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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骘?”
冯乔听到翠儿说是个异人,顿时就想起了席一衍身边的那个异瞳之人,那人就名“骘”。
玲玥微皱着眉:“他来干什么?”
那一日在后院桑树前,席一衍说的那些话还犹然在耳。
天狼斜入之相,逢大难命不过三十……
虽然当时玲玥为了安抚冯乔,曾经说过那个席一衍不过是胡乱之言,甚至就连她自己也怀疑,那席一衍极有可能是事先打探了冯乔的消息之后,再借以所谓的周易之言来惑乱人心。
可是她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让暗营中的人去打探席一衍的底细,可是时隔这么长时间,那边却连半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甚至就里那暗麟也说,根本就查不出有这么一个人。
那个老头仿佛就像是凭空里冒出来的一样,没有过往,查不出身份。
眼下河福郡正当战时,冯乔虽有翁家和贺兰家庇护,但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打她的主意,所以任何人都大意不得。
“小姐,外面现在正乱着,那席一衍身份不明,今日让徐骘前来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不如奴婢去外面打发了他们,省的他们再来叨扰小姐?”玲玥对着冯乔说道。
冯乔闻言垂了垂眼帘,想起之前席一衍曾经跟她说过的那些话,直接起身道:“不用了,我过去见他。”
“小姐…”
“他们就算真想做什么,也不会选在翁家下手。”
冯乔打断了玲玥的话,转身对着趣儿说道:“你去一趟清辉堂,告诉十姐和娇娇姐,让她们先别过来了,等晚间我再去寻她们。玲玥,你跟我去见徐骘。”
她倒是想知道,席一衍到底想要做什么。
……
冯乔带着玲玥去到前厅时,翁信威正端着茶杯与徐骘说着话。
他心中早先虽然起了些怀疑,觉得席一衍当时离开的太过突然,但是冯乔后来没有再提起过这人,他便也渐渐忘了这事。
翁信威心中惦记着席一衍当初在岳林的相助之恩,对着徐骘说道:“我本还想着等家父寿宴之后,再好好款待先生的,没想到他却是突然离开,我心中一直觉得歉疚,可是当时府中下人招待不周,还是有什么怠慢先生之处?”
徐骘闻言说道:“主人当日离开,只是因为要寻之人已经寻到,不便在府上多加打扰。”
“这怎么能说是打扰?当日在岳林之时,若非先生相助,让得王家出手帮忙,我和我儿怕是还困在岳林无法脱身,就连我父亲的寿宴都赶不及回来,我恨不能邀先生常住于府中,好生款待,方能报答一二。”
徐骘见翁信威说的诚心,那双略带些诡异的眼睛微弯:“大爷不必介怀,主人说了,您与他有缘。至于恩情,有来有往,不过是早一些和晚一些罢了。”
翁信威听着徐骘的话愣了愣,总觉得他话中有话像是还有旁的意思,他正想问他话中是什么意思时,外面就传来了脚步声,翁信威抬头朝着门外看去,就见到冯乔带着玲玥走了进来。
“表伯父。”
“卿卿来了?”
冯乔笑着上前朝着翁信威行了一礼,这才说道:“表伯父什么时候回来的?”
河福郡战事一起之时,翁信威和翁彦淮就接连几日不在府中,而是在替贺兰明泉忙着军中粮草输运的事情,如今贺兰明泉镇守白安,而贺兰卓、贺兰峰,乃至贺兰云城等人带军守在河福郡几处关口,应对南越和阳桧大军,而后方粮饷之事便全数交给了翁家。
翁信威脸上露出笑容,朝着冯乔招招手让她走到近前之后,这才说道:“昨天夜里就回来了,只是回来的晚便没有惊动你们,你这几日在府中可还好,有没有什么缺的少的?下人可有怠慢?”
冯乔摇摇头:“都很好,表伯母他们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就尽管跟你几个表伯母和表婶开口,再不然也可以去找你二表嫂,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冯乔听着翁信威的话,笑着道:“好。”
翁信威跟冯乔说了几句话后,这才看向徐骘:“卿卿,这是徐骘,就是之前你曾经问起过的那位先生的随从,他今日过府是来找你的。”
冯乔早就看到了徐骘在旁,闻言看着徐骘。
“骘,见过冯小姐。”
徐骘起身,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朝着冯乔行了个礼。
冯乔皱眉后退了半步避让了开来,而翁信威则是吓了一跳,他可还记得,当初在岳林的时候,就连有爵位在身的王家后人见到徐骘的时候,也都是礼遇有加,对那席一衍更是恭恭敬敬。
这徐骘对待任何人时,都是冷冷淡淡的,可是突然却对着冯乔行礼,这……
“你这是干什么?”冯乔皱眉道。
徐骘直起身来:“骘今日前来,是奉主人之命,送冯小姐上次所缺的见面礼。”
“见面礼?”
徐骘见冯乔看着他,直接说道:“主人让我转告冯小姐,西疆四部已入战场,今夜丑时,夷川必破。”
冯乔脸色大变,翁信威更是豁然起身,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夷川必破?!
夷川可是河福郡对南越最重要的关隘,若是夷川破了,南越便能长驱直入兵临白安。
他昨夜回府之前还曾经见过贺兰明泉,贺兰明泉明明说过,夷川有重兵把守,且有贺兰卓和贺兰峰亲自坐镇,之前又曾设下陷阱坑了南越近五万兵力,让得本以为能得了便宜的厉镇川险些有进无回。
如今南越虽然还处于夷川关外,不甘心退去,却也不敢贸然进攻怕再遇陷阱,如今怎会突然说夷川会破,甚至于还算准了时间?!
“徐骘,你可知道你是在说什么,夷川有重兵把守,怎会轻易被破?”
徐骘抬头:“我家主人推算之事,从无错漏。”
说完后他看着冯乔,正色道:“主人说,他先前与冯小姐相见时,惊到了冯小姐,此事便当作歉礼,也算是他给你的见面礼,至于冯小姐信与不信,全在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