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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干将喃喃道,“果然是好名字,连天都能易还有什么不能做到的?”
“战!”
霍天易猛地一声爆喝。
呜嗡!
干将手中的干将剑发出一声兴奋的剑吟之声,冲天而起的剑意就仿佛这个时间只有这么一把剑。
霍天易也是划下易天刀,易天刀强大的威势和万般兵器中皇者的高贵之气与干将剑无形之中开始了交锋。
“霍天易,你还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能用三滴精血和三滴心血来炼制这把刀。”干将目中精光闪过。
“过奖了。”
相隔十几丈,这两把兵器都在颤动不已,和两把兵器的主人一样对这场战斗充满了期待。
干将和霍天易都没有动手,他们都在调整自己的精气神,还有与自己的兵器的契合度,虽然已经达到了从心的地步,但是在对敌时与兵器的交流会使兵器有种被在乎的感觉,接下来的攻击也会是全力以赴。
空气被一边的剑气和另一边的刀气切割着,发出痛苦的吱吱声。
在某一刻,干将动手了。
“走!”
干将握剑的那只手臂银白色的纹理急剧的颤动,干将剑在眨眼间就化作一道黑芒,划破虚空,带着令人心悸的剑气刺向霍天易。
几乎在干将动手的一瞬间,霍天易的易天刀带着狂暴的火灵气激射出去,二者恐怖的威能在头顶虚空以雷霆万钧之势交合,虚空中一道银白色电弧和一道赤红色电弧久久没有散去,霹雳作响,二者的威能致使风云变色。
若有金丹修士在此一定会大惊:这还是筑基修士所能拥有的力量?
两个人憋住了呼吸,只听金铁交鸣声好一会儿才传到耳边,将这种压抑沉闷的氛围打破。
两把兵器齐齐倒飞回来,空中的刀气剑气向四面八方激射,方圆十丈都是被刀气剑气所划出了的痕迹。
感受到手中的易天刀的哀鸣,霍天易猛地吐出了一口血,脸色苍白无比。
干将右手死死地握住干将剑,嘴角也是溢出了丝丝的鲜血。
但这两个人的天可破地可穿的战斗意念,和一种天地之间没有能够是我畏惧的战意却久久没有闲散。纵使两个人都几乎没有了战斗力,纵使手中的兵器出现了损伤,纵使伤势重到全靠这股意念支撑。
“干将,你伤的不轻啊。”霍天易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意,而他体内的小参正在不停地给他修补身体。
“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干将也露出了很高兴的微笑,“原来这就是你的实力,我承认我低估了你。”
“刚才就是我的全力,不光是全力,还用上了我的全部的神识控制,全部的灵魂之力,所以现在。”霍天易苦笑一声,“我就算是动上一根手指都费劲。”
“我理解,我也一样。”
“其实我们是分不出哪个更厉害的。”霍天易又是苦笑一声。
“刀没有退路,剑何尝有?剑者和刀者只不过是个称谓罢了,重要的是使用的人。”干将道,“这是刚才的一击中我所感受到的。”
“还有,”霍天易补充道,“用刀和用剑其实都是一样的,之遥使用者有那么一股意志,无论刀剑或是其他的武器在手上,都能发挥出自己最大的能力。”
“话是这么说,但是,”干将又笑了,“你我之间时不时还要进行最后的决斗?”
“正有此意。这是你我的决斗,而不是刀剑之争,更证明了刀剑分不出强弱,接下来就是你我之间的强弱之分了。”
“可愿接我最后一招?”
“人剑合一。”霍天易淡淡道,“干将兄,你能威胁到我的恐怕只有人剑合一这一招了吧。”
干将不可置否的道:“不错,除了人剑合一,我就连动都不能动。相信你还有两招,一个是召唤远古荒神附身,另一个就是人刀合一。”
“哦?看起来你还蛮了解我的八荒圣诀的 。”
“当然。”干将的眼神逐渐朦胧,仿佛又回到了亿万年前,他的眼睛里浮出一柄黑色长剑,一柄顶天立地,划破虚空,挣脱一切束缚的利剑。
“八荒圣诀本来是产于天地间,是天理所成,不知何故被荒神所得,然后不少的东西都没荒神所改,加入了荒神自己的东西。”
“你怎么会知道荒神?”霍天易问道。
“荒神?”干将摇了摇头,道:“灵族的种族很多。”
霍天易似乎明白了什么,没有再问下去。
蓦然间,天地间一片昏暗,似乎所有的光亮都被干将举起的那柄黑色长剑所闪出的光芒所掩盖。漆黑的闪出刺眼光芒。
“人剑合一!”
一道长达三丈的剑光,带着天地之威和一股玉石俱焚的魄力,以闪电般的速度轰然斩下。
干将的人剑合一,只有这样他才能动!他的剑魂,剑意全部融入到这一剑中,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剑就是他,他就是剑!纵使金丹高阶修士在此也得退避三舍。
“人刀合一!”
那是一种欲焚尽天下的红,世间万物,无所不熔,遇金绒金,遇水干水。在这个红焰面前,一切皆可融化。
这是霍天易将炼地焰一同融入的人刀合一!
这一剑不光是干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一剑,还是有史以来最没有退路的一剑,这一刀也是霍天易有史以来融入了自己的生命力在里面的一刀。
沙漠中,一片死寂。只留下这两种堪称禁忌的力量。
无声无息的交汇。
十日后。
一个白衣人在沙子里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整个人显得异常轻松。他环顾四周,差异的一看,喃喃道:“怎么有这么大的洞?”原来他正处于一个超级大坑里面,四周都是黄沙,但奇怪的是他们就像石头一样被固定,一颗沙子都没有滑下来。
白衣人本想腾空而起,刚一跳起就重重的摔倒在地。苦笑一声后,从后背上取出一把带鞘长剑,拄着带鞘长剑买着沉重的步伐往上爬。
黄昏的残阳映射着他蹒跚的步伐,一直等到他消失在一个沙丘。
在夕阳西下,天色开始蒙蒙黑的时候,又一个人在沙子里钻了出来。看着这个大坑,他无力地笑了笑,从后背抽出一柄赤红色夹带着银白色的大刀,也开始慢慢地往上爬。走了几十步,回头看了看,那个大坑里面一片漆黑,深不见底,然后咳嗽了几声,也迈着蹒跚无力的步伐往与之前那个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或许,这两个人都不知道自己所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