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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éng太奇冲天而起,连续几个飞跃,已经把后续的数十人甩在了后边。
从洛邑城中一出来,méng太奇就显得有些急躁,获得消息的时间有些晚,加上召集各方弟子消耗了不少时间,所以他无法确定这一次所获的机会是否已经错过。
北邙山中和洛邑城郊已经出现了种种异兆,五sè彩气夹杂着绚丽的光柱不断在洛邑城郊和北邙山中翻卷,这是天地元气将泄的先兆,但是这些光柱和彩气出没的地点未必就是元气最盛的所在,这还需要根据地理地势的特殊部位来分析判断,只有在那些地壳薄弱所在,比如天坑和地缝这样的结合部,才是天地元气最有可能爆发所在,寻常的些许元气泄lù固然也能有所获,但是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有些单薄了,自己一行人既然来了东土,那就是冲着要大有所获而来,点滴小利是难以满足胃口的。
为了这一次来东土汲取天地元气,天师道甚至专mén调整了紧锣密鼓的军事进程,不惜暂缓了几处袭扰xìng进攻,为的就是要把这一批北狄jīng锐弟子带来东土沐浴汲取这一天地元气泄lù良机,如果有缘能够沐浴天地元气,足可以让这批北狄jīng锐弟子至少节省数十年修炼之功,而日后对东土征伐之战还将是一个相当漫长的过程,这批弟子将在通过这场战争不断成长和成熟起来,而如何让他们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最大限度的活下来才是他们成长成熟起来的最根本所在,所以为他们获取这样一次机缘无疑是最佳的策略,为此哪怕放缓军事上的攻势也是值得的。
在这一点上天师道内部都是一致赞同,所以才会从天师道本山修道弟子和北狄军中服役的jīng锐弟子里挑选出来三十余名弟子秘密潜入东土,当然méng太奇他们也知道这秘密潜入也只是相对而言,在幽燕之地也许还能借助战luàn暂时遮掩痕迹,但一旦进入了河洛之地,要想藏匿痕迹就相当困难了,毕竟这里是大晋腹心地区,尤其是在这河洛之地,不仅仅是大晋多方势力关注,而大楚和妖族一样有形sè纷杂的隐xìng势力长扎于此,这样大一个特殊群体进入自然会引来无数人关注。
当然méng太奇并不太担心安全这一点,除了他和兀突、赫连勃勃三人之外,这三十余人中几乎囊括了北狄和天师道jīng锐,这样大一个实力群体,无论是白云宗还是朱mén要想挑衅都绝占不到多少便宜,何况像朱mén或者白云宗这样的宗派,也不可能倾巢而出来对付自己,哪怕是加上大晋军方的实力也不行,要想在这样短时间内聚集起如此庞大的势力,不现实。
méng太奇更担心的是因为时间紧迫,而在此之前天师道对于天地元气泄lù一事只是略有所闻,并没有做更多的准备,这样仓促盲目的南下,如果不能寻找到准确的地点而丧失机遇,那就太无意义了。
好在天师道在洛邑也并非毫无眼线,当各方势力都云集于洛邑时,眼线就一路反馈回来称天地元气泄lù之地很大可能会落在北邙山中,各方势力都开始在北邙山中安营扎寨勘探地形,按照各家宗派观相望气的手法来推断气出所在。
随着时间的推近,云集在北邙山中的各方势力也越发众多,而不断爆发的光柱和彩气不断在北邙山中和洛邑城郊出现,惹得各方势力一进入夜里便是四处奔行寻找探索,希翼能够尽早的碰上机缘,只不过都是抱着希望越大,却多是扫兴而归,但越是这样人们心里就越是火热,毕竟这些先兆越来越明显,也就意味着一旦元气外泄,碰上之后所获的收益也就越大。
北邙山其实是一连串横亘在平原上的土丘构成,绵延百里,只不过历经千百年的风雨沧桑,这里地势显得更加破碎,好在茂密的植被将这里密密麻麻的覆盖,让这些沟壑坑dòng都隐藏在千百年来生长起来的密林之中。
“井泉,井泉”
两道人影在空中如飞鸟一般轻灵的飞坠落下,然后又弹空而起,几个纵跃之后,便落在了赵井泉身旁。
“赤霞兄,可是有什么发现?”赵井泉含笑作揖道,“贵派弟子准备得怎么样了,这一次可来不得半点退缩啊,若是兰若寺退缩了,不仅仅是青华mén不依,日后便是道上同源都难以容忍啊。”
“井泉兄,我们兰若寺虽然偏处东南,但是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我们兰若寺既然在大晋治下,大晋有难,我们责无旁贷,幽州之战已经证明了我们的诚意,若不是白云宗这般排挤歧视我等,我们何至于狼狈而退?这一次北狄人既然敢于深入到我们东土腹地,若是不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何以对得起我们在幽州死难的百姓?”
燕赤霞狠狠的瞪了一眼赵井泉,他当然知道赵井泉这是故意在朱mén弟子面前将自己军,就是要bī迫兰若寺在这次伏击战中拿出当家实力来,除了高代弟子外,新生代弟子一样要参予到这一次战斗来,既要利用天地元气泄lù之机来沐浴提升自我,又要借助与北狄人jīng锐的一战来磨砺自我。
站在赵井泉旁边的两名枣红sè长袍男子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是在看着赵井泉和燕赤霞的斗嘴,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把己方纠合在一起,不能不说眼前这个青年有些本事。
朱mén虽然也有多人来洛邑,但是对参予到伏击天师道高手的兴趣并不浓厚,只不过青华mén请动了大晋皇命敦请,而且也信誓旦旦的保证这样一个伏击计划的可行xìng,这才让朱mén勉强同意了配合青华mén这一战,只不过他们对于青华mén这点实力想要伏击天师道高手群体一样持怀疑态度,即便是有兰若寺鼎力相助,依然显得有些单薄,所以在这一点上朱mén也是一直保持着相对慎重的态度。
“龙mén弟子亦是接受了邀请,最迟今晚就会到,他们也派出了三名弟子来给予支持,对于我们来说,不在于出力的多少,只要心到了我们青华mén就很领情了,北方情况,尤其是幽燕之地现在局面很糟糕,我要说的是有对于河洛也好,并代只好,抑或是青兖也好,都有chún亡齿寒的危机,如果能够借助这一次北狄人远来之机最大限度的削弱他们的有生力量,对于两个月之后就有可能真正爆发的大战,将是一个最大的支持。”赵井泉看了一眼旁边有些倨傲的朱mén弟子,淡淡笑道:“可能诸位还对这一战有些担心,但是我可以说,本mén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务求要给北狄人留下一个深刻印象,或者说‘惊喜’。”
“万全准备?”一名三十出头的红袍男子嘴角带笑,目光中有些揶揄之sè,“我们可以知晓井泉师弟所说的万全准备是指哪方面的么?我们获得的消息,天师道一行三十余人,包括méng太奇、赫连勃勃和兀突三大天师,其他三十余人都是其mén中jīng锐,根据我们观察,至少有多人都已经步入了次天境境界,其他人也大多距离次天境只有一步之遥,可以说这一次天师道也是抱着势在必得之意而来,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来彻底提升他们的实力,他们不会想不到我们东土修道界会发现不了他们,也许他们早就做好了一战的准备,我不认为青华mén选择这样一个机会就能如愿以偿取得想要的结果。”
“唐师兄所言甚是,我们也从没有指望能够凭借这一战就一劳永逸,我们和北狄人之间的战争最终还是凭借总体实力的对决来体现,但是若是眼睁睁看着这些北狄人大摇大摆的出入我们大晋入无人之境,我想作为一个大晋人,无论是他属于那个宗派抑或是普通人,都有责任和义务要给这些狂妄之极的北狄人一个教训,让他们明白,我们东土,我们大晋,绝对不会对那些敢于视我们子弟如羔羊随意屠戮的侵略者视若无睹,我们会寻找一切机会让他们牢记这一点,那就是血债要用血来还”
赵井泉铿锵有力且充满霸气的言语让在场所有人都是为之一震,尤其是两个红袍男子更是目泛奇光,那个刚才还略带揶揄之意的男子更是正sè抱拳,“井泉师弟所言甚是,是唐某失言了。”
“井泉师弟,虽然我们很赞同你的气概,但是这一次北狄人抱团而来,以我们现有的实力,即便是能够给他们一个深刻教训,我担心我们付出的代价也不会小,尤其是你们青华mén,日后还要扛起协同白云宗抵御北狄人南侵的大旗,如果折损过多的有生力量,会不会秋后甚至更长时间里的抵御带来影响?”另外一名红袍男子瞥了一眼燕赤霞,“我们别无他意,我们只希望能够打有充分准备,有足够胜算之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