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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柔把碗碟都收拾干净,然后拿了毯子盖在两个人身上,又把电视和电脑关上。
这也奇怪,屋子里一静下来,两个人竟然全都醒了。
“你回来了。”
“曾阿姨,我妈妈怎么样?”多多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着。
“嗯。”以柔朝着曲寞点头,又扭头朝着多多笑着,“你妈妈很好,应该很快就能出院。”
对自己明显就是在敷衍,对这个小家伙就和颜悦色。曲寞不悦地坐起来,看见旁边的地图拿起来。
上面竟然用彩色笔画了一个圆圈,显然是多多干的。他眉头微皱,随即又紧缩。
“小孩子都贪玩……”他这人对待工作特别认真,以柔怕他对孩子发火。
“我怎么没想到!”他突然打断以柔的话,“噌”地一下站起来,“圆代表圆满,完美!对,凶手一定是这样设计。”
他不理睬以柔,自言自语拿出手机,“陆离,我马上回队里开会,让他们先别下班!”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什么意思?以柔听得稀里糊涂。不过眼下她的任务是照顾一个九岁的男孩,她显然没有任何经验,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曾阿姨,平常妈妈都是八点钟帮我洗澡,然后上床讲故事睡觉。我能一个人睡觉,可爸爸老加班,妈妈一个人怕黑!”他强调了后面这句,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以柔。
“我明白了。”以柔笑了,“曾阿姨也怕黑,今天晚上你陪我睡,好不好?”
“嗯。”多多一笑就露出两颗小虎牙,瞧着虎头虎脑可爱极了。
以柔陪着他看了三十分钟的电视,然后关掉,“小孩子看太长时间的电视会影响视力。”
“妈妈也是这样说。”多多的手放在后脑勺上,往沙发靠背上一靠,感慨地说着,“还是男人爽快,爸爸和曲叔叔就不说这样得话。”
“小精灵鬼!”以柔用手揉着他的头发。
多多把自己随身带的包拿出来,掏出里面的彩笔和画纸。
以柔凑过去瞧,看见他画得很漂亮,就夸赞起来。
“我们兴趣班的老师画得更漂亮,她还会在人身上画画。我听见她跟别人说,在国外办过展览呢。”多多的语气中满是羡慕敬佩,看样子小家伙挺喜欢自己兴趣班的老师,估计是个漂亮姑娘。
好容易到八点,以柔给他洗澡,这小子死活不肯脱内裤。那就穿着吧,以柔见他这么大点就知道男女有别,觉得挺好笑。
“自己擦干身子,然后换上睡衣。我扭头过去,肯定不偷看!”
多多自己动手穿好睡衣,然后上床等着以柔。
她找了半天没有故事书,只好在手机上面搜了一个,照着读起来。
这小家伙白天吓了一跳又累着,很快,他就睡得沉沉的了。
以柔这才去洗衣裳,洗澡、打扫浴室,等完事已经快十点。
她一个人睡惯了,冷不丁旁边多了个小东西还真是不习惯。
多多睡觉还很不老实,小胳膊小腿乱扔,一个劲往以柔怀里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柔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突然,门口传来窸窣地响动,以柔本来就没睡踏实,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难不成是进小偷了?这可怎么办?
她看了一眼睡得香甜的多多,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她把手机攥在手里,又把门后边的网球牌子拿起来。
她悄悄地出了卧室,把卧室的门关好。借着窗外微弱的光,她看见一个高个男人正轻轻地往客房去。
果然是小偷!她凑过去,把网球拍子抡圆了砸过去。
眼瞅着就要打到他的头,他突然一歪头,随即扭身抓住以柔的手腕。
以柔一个踉跄,身子朝着前面扑过去。
他一把搂住以柔的腰,低头凑过去。
“啊!色狼……”不等以柔再呼救,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喊,是我!”熟悉地声音,一股淡淡的烟味,以柔怔住。
电灯“啪!”的一声亮了,以柔的眼睛被晃了一下,眨了眨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怎么是你?”她有些惊讶。
曲寞满脸都是倦容,“不是我是谁?”
“你怎么进来的?”以柔满腹狐疑,他该不会跟小偷一样会压门撬锁吧。
“你是不是应该起来说话?”他看着半躺在自己怀里的以柔说着,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额,以柔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有多暧昧,急忙站起身还后退了两步。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又问着,扫了一眼门锁,似乎没有坏掉的痕迹。
曲寞晃荡一下手中的钥匙,“用它!”
“我家的钥匙?”以柔歪头瞧了一眼门廊上面的墙,自己的钥匙好好的挂在上面,那他手里的那把是怎么回事?
“我带多多下去买冰激凌,看见超市旁边有配钥匙的就配了一把,进出方便。”他非常自然的回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想先洗个澡,一会儿再聊。”说完进了客房,出来竟然拎着白天买的一袋洗漱用品。
这是什么意思?以柔呆呆地看着他进了卫生间,可听见里面有水声只好忍住。
什么人?无声无息就配了别人家的钥匙,还在半夜的时候闯进来。他完全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以柔觉得自己倒成了客人一般。
以柔知道他脾气怪,可没想到他竟然怪到无法理喻的地步。他怎么可以这样无视旁人的权利和*,随心所欲登堂入室。
不行,看样他们需要好好谈一谈!
以柔坐在沙发上,等着曲寞从卫生间里出来。
片刻,就见他穿着白天买的睡衣出来,头上还搭着蓝色带米奇的大毛巾。不知道他里面穿得是不是白色纯棉的内裤,以柔赶忙扭过脸去。
“拿着手机准备有危险就报警?”他走过来,把以柔手里一直攥着的手机拿走,在上面飞快地按了几下,“我就是警察,以后有危险直接按数字一就行。”然后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对了,你的电脑好长时间没有体检,杀毒软件也都过了期。我帮你升级了,现在网速快多了。里面还有不少垃圾和弱智游戏,我都替你清理了。另外,我还帮你设了一个开机密码,我名字全拼。保护个人*很重要,不用谢谢。”
他才接触电脑几天?弄得自己跟专家似的。侵占了自己的手机、电脑、房子,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们谈谈!”以柔严肃地说着。
曲寞看了一眼手表,停顿了一下说:“如果很重要的话可以现在谈,不过我有些累,现在距离天亮只有四个小时。”
以柔看看他疲倦的面容,只好先让他进去休息。他穿着睡衣,这下半夜也不能把人撵出去。算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吧。
第二天早上,以柔起来却没看见曲寞的人影,估计是去上班了。
案子可能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不然他昨天也不会加班到深夜。
到底是发现什么了呢?以柔心里有些好奇。
此时此刻,曲寞正在听下属的汇报,听见没什么发现,说:“凶手是个高学历,高智商的人,他计划周详,现在发生地每一步都在他的控制之中。根据我的分析,他现在打算要做的就是抛尸,而且是以我们都无法预料的方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他想要抛尸的地方,最好能守株待兔,抓他个现形!
让他们继续轮流倒班,以悦来酒店为圆心,一公里长度为半径,沿圆形轨道进行地毯式搜索排查。不排除中央路火锅店、服装店、东客运站发现过内脏和尸体的地方。”
昨天晚上,曲寞本来在看南江市地图,在发现过人内脏和唐宁尸体的地方做了标记。没想到被多多瞧见,他趁曲寞睡觉,竟然用彩色笔把这些标记圈起来,正好形成了半个圆。
这让曲寞大受启发,他大胆做出一个假设。凶手是个强迫症患者,喜欢一切事物都圆满。所以从他在悦来酒店见到唐宁开始,就以那里为圆心,他为自己画了一个圆。如果曲寞猜测的正确,那么下一具尸体会出现在圆弧上,极有可能是剩下的半圆弧上!
所以他带着属下沿着圆弧巡逻,并请负责的片警加强执勤。刑警队人手不多,他们分成两组轮换着。曲寞一直坚持到凌晨二点多才回去,今天一大早又赶过来。
“曲队,按照上一个案件来看,凶手应该会选择晚上抛尸。你去休息室睡一下,有事我去喊你。”自从发生人内脏案件,曲寞没睡过几晚整宿觉。有时候刑警队众人都下班,他还独自留下来研究案情。眼见他的眼下有淤青,应该注意一下身体了。
“报纸,一杯茶。”曲寞在自己的座位坐下来,陆离见状只好去办。
以往这些端茶倒水的事都是柯敏做,如今她受伤住院,众人这才感觉到她存在的意义。
刑警队里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大老爷们,在外面查案走访行,可要说到照顾人,做些屋里活还得女人在行。
曲寞靠在椅子上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
突然,他的目光停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陆离,这不是今天的报纸。”
“是啊,今天的报纸不知道是没送,还是其他科室的同事借走了。曲队,你要是想看我去瞧瞧,门卫应该有。”陆离知道曲寞有每天看报纸的习惯,明明网上什么都有,他就是喜欢看报,可能是喜欢这种老派的调调。
“不!”曲寞喊着,“你过来瞧瞧。”
陆离赶忙过去,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就见在报纸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用不明显的小号字体登着一则新闻。
“恐怖蜡像展出还有最后三天,票价最低三折起,速购从速。地址:西大街58号。电话:xxxxxxx”
西大街58号?陆离一皱眉,“这个地址正好在那个圆弧上,曲队,你的意思是……”
“马上去看看!”曲寞一扫方才的精神不振,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往外面走。
他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曾医生,你现在在哪里?”
“好!你马上到西大街58号,那里有个恐怖蜡像展出!”说完挂断了电话。
那边的以柔看着手机有些发愣,这是什么意思?
躺在病床上的柯敏听得清楚,她笑着说:“多多留下来陪我,估计你姐夫上午就能回来。以柔,你赶紧去吧,别让曲队等久了。
不过曲队还真是特别,人家约女孩子都去看电影,逛公园划船什么的,他就请你就看恐怖的东西。话说回来,曲队还真是用心良苦。到时候你一害怕,还不使劲往他怀里钻!”
柯敏的心情明显好多了,今天早上她接到了赵川的电话,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
“柯姐,我跟曲队长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以柔再次强调着。
柯敏见她不像是说谎,不禁有些奇怪,“怎么会呢?昨天曲队给你打电话,让你来医院照顾我,还说是自己女朋友要来。多多也说曲队长就住在你家,连孩子都觉得你们是一对,这还能有错?”
额。看样子这误会大了!不过曲寞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她女朋友呢?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不行,一会儿见面就跟他说清楚,不能让这个误会越来越大!
以柔离开医院,急忙往西大街赶。等到她找到58号,就见曲寞正站在街边,看见她招招手。
“曲队长,请你说话要注意场合、地点和语言的真实性!”以柔板着脸说,“虽然你在我家住过三晚,我也在你家留宿,可并不代表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曲寞见她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眉头紧锁,“曾医生,我这个人很保守,不随便,而且很有责任感。我是经过慎重考虑才在你家过夜,我想你也是如此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随随便便在男人家里过夜?我……”以柔气得脸通红,刚想要继续分辨,一抬眼瞧见陆离张大嘴巴吃惊地站在不远处。
额,这是怎么回事?以柔有些发蒙。
陆离看看两个人,尴尬地咳了两声,扬扬手中的票,“曲队,曾医生,咱们还进去吗?”
“进去!”曲寞低头,伏在以柔耳边,“咱们的事回家再说!现在要办案了。”说完扭身迈着大长腿上楼。
他的声音不小,陆离听得清楚。
以柔越发糊涂,办案,办什么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用询问的眼神盯着陆离。
陆离赶忙解释着:“这上面二楼,有恐怖蜡像展出。曲队怀疑凶手会把第二具尸体藏在里面,特意叫你过来瞧瞧。”
一听见或许有尸体在里面,以柔立即来了精神。一涉及到工作,以柔就会全身心的投入。
她抬头瞧瞧眼前的旧楼,外皮破旧不堪,上面的油毡纸耷拉下来,墙面上的漆斑驳掉落。一共两层,木质楼梯在外面,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这么个地方要是晚上一个人来,还真是有恐怖的气氛,看样子组织者挺会找地方。
二楼门口站着个穿白无常衣裳的男人,看了看三个人的票放他们进去。
一进去,光线一下子变暗,以柔待了几秒钟才适应。眼前是一条黑黢黢的通道,两边有散发着微弱光芒的壁灯。青幽幽,蓝汪汪,紫点点,就没有个正常颜色。耳边是诡异的音响效果,还不时有冷风从脖子后面吹过,是挺吓人的。
曲寞走在最前面,陆离断后,两个人把以柔夹在中间。过了不长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布景依旧阴森可怕,多了些聊斋故事中的经典人物。
一个个栩栩如生,不细看竟然像看见了真人一般。曲寞一个个挨着细细检查,以柔和陆离也不敢大意。
半晌,三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又继续往前面走。
下面的布景变成了十八层地狱,阎王爷端坐正中,下首是拿着笔的判官。旁边是几个龇牙咧嘴的小鬼,正站在一口大锅前面,锅里面有个男人正满脸狰狞痛苦地在呼救模样。
对面有个小鬼,正在拔有个长头发女人的舌头。还有扒皮的、鞭打的等等。
三个人细细检查,还不等他们检查完事,就听见前面有人尖叫。
在恐怖屋里尖叫也正常,不过那声音凄厉极了,似乎是看见了极其恐怖的事情。
“出事了!”曲寞第一个反应过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陆离和以柔紧随其后。
他们出了方才的“地狱”,沿着通道走了几步,一转弯就看见两个年轻的男孩。
他们搂在一起,哆嗦成一团,其中一个还不停地尖叫。
“啊!有鬼,有鬼!救命啊!”
“别怕,我们是警察。”曲寞高声说着,“你们发现什么了?”
“鬼,有鬼!那边有鬼!”听见是警察,稍长的男孩先镇定下来。
他用手指着左边,不敢扭头看。
曲寞两步就走过去,只见一个身穿古装的白衣女子席地而坐,面前放着一张案几。她手持柳条,上面沾满了泥巴,案几上还有几个泥捏的小人,应该是神话传说中的女娲造人。
他细细打量,伸手触摸了一下,扭头朝着以柔和陆离说:“打电话叫人来,发现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