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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木屋,准确的说,是一座站在门口都能闻到屋里尸臭味,就像是自己曾经曾经堆满了动物尸体的家一样。
文刃皱了皱眉,努力的吸了一口夹杂着死死腐臭味的空气,文刃知道,屋内的空气绝对更恶心。
文刃的右手手指只是轻轻碰了碰木门,还没用多大力,这门竟然自己就往里移开,屋内的满屋尸臭一下子就随着打开的木门飘了出来。
一具女尸,屋子里唯一的尸体,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散发出这样的恶臭,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是这女尸身上的衣物可以证明,这姑娘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
为什么文刃会这样认为?
这是时期没有后世那样的经济实力,老百姓家里普遍都没钱,女生在家里的地位还特别低,别说买衣服买奢侈品了,你能有衣服穿就很高兴了,很多人家里都是一家人就一两套衣服,普通百姓人家的女儿基本上穿的都一样——破。
而这个女尸,身上穿的衣物布料文刃一摸就知道,绝对不是普通家庭负担的起的,你把一辆路虎,一辆兰博基尼摆在一个人面前,也许他说不出具体的价格,但是他认得出来,这东西很贵。
文刃心里说了声得罪,双少尽可能的避过敏感区,在女尸的身上寻找起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拿去卖钱的。
可惜的是,文刃找了半天,是什么都没有,前几日官兵剿匪的时候肯定是全部都搜了一遍,值钱的东西全都拿走了,自己是什么都找不到了。
唯一值钱的,也就这个女人身上这件衣服···
哗,文刃的脸忽然有了丝羞红。
这···是不是太冒犯了,人家都已经做鬼了,还扒掉尸体上的衣服,让人家连穿的都没有,别半夜里来找自己···
文刃咽了口唾沫,妈妈的,干了,这每日的苦日子我反正是过够了。
文刃从屋外的几具男尸中挑了个个头最大的兄弟,心里说了声得罪,将这男尸上的衣物给扒了下来,拿这衣服进屋的时候,文刃还能感受到这衣服上还有些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文刃回到屋内,小心翼翼的给这个女尸翻了个身,慢慢的从后背开始脱起···
(此处省略N字)
文刃看着手里的这套女人衣物,现在恨不得找个地方发泄。
这料子倒是个好料子,可是这衣服上为什么会有好几处洞口,好像是拿刀捅的,谁这么丧心病狂?拿刀捅一个躺在床上的姑娘,这可怎么卖钱?
哎,文刃叹了口气,使劲的甩着手里的女装,心里是真希望这女装里掉出钱来,哪怕调出个钱碎片也好啊。
女衣在半空中一下一下的甩着,甩着甩着,屋外的阳光透过衣服,居然在女装的内侧,照出了些许字迹。
文刃愣了愣,这么好的衣服这女人也太会糟蹋了,买得起这衣服就不能买几张粗纸?
文刃将女装翻了个身,将女装的内侧彻底的摊在自己面前,这女装的内侧,竟然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有些字已经有些看不清了,但是大部分的字还是很完整的,然而,并没有什么软用。
文刃不识字···
文刃就是个打猎的猎户,能看懂的字也就些常见字,还是出市集卖猎物天天看才会的,这徐小姐乃是大家闺秀,生前写的一手好字,生前徐小姐被李园劫来,饱受凌辱,每日以泪洗面,本想逃跑,可是李园等人看守森严,自己一个弱女子跑不掉,这才偷偷的去拿了笔墨,将自己的遭遇写在了衣物内侧,这样即便自己逃不出去,日后有人得到自己这衣服,也能把李园干的畜生事公之于众,还自己一个清白(这个时期的女子命可以没有,名誉和贞节是不能被侮辱的)
可惜徐小姐可能失望了,之前检查战场的官兵们只是搜寻了徐小姐的身上,把徐小姐尸体上的值钱东西给拿走了,衣服什么的,那几位搜的燕兵还是有节操的,知道死者为大,加上天黑,看不清,也就没拿徐小姐的衣服。
第二个来的猎户文刃,字倒是看到了,可惜,不识字···
文刃还是不甘心的搜寻了下屋内,可惜的是,啥都没有,官兵们是一点渣都没留给自己。
罢了,今天的收获已经很丰富了,五把军刀,三个银币,这对于自己这个普通猎户来讲,已经是笔巨款了。
可是,文刃也十分想知道,这个女人,在衣服写了什么东西,这里听说是贼窝,那这个女子说不定是被贼人们掠上山的,写在内衣里的东西,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就在文刃急得抓脑袋的时候,文刃想起了一个人。
周呆子!
周呆子是什么人?很牛逼吗?不,文刃认识的周呆子,原名周辅,一名落魄的读书人,几年前流落到文刃的村上,是实在没有力气再走,身上又没钱,是文刃可怜他,把自己的午饭分了一半给他。
这家伙给文刃的第一个印象是很装逼,他一把抓过自己手里递给他的半块干粮,狼吞虎咽的吞完了干粮之后,拾了拾嘴边的漏粮,含在嘴里自信品味了会儿,然后拍了拍身上破衣服上的灰尘:“多谢,然后等我当了丞相,我一定百倍报答你!”
文刃当时鄙夷道:“你能当丞相,我还当国君嘞!”
周辅一愣:“你这个土包子还想当国君,你要是能当上个首领,我就来你手下做事,不要钱,你管我吃饭就行。”
然后就是“猎户国君”跟“落魄丞相”的互相扯皮。
后来那个周呆子就留在了村子里,去给屋镇里找了个工作,白天给人写信,晚上来文刃家蹭吃蹭睡,要不是这周呆子把自己每个月的月钱拿出来买粮食两个人一起吃,文刃早赶他走了。
我不识字,这周呆子,不就是个读书人吗?文刃心里第一次觉得那个呆子有些可爱。
屋镇内,给一妇人写信的周辅忽然打了个喷嚏,感觉自己被什么人惦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