漂亮,也不能随便摸!”殊晚目光警惕。
“我就是很喜欢你。”柳絮说。
“喜欢,也不能随便摸!”殊晚义正言辞道。
这姑娘咋这么搞笑呢?柳絮问:“你是哪儿的人?”
殊晚还没答,程归锦已经走过来,插嘴道:“怎的?还查户口呢?”
“你从哪儿挖来这么大一个美女?”柳絮问。
“怎的?你也想去挖一个?”程归锦说。
咋都这么搞笑呢?柳絮吐了吐舌头:“你们俩还挺般配。”
程归锦眉峰一挑:“那当然。我是她的真爱。”说着把殊晚一拽,拉到一边,两人去奋战零食去了。
这部戏的真正主角是程归锦,柳絮虽说是女主演,戏份并不多,风景区的戏是最后几幕,拍完之后她的戏份便全部杀青,不再跟随剧组去南源市,而是回c市,她临走时喊过殊晚,塞给她两张券:“广告商送的游艇晚宴,我用不着,看你这么漂亮,给你了。”
殊晚不接,她向来不随便收人东西,说了声“谢谢,我也用不着”转身就走。倒是程归锦走了过来:“我用得着,给我。”
这不是单纯的晚宴,游艇就停在风景区的码头,傍晚登船,旅客在船上享受富有风情的晚宴,赏沿途山色水景,船顺江而下,入海之后,再转入南源市的海港。程归锦手上也有两张,但他随行人员多,便把券要了过来,带大家一起走水路,顺便放松一下。
助理殊晚赶紧去做登记工作,翌日傍晚,程归锦和他的经纪人、助理一同登船。
游艇是旅游公司最豪华的一艘,并不算大,胜在漂亮舒适。殊晚心情雀跃地登船,举目远眺,看青山绿水;又回望码头,她忽然一怔:左秋语也登船了,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和她一起上船的,似乎是慕皓天。
殊晚条件反射地想逃,拽一把程归锦:“我们现在还能下船吗?”
程归锦视力不若殊晚,没瞧出状况:“我们为什么要下船?”
因为殊晚怕他!可她为什么要怕他?她还要找他算账。
对,不下船,找他算账。得把他扔江里去。
慕皓天奉父命而来,虽说在左秋语这件事上,赵长鸿抢先一步。但事情没到最后一步,慕皓天不能随随便便认输,父亲打听到了左秋语在此地拍广告,便把慕皓天差使过来。
当然,也有另一个原因,他知道程归锦在此地拍戏,作为助理的殊晚在这里。
左等右等没等到殊晚来报仇,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他倒要看看,这只披着兔子皮的狼还能玩出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