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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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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维被身强体壮的男人压在身下,酒醉醒了大半,奋力挣扎起来,但男人身上有一股浩荡的龙威紫气,压得她身软体绵手足无力,她只能大声哭喊求救:“相公,救我,相公……”

    穿着明黄锦袍的男人听到她可怜的呼喊,心中掠夺的更甚,撕碎了她的袍子,粗粝的手指探进她干涩的幽径里,j□j了一会儿,便粗鲁地扶住紫黑巨物,贯穿了她的身子。

    桃维瞳孔睁大,眼睛有瞬息的失神。

    “相公……”

    晶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明黄窗幔剧烈抖动,一遍又一遍。

    桃维哭得声嘶力竭,眼儿红肿,直到昏厥前的最后一秒,仍旧呼喊着裴言的名字。

    “裴言……相公……救我,救救我……”

    她一直等着那人来救她。

    可是,她知道,她再也等不到了。

    第二日夜里,桃维被崔公公亲自送回了裴府。

    崔公公嘴上道着恭喜,裴言低头作辑,塞了几张银票给崔公公。

    崔公公笑着拒绝:“杂家可不敢收,日后大人飞黄腾达,用得着杂家的地方,只管开口。”

    裴言脸上的笑容一丝不苟:“还请公公日后多多照料。”

    崔公公眼睛一眯,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将银票收入怀中。

    崔公公走后,裴言在前厅站了一会儿。

    他苦读多年,只为兴复寒门,废除门阀制度。

    本以为前路艰苛难行,却不想,如今面前摆上了一座康庄大道。

    造化弄人。

    裴言去了内院,亲自帮桃维梳洗。

    桃维闭着眼睛,秀眉轻蹙,眼下有着青紫污痕,身子轻颤,仿佛被梦靥住了似的。裴言将她身上的宫裳脱掉,看到她遍布鞭痕的身子,白莹的肌肤上,红艳艳的鞭痕显得那样醒目。

    裴言的身子一顿,褪去她的亵裤,那私密的地方还汩汩流着血,裴言用温热的湿帕擦拭着那处溃烂之处时,突然摸到了一处硬物。他伸手去拿,从她的血肉中取出一块瓷器碎片。

    手指有些发抖。

    裴言的面色依旧沉稳,手指上沾满了血,从桃维j□j里取出了七八块碎片,组合起来,恰好是一个白玉酒杯。他不知道,原来那龙章凤姿正直盛年的皇帝,竟然有着这样肮脏的嗜好。

    桃维醒来的时候,正好望进了裴言那双温柔无世的眸子。

    她嗓子嘶哑,眼泪流了出来:“相公,为什么不来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裴言的眸中泛着令人落泪的心疼,他温柔含笑,吻了吻桃维的眼。

    “因为,他是君,我是臣。”

    桃维泣不成声:“那不做臣子了行不行?我们离开皇都,去其他地方……”

    “桃维,又任性了是不是?”裴言一把打断桃维,脸上依旧带着笑,声音却冷了下来。

    桃维身子一颤,立马闭上了嘴巴,双眼惶恐地看着裴言。

    生怕他又用孤独惩罚她。

    裴言端来了一碗桃花羹,柔声道:“乖,是不是饿了,吃点东西吧。”

    桃维的眼泪落到了那碗羹汤中,混着汤汁,苦涩难以入口,令她几欲作吐,但她却全数吞进了肚子里,生怕裴言又对她冷言,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要赶我走,我会很乖的,很乖的。”

    裴言摸了摸桃维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安抚一只受到惊惧的宠物。

    五日后的一个夜晚。

    裴府来了贵客。

    皇帝微服私访,和裴言在书房里彻谈到半夜,皇帝依旧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样子,裴言一顿,心中明了,于是将皇帝领到了卧房,遣散了内院里所有的仆人,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

    长夜空寂,裴言听到卧房里桃维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一声声叫着他的名字。

    如泣如诉,裴言有些莫名的烦躁,在书房里,通宵达旦,画了一幅画。

    辛眉。

    三日后,裴言被封为御史中丞。

    从此加官进爵,青云直上。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三月十三,裴言被封为右相,三年,从太中大夫到右相,只用了短短三年,成为本朝最年轻也是上位时间最快的丞相。

    他芝兰玉树,名满天下。

    在光彩耀人的身影之后,是一个女人彻夜备受j□j残虐的哭喊,绝望惊惧中发出的悲鸣,有关于他的名字,在漫长的岁月中写成一道凄婉哀绝的长歌。

    他从未有一次相救。

    君夺臣妻,历来野史均有记载。

    许多媚上的臣子会专门在府中准备一处别院,名臣妻行馆,等皇上哪天有意了,便让皇帝在臣妻行馆里歇伤一歇,正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婢,婢不如偷,人心永远无法满足,尤其是一位统治者,皇帝的征服比j□j更加强烈,他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而臣妻,只不过是他权利的鞭笞者。

    皇帝大可将臣妻接到宫中,可却就丧失了j□j他人之妻的快感。

    所以半柱香的车途马程,大抵是可以忍受的。

    更何况裴言的夫人,那副媚骨天成的身子,治愈能力极佳,不管上一次往她的j□j里塞多少瓷片珍珠酒杯,下一次再上的时候,依旧是紧致如初,宛若处子。

    皇帝光是想上一想,都会眼热腰麻,想要将她狠狠压在身下欺负。

    这一夜,桃维被皇帝压在床榻上,身下突然剧痛起来,像是有一块肉硬生生被人从肚子撕开剥离,j□j开始流血,不停的流血,像是永远流不尽似的,桃维的脸色煞白,几乎是在一瞬间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葵水已经两个月没有来了,她再不通世事,也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裴言,救救我们的孩子……”

    皇帝埋在她体内的巨物一顿,更加猛烈起来,握住她的腰肢,猛地鞭笞挞伐,将她体内的血液掏空掏干,桃维浑身失力,疼得脸色青紫发白,声音喊到嘶哑,终于昏迷了过去。

    窗外夜雨淋漓,闪电如怪,轰天作响。

    裴言那一夜因为大雨巨雷夜路难行,便留在太傅府过夜,佳人旧梦,长思入怀。

    下朝回府,裴言得知桃维昨夜滑胎出血高烧,身子陡然僵住。

    皇帝每次临幸桃维的时候,都会吩咐彤史钦赐避子汤。

    所以,那孩子是他裴言的。

    三年前,皇帝开始临幸桃维,裴言偶尔也会与桃维在榻间缠绵。与至高者共用同一个女人,心中多少是有些自得的,这幅肮脏不堪的身子,竟然可以带给男人这般灭顶的快感。

    只有辛眉,那般清贵雍容,素白圣洁,才是他的梦中人。

    桃维高烧不醒,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这才睁开了眼。

    醒过来的她,沉默不语,像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妖怪的容貌身体和她们的心智成正比。

    桃维的确是开始觉醒了,只不过,她已经泥足深陷,不可自拔了。

    裴言眯起了眼睛,她眉眼的艳晖,似乎更加妩媚了些。

    妖物果然就是妖物。

    他将一碗桃花羹递到桃维的嘴边,柔声道:“丫鬟说你几日都没进食了,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桃花羹,你多少吃一些吧……”裴言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桃维一把掀了托盘玉碗。

    晶莹的羹汤洒了一地,碎瓷玉片。

    “我那日被皇帝欺辱到滑胎的时候,你在哪里?”她的声音发颤,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惨白的脸上有着诡异的红晕,黑得渗人的眸子里,闪烁着妖异的猩红,“那个时候,你人在哪里?”

    裴言的眸色一冷,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不言不语。

    他紧抿着薄唇,许久,挥袖离开。

    身后噗通一声,裴言回过头来,却看到他每次午夜梦回都会冷汗涔涔的画面。

    脸色惨白的少女扑到地上,身子纤瘦,抖如残叶,她慌乱地将洒在地上的羹汤和着碎瓷玉片尽数吞进肚子里,唇角和手上都有被脆片割破的血迹,口中溢着艳丽的鲜血。

    她的眼泪像是泄了闸的洪水,流个不停,仿佛要将一生的眼泪都在此刻流尽。

    桃维惊惧的抬头,流着眼泪,对他笑得绝望:“相公,你看,我吃了,我都吃了,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很乖的……”她将沾了羹汤的瓷片囫囵塞进嘴里,唇角的血不停往外冒,神经质一般念叨着,“我都吃了,桃花羹真好吃,是相公心疼我所以才做的桃花羹,你看,我都吃了……”

    那般无助如若小兽的眼神,哭得凄惨,却又笑得明媚。

    裴言的心脏在那一刻倏地收紧。

    或许,他该对她稍微好一些?

    不是像对待一个奇货可居的妖物,而是一个平凡的妻子。

    但是时间却没有给他机会。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五月十八日,皇太后寿宴。

    众臣携女眷进宫叩祝。

    灯火阑珊,丝竹悦耳,星火辉煌。

    酒宴结束后,众臣携女眷尽兴而归,但却有一家出了问题。

    右相裴言的夫人,回来的时候衣服虽然仍旧是原来的衣服,但人却已经面目全非,根本不是原来那个人。知道始末的臣子纷纷闭口不言,不敢多嘴。

    裴言在书房里站了一夜,也没能等回他的妻子回来。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六月初一,皇帝微服私访时纳了一女,名桃夭,此女身子轻柔,妩媚娇艳,皇帝甚为喜爱,封桃妃,从此六宫独宠一人,兰房恣意,花长夜久。

    桃维成为桃妃的第七夜,皇帝睡着之后,她用了隐身术,带着一身伤痕从皇宫里逃到裴府。

    她是只野生野长的妖怪,并未修习法术,这隐身术是妖族天生就会的,也是她唯一仅会的法术。

    “相公,我不想做桃妃,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桃维扑到裴言的怀里哭得哽咽,低声抽泣,眼泪汹涌,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裴言疏淡道:“娘娘,微臣三年前曾与你说过,若是你真的想要我裴家二十一口人性命,大可像现在这样使用隐身术在陛下面前招摇,不必再在微臣面前惺惺作态惹人厌恶。”

    桃维身子一颤,惊恐得睁大眼睛,脸色煞白:“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并不想要裴家人的性命……”一串饱满的泪珠从眼角滑落,桃维哭道,“我只不过是太想你了……”

    裴言不说话,静静伫立着,仿若月下冷松。

    桃维的身子开始发冷。

    明明她正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但是却觉得他离自己是那样遥远。

    她慌忙地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笑了笑:“相公你别生气,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别生我的气,我会很乖的……”她露出小心翼翼讨好的笑容,“那你有时间可不可以来宫里看看我?”

    裴言看了她许久,那双黑黑沉沉的眼睛深不见底。

    唇角勾出一抹春雪消融的微笑。

    “这个是自然。微臣有空一定回去看望娘娘。”

    桃维怀抱着裴言这样温暖的笑容,从夏天等到秋天,从秋天等到冬天,却一直都没有等来裴言。

    时金辰王朝庆历一十六年,腊月初三。

    右相裴言迎娶太傅之女辛眉,才子佳人,天造地设,皇帝亲自赐婚,十里红妆,羡艳旁人。

    桃维在宫中坐立难安,实在是没有忍住,只好偷偷摸摸地又施了隐身术,回到了裴府。

    张灯结彩,喜结良缘,裴府来来往往的都是满面春风赠贺的官员。

    桃维躲在窗户边,看到裴言白玉般的脸庞上染上了薄醉的微红,黑眸水润。

    他如同对待一个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挑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辛眉凤冠霞帔,黛眉皓齿,一双水眸含羞欲语,芳姿清贵,姣好娉婷。

    裴言握住了辛眉的手,唤得情深意切:“娘子……”

    “相公……”辛眉娇羞低头,露出素皓玉颈,她咬着红唇道:“我从前常常听人说,相公痴情,肯为了发妻而罢娶公主,既是这样,又为何答应娶妾身呢?”

    “娘子这是吃醋了?”裴言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当日我罢娶公主,并非是为了发妻,而是为了娘子你,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日我在梨园听得清楚,若是娶了公主,又怎么能再娶你呢?”

    辛眉张开嘴巴,惊讶道:“你那日竟然也在赛诗宴上吗?”她恍惚了一会儿,又道,“竟然相公早就有意与我,为何不在拒绝公主的时候就娶我,而是要等到现在?”

    裴言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眉眼温柔,细着心思哄着辛眉:“那日情况危急,为夫不敢确定娘子是否也倾情于我,便只好选了一个好拿捏的丫鬟当做借口,娘子你莫要吃醋。”

    辛眉释然,推了裴言一把,娇嗔道:“谁吃醋了?”

    裴言将辛眉压到了床上,吻住她的唇:“好大的醋味啊……”

    桃维躲在窗外,瞪大眼睛捂着嘴巴,哭得泣不成声。

    胸口像是被一把锐利的白刃切心而过,贯穿了她的整个血肉,白刃拔出,翻出淋漓的血肉,那刻骨的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痛得发冷,令人唇齿生寒,可她滚烫的眼泪却抑制不住的流淌着。

    那日情况危急,为夫不敢确定娘子是否也倾情于我,便只好选了一个好拿捏的丫鬟当做借口。

    好拿捏的丫鬟……

    原来她不过是一个好拿捏的丫鬟。

    桃维的眼泪汹涌,拼了命地掩住口鼻,生怕自己的啜泣声会引来裴言的冷颜以对。

    她不敢上前质问,在很久很久之前,她就已经丧失了质问的资格。

    屋子里,红烛含泪,男女呻_吟,不绝于耳。

    屋外,桃维咬破了自己的唇,泪如雨下,强迫自己听了一夜春宫,身子冻得发冷。

    皇帝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爱妃一夜之间,似乎又美艳了许多。

    这个女人,总是能够给他带了刺激和欣喜,像是怎么样都玩不烂似的。

    他将硕大的珍珠一颗颗塞进了她的j□j里,看着她失神的眼睛和放大的瞳孔,心中火热不已,吻住她的唇,挺身进入了她,她疼得眉头紧紧皱起来,眼泪一串串地往下落。

    其他女人都被他玩死了,只有桃妃,能够承受他野兽一般的狂暴的。

    他真心疼爱这个女人。

    按宫例,皇帝亲自赐婚的璧人,需在第二天进宫叩拜皇帝谢恩。

    桃维知道这个规矩之后,便头一次向皇帝撒娇,赖在了紫鸾殿不肯离开。皇帝看到她那副痴缠的小模样,自然是舍不得拒绝她的,他一手将她抱在膝上,掀开一个裙角,就这样进入了她。

    桃维疼得只抽气,但是眼角的艳光更加妩媚起来。

    在外人看来,桃维衣衫整齐,只不过是恃宠而骄坐在皇帝的膝上而已,却不知道那明黄粉艳的衣袍之下,正发生着怎样肮脏的事情,隐秘濡湿,不堪入目。

    钗环金玉无风自动,清脆的声音响个不停。

    不多时,右相裴言携新妇进殿叩拜皇帝。

    裴言远远地看向殿中龙椅上坐着的人,有些恍惚,直到辛眉停下来等他,他才回神,面色如常地走上前,跪在光可鉴人的墨玉方砖之上:“臣/臣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偌大的金殿中,只听得到皇帝越来越粗重的鼻息。

    裴言心中微微诧异,心中如同蚂蚁撕咬,微微抬头,便看到那女人正高高在上地看着他。

    媚眼如丝,眼尾迷离,眉梢挑着一抹得意,却又仿佛闺妇的幽怨,含痴含媚。

    裴言的心跳有些加速。

    第一次,有些心动。

    这妖物,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已经出落得这样漂亮了吗?

    桃维收缩小腹,满意地听到皇帝的一声闷哼,以及裴言微微拧起的眉头。

    她的声音黏得发腻:“皇上,你还没叫裴大人起来呢……”

    皇帝贴在她的耳朵,吐着热气道:“你这个小妖精,看朕今天晚上怎么罚你。”

    桃维只是娇滴滴地轻笑。

    故意做给龙椅下面跪着的人看,她笑得花容肆意。

    宛若整个金辰的桃花,都盛开在这一眼笑容里。

    裴言有片刻的失神。

    几日后,桃维偶然间,听到宫女们讨论。

    “你们发现没有,裴大人的夫人,生得很像咱们桃妃娘娘呢?”

    “别瞎说,咱们娘娘天姿国色,是裴夫人能比的吗?”

    “可是真的很像嘛……”

    “闭嘴,你不要命了吗?以后这种话,千万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听到了吗?”

    桃维的胸膛剧烈起伏,头一次捧着铜镜,仔细打量着镜中那个妖娆妩媚的脸。

    那眉,那眼,那唇……

    分明就是辛眉的模样。

    她一把将梳妆台上的粉盒镜奁全部扫到地上,趴在桌子上哭得呕心沥血。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他从来都没有爱过她,看着她脸上偶尔的温柔,都是因为辛眉。

    因为这张和辛眉相似的脸。

    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只觉得自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那人戳出无数个洞来,她心力交瘁,那胸口的洞被人灌了寒冰,冻得她心尖发颤,酸麻疼痛,冰水翻搅得厉害。

    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抱了起来,用舌头舔去了她的泪,桃维只想发泄,于是抱住了皇帝,和他纠缠起来,她像是发了疯似的,沉醉在的孽火里,狂乱得如同一个j□j妖精,歇斯底里,不遗余力,皇帝的眼中闪过痴迷,桃维突然就懂了该如何诱惑眼前这个男人。

    女人诱惑男人,是天生的本事。

    桃维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美艳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二十一年,七月初九。

    右相在太傅的支持下,废除了根深蒂固的门阀制度,大力提拔寒门,金辰王朝迎来最鼎盛的时期,皇帝废除左右两相制度,由裴言一人称相,三公之首,九卿待命。

    与此同时,桃妃成为不折不扣的妖妃,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桃妃仍旧拖着他夜夜笙歌,害得皇帝已经多日没有早朝,众臣子纷纷上奏要求处置桃妃这个妖孽。

    裴相踏入桃妃的天水殿,他是顺应百官意思,前来警告劝慰桃妃的。

    桃维已经漂亮妖异得不能用惊艳二字来形容了。

    她穿着一身薄衫,曼妙的身体在薄衫之下若隐若现,漾波,秘境深幽,未着鞋袜,光着一双粉嫩白皙的玉足,青莲移步,飘到了裴相的身边。

    一双柔嫩白皙的葱白纤指,探到了裴言的唇边。

    她眼眸痴媚,含着春水绵波。

    少女的青涩,少妇的妩媚,被她杂糅得很好,多一分则腻,少一分则淡“相公,你终于来看桃维啦?”

    裴言眉头一皱,躲开了桃维的手指。

    桃维娇柔地撅起了红唇,将他抱住,握住他的手往自己湿润的幽径里探去,撒娇道:“真是的,相公这么些天都不来看桃维,终于等到了,却还给桃维脸色看。”

    她越来越会勾引男人,在他身上极尽挑逗,仰着脖子,含住了他的喉结,细密地舔舐着。

    “相公……相公,桃维好想你……”

    仿佛永远都诉不尽的痴缠。

    裴言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就那样在她的唇齿之下溃不成军。

    他抱住她的身体,将她死死压在冰凉的墨玉砖上,撕了她的薄衫,发狂一般进入了她的身体,桃维突然抱住了裴言的脖子,哭着流泪道:“你现在抱的人是谁?是辛眉还是桃维?”

    裴言的身体一顿,没有说话,只是越发用力地贯穿她。

    桃维继续哽咽道:“我是桃维,是桃维,不是辛眉,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桃维?相公,你爱过桃维吗?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是辛眉?你爱的人一直都只是辛眉?那桃维是什么?她算什么?”

    裴言终于在她的哭喊中高_潮了。

    他明显得感觉到,桃维还没有发泄。

    桃维起身,从他的身下离开,轻蔑道:“真是没劲儿,皇帝比你厉害多了。”

    还未走两步,便被裴言再次压在了身下。

    桃维笑得灿若桃花,存着一抹艳色的挑衅,红唇勾笑。

    “干什么呀?你莫不是想欺辱本宫?可别忘了自己什么身份,本宫可是皇帝的人。”

    裴言的眸色渐深,握住了她的腰肢,再次挺进她的湿润中。

    可是,这一次,桃维仍旧没有高_潮。

    桃维眨了眨眼:“噢……你想看那个呀?我表演给你看啊……”

    她将一个酒杯塞进了幽径里,秀眉微蹙,酒杯迸裂,鲜血混着透明粘稠的汁液从那个地方流了出来,她将碎片取了一小片出来,漫不经心地划在身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鲜血从身上的伤口里流了出来,一刀又一刀,她像是十分愉悦似的,眯起了眼睛,享受着灭顶的余韵。

    裴言狠狠地打了桃维一巴掌:“你在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桃维无辜道:“你不是想看吗?桃维表演给你看呀……皇帝经常让桃维这么干的,特别刺激,每次都弄得桃维都很舒服。”说罢又嗔了裴言一眼,带着上位者的鄙夷,“你可真没劲儿,桃维以前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你的,真是瞎了眼了,滚开,别打扰桃维尽兴……”

    裴言只是抖着嘴角:“妖物……”

    桃维一顿,冷笑道:“桃维可不就是一只妖物吗?”

    不欢而散。

    偌大的宫殿里又只剩下了桃维一个人。

    她伏在地上,哭得小声,细细碎碎,如同夜风的悲鸣。

    “桃维是妖物啊,呵呵,是妖物……”

    可是裴言还是和桃维这只妖物纠缠在一起了。

    他们在白水殿里偷情,日日夜夜,享受着这种狂放的快感,大多数是桃维在诱惑裴言,偶尔也有裴言主动找桃维的时候,他们抱着各种目的在宫殿里交欢,野兽一般缠绵着。

    皇帝的身子越来越不行了,百官皆道是妖妃作乱,请命杀了妖妃,被裴言一力拦了下来。

    之后。

    裴言问桃维:“这么些年,怎么一直没有怀上陛下的孩子?”

    桃维一顿,神色淡淡道:“怀上了,可是皇上特别喜欢在孕期临幸桃维,桃维推抵不过,孩子都在那些时候被他捣烂了流出体外,特别痛,桃维每次都喊了你的名字,可你没有一次救桃维。”她摸了摸肚子,“大概有三个孩子吧,最后一个孩子怀了五个月都成型了,可是还是没有逃得脱。”

    裴言沉默了许久,喉头里明明有话要说,却是如何都开不了口,只得紧紧地抱住桃维。

    桃维又道:“皇上曾经说过,让桃维做一辈子宠妃,而不是皇后,所以他不会给桃维生下龙子的机会。”

    裴言问:“那为何不喝避子汤?”

    桃维以一种特别不在乎的语气说着:“你又不是不知道皇帝那个人,他变态啊,就是喜欢这么折磨桃维,看着桃维流血流泪,他就快活了……其实桃维早就感觉不到疼痛了,所以没关系。”

    裴言喉咙发涩:“应该很疼吧。”

    桃维听他这样温柔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再疼也没有桃维的心疼,桃维的心,早就死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二十三年,八月十九。

    几位皇子相继而亡,桃妃怀孕两月,成为金辰唯一的希望。

    朝廷风起云涌,皇帝彻底卧榻无法早朝,由裴相一手把持朝政。

    皇帝望着桃维,眼中有些诡异的溺爱:“皇子们是你弄死的?”

    桃维无辜道:“不是桃维,是裴言。”

    皇帝又道:“你腹中的孩子是谁的?”

    桃维道:“桃维也不知道,但桃维希望是裴言的。”

    “爱妃可真诚实。”皇帝笑了笑道:“不过,朕也希望是他的。”

    桃维皱眉道:“你可真是个疯子。”

    皇帝轻笑:“朕早就疯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二十四年,四月初一。

    桃妃产下龙凤胎,七皇子和八公主,皇帝封七皇子为太子,裴相监国。

    同年,皇帝寿终正寝。

    皇帝死之前,曾拉着桃维的手:“不如,你陪着朕殉葬吧?”

    桃维道:“你想得美,桃维要好好的活着,看着你的江山易主,金辰灭亡。”

    皇帝道:“还恨着朕呐?”

    桃维冷笑道:“桃维能不恨吗?”

    皇帝临死前,还亲了亲桃维的脸:“你是妖怪吧?朕早就猜到了,朕的身体突然衰竭得这样厉害,也是你做的吧?吸朕的龙精之气,你也不怕给补死?”

    桃维瞪大了眼睛。

    皇帝眨了眨眼:“呵,你的眼中终于有朕了。”

    桃维讷讷道:“你是不是有病呀?”

    他笑道:“不管你信不信,朕是爱你的,所以在上面多呆会儿吧,不要下来再被朕祸害了。”

    时金辰王朝庆历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三日。

    瘟疫作乱,民不聊生,裴相派人施药镇压,导致皇都人员失守,劫后余生的大皇子召集兵马杀进了皇都,劫持了太后桃维,太子不翼而飞,大皇子和裴相在玄真门对峙。

    两派军马齐聚,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展开厮杀。

    裴相冷道:“你竟然没有死,大皇子?”

    大皇子将刀架在桃维的脖子上:“你再过来一步,我就杀了这女人。”

    桃维只是看着裴相发呆。

    心里念叨着,这一次,他究竟会不会来救她呢?

    大皇子冷笑:“哼,你果然和这女人有一腿,我几位兄弟的惨死,想必就是你和这女人勾结出来的吧,父皇真是昏庸,竟然选了你这样的臣子做监国,那座上的太子怕是你们二人的……”

    桃维一直看着裴言,裴言突然对桃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如同初见一般,盛着整个金辰山河的温柔。

    耀眼而华美。

    桃维有些晃神。

    裴言轻声道:“桃维,闭眼。”

    桃维真的就闭了眼。

    只因他的眉眼太过温柔,温柔得令人无法拒绝。

    心中默默祈祷着。

    他这次一定会救她的吧。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一定会救她的。

    在利箭穿透她胸膛的前一秒钟,桃维都是这样痴痴地想着。

    可惜终究是妄念。

    她睁开眼睛,看到裴言放下了弓箭。

    她的相公,是在什么时候学会的射箭呢?她怎么不知道?

    那一箭,穿透她的左胸,射进了身后大皇子的心脏里。

    让大皇子接下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保全了太子的血统。

    桃维仰头倒在地上,听得裴言一声:“杀!”两军对阵,刀剑无影。

    许久,她被人小心翼翼地抱起来。

    “桃维,你可以自己愈合这箭伤吗?”

    桃维缓缓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光,只有模糊的一团黑影。

    怕是瞎了吧。

    哦,不对,是快要死了吧。

    桃维嘴里的鲜血往外冒着,扯出一个自以为美艳的笑容:“咦,相公,你不知道吗?桃维生下明儿和月儿的时候,身上的妖力就继承到了他们俩身上了呀。所以他们自动使用隐身术将自己隐身的时候,桃维却没有法术,所以被大皇子逮了个正着,呵呵。”

    她的眼睛瞎了,所以看不到裴言在那一刻惊痛的眉眼。

    桃维有些晕眩,感觉到身体的热度在一点点流逝。

    “桃维怕是……怕是活不下去了,真是的,我这一生都想让你救上一救,可我到临死,都被你算计了,真是笨啊,你怎么会来救桃维?你相救的,只有你的大业吧……”

    裴言抱住桃维越来越冰凉的身体,颤声道:“桃维,你先别说话,这血止不住,我马上让人来救你,太医!人都去哪儿了?!太医呢!快来看看太后!来人啊!”

    桃维的眼泪流了下来,和她嘴里胸前的血一样多。

    “相公,你再叫我一声娘子吧。”

    “娘子,你别怕,我马上让人来救你,你别怕……”

    桃维笑:“桃维是妖物啊,怎么会怕?”她的声音变低:“我是一只妖物,不过是一只妖物。”

    裴言的心脏猛地攥紧,他想要将怀中这个血人狠狠抱紧怀里,但却又担心她的血止不住,只得手足无措地擦拭着她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渍,头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害怕,他的身体发抖:“娘子,乖,先别说话,太医马上就来了,不要怕,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别怕。”

    桃维脸上的血色一丝丝地剥离,嘴角的鲜血艳得惊人。

    “相公,你说,妖物会不会投胎?如果会的话,桃维下辈子一定不做女人……因为滑胎实在是太痛了。”桃维的胸膛剧烈起伏,口中不断的冒血,眼泪流淌着,“桃维一直喊着你的名字,都不能将这疼痛减上半分……下辈子,下辈子桃维一定要做男人,换你来做女人好不好……桃维一定对你很好,舍不得让你受半分的苦,在你危难的时候救你,一定不会将你推开,赶你走……桃维一定会宠你,不会娶其他女人……下辈子,我们这样好不好?”

    她听不到裴言的回答了,因为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已经死了。

    裴言抱着桃维冰凉的身体,痛哭失声。

    许久许久后的某一天。

    裴言在翻看一本旧书的时候,恍惚间,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

    “唉,先别,我还没看完呢。”

    他的身体剧烈发颤,对着虚空喊了一声:“桃维?是你吗?”

    没有人回答他。

    像是他一个人的错觉。

    再也没有那样一个傻兮兮的妖怪,会从虚空中走了出来,睁大那双水汪汪的眸子,俏生生的问他:“咦,你怎么知道我是妖怪?”

    “我是妖怪,你不怕我吗?”

    “虽然听不懂,不过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可是话本里明明说,有情人做了快乐的事,就会成为夫妻了。”

    “你怎么可以有了我还要别人?”

    “相公,我错了。”

    ……

    那人流着血,笑得无辜而绝望,死在了他的怀里。

    “真是的,我这一生都想让你救上一救,可我到临死,都被你算计了,真是笨啊……”

    窗外,开满了桃枝。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但是那株会因为他微笑注视而花枝乱颤洒尽桃花的小妖怪。

    再也不会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口气写完前世。

    因为下午写的时候一直在哭,不想明天又接着哭。

    只好今天写完了。

    我觉得玻璃心就不要写虐文嘛,写得自虐有意思吗?!有意思吗?!掀桌!!!等会几再来改错字,我先去平复一下心情,洗个热水澡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