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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弱鸡说野人,几乎吓了一跳,要知道,前不久,我们一行人还深刻讨论过这个问题。难不成,谭刃就是被它给捆起来的?
也就在弱鸡出声的瞬间,黑暗的树林里,四面八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嗷嗷的长啸声,周围的树枝刷刷作响,很明显,那树上不止藏了一个野人。即便我现在处于‘高度近视’的状态,但也立刻发现了从周围树上急速朝我们而来的一个个人形黑影。
宋侨明等人反映很快,立刻开始开枪,霎时间枪声响成一片,我因为眼睛的原因,被众人护在了中央。这时,杨哥叫道:“太快了,根本没办法瞄准,苏兄弟,你先上船去。”所谓的船,也就是我们停在岸边的气筏子。
我明白杨哥这么说的意思,那些野人的移动速度太快,宋侨明等人接连不断的开枪,却只能阻止它们靠近,根本伤不到它们。在这么下去,就算是再多子弹也不够用的,为今之计,只有躲到水面上才安全。
我现在眼神儿不行,众人还要掩护我,根本没办法去救谭刃,所以我只有先让自己安全了,他们才能进行接下来的行动。当即我也不矫情了,立刻拔腿就往回跑,周玄业等人强大的火力,阻断了野人的追逐。
打着手电筒一口气跑到水边,让我抓狂的一幕出现了,原本被我们用绳索拴在水边的气筏子,不知何时,竟然没气儿了,变成了小小的一块,随着水流晃来荡去。
不止这样,在气筏子的旁边,还蹲着一个人。
说真的,看到这个人时,我的第一反应不是恐惧,而是觉得吃惊。因为他根本不是野人,但又浑身*,身上没有毛,头发倒是很长,一直垂到腰部,被一根藤蔓制作的绳索给扎了起来。
此刻,那个*的人背对着我,蹲在放了气的筏子跟前,头歪来歪去,像是在研究。我知道,气肯定是他放的,他究竟是谁?
如果是人,又怎么没穿衣服,在丛林里晃来黄去?如果是野人,身上又怎么会没毛,而且还懂的扎头发?
我虽然眼神不好使,但由于现在离的并不远。因此我给枪上了膛,将枪口对这他。
也就在这时,我的动静仿佛打扰到他,他转过了身。
转身的这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肌肉都僵了下,因为这居然是个女人!
一个浑身*的女人!
她的皮肤,是一种蜜蜡一样的黄色,有一种十分健康而特殊的美感,身材修长,小腹上还有一层薄薄的肌肉,透露出一种健美的性感,胸部挺拔而结实,五官却长的很奇怪。
额头骨有些凸出,眼窝深陷,下半张脸到是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按理说我不该盯着一个姑娘这么看,但这种身形和长相结合在一起,竟然有一种很狂野的美感,我盯着她的挺拔的胸,紧致的小腹以及笔挺的双腿,突然觉得有些移不开眼睛。
就在我愣神这片刻,那个姑娘嘴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啸!
那啸声一下子将我惊醒了,因为,那声音,居然和之前那些野人的啸声一模一样!
瞬间我就反应过来,这女人也是个野人!
人在危急关头,总是会做出本能的自卫反应,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人开枪,更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开枪。而就在她尖啸的这一瞬间,本能的自我保护,让我立刻开了一枪。
我的枪口之前是瞄准她的胸口的,但一枪打出去,却并没有打中她,而是打飞了。
不要将开枪想的很容易,除非是离的很近或者目标很大,否则没有经受过训练的人,是很难抵抗枪支的后坐力的。我虽然是瞄准了她的,但后坐力的震动下,子弹却是朝上飞了,从女野人的肩膀上打飞了。
虽然没有伤到她,但这个女野人明显受到了惊吓,瞬间就窜到了树上,一下子不见了踪影。
我的心头怦怦直跳,将手电筒打向周围的大树,试图寻找她的藏身之地,但不知道这个女野人是被吓跑了,还是我眼神不好,警惕的看了一圈,也没看到她的踪影。
周玄业那边的枪声模模糊糊的传来,我找不到那女野人的踪影,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去查看气筏子。如果只是被放了气,那么我现在打起还来得及。等我蹲到水边将那玩意儿拉起来一看,才发现这上面竟然有一个大口子,明显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划拉出来的。
我心里一惊,心说这下完了。
而就在这时,平静的水面,忽然腾起一股水花,紧接着,又一个人窜了出来。这次我看清了,是小紫。
它不是在拖着水尸吗?现在怎么冒出头了?
没等我反应过来,这玩意儿猛地从水里窜了出来,*的站到了我旁边,而水中,那水尸一双泡的发涨的眼珠子,却怨毒的盯着我。我知道这玩意儿喜欢拉人下水,于是连忙往后退。
紫毛*的站在岸边,下巴微微抬了一下,我突然觉得,它这个动作竟然和周玄业极其相似。
我猛地想起来,炼尸之术,本来就可以操控尸体激发出常人难以企及的力量,难道这紫毛突然上岸,是周玄业在操纵?不等我反应过来,紫毛已经用一种令人极其吃惊的速度,朝着周玄业等人所在的位置而去。
我不敢耽误,当下追了上去,不过,等我跑回去时,整个战斗都已经结束了。紫毛浑身是血,在周围,还七零八落的散落着一些带毛的断肢。
整个过程,大约不过三分钟左右。
三分钟。
短短的三分钟,之前还嚣张不已的野人,就变成了尸块儿。
宋侨明等人依旧抱着枪,但脸上的神情,却是掩饰不住的惊恐,他们用一种很奇特的目光,在紫毛和周玄业之间打量。
大部分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当你的朋友很厉害时,你可能会高兴、会觉得与有荣焉,或许还会有一点儿小小的嫉妒,但这都不伤大雅,但如果你的朋友,已经厉害到另一个层次时,你就不一定高兴了,你可能会觉得陌生,会觉得自己或许从来没有好好认识过这个人。
此刻,宋侨明等人的目光就是如此。周玄业这人有本事,脾气也好,众人都对他很欣赏的尊重。但现在,这种欣赏和尊重,因为他过于变态的能力,而变成了一种恐惧和怀疑。
这个人有能力操纵一具尸体,在瞬间,将所有的野人撕成肉块。
那么,他想要杀死自己,是不是也同样的不费吹灰之力?
紫毛在‘干完活’后,周玄业浑身是血,那些血不是他的,而是那些野人给飞溅出来的。他手里拿的不是司鬼剑,而是那支走尸铃。铃铛上,血迹顺着铃铛的边缘一滴一滴的往下掉,空气中,浓烈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儿,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诡异的沉默、粗重而压抑的呼吸、还有浓重的血腥,构成了一副诡异的画面。周玄业很沉默,目光缓缓的扫过我们所有人,随后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尸铃,似乎在发呆。
我深深吸了口气,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我老板,不管他的本事有多厉害多恐怖,这都是我的老板。于是我率先打破了沉默:“周哥,筏子被一个女野人弄坏了。”
这一刻,我突然有些明白过来,为什么傅楠要费那么大的功夫缠着周玄业,为什么一直想让周玄业加入自己,如果真的有人可以收服周玄业,收他的能力为自己所用,那还何所畏惧?
更何况,现在我们眼前这个紫毛,还是周玄业临时弄出来的,假设他寻找到一具适合的尸体,细致的炼化,那么又将有怎么样的威力?
我只觉得冷汗直冒,脑子里全是傅楠的脸,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周玄业和傅楠搅合在一起。这事儿,回去之后还得想个办法才行。
我打破了沉默,气氛松懈了一些,周玄业将尸铃放进了衣兜里,抹了抹脸上的血,道:“先把师兄放了吧。”这时我才想起来,谭刃还被绑在树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