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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柳妈听她这么说，旋即恨铁不成钢戳她脑壳：“你个不争气的，才一会不见，你就卖身为奴了！”
是谁这么无聊，到处传闲话，她哪有卖身，好吧……就算是那也是被迫的，而且也只是暂时的。
柳子衿泪眼汪汪捂住额头：“谁跟你乱嚼舌头的！”
柳妈一巴掌又拍在她手背上：“你以为府里谁都像你那么闲的到处看热闹，传闲话，是刚刚我外出买东西回来，大人的护卫传话说的，还叫我要保证你明天五更早起，伺候大人梳洗！”
又是一个晴天霹雳，五更？天还没亮吧？她好像从来没起那么早过!
“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好好的小姐不做，跑去做人家的丫鬟？”
柳子衿真的很委屈，可是事实的真相肯定是不能说的，“我这不是见柳妈和那两个衙门派来的丫鬟为了伺候好大人，忙的不可开交，我又这么闲，能帮忙就帮了，再说了，我哪还是什么小姐，只不过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而已！”
“你本来就是柳家的小姐！”柳妈听柳子衿这门说，顿时伤心，这么多年煞费苦心的把她抚养大，吃穿虽说不能比的上真正的大家闺秀，可是却是一直在教导她作为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举止，虽说有时候她会露出一些顽皮，粗鲁的举止，但多数时候都是令人满意的，最重要的是，一直灌输她是小姐出生，不可自降身份，更不可能看轻自己，如今她却说出自己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子，着实有些让人伤心。
柳子衿却从小就觉得，什么登州第一大家，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为了个曾经虚名，她的父亲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讯，现如今她还要被迫装腔作势，以小姐自居，自己活的累不说，看的人都觉得可笑，所以她才会在当年李阿虎拉她入山寨的时候，欣然答应。可是人的思想却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特别是柳妈这种到了一定年纪的，自己的人生观念已经形成定式，又见证了柳家的由繁入衰，总是会执着于过去的种种生活习性，所以她为了不让柳妈和柳木伤心，才在家还是装的乖巧懂事，谨记矜持端庄。
见柳妈眼中漫漫溢出的水光，柳子衿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揭了不该揭的伤疤，几乎跳起来，搂住她胳膊不撒手：“柳妈妈，子衿知道错了，我不该看轻自己!”
“没诚意，我不接受。”
“妈妈，我的好妈妈，亲亲好妈妈……”
柳妈被柳子衿这作态逗的破涕而笑，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手肘一下蹭到柳子衿的胸前，有揉纸的响声，柳妈顿住了，“你怀里揣了什么？声音这么古怪？”
“哪有什么，妈妈听错了”柳子衿很认真的说。
此刻的认真在柳妈看来，却是十分可疑的，“是吗！人老了，耳朵不大灵便！”柳妈又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突然伸手，从柳子衿怀里掏出了那张字画。
柳子衿不可思议的看着柳妈，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声东击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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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开心否?虽说人长大了就觉得过年很没意思，每年都一样，可是总是让人充满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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