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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乙一门心思的折腾诸侯,誓要把之前受的气在他们身上找回来。一时之间,朝堂之上,鸡飞狗跳,热闹非常。
帝乙的热闹与子受无关。也不知是不是身体年龄影响了内心,子受的孩子气越来越重。比如,感兴趣的,废寝忘食,不知节制;若是哪日失了兴趣,便抛诸脑后,再不提起。他现在对阵法正稀罕。
阵法这玩意,神神叨叨,玄之又玄,阵图上乱七八糟的图案,一个套一个,让人眼花缭乱。亏的如此,子受拿着英文字母、阿拉伯数字划拉,竟没人觉得奇怪。便是闻仲,也只是以为子受学习不得法,弄出来毫无意义的鬼画符罢了。
又过了些时日,主旨“杀鸡儆猴”的大朝会终于开始了。身为殷商王子,子受不得不暂时放下没算完的数学题,去露了个面。他特意观察了一下西伯侯姬昌。未来的周文王只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帅中年,完全看不出生了九十九个儿子的彪悍。
→_→关注点似乎有些奇怪。
子受也瞧见了孔宣。在那些奇形怪状的将领中间,这位三山关总兵愈发的美丽动人了。
——不知道孔雀毛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话说,为什么殷商的将领长相都那么奇怪?听说截教出身的,大多不是人。他们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因为还保留着兽类的审美吗?
——哎,有谁知道,闻仲到底是什么玩意啊?长了三只眼的,总不会是纯种人类吧?
——也不一定哦,好像阐教的那个谁,就因为吃了两颗杏子,就毁容成非人类等级了呢。
——真可惜,这个世界终究是个看脸的世界,君不见型男杨戬和正太哪吒声名在外,歪瓜裂枣的默默无闻,甚至早早炮灰!
——哎呀,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呢~
子受一边观察殿上的朝臣,一边默默吐槽。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忘记“发明”椅子了。
子受不知道椅子是什么时候成为常见的家具的,反正他在这里没看见。时下标准的“坐”是“跪坐”,上身挺直,屁股压在脚踝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上。下面垫一块席子,硬邦邦的,一会儿就把膝盖、小腿“坐”青了。
平日里,子受在太师府上蹿下跳,很少参加这等正式场合,“坐”也不过一小会儿,大部分时间都是歪着、靠着、躺着。之前,他还真没体会到“坐”的痛苦。
子受完全没想到椅子这茬。
现在,他是知道“坐”的厉害了。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已经废掉了。
发明椅子,刻不容缓!
东夷首领被十分环保的处死了。帝乙下令,将他做成了菜,分给朝中诸人食用。
子受瞧瞧周围吃得很愉快的人们,再瞅瞅那盘肉,愈发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唉,这盘是必须吃光的。他几次将筷子伸了出去,终究没有勇气下筷。最终,他悄悄捅了捅坐在旁边的子仲,说:“太师传我法术,近几日都要茹素,这盘……就给哥哥了。”吃人肉还是卖太师,子受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子仲白了子受一眼,低声说:“什么法术?那些练气士从来不教我们法术。”
子受一噎,虎着脸,不悦地说:“让你吃,啰嗦什么!”一边说,一边把子仲眼前的空盘子换了过来。
“这肉柴得很,一点儿都不好吃。”子仲低声抱怨道。
子受默默地咬着水煮青菜。最近他真的要茹素了。
又是新的一天,向来精力旺盛的令人头疼的子受,破天荒的赖床了。
“快起来!今天大王要宴请群臣。这是最后一天了!”黄飞凤摇晃着衣衫不整、睡眼朦胧的子受,说。
“不去!”子受掰开黄飞凤的手,重重地倒回床上。从跪坐到那盘菜,他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这是身为大王幼子的你该说的话吗?”黄飞凤恨铁不成钢地说。这次之后,各路诸侯及将领将陆续离开朝歌。这些家伙走了,她就又是能横着走的权二代了。
“你把我的腿打断吧,反正这么下去,它早晚都要废掉的。”子受无赖地说。
“你说什么?!”黄飞凤惊叫道。
“长痛不如短痛,你动手吧。”说完,子受僵直的挺尸。
黄飞凤深吸两口气,说:“……好,成全你!”她转身出门,提来一桶井水,“哗”的一下子,泼在子受身上。
被赶跑了瞌睡虫的子受:“……”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这确实是最后一次官方聚餐,文雅的说法是“送别宴”,通俗的理解为“散伙饭”。因为一大早被泼了一桶冷水,子受的心情很糟糕。他一直黑着一张脸,连人群中,花容月貌的孔雀精都不能让他开心一点。
帝乙命人将青铜鼎里炖着的肉取出来,分给众人。这是荣耀,所有人都吃得开心,除了子受。他现在看见肉就犯恶心。
吃不下东西,子受百无聊赖地四处瞄。这一瞄,还真瞄出事来了。
他先是瞄见帝乙头顶上“簌簌”的落下不少尘土,下意识地往上瞧,似乎有一块挺大的黑乎乎地东西颤颤巍巍,就要往下落。
“父王小心!”子受出声示警。
也不知是时机恰好,还是被他的声音震的,那块黑乎乎的东西就这么掉下来了。
帝乙似乎被子受这一嗓子吓蒙了,周围的侍卫、宫人也是如此。好在子受没呆。他飞身上前,将那做自由落体运动的不明物体一脚踹开,而后又借力扯着帝乙,离开了危险区域。
子受和帝乙平安落地,那块不明物体在另一个方向,重重地落在地上,放出沉重的闷响。这个时候,那些大臣啊、侍卫啊、宫人啊才反应过来,关心帝乙的围一圈,探查发生了什么的,再围一圈。
救驾有功,子受倍受瞩目。这个时候,他应该昂首挺胸,负手而立,将装b进行到底。他现在只想抱着脚丫子哀嚎。毫无准备地踢在不明物体上,脚趾头好疼!!!
后来,那块不明物体被证明是宫殿的一部分,具体是干什么用的,子受有听没懂。
房子嘛,年久失修,掉下点儿东西,很正常。但问题是,帝乙刚刚残忍地处置了东夷首领,房子就出了问题,还专门砸他。于是,朝中有了不好的说法。
因为这事儿,帝乙和闻仲等人颇有些头疼。
“阿受于此事有何看法啊?”闻太师捋履胡子,问道。这馊主意是某人出的,现在天罚来了,某人得想个主意啊。
“有什么好说的?”子受哀哀地捧着自己的脚丫子,那里,有一片趾甲的甲片下面都黑来,眼看着是保不住了。趾甲这东西,掉了还能长出来,但是,好疼啊。
“哦?”
“东夷余党对大王心怀不满,假托天罚,谋害大王,其心可诛。望太师全力追查,一定要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子受放下脚丫子,大义凛然地说。说完,他瞧了一眼眉头紧皱的闻太师,叹了口气,小声补充道:“然后你看哪个不顺眼,就把哪个抓起了。”
“……太无耻了。”闻仲忍了又忍,终于说出了一句良心话。
被闻太师的一句“无耻”打倒,子受把自己闷在屋子里整整一天。终于,他大彻大悟,决定做些不“无耻”的事情。
恰好这几日研究阵法,略有所得,子受用闻太师友情赠送的低阶阵旗,在闻太师的府邸布起阵来。
半日后,下朝回家的闻太师毫无准备地走进了子受的阵法。察觉阵中熟悉的气息,闻太师认出这是自己小徒弟的作品。于是,他放弃暴力破阵,而是在这阵法中转了起来。
道法自然,阵法亦是如此。越是贴近自然的阵法,威力越是不凡。甚至有那顶级阵法,能够演绎天地至理。按照这个标准看,子受布下的阵法,太过刻板,仿佛每一处演化,都被限定的死死的。而且,这阵法遵从的,也似乎不是自然之道。
闻太师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阵法,是怎么困了他一个时辰,最后还是循着气息,找到了阵旗,才得以脱身。
当闻太师询问子受的时候,子受但笑不语,将装b进行到底。天知道这货心底是多么的得意!
用先进的数学知识欺负了闻太师,子受心情愉快。加上在朝歌城中游荡的各色boss终于陆续离开,这个天底下最大的纨绔终于满血复活,再次蹦跶出来祸害众生。
表面游手好闲,背地里努力学习,时刻准备着扮猪吃老虎——这就是子受生活的全部写照。
眨眼间,两年时间过去。
或许是长大了,黄飞凤不再跟着子受到处闯祸。她和那个杨小姑娘混在一起,做着女孩子的事。
闻太师还是那副模样,除了被不省心的学生闹的,发际线上移了整整一寸。要知道,他可是神仙,不老不死的神仙啊!
与闻太师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商王帝乙。这两年他老得特别快,原来乌黑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各种小毛病也找上来了。想想这个时代人类的平均寿命,还真挺让人担心的。
至于那个子受,他终于将自己打造成声名赫赫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