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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叹了口气,道:“我不知,以后的我还会不会是我,或者是他。”长生瞟了付青云一眼,又紧盯着计都道:“我不知你能不能听得见,我只想说,我这一生,喜欢过两个女人,两个让我魂牵梦挂,难以取舍得女人。
一个是你,无论我遇到什么事,你总在我身边,总能解开我心中纠缠不清的心结,总能帮我理清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情,我早已经习惯你在我身边,你离开了,我的心空荡荡地,如同缺少了一块。
另一个,是依依,很久以来,我以为她是我偎依在我身傍的一根藤蔓,其实,我错了,离开了她,我才知道,我才是那根藤蔓,她却是一直支持着我的那棵大树。”
听了此话,计都心中莫名一阵心痛,皱了皱眉,冷声道:“说完了没有?说完了我可要动手了!”
长生眼睛一闭,不再多说。计都玉手轻拍到长生的额头上,一团柔和的白光从计都掌心涌出,缓缓渗入到长生的脑中。
长生浑身一震,眼前猛然一黑。
“乌托尼亚,罗睺宁他!”眼前突然又亮了起来,背后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长生回过头去,只见一名五六岁的小姑娘趴在他背上,抱着他的脖子,脸色苍白,眼神慌张地道。这种语言长生从未听过,但是长生能明白那小女孩的意思,她在说:“罗睺哥哥,我好怕!”
“不怕不怕,有我在,他们谁也别想伤害得了二小姐。”长生托了托背后的五六岁的计都喘着粗气,用同样的语言安慰道。
长生明白过来,这是罗睺曾经的一段回忆,那小姑娘便是小时候的计都,看看四周的景物,看起来那紫薇世界与鸿蒙世界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区别。
那时的罗睺,也才不过十三岁,虽然长得高大,但背着计都一口气跑出了五十余里山路,饶是他从小练习武艺,打熬筋骨,此时浑身的肌肉也已经酸痛得近乎麻木,胸中如火烧一般,喘不过气来。
身后又传来追杀声,小计都哭道:“罗睺哥哥,你快逃吧!再背着着我,你也逃不掉的。”
“别说傻话!罗睺哥哥怎会抛小计都一个人逃走?咱们先找个地方躲躲!”小罗睺四处张望着,他实在是跑不动了,想要寻找躲藏的地方,正好看见一个藤蔓之间,似有一个山洞。小罗睺二话没说,抱着计都拨开藤蔓,躲了进去。
“小心!”小计都突然惊叫道。
小罗睺转过脸去,却见小计都的小小的手上正竭力捏住一条尺余的青色的土蛇,那土蛇扭转着身子,顺势缠在了小计都的胳膊上,两只尖锐的毒牙正狠狠地要在小计都的手腕上。
罗睺的心突然如被拧了一下,他明白过来,一定是小计都发现了这条蛇正要袭击他,想要帮他拨开这条蛇,才会被这蛇咬了。这蛇他认得,名叫九寸青,毒性十分剧烈,被咬了之后,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被咬之人便会全身发青儿死。
罗睺慌了,急忙将小计都放了下来,捉住九寸青的的三寸,小心翼翼地将九寸青从小计都的手臂上取了下来,手中短剑一挥,将九寸青斩杀。再看小计都,已经脸色发青,神智已经不清楚了,口中还在嘟哝着:“罗睺哥哥,你快走,坏人快追来了!”
罗睺心中一酸,不及多想,张嘴便为小计都吸毒。黑血渐渐吸尽,流出的血变成了正常的红色,小计都仍旧昏迷不醒,罗睺无法,又用短剑取出蛇胆,划破蛇胆,将蛇汁喂入小计都的嘴中。他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只是听说服用蛇胆的胆汁,对解蛇毒或许有用。
罗睺是孤儿,八岁之时,被计都的父亲计无知收养,在计府已经呆了五年,看着小计都长大,昨日深夜,计府忽遭一群蒙面人的袭击,计府三十八口,只有他机灵,带着小计都逃出了计府,逃到了这里,谁料还是被那群蒙面人发现,一直追踪到这里。
“苦,苦,罗睺哥哥,好苦!”计都挣扎起来,罗睺眼中一热,噙着泪小声哄道:“二小姐,一定要喝,喝了它,你才能活得下来。”
“唉!”正在这时,罗睺忽然听到身边有人一声轻叹,又道:“小家伙,你这般也是无用的,那蛇胆,也解不掉她的毒。”
罗睺心中一惊,这山洞并不大,只有浅浅不足一丈左右,哪里来的其他人?抬头望时,只见一名灰衣老者正站在他身旁。
罗睺站起,将小计都护在身后,横剑在胸口,警惕地望着那人,喝问道:“你是何人?”
那灰衣老者没有说话,挥手轻轻一拨,罗睺只觉得浑身僵硬,半点也动弹不得,被那老头拨到一边。罗睺大急,正要说话,偏偏喉咙里如同塞了一团棉花,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老头托起小计都,单手按住小计都的后背,不一会儿,两滴晶莹的液珠从计都的小手中指的指端渗了出来。
灰衣老者取出了一快手帕,将计都的小手擦尽,又取出一颗丹丸,塞入罗睺嘴中,道:“这小丫头的命算是保住,好好休息几个时辰,便能恢复过来。你这小子胆子也大,蛇毒你也敢乱吸,吞下这颗丹药,可以保住你的小命。”说罢,袖子一挥,罗睺顿感身上的束缚顿去。
罗睺听了此话,大喜,原来这老者并非与追杀他们那拨人是一伙,还救了计都,看了小计都一眼,见小计都的脸色已经转为红晕,此时睡得正香甜,便脱了外衣,裹在小计都的身上,又拜倒在地,正要说话,却听那老者眉头一皱,问道:“外面那些人是来找你们的吧?”
罗睺心中一惊,转头朝洞外望去,果然见到十余名蒙面人正在周围搜索,不知为何,一名蒙面人已经挑开了洞口的藤蔓,但随即转头离去,似乎什么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