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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阮凤舞都差点又睡着的时候,“你不打算跟我说说孩子的事?”
阮凤舞一个激灵,睡意完全没有,她知道这次事情难办了,“不关你的事。”这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本来记忆中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再说,她只想好好的替阮凤舞活下去,不想跟什么皇上有牵扯不清的事情。
“不关我的事?”萧子风的口气明显有点不善。
“我如果跟你说,我真的不是阮凤舞你会相信吗?或者说阮凤舞现在还剩下这副皮囊,而,人早已经不是以前的人了,这个孩子也真的与你无关。”阮凤舞试图表达清楚自己的身份,可是她发现,怎么也表达不清楚。
“我相信。”
“啥?”阮凤舞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子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啥,他怎么就相信了。
“以前的阮凤舞很娇贵,没有主见,只会为了萧子风而活,虽然是我的皇后,可是我却从未正眼看她一次,因为她每次一见到我,总是粘的我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久而久之我就很逃避她,我相信,虽然经过这次事情的变故,一个人的心态可能改变,但是性格不可能变太多。”
“这些只能说明,你根本不是以前的阮凤舞。”萧子风分析的头头是道,好像看起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你相信就好。”阮凤舞也无言以对。
“那你起来给我包扎伤口吧。”
“啥?”阮凤舞再次怀疑自己听错,她现在可是虚弱的在床的病人诶。
“没听见?那你回你屋睡去吧,我也要休息了。”说着作势脱鞋子上床。
阮凤舞头痛,这明明是她的家好吧,怎么就成他的屋了?每间屋都是她的好吧。虽然来自开放的二十一世纪,可是和一个男人挤一个被窝,她确实没有做到过。
赶紧起身,瘪了瘪嘴,让他老人家好生躺下,轻轻的揭开他的外衫,轻手轻脚的重新包扎好,滚回去“自己的房间”。
秦羽简家,“啊,啊,呦呵,你轻点。”男人杀猪般的狂叫,惹的秦母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忍着点,还好家里又跌打损伤酒,不擦你就明天还顶着一个猪头,刚才被打的时候你怎么没叫唤?”秦羽简也没好语气给赫彦云,本来自己的冒失让好友出手伤了人姑娘不说,没想到那姑娘竟是这么得理不饶人,现在好友又伤成这样。
“娘,那家究竟什么来历啊?”
“具体的没人知道她们从什么地方来,今天那个男的我也没见过,之前来的时候只有她们三母女,孤儿寡母,也可怜,所以别去计较。”秦母是一个善良的人,看着阮凤舞也是个招人爱的孩子,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本来还有心和她家结亲,可是现在却闹这么大的误会。
其实阮凤舞也不是真的不原谅他们,只是没办法她受这么重的伤,而且还差点孩子保不住,总不能事情刚好他们态度好点她就笑脸相印吧,她不是菩萨,不是救世主,做不到如此的宽宏大量,真要原谅,也是等她身子好了以后。
时间一天天的过,阮凤舞和萧子风的身体都已无大碍,而王雨慧则答应了秦母的事情,再加上要养一大家的人,虽然担心凤舞但是去了工坊刺绣。
这一天,中午饭,萧子风看着桌子上的绿色青菜,脸黑着放下筷子,“每天都是这些,你是在养兔子吗?”
小翠吓得眼睛瞪的老大,阮凤舞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该吃吃该喝喝。
“阮凤舞,你聋了还是哑巴了?我问你话呢。”
“回爷您的话,您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当然瞧不起我们的青菜萝卜,可是您难道不知道,在我们这里,能顿顿吃的上青菜都已经是很幸福的了,再说,就这些青菜,还是我娘天天下午回来经过集市去收的人家都卖不出去的焉儿了的叶子呢。”阮凤舞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都知道挑食了,也该有力气离开了吧。
萧子风被她的话气的语塞,起身回屋,标准的宅男。
自从那次阮凤舞出事他出过一次门以后,再也没出过门。
刚吃过饭,就有人来敲门,小翠开门一看,甜甜的“秦大哥,赫大哥好。”
然后就看见两位公子拎着两包油纸包着的东西进了院子,阮凤舞瞧了一眼来人,其实早已经气消了,就那件事过后三天,他们俩又来了一次,当阮凤舞看见赫彦云的“猪头”的时候,扑哧一笑,也就什么恩仇都没有了。
而经过接触,秦羽简也接触了对阮凤舞的误解,她本来以为她是一个苛刻,计较的女子,可是没想到谈吐之间居然尽显大气,甚至是有时候对于他的学说也能说的头头是道,对于一些固有的观念敢于提出非议。
他觉得此女子不简单。
于是一来二去的,三人就成了很好的玩伴,经常聚在一起侃大山,所谓的不打不相识。
“阮姑娘,你看我们带了什么?”
阮凤舞一脸的不屑,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是什么?”因为到了时空,这个地方,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提起兴趣的,除非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她很需要。
“当当当……”赫彦云就像是献宝似的,立马打开,里面是一块快的花生酥,而且随着油纸打开,老远就能闻到它的香酥味儿。
“切,我还以为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小翠,快拿去吃吧。”她的反应像是伤到了二人,秦羽简更是讪讪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油纸包。
因为他从自己母亲那里打听到,阮凤舞最喜欢的是桂花糕,可是见她那不屑的样子,他就不拿出来献了,省的自讨没趣。
“阮姑娘,你好伤我的心呐。”赫彦云手捧心脏状,说的绘声绘色,活活一个活宝,这也是她为什么能和他们交朋友,单纯不做作,没有很强的目的性。
惹得小翠和阮凤舞都哄哄大笑,里屋的萧子风听见外面的动静,着实坐不住了,出来倒了一碗水,把水壶重重的一放,院子里其他人听见声音立马望过来,“小声一点,吵死了。”
阮凤舞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好笑到:“大白天的睡觉还有理了。”
萧子风没有搭理她,径自又回屋,“那位是?”话不多的秦羽简弱弱的问了一句。
“哦,我表哥。”说的声音不小,还没进屋的萧子风刚好听见,脚步一顿,转过头来看了看阮凤舞,见她仍旧跟他们谈笑风生,又黑着脸继续进屋。
本来阮凤舞也没有说错,本来就是表亲,太后是她娘的姐姐,虽然萧子风不是太后的儿子,可是是太后老公的儿子啊,所以说啊,确实是表亲,阮凤舞还点了点头,“嗯,真是表哥。”证实自己真的没有说错。
秦羽简也觉得问的唐突了,干笑两声表示没有其他意思。
“小翠,吃够了没?吃够了陪我出去。”本来说着说着话,见她要出去,二人觉得奇怪,而嘴里还包着花生酥的小翠更是无语,“姐,去哪儿啊?”说这话还能喷出花生酥的渣子来。
“对啊,这突然间去哪啊?”赫彦云也站起来问道。
秦羽简虽然没有问,但是眼神传递出的信息也是询问,只是默默的站起来。
“小翠,咱去看看我们家的地,这春天都快要过完了,咱们再不种地,今儿一年就又要荒废了。”说着拿起一把镰刀就要出门。
“姐,娘让你在家别出去的。”小翠一脸正义的挡在阮凤舞前面。
“小翠乖,所以让你陪着姐姐去啊。”一副清纯的样子,怎么样也不会是要干坏事啊。
“我陪你。”
“我陪你。”
两个人默契的异口同声,阮凤舞看着他俩热心的样子,笑的很无害,“那走吧。”帅气的甩了一下脑袋。
只见里屋也出来一人,默默的在柴蓬拿起一把锄头,也跟着他们出去。
惊得小翠嘴里的花生酥直接掉在了地上,而走在最前面的阮凤舞嘴角扬起,得逞的一笑,她就是要的这个效果,现在自己没有能力开荒,她当然要找几个劳动力了。
只是她没想到萧子风那尊大神居然也能来,估计是在家好吃懒做不好意思了吧。
五人到了荒地,赫彦云咽了咽口水,本来就是有钱人的公子哥,哪里会劳作的事,秦羽简本村的人,倒是不惊讶,“村长怎么就给你们这么一块荒地,根本种不出来啥嘛。”
“没事,看看能种啥就种,村长说没有现成的土地。”
无所谓的笑了笑,开始蹲下来拔草,其他人也蹲下来,都是没有干过农活的人,只能依样画葫芦。
只有萧子风,一个人站着弯着腰,用锄头铲着草,迅速且不费力气,看了看其他人都在仰望他,“不管做什么事要知道利用工具,运用脑子。”说完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继续锄草。
然赫彦云有点不服气但是又无力反驳,被秦羽简拉着回家拿工具。
不得不说,三个大男人真的都很卖力,一个上午的时间,那么大块地的草就已经锄了一半了,再看看三人都被晒的红彤彤的脸蛋,尤其是萧子风,衣服都被汗水浸湿完了,微风过去,把原本没有粘在背上的衣服也吹的全贴在了背上,从后面看能清楚的看到他健壮有力的背部肌肉。
阮凤舞不知不觉发现自己脸也烫了起来,用手挡了挡阳光,咒骂春天的太阳就如此狠毒。
干活都累了一天了,晚上王雨慧回来,都在她们家吃饭,其乐融融,饭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