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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纪伟根苦笑,“春花嫂子,你别误会,我真的就是路过。”
“根儿啊,你不用不好意思,啥时候想要嫂子,你就说。”李春花伸出两根手指,挑逗性地摸了下纪伟根的脸。
她指尖柔柔的,纪伟根感觉被摸过的地方,血流加快。
“春花嫂子,你不要这样。”纪伟根受不了李春花的挑逗,狼狈地跑开。
李春花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根儿啊,嫂子说的话永久算数,想我了就去我家找我。”
纪伟根猛跑了一段路,大口喘着气,坐在路旁休息:“我勒个娘也,寡妇浪起来太可怕了。”
李春花是个寡妇,六年前她嫁到白龙村。
她身高貌美肌肤白,走起路来胸前波涛汹涌,惊艳全村,被封为白龙村第一美媳。
村里的老少爷们都羡慕她丈夫二牛娶了个好媳妇儿,二牛乐得合不拢嘴,走路带风。
然而,乐极生悲,半个月后,醉酒的二牛掉进白龙河,一命呜呼。
李春花成为寡妇。
哀叹之余,乡亲们劝李春花改嫁,可李春花肚子里已经有了二牛的娃。
为了孩子,李春花没有改嫁,独自带娃。
自古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是李春花这样貌美的年少寡妇,老光棍少小伙没少围着她家门转,村里关于她的风言风语不少。
纪伟根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寡妇,所以他逃了。
月光如水,笼罩着白龙村。
村子里一片宁静,乡亲们大都休息了。
远处隐隐传来几声狗吠,夹着猫**的声音,有一种蝉噪林逾静的幽静感。
纪伟根走在村里熟悉的街道上,忍不住张开双臂,叹道:“还是村里好。”
“嗯嗯……啊啊……”
一阵低沉压抑的声音传来,纪伟根看了看路旁黑灯瞎火的房子,“嘿嘿,老少爷们还是爱这口。”
山村没多少娱乐设施,乡亲们习惯早早上床,折腾老婆。
走到自家大门口,隔着低矮的院墙,看到屋子里一片漆黑,爹娘已经睡觉了。
纪伟根放下敲门的手,意念一动,进入随身空间。
他不想打扰爹娘睡觉,先不回家了,在随身空间休息。
他在随身空间美美睡了一觉,醒来后看看外界,凌晨五点多。
夏季昼长夜短,天已蒙蒙亮。
他出了随身空间,进了村西白龙山,挨个树抓知了。
一个小时后,天色大亮,太阳升起,村里有了动静,乡亲们起来活动了。
纪伟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二十多只知了,这是他刚才那一个小时的成果。
他从山上下来,又把随身空间内的行李箱移出来,拉着行李箱往家里走去。
“大爷好。”
“根儿回来了。”
“三大娘早。”
……
纪伟根一边走,一边和乡亲们打招呼。
再次走到家门口,紧闭的木门已经打开,父亲纪德义拿着扫帚扫院子,母亲刘淑珍在烟熏火燎的厨房做饭。
“爹娘,我回来了。”纪伟根大喊一声,他的声音带着颤音,心情激动,重生一世的他格外懂得亲情的珍贵。
“根儿啊。”刘淑珍连忙从厨房走出来,纪德义放下扫把围过来。
“你坐什么车回来的,怎么没打电话让你爹去接你啊?”刘淑珍问。
“不用接,我这不走回来了嘛。”纪伟根脸上带着笑意。
纪德义伸手去接他手里的行李箱,“给我吧。”
纪伟根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拿就行。”
他拿着行李箱往堂屋走去。
“根儿啊,你先歇歇,我多做两个菜。”刘淑珍转身进了厨房。
……
院子里,枣树下,纪伟根一家三口围着饭桌吃饭。
饭桌上摆着西红柿炒鸡蛋和一碟咸菜,三碗小米南瓜粥和六个白馒头。
“根儿,多吃点。”刘淑珍不断劝纪伟根吃西红柿炒鸡蛋,她和纪德义没动一筷子,只吃咸菜。
纪伟根劝爹娘也吃炒菜,他们说不喜欢,一筷子没动。
纪伟根心里很感动,爹娘总是这么大爱,好吃的都留给他。
他又叹口气,家里条件太艰苦了,他们家靠种地为生,只是那几亩薄田收益很少,加上他和妹妹上大学,开支大,家里一直紧巴巴的。
他握紧拳头,告诉自己,早日赚钱,改变家里的窘境。
“小薇暑假还回来吗?”纪伟根问。
“不回来了,她做兼职打工去了。”刘淑珍道。
纪德义看了眼纪伟根:“你找好工作了吗?”
“我没找。”
“为啥不找工作啊?”纪德义嗓门陡然提高。
“我想留在家里种地。”纪伟根说出自己的打算。
纪德义把筷子拍在饭桌上,厉声道:“胡闹,种地有啥出息,我和你娘勒紧裤腰带,再苦再难也供你上学,就是想让你留在城里,摆脱咱们这个穷山沟。”
纪德义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把子女送到城里,摆脱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爹,我已经决定了,那里都不去,就在村里种地。”纪伟根梗着脖子道。
“不行,家里不让你待,快收拾你的行李,滚回城里。”纪德义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严父,发起火来,拍桌子摔碗筷。
纪伟根脾气也上来了,梗着脖子道:“我的人生我做主,反正我决定留在村里了,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你这个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是,你马上给我滚出去……”纪德义吼道。
……
父子俩吵得不可开交,纪德义抡起鞋帮子,就要揍纪伟根。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吵吵了。”刘淑珍抱住纪德义的腰,不让他打纪伟根,又对纪伟根说:“根儿,你先进屋里。”
纪伟根进了堂屋,刘淑珍在院子里数落纪德义。
半个小时后,刘淑珍进了堂屋,问纪伟根:“根儿,你真想好留在咱村了?”
纪伟根点头。
刘淑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留在家里也好,在家在地什么都方便。”
她指了指坐在院子里的纪德义,“出去吧,和你爹好好说说这事。”
纪伟根走到纪德义面前,试探着说道:“爹,你别觉得我种地就没出息,我这么多年的书不是白读的,种地我也能种出新花样,肯定和你们老一辈不一样。”
可能是刘淑珍做过他思想工作的缘故,纪德义强忍着怒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小子想种地是吧?”
“对对。”纪伟根点头。
纪德义深吸:“那就种地吧,我不拦你。”
“太好了。”纪伟根笑。
“别着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我只给你三个月的时间,如果这三个月你不能靠种地挣钱,就给我滚回城里。”纪德义提出要求。
纪伟根沉吟了下:“好。”
“咱们家地里现在种的啥呀?”纪伟根问。
既然要种地,就要了解田地的现状。
纪德义道:“你不要打咱们家田地的注意,你妹妹的学费,一家人的吃喝,全靠那几亩地呢。”
“没有地我怎么种?”纪伟根抗议,“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