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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人没有回应,但低沉的狗吠声已经洩露了她的存在,於是纤长的手指又不急不徐地按了几下门铃,但对方依旧没有动静。
少年低垂著浏海,节骨分明的手掌轻抚在门板上,奈何裡面的人还在装死。
他垂睫,嘴角轻挑,看著地上的黑白猫讥讽道:“你这主人,还真不好相与。”
黑白猫摇了摇尾巴,一副漫不经心,隔岸观火的作态。
叶菲凡站在门前,如临大敌,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感叹某少年的毅力不摇,还是要气某猫不老实,老是招惹不三不四的人过来。
“姊姊,我知道妳在裡面,妳的猫咪看起来饿坏了呢。”
夏檀青仔细聽著里头的动静,不禁想像著她躲在里头的模样,小白兔看著即将凑进的实验针全身僵硬的模样,平日软绵绵的兔耳也会竖得笔直。
一定很可爱。
他的嘴角是温暖的笑意,正在舔/脚的黑白猫却突然感到一阵恶寒,
叶菲凡站在门口,不回话,想看他到底想幹什么,
依旧得不到回应,夏檀青只能继续自言自语。
他额头抵著门版,想像那人就在面前,语气似瞋似怨道:“姊姊是不是惊讶到说不出话来了?是阿,在被姊姊拋下后,我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没想到碰巧遇上妳的猫,姊姊妳没有好好餵牠吧?牠缠著我不放呢.....话说我们还真有缘不是吗?为何不乾脆一起走呢?妳那裡没食物吧?我刚才找到不少,不信妳打开门瞧瞧。”
叶菲凡自然没回他的鬼话,她低下身安抚著两只一直对门口狂吠的变异犬,太多的声音可能会引来那些还在盘悬不去的怪物,无论是门内还是门外
夏檀青也没那么蠢,在两人短短交手的几次,他渐渐明白了少女的能耐,短时间内他无法轻而易举欺骗她,只能在摸清她的底细前,老老实实进行等价交换。
“姊姊不信我?之前不是和妳打过招呼?基地沦陷前?”不过,一句实话换她一次开口,他居於下风。
“.........”叶菲凡摸着多多的手停了下来。
狗吠声已经停下来了,夏檀青再接再励,再也不打迷糊账:“楼下大门口,那个被妳丟在垃圾桶的尸体是基地实验的产物,我知道的不只这些,你让我进来吧,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所有?”门内的人终于出声,酥酥柔柔的声音像在对着棉花糖吹气。
夏檀青愣了一秒,更坚定要缠上她的决心,急忙补充:“基地有给我一些工作,里头的内/幕我知道不少,姊姊想知道我可以全说!”
三句真话参一句假话,那对他来说可不是内/幕。
叶菲凡站起身来到了门口,她开始犹豫,不过不是对他所谓的内/幕,而是门口,随着少年卸下防禦,修长的身影后出现的好几个厚实的箱子,
好像有好多罐头在裡面,不知道有没有芒果罐头.......
裡面一片寂静,夏檀青以为叶菲凡心动了,给了正在打呵欠的月光得意的一眼,随即语气却是又害怕又委曲道:“基地沦陷后,我的同伴逃的逃,死的死,现在我就只是想找一个活人作伴而已。姊姊,妳別怕我,我高中才毕业,妳就把我当作是妳弟弟吧!要耗体力的事都由我来作,我保证绝对会乖乖聽姊姊的话!”
这句是谎言,叶菲凡对自己点点头,不过那四箱物资真的很吸引她,这事不好决定。
身后的多多感觉到她的烦躁,便悄悄走过去,用鼻子碰了碰叶菲凡的手,示意她安心,就像小时候牠看顾小菲凡一样。
不变的习惯,一样的有效,叶菲凡最後一丝顾虑消失了。
“看”不到又怎样?她还有另外两双“眼睛”,随时都会替自己盯住不怀好意的傢伙。
夏檀青迟迟等不到女子出声,以后她反悔,心一急,不禁语带威胁道:“姊姊妳如果不让我进去的话,一会怪物来了,我只能把妳的猫丟出去挡了。”
月光跳到叠高箱子上,目光轻浅,姿态轻蔑,像在说你确定捉得住我?
就在夏檀青靠在门板上,觉得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稚气秀丽的脸庞越来越阴沉时,喀嚓,门突然打开,纤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后,夏檀青措手不及,急忙展开了一个无辜期待的微笑,哪知对方跟本没看他,直接走向他身后的四个箱子。
又忘了她是盲人,夏檀青嘴角扭曲了一两秒,但立刻反应过来把箱子搬进屋子
聽著对方忙碌,叶菲凡抱起箱子上的月光,一个人先回屋,留下夏檀青一个人忙进忙出。
他虽然气得牙癢癢,但还是很快把物资通通搬进屋內。
确认门锁牢了,夏檀青望着牢固的铁门,一时间不知道要对后面的人说什么。
问她明知自己居心剖测,为什么最後还是放他进来?
突然,耳边传来吃东西的声音,夏檀青转过去,看到少女已经窝在沙发上啃起牛肉乾来,他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
室内一片寂静,少女却没什么在意,解决了一个又往箱子搜另一个,活像一隻小仓鼠,全然没有身为女性在陌生男性面前的意识。
不会是因为肚子饿吧。。。。?
夏檀青眨眨眼,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守在少女旁边的变异犬目光不善的瞪着陌生的少年,暴突的血红色双目像是两颗肉瘤,咧开的嘴角露出一排扭曲的利牙
少年倒是不紧张自己的处境,果然,沙发上的人吃饱喝足了,伸手摸了摸两只变异犬安抚牠们的情绪,才抬头问:“这些东西从哪裡找到的?”
连一点掩饰的嘘寒问暖也没有,是自己的错还是她生来如此?
夏檀青对眼前的少女充满了好奇和兴趣,不过在看到叶菲凡身上那件大衬衫随着她的动作露出里头白晳的线条时,夏檀青很不争气地脸红了,
浅色的眼珠子不安的转动,青涩的红晕像荷花映水似地开在两靥上,两片淡绯色的唇片紧抿著,先不说他满肚子的黑水,某部份倒还真是一个纯情少年。
叶菲凡自然是与美景无缘,事实上,打从聽到少年柔情狡诈的声音那一刻,她的杀意就时常到零界点边缘,
处理不来这种困窘的情愫,夏檀青焦躁地別过头抓了抓头发,尽量轻描淡写道:“那个是交换来的,我跟一夥人换的,用车子换物资。”
叶菲凡皱眉,就这样乖乖交换?
夏檀青虽然很明白自身外表的优势,但他真正和他人深交的经验其实是零,更不用说是和年轻女性了。现在第一次遇到叶菲凡这种完全不甩这套的人,夏檀青不知不觉已经放了过多的注意在她身上。
他面色羞赧,但基於男性的劣根性,还是忍不住用眼角偷看了几眼,正好欣赏到白晳琐骨被宽大的深色衬衫领衬出的反差诱惑美,立刻烫红了整张俊脸。
其实也不能怪他,叶菲凡现在可说是接近衣衫不整,大了一号的衬衫像男人的衣服罩在女人柔弱的身段上,散发出十足的诱惑性,当事人却是浑然不觉,还觉得全身清爽,舒服得很。
夏檀青烫著脸,迅速別过头,发誓再也不转回去,就这样背对着对方说话:“我也是坐车过来的,经过一间公寓,那裡有三个倖存者急着想离开,我担心妳急着想找妳,所以就这样换了”
事情当然不可能这么简单,事实上他是被人用枪指下来,那群人原来是想抢车,他自然不可能让他们得逞,偷偷动了一些手脚,没想到意外得知开着车的叶菲凡的下落,索性改变主意,不让那些傢伙自相残杀,就让他们只开着车滚蛋,至於能不能安全离开市区就不干他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