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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朕就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一万字)
他的呼吸比刚才还要粗重几分,整个人蠢蠢欲动起来,常相思看出了他的异样,脸上一红。
“你……”
凤绛衣苦笑,“看着你的脸我就有感觉,不如……你还是帮帮我吧!这样出去的话太过丢人了!”
说罢,他将常相思横抱起身朝着那一张床榻走去,而后迫不及待地将轻纱放下。
等到凤绛衣勉强解决一次之后,常相思一双手都要废了,她恨恨地看着躺在床上一脸享受的男子,眼里的异样宣告着他尚未餍足。
凤绛衣将自己的衣袍整理好,看着常相思埋怨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凑了过去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
“好几日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而后握上了她的双手,在她的手腕处轻轻地推拿着。
“酸死我了!”
常相思再次瞪了他一眼,“还不快些起来,长公主她们都等了好些时候了!”
“长公主也是当过新娘子的人,自然清楚我们为何迟迟不出去,让他们再等一会儿也没事,再说了这嫁衣层层叠叠的本来就不好穿,还有梳头不也得花费点儿时间吗?”
他心疼地揉着她的手笑,刚刚稍微满足了一次,此时脸上有了些血色,唇上的色泽更是魅惑动人。
“你就担心着外头的人不知道我们在屋子里做什么是吧!赶紧起来,要是欲火尚未扑灭,不如我先给你纳几个妾室吧!憋坏了,可怎么办?”
常相思挥开了他的手,一副大度的姿态。
凤绛衣重新拉上了她的手,“那些妾室做什么?我有你就足够了,不方便的话不是还有双手吗?只要是你给予的我都喜欢!”
他凑了过去在她细致雪白的掌心落下一吻,“别胡思乱想了,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其余的就算别人觉得再好,我也不会要!”
“那你可要牢记了,将来若胆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就带着我的孩子跑得远远的!”
常相思轻哼了声,见他的前襟有些凌乱,凑了过去整理一番,这才拉着他下了床。
回头看到自己还是那一双素色的绣花鞋,而搭配嫁衣的绣花鞋还整齐地摆放在桌上。
凤绛衣也看到了,他让常相思坐好,自己下了床榻将那一双红色华贵的靴子穿上。
而后将桌上那一双小巧精致的绣花鞋取来,缓缓地套上她的脚,问道,“下来走走看是否适合,不适合的话就让绣娘重新来做!”
想带着他的孩子远走高飞,也不是不行,但要记得将孩子他爹捎上!
常相思下了床来回走了几步,倒是很合脚,而且料子柔软,走起路来很是舒服。
“刚好!这鞋子倒是不需要修改了,嫁衣感觉也不错,你觉得凤冠如何?”
这凤冠不是传统凤冠都是凤尾与珍珠,而是采用了简单大气的几根凤尾前方有垂下来的珠帘,样式是当初她与凤绛衣一起选择的,轻巧了许多。
不过做工精美,上面的珠宝玉石都是精心挑选过的,特别是正中那一颗红色宝石,色泽鲜艳如火,玉石通透。
凤绛衣将她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番,极为满意。
“我倒是觉得这样刚刚好,你若穿着没有不舒服的话,就这样定下来,距离婚礼就剩余六日,这六日的时间肚子也不会长多少,到时候腰身还是适合的!”
就剩余六日了,等到拜堂之后,他们就是真正的夫妻。
常相思感受了一番,觉得一切都不错。
“那就这样吧,我们穿出去让长公主看看,若没有不妥的话嫁衣与新郎袍就这样定下来!”
凤绛衣看到那一块红头巾绣得好看,也就不需要再试,拉上常相思的手朝着外头走去。
守在房门外的寒冬与腊月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一对璧人,眼里满是惊艳。
平日里看习惯了他们二人极高的颜值,此时见着他们作为新人的打扮更是看直了双眼。
一直等凤绛衣与常相思走了出去,二人才回过神来立即跟了上去。
屋子里,一群人都坐着等候,从他们进屋子里到现在也过了半个多时辰,长公主耐心极好地等候着。
毕竟新娘子想要戴上凤冠还需要梳头,梳头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再说了,二人感情极好,在屋子里兴许还得发生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等了好些时候,终于看到从外头走过来的两人,相互携手,一身大红的新衣,就这样走那一扇大门走来。
所有忍不住都被吸引住了目光,长公主起身,绣娘们也纷纷起身,目光不离他们二人。
常相思看到他们的神色转过头朝着凤绛衣露出一丝笑意,此时凤绛衣也正朝他们看来,眼里藏着世间最温柔的笑容。
长公主走了过去,将他们二人上下都打量了一番,感叹道,“还以为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儿,这么一看你们二人还真是般配得紧,这世间怕是难以找着像你们这样般配的人了!”
常相思笑了起来,笑容极为明媚惑人。
“长公主觉得这嫁衣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挺合身的,嫁衣的款式很新颖特别,上面的图纹也好看,做工更是精细,这嫁衣穿在他人身上还不会有这样的效果,你这样穿着特别合适!就是凤冠也都好看,宝石没有传统凤冠那般满头珠玉,这样倒是看起来轻便许多,绛衣为你考虑的不少!”
凤绛衣也笑了起来,“大姐觉得我今日穿上新郎袍如何?”
不愧是第一公子!
新郎袍与凤冠霞帔就这样定了下来,凤绛衣一高兴,让李易取来了不少的银票作为奖赏。
那些绣娘看到丰厚的奖赏,一个个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
凤黎苏自从回到皇宫之后,每日里除了早朝就是没完没了的奏折,还有就是与大臣之间的议事。
每日里忙忙碌碌的,日子过得很充实,却也觉得枯燥乏味,似乎每日所做的就是这些事情了,再无其它。
因为失去了部分记忆,他没有打算让他人知晓,特别是脑袋上受过那般严重的创伤。
所以凤绛衣自从回来之后就没有找过太医,失去部分记忆的事情除了身边信任的与他们的性命掌控在他手中的人才知道这事情,其余的一律么有对外。
当然了除了常相思他们知道,不过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常相思等人是不会对外说出。
凤黎苏看着堆得满书案都是的奏折,心中有几分抵抗,不知为何以前每日就是这样度过,可如今看到这些奏折竟然觉得厌烦不堪。
他索性将桌上的奏折全都推下了桌子,一本不剩,而地上“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一堆。
长欢公公觉得最近皇上的脾气大了不少,听到里面“噼里啪啦”的声响,立即推开了书房的门。
看到大堆的奏折掉落了一地,而皇上的神色极为不好,他忐忑着心走了上去。
“皇上这是……唉,这几日天气还有些炎热,不如奴才让厨子做点儿冰镇的汤水过来降降火气,皇上觉得如何?或是……唉,后宫如今没有一个主子,不如皇上举办个宫宴之类的,皇上再挑选几个……”
“滚出去——”
凤黎苏冰冷地瞥向长欢公公,打断了他的话。
长欢公公立即就跪了下来,“皇上,这心里面有事情若是不想对奴才说那起码也要发泄出来才痛快,奴才斗胆一问,皇上这是想起了四小姐了吗?”
这几日他待在皇上的身边近身伺候着,多少是摸清了点儿皇上的脾气,也知道其实一直以来皇上都没有忘记四小姐。
皇上虽然没有再提册立皇后的事情,但一直以来也没有将常相思的名字从皇家玉牒里划去,而且皇上的寝宫里还有不少常相思的衣物首饰,一直以来都置放在那里。
心思被窥视到,凤黎苏的目光更是一片幽冷。
“滚——别再让朕说第二次!”
长欢公公知道这个时候他已经快触碰到皇上的逆鳞了,他要是再不识好歹,今日这条小命可就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长欢公公离开之后,凤黎苏才平稳了自己的情绪,他怎么可能会想到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只是……
他只是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似乎情绪老是无法控制住!
想起常相思的时候心中更是一阵阵的压抑,似乎有些东西要破土而出,然而又被深深掩藏。
他知道那些要破土而出的一定是他丢失的记忆,是不是以往的自己现在正在不甘?
不甘自己就这样成全了常相思,成全了凤绛衣,那么谁来成全他凤黎苏?
想到初八就是他们的婚礼,剩余也就没几日的时间了,凤黎苏更是觉得心烦意乱。
桌上还有不少的东西,他全都一股脑儿全都摔了下去,珍贵的花瓶摔成碎片,墨汁洒了出来弄脏了地上,喷溅得到处都是,可是这些东西却还不够让他发泄。
凤黎苏坐在龙椅上,目光落在了他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这是常相思送给他的生辰贺礼,几次想要摘掉,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这样做。
他越来越觉得在南雍国的时候,他已经做出了很多足够让他后悔一生的事情,如今也越来越不认可这个时候的自己。
他一边觉得自己当一个帝王就该是这样的,可一边又觉得以往那个懂得感情用事的自己,活得比现在还要快活吧!
现在的他太过压抑了!
特别是想到常相思与凤绛衣即将成婚的时候,还有她腹中的孩子!
如果她的孩子没了,如果她的孩子是他的,这一切是不是就会改变?
凤黎苏深呼吸了口气,脑袋里还是乱糟糟的一团,让他无法理清。
外头长欢公公心中忐忑又焦急,特别是屋子里刚才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声响,怕是桌上的东西全都让皇上给掀翻了,皇上归来之后,已经将御书房的东西砸了好多次了。
长欢公公想着能够劝得了皇上,又有这个胆子的,也就只有九王爷一人了,于是赶紧派了个小太监去请九王爷进宫。
凤青澜尚未过来,倒是来了凤一,看到外头长欢公公脸色不好,却也只是淡淡一瞥。
“皇上,属下求见!”
御书房里,凤黎苏听到外头凤一的声音,神色依旧冷漠阴森,在平稳了自己的情绪之后,这才缓缓出声,“进来!”
凤一推门而入,走了进来看到御书房里一片凌乱。
奏折掉了一地,花瓶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墨汁也洒得到处都是,倒是那一张书案上空荡荡的只有凤黎苏的双手轻轻搁放在上面。
凤一知道自从皇上失去部分记忆之后脾气有些改变,比起以往还要暴躁,他朝着皇上恭敬地行了礼。
“属下凤一拜见皇上!”
凤黎苏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有什么事情?”
凤一道,“回皇上的话,属下得到消息今日常四小姐与凤绛衣二人正在相府里试穿嫁衣与新郎袍,长公主这些时日也住在了相府里,长公主之前并没有找着陆仙儿的尸体,听说陆仙儿的尸体已经让凤绛衣派人销毁了,长公主无奈之下也只有不追究。”
凤一后面说了什么,凤黎苏并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常相思试穿嫁衣的模样。
一抹绯红的凤冠霞帔,突然地蹿入了凤黎苏的脑海里。
很快那一抹绯色的身影犹如锋利的刀刃,几乎要将他的脑部劈开,疼痛袭来,凤黎苏抱着发疼的脑袋,一下子就大汗淋漓。
凤一发现了凤黎苏的异常,很快就起身踩过一地的狼藉朝他走去。
“皇上,玄舞神医让皇上保持一颗平常心,有些东西想不起来就别勉强自己去想,否则皇上又该头疼的!”
他并非勉强去想,而是突然就想到了那一抹绯色的身影,如墨的发丝,娇媚的容颜。
凤黎苏努力将脑袋里所想的摒弃,此时剧烈的疼意才轻缓下来,他却已经是疼得满身的冷汗,凤黎苏看向凤一,神色极为惨白,犹如大病了一场的人。
“凤一,朕是不是有见过常相思凤冠霞帔的模样?”
问到这里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他是见过常相思凤冠霞帔的样子,如何失去记忆他已经记不得了,但那时候暗卫给他说了不少。
见皇上头疼的症状缓和了些许,凤一才道,“回皇上的话,皇上确实是见过常四小姐凤冠霞帔的样子,那时候在南雍国,青沐公子逼迫常相思嫁给他,二人刚拜完堂,回到新房的时候,皇上就见到常相思凤冠霞帔的样子了!”
凤黎苏想不起来常相思凤冠霞帔的模样,但是刚才他似乎回忆起了她身着嫁衣时妖媚的容颜,一身嫁衣如火,身姿摇曳。
常相思身为第一美人,就是不施脂粉也是清丽可人,若是仔细上了妆容,换上嫁衣定然倾国倾城!
他一定是让她的美色所迷惑!
才会在这个时候还对着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念念不忘,真是可笑!
一边觉得自己可笑,一边又觉得自己可怜,这皇帝当得还真是窝囊。
原来帝王并非真的可以什么都得到,还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凤一看到凤黎苏脸色不好,此时脸上还有不少的汗水,他取出一方干净的帕子递给他,凤黎苏接过,擦拭了几下脸上的汗水随即扔在了地上。
凤一道,“皇上,属下还是去将玄舞神医请来给皇上诊断下吧,或是……皇上让太医过来一趟,若是皇上不想让他们知道皇上头部曾经受过重创的话,不如就……”
说到这里,凤一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意,他知道皇上一定懂得他的意思。
“朕无妨……”
他只是脑子里出现突然了那一道身影罢了。
凤黎苏缓缓地将目光落在凤一的身上,“你说,朕能不能够反悔?”
当初他似乎不该为了收拾一个凤绛衣搭上一个常相思,那时候醒来,得知常相思满嘴胡言,又没有即将作为弟媳的矜持,对于她确实没有丝毫的好印象。
又听到暗卫与他说的那么多未失去记忆前的自己是如何地爱慕常相思,如何地为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对于这样薄情的女人他自然不必放在心上,那时候的他是厌恶她的!
凤一低下了头,君无戏言,他说不出口。
凤黎苏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苍凉的味道,“君无戏言!”
所以,再苦也得自己尝着。
许久之后,凤一才抬起了头。
“皇上,属下还得到了两个消息,其一是属下发现有人暗中监视着常珞的一举一动,之前我们派了人去寻找常珞游学的地方,那些人再联系不到,怕是已经惨遭毒手!”
儿女情长比朝政之事相比起来,凤黎苏还是打起了精神。
“可知道那些监视常珞的人是谁的人?”
常珞,他一直觉得常珞的问题不小。
凤一道,“回皇上的话,属下并不清楚那些人的身份,但似乎与凤绛衣有关,监视常珞的有两人,内力浑厚,属下也不敢太过靠近,生怕被发现,但有一次远远见过他们与李易有过接触,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话,但一定是认识的!”
凤黎苏沉默了下来,他的额头上还有不少的汗水,索性以龙袍的袖子缓缓擦拭去。
心中却已经是百转千回,常珞的身份,其实连常相思与凤绛衣都在怀疑吧!
他现在几乎可以断定常珞并不简单,他一定是青沐公子留在凤临国的一颗棋子,而且还是一颗杀伤力极大的棋子,一不小心就会吞并凤临国的江山!
“可知道常珞在翰林院里的表现如何?”凤黎苏问道。
“回皇上的话,常珞在翰林院里兢兢业业,每日早晨与百里倾风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离开的时候甚至比百里倾风还要晚上一些!但是前几日李易亲自到翰林院一趟,听闻是在查常珞的踪迹,属下猜测一定是李易他们那边发现了常珞的异常才会如此!”
凤黎苏颔首,“此事,朕明白了,你也派人去查监视常珞那两人的身份,常珞那边的事情暂时不宜打草惊蛇,朕之前听闻青沐公子与常相思也有些牵扯,初八常相思成亲之日,说不定青沐公子会出现,准备下去,朕要青沐公子的命!”
敢觊觎他江山的人,定然要付出代价!
“属下明白!”
“那么你的第二个消息呢?”凤黎苏又问。
说到这事情的事情,凤一深深地看了一眼凤黎苏。
“皇上,属下查出来这皇城第一首富是谁了,属下没想到会是他!”
皇城第一首富!
凤黎苏微微一挑眉,他记得当初他也派了不少人查探皇城第一首富是谁,可一直都没有消息,倒是得到过消息,当今圣上才是古桐产业的幕后之人。
此事还曾经传得沸沸扬扬,他后来还派了不少人去查,却并无任何收获。
看到凤黎苏疑惑的目光,凤一又道,“属下前几日接到消息,衙门那边正在办理大批契约转让,竟然都是古桐产业的地契,才得知原来古桐产业的幕后之人是凤公子,而凤公子已经将古桐产业全都给了常相思,也就是说现在皇城第一首富,非常相思莫属!”
凤黎苏绝对是震惊的!
凤公子,常相思!
凤姓乃是凤临国皇家姓氏,古桐产业的幕后之人是凤公子,那么舍得将古桐产业给常相思的凤公子……
“你的意思是凤绛衣吗?”
凤黎苏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凤绛衣自从中毒之后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几乎有三百日是横在床上的,他怎么会有时间有经历去创造出这么庞大的产业?
凤绛衣是有点儿产业,不过据他所知,他的那点儿产业全都过到了肖槿的名下,因为当初肖慕为救常相思的时候,将肖家所有的产业都送给了青沐公子。
凤绛衣想要赔偿给肖慕,但肖慕拒绝了,后来凤绛衣只好将他那些产业给肖槿。
凤绛衣那些产业数目不小,但这些也不是秘密,因为当初凤绛衣的母妃确实自己有点儿钱,外头铺子不小,后来全都给了凤绛衣。
不过那时候的铺子都是一些不赚钱的铺子,可如今那些铺子酒楼之类的盈利都非常好。
凤一颔首,“属下查出来确实是凤绛衣,属下也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属下认为十三王爷虽然不靠谱,但绝对比凤绛衣有这样的能力,凤绛衣常年卧病在床,剩余的日子也不长了。”
“而且古桐产业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年头,那时候凤绛衣也没有精力打理这些,可事实确实如此,凤绛衣便是凤公子,便是当初的皇城第一富,皇上让属下等人苦苦寻查了这么多年,没想到那个人竟是凤绛衣,掩藏果然太深了!”
也难怪这么些年来,皇上一直对凤绛衣有一定的戒心,想要除掉他,看来皇上这戒备之心还是正确的!
一个中毒多年的人,还有这一份能力,如果他有谋反之心,这天下还不是他的?
凤黎苏的脸色有些阴鸷,他还是有些接受不了这第一富竟然一直都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而且那个人还是凤绛衣!
他是如何办到的?
难道说……
凤黎苏想到常相思执意嫁给凤绛衣,不介意他剩余的时日不多,是不是因为凤绛衣其实没有中毒,一直都在欺骗他们?
可是当初海棠红之毒实实在在的,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太医几乎都去给他看过,还断言凤绛衣没几个年头好活了,从太医的话中这个时候凤绛衣早就该毒发身亡了。
可是凤绛衣却还活着,前几日在长公主见过他的时候,气色还不错。
凤黎苏有些混乱,特别是他还失去一些记忆,以往的事情需要努力地去挖掘才能够想起,这个时候去想当初的事情极为吃力。
他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看向凤一。
“你说凤绛衣是不是压根就没有中海棠红之毒?”
凤一摇头,“属下可以确认凤绛衣确实中了海棠红之毒,当初在南雍国的时候,有一阵子常四小姐失踪,凤绛衣急得毒发,还是玄舞神医去得及时,否则那时候怕是救不活了!”
那么当初凤绛衣是如何办到的?
短短几年的时间成为第一首富,而且还将身份掩藏得如此好。
如果不是最近凤绛衣将所有的产业都过到了常相思的名下,他们还不清楚这皇城第一富到底是谁!
“常相思之前知道这事情吗?”
凤一细细地想了想,最后摇头。
“常四小姐应该是不清楚这事情的,属下曾听过常四小姐还询问皇上可知晓皇城第一富的事情,那时候她也以为那古桐产业是皇上的产业!”
凤黎苏颔首,“朕明白了!”
这个消息确实不小,他以往就一直防备着凤绛衣,没想到凤绛衣确实有这样的能耐,暗地里竟然是皇城第一富,他还查了这么多年!
谁是皇城第一富他都不会如此吃惊,真没想到凤绛衣的心思这般深沉。
原来这世上能人确实不少啊!
一个隐藏在朝廷里十年之久的青沐公子,差点儿颠覆了凤临江山。
一个中毒多年,卧床不起的凤绛衣,竟也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城第一富!
一个比一个还会隐藏!
想到这里凤黎苏突然就笑了,有些明白常相思为何会选择凤绛衣了,或许凤绛衣在他们的眼中一无是处,可常相思却看到了凤绛衣想要掩藏的一切。
如今的凤绛衣已经不是十一王爷,不过是个被贬的庶民罢了,而今又将他所有的产业都给了常相思。
这样的凤绛衣是不足为惧的,可他还是感觉到了凤绛衣对他的威胁,依旧存在!
“凤一,你亲自去相府里立即宣常相思入宫觐见!”
凤一虽然不明白皇上为何这般做,却还是颔首。
“属下遵命!”
看到凤一正要转身,凤黎苏又道,“她若问起何事,便说关于常相案子一事!”
他与常相思就算不是帝后关系,怎么说他也曾是她的救命恩人!
凤一离去之后,凤黎苏平复了好久,才将情绪平稳下去。
他起身看着御书房里狼藉的一地,便朝外走去,御书房的门一打开,便看到长欢公公含笑的脸。
“皇上您可出来了,外头阳光明媚,不如奴才陪皇上到御花园走走吧,散散心!”
“让人将御书房打扫干净,再让御膳房烧点儿常四小姐喜欢吃的膳食,今晚摆到长锦楼。”
凤黎苏吩咐了一番就离开了。
长欢公公听到皇上这般吩咐,随即明白这是常相思要进宫了!
皇上这是对常相思尚未死心啊!
这皇上一次次劝自己要死心,可到现在这对常相思的心思那是死灰复燃!
看到皇上远去的身影,长欢公公这才大声地应道,“是!奴才遵命!”
**
长锦楼里凤黎苏等来的不是常相思,而是凤青澜。
凤青澜看着正襟危坐的凤黎苏,勾起了一抹笑容,“臣弟可是听说了皇上心情恶劣得很,什么事情将皇上气成了这般?”
“长欢这个碎嘴的!”凤黎苏轻哼了声。
凤青澜难得没有行礼,直接走了过去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入座,看到桌上的瓜果不少,还有点心也比平日里多了好几样。
他笑道,“莫不是皇上知道臣弟要过来,所以准备了这么多的瓜果点心?不过有几样臣弟并不是很喜欢!”
他朝着那几碟糕点望去,“这些糕点太过甜腻了,大都是女孩子喜欢吃的东西,臣弟更喜欢味道淡些的点心,像御膳房里的绿豆糕点倒是一绝,不会太过甜腻!”
说罢,凤青澜捏了一块糕点放在口中轻咬了一口,入口即化。
凤黎苏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凤青澜,此时已经有下人送来了茶水。
凤青澜吹了吹茶水上的茶末,尝了一口,才又道,“皇上准许臣弟休沐几日,可这才休沐没几日,臣弟就进宫好几趟了,而且还都是为了政事,今日让臣弟过来该不会是为了政事吧!臣弟还打算邀请几个熟悉的朋友到外头游湖,这样的季节最适合游湖了。”
“凤绛衣乃是皇城第一富,此事你可清楚?”凤黎苏问道。
正要品茶的凤青澜听到这话一不小心喝得太大口了,不止被呛到,还烫到了嘴唇与舌头,他轻咳了数声,又吸了几口气。
抚这被烫疼的嘴唇问道,“你说谁是皇城第一富?”
“凤绛衣!”
凤青澜笑了起来,“皇上这是说错了吧,凤绛衣怎么可能会是皇城第一富,如今还是个庶民,臣弟还曾怀疑皇上才是这皇城第一富,不过……臣弟猜想皇上一定也曾经以为臣弟皇城第一富吧!”
这皇城第一富,他们彼此之间猜来猜去,不过外头传言最盛的就属于皇上才是皇城第一富。
不过凤青澜知道,这个第一富绝对不会是皇上,但也不会是他自己!
凤黎苏的神色依旧严肃且认真,“朕没有说错,这消息朕也是刚刚才从凤一那边得到的,凤绛衣确实是皇城第一富的身份,是古桐产业的幕后之人,不过这几日他已经他所有的产业都过到了常相思的名上,如今这皇城第一首富还属常相思!”
他也是被蒙在鼓里多年。
凤临国自古以来并没有限制皇室中人不得在外有产业,所以不论是凤绛衣还是他们,或多或少在宫外都有一定的产业。
包括凤青澜也从她母妃那边得到了部分的铺子,不过他常年在外,他所有的铺子都交给了可信任的人打理。
凤青澜将手中剩余的糕点放下,又取出干净的帕子擦了擦唇角又擦拭了下手,才将帕子放到一旁,神色染上了认真。
“皇上的意思是说绛衣是皇城第一富,古桐产业的幕后之人?可是……皇上,是不是暗卫那边弄错了?当年绛衣的母妃是给他留下了点儿产业,那些产业后来也做得不错,但都已经给了肖槿,这事情皇上是清楚的,绛衣怎么可能会与古桐产业有关系呢?”
凤青澜还是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凤绛衣中毒这么多年,活着的时日都很少出门,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为了皇城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