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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会儿哪有心思休息,但无奈身上的伤太多,被打的,还有被黄耀祖咬的,比起谭刃两人,我的外伤看起来还要狼狈些。这会儿到了安全的地方,实在也撑不住了,只觉得双腿发软,头晕目眩,便也没办法硬撑,冲谭刃点了点头,便跟着去休息。
洗漱过后,一挺漂亮的美女医生给我和周玄业处理了伤口,我的伤到无碍,只是周玄业肩头的尸毒这美女医生却是束手无策,于是只清洗了伤口,简单包扎,打了支消炎针便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只觉得眼皮儿沉重无比,大脑也因为疲惫而迟钝起来,根本想不了太多东西,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在爬山。
然后失足掉了下去。
山下有一个温泉,我掉进了温泉里,温泉的水温有些高,我试图爬出去,但却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在这种挣扎着,我精疲力竭,最后甚至喘不过气来。
在这种几乎窒息的感觉中,我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眼前的情况,让我有些发愣,甚至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
我是在浴室里,并且自己正泡在浴缸里。
浴缸的水直漫过胸口,水是褐色的水,散发着一种像是药材又像是矿物质的味道。
我不是在睡觉吗?
现在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我发现,这间浴室,是我们事务所的浴室。
事务所的洗浴间一共两个,谭刃那个‘人体接触性洁癖患者’专用一个,剩下的我们其余人公用。
这会儿,我就在平时公用的那个浴室里。说实话,这个浴缸我还没用过,因为泡澡虽然舒服,但是一件比较浪费时间的事。我这个人时间观念还是比较强的,一来是福利院制度,吃饭准点,去晚了就没有;二是进入社会后,为了赚钱养活自己,曾经找了多份兼职,时间过的很紧凑,一来二去,就造成了我比较珍惜时间的毛病。
除非是在极度放松和休闲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我是不会选择泡澡的。
所以现在,我觉得很纳闷。
自己明明是在黄山司那儿,现在怎么一醒来,就在浴室里?
正想着,浴室的门忽然被打开,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声音颇为高兴的说道:“你醒啦!”
我转头一看,吓的大叫一声,赶紧夹住双腿,护住自己的老二,她、她、她怎么进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唐琳琳。
她瞅见我的动作,哈哈大笑,挥了挥手说:“别捂了,水这么黑,我又看不到。再说了,你的衣服、内裤都是我帮你脱的,现在才捂,是不是太迟了?”
我听完,几乎有种想哭的冲动,忍不住道:“我、我怎么会在这儿?到底怎么回事儿?”
唐琳琳道:“谭刃和周玄业都中了尸毒,你身上的伤是被厉鬼咬出来的,浑身都是阴气。你们三个到好,办完事儿一个个都晕了,本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搞的要伺候你们三个大男人泡药浴,拔尸毒,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她这么一说,我慢慢明白过来,合着我当时不是睡着了,而是晕过去了?现在这是药浴?我闻了闻,反问道:“老板他们呢?”
唐琳琳道:“在隔壁泡。”
我想了想,道:“那是谭刃的专用浴室,你该不会……”把他和周玄业扔在一个浴缸里吧?
唐琳琳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捂着脸尖叫:“啊啊啊啊,惨了惨了,我一着急把这茬儿给忘了。谭刃那个龟毛变态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的!小天,天天……你千万不要说出去,我不找你要补偿了。”
我目光看向门口那个围着条浴巾,浑身散发出抓狂和暴躁气息的人,对唐琳琳说:“我不会说出去的,不过你最好还是转身看一看。”唐琳琳愣了一下,一转头,看见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谭刃,哀鸣一声,道:“老、老板……”
谭刃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浑身冒起了肉眼可见的鸡皮疙瘩,很显然,作为一个洁癖患者,他目前正处于抓狂状态。不过,好在他还记得不能对女人出手,因此半晌,谭刃憋出了一句话:“扣工资,一个月的工资,把浴缸,给我换新的。”
唐琳琳崩溃了,大叫:“老板,老板开恩啊。”谭刃将浴室门一关,我和唐琳琳相顾无言,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片刻后,唐琳琳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眼巴巴看着我,说:“继续刚才的话题。”
刚才的话题?什么话题?
我看着她,表示不解。
唐琳琳道:“你看,我一个小姑娘,把你们三个大男人看光了,我的清白和贞操都毁了,是不是该补偿一点儿?”
我道:“是你看我,又不是我看你。再说了,你也不光看我一个人,怎么就找我要补偿。”
唐琳琳瞪眼,小嘴翘的老高,道:“他们是老板,你是老板吗?”
我噎了,道:“不是。那你要怎么补偿?”
唐琳琳闻言,顿时笑着眯了眯眼,道:“买个肾s吧。”那会儿4s刚好出来,正销的火热,价格相当于我一个月工资。我觉得肉痛,立刻摇头拒绝。
唐琳琳瞪了我半天,紧接着就捂着脸哀嚎:“呜呜呜呜,我的贞操,你死的好冤啊~~~~~~”最后一个字还带着颤音儿,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直冒,最后实在受不了,只能点头答应,说发了工资再买。估计再过一个月,应该能降价了,哎,穷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精打细算。
唐琳琳满意了,笑眯眯的道:“这才对嘛,好啦,这个药浴得泡六个小时,要一直加药,统统交给我吧!”她像只蜜蜂似的,来来回回,不停的往浴缸里加各种东西,古灵精怪的,其实挺可爱的。
不过泡到一半时,我就没空和她扯皮了,因为药效开始上来,我浑身就跟有蚂蚁在爬一样,又麻又痒,刚开始,这种麻痒是在人体表面的,可以通过抓挠缓解,但到最后,那种麻痒就渗透到骨肉里,那种从骨头开始痒的感觉太难受了,最后我都忍不住用头去撞浴缸。
唐琳琳按住我,说:“你的头本来就受伤了,不能再撞了。”
我难受的几乎说不出话。
唐琳琳有些担忧,最后忽然眼中一亮,道:“听说转移注意力可以缓解疼痛,我跳脱衣舞给你看吧,不过看完你要给我买件新旗袍,要吉祥斋的!”
我几乎要哭了,有气无力憋出一句话:“乖,你闭嘴行不行,让我一个人待着。”
唐琳琳耸了耸肩膀,道:“你们男人真难伺候。”说完,蹦蹦跳跳的将浴室门给我关上了,片刻后,门外传来喜羊羊和灰太狼的声音,这丫头,实在是活波过头了,换个词儿,大概是脑子缺根筋。
在这种奇特的麻痒中渡过了三个多小时,整个药浴终于泡完了,在唐琳琳的指导下,我冲了个澡,重新包扎了伤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跟去了半天命一样。
不过必须谭刃和周玄业,我算是幸运的,他俩的尸毒更难拔除,所需的时间更久,而且还有两味珍贵的特殊药材,用唐琳琳的话来说,可以买十部肾s了。
我休息了会儿,决定去探望一下老板,一进去,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谭刃躺在浴缸里挺悠闲的,拿了份报纸在看,但周玄业实在有些惨,被排挤出浴缸,泡在一个很小的木桶里,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周玄业颇为无辜的眨了眨眼,做着唇形,说:“不和有洁癖的人计较。”
周哥,为你这种谦逊忍让的君子风度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