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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快结束了,梓宸也终于等到了考研成绩开通查询的那一天,他提前打开电脑,翻出皱皱巴巴的准考证。
他坐在电脑前,有点儿紧张,因为他希望可以留在本校读研,那样就可以有更多时间去照顾和陪伴月笙了。
而此时的月笙正躺在一旁的沙发上不急不慢地啃着苹果,她边吃边念叨着:一天一苹果,疾病远离我……
“咦,哥,你要不要来一个,可甜了呢。”月笙说道。
此时的梓宸正坐在电脑前,焦急地输入着准考证号、身份证号,由于网站查询量太大,网页特别卡,他就不停刷新网页,都没有听到月笙在和他说话。
“哥!哥!我叫你呢,你干嘛呢,都不理我”月笙边说边从沙发上爬起来,轻轻地晃动了几下梓宸的胳膊。
“哈哈哈……太好了!我的分数应该可以考上本校的研究生了!”梓宸激动地抱起了月笙,来回转了两圈。
“哥,我都被你转晕了,我都19岁了,你怎么还把我当小孩儿啊,快放我下来……”月笙说道。
“我没有把你当小孩儿,我把你当作我的女人,我想跟你分享每一份喜悦。”梓宸心里想着,但他不敢说出来。
他说的是:“不管你多大,我都是你哥啊,你在我眼里就是小孩儿,而且是个小屁孩儿。”
听梓宸这么一说,月笙故意用力地捏了下梓宸的脖子说:“你才是小屁孩儿呢,我都快是2开头的大姑娘了!”
经过面试、资格审查、体检等一系列环节,又过了一段时间,梓宸在学校研究生网站上终于查询到了录取人员名单,上面赫然醒目地写着“赵梓宸”三个字。他特别开心,他终于可以留在D市继续陪月笙了。
后来听说当初去北京那家企业工作的同学,发展得都特别好,刚去不久,就已经月薪过万了。而且在那家企业,还有广阔的发展空间和出国交流学习的机会,这让班上的同学都羡慕得不得了。
难怪,当初辅导员老师都劝梓宸重新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可他却一点也不后悔,就算研究生毕业后,前途一片渺茫,他也认为研究生这三年是值得的,只要为月笙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
自从月笙18岁生日那天,梓宸向她表白却没有得到回复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说提过让月笙当他女朋友的事情。虽然他处处做得都像一个贴心好男友,可在月笙心里,那只是一种亲情的温暖。
而当她遇到了夏儒尔,控制不住砰砰心跳的时候,她想,爱情也许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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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寒假,月笙总是会想起儒尔来,她好希望开学能快点到来。放寒假前,学校在网站上发布了《关于自愿看望慰问孤残儿童活动的通知》,活动时间是开学前的那个周六,地址在距离月笙家不是太远的小镇里。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世,当她看到学校发布的通知时,她竟然哭了。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报了名,要去看看那些可怜的孩子们。
夏儒尔和赵梓宸的性格很不相同。
赵梓宸总是想着法地逗月笙开心,只要有他在,从来就不用担心冷场,就算月笙不说话,他一个人也能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而夏儒尔是一个喜欢安静的大男孩儿,他话不多,给人一种稳重、睿智的感觉,月笙被他深深地吸引了。
明天就到了去小镇参加公益活动的时候了,月笙很早就起了床,她带着提前给孤残儿童准备的文具,就坐车出发了。
月笙到达孤残儿童寄养基地时,有几个同学也正好刚到。
“同学们,咱们一起进去看看这里的孩子们吧。”老师说。
“好的,老师。”大家边说边往活动室走去。
在孩子们身后,有几位提前到达的学生在陪他们玩游戏,月笙一眼就看到了他,对,没错,她看到了夏儒尔。
夏儒尔,这个寒假,她无数次想起的男人。
不知道是缘分、巧合、天意还是什么原因,他们总能在很多场合上相遇。
月笙远远地看着他,看着他陪孩子们做游戏时的样子,她更加爱他了。
“同学们,我们一会儿去一个寄养孤残儿童的家庭中看看吧。”老师提议道。
在寄养基地负责人的陪同下,他们一行人向那户人家中走去。
儒尔终于看到了月笙,他说:“月笙,你也报名了啊!”
“嗯,我想过来看看这些可怜的弟弟妹妹,”月笙略带悲伤的表情说。
他们来到了那户人家,那家共寄养了两个孩子,一个是患有严重的脑瘫,另一个是患有罕见的鱼鳞病。
这个脑瘫男孩儿今年4岁,月笙看到他躺在床上,心里特别难受,她也特别敬佩这个寄养家庭的爸爸和妈妈,从小把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残疾孩子拉扯大,他们一定是付出了太多的辛苦。
月笙眼泪汪汪地站在那里,这时,患有鱼鳞病的那个小女孩儿,主动上前抱住了她。
月笙愣在那里,她没有想到这个不会说话的小妹妹,竟然会主动过来拥抱她。
“她是喜欢你,别看她不会说话,她心里都懂,她两个月时就到我家了,我们是用奶粉把她喂大的,她平时特别粘我。”小女孩儿的寄养妈妈说道。
“有一次我生病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我女儿不时地用小手扒看我的眼睛,她在担心我,我能感受得到。虽然她不会说话,不会叫我妈妈,但她是爱我的……”寄养妈妈提起自己的宝贝们,有太多的话想说。
月笙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觉得这些孤残儿童虽然很不幸,但是能遇到对他们这么好的“爸爸”和“妈妈”,这又是他们不幸中的万幸。
而自己生活在养父母家中,却没有感受过真正的父爱和母爱。
“月笙,擦擦眼泪吧。”儒尔从她身后递上一张纸巾。
月笙擦了擦眼泪,没有说话,她心里很难受,既心疼这些弟弟妹妹,也心疼自己。
陪伴了一段时间后,他们准备从这户人家离开了,儒尔从包里拿出现金,偷偷塞在这家寄养妈妈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