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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琴瑟觞觞,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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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郭靖上次出游寻找洪七公和黄药师两人回岛已有半年有余,期间黄药师曾回岛一趟,将程英带走。“此女,与我有旧,我先带走了。”

    岛上只留下,郭芙,武家兄弟,杨过,默无心。

    一日,郭靖忽然与黄蓉谈论起这五人。“蓉儿,你生性聪明,你觉得他们这五人各自怎样。”

    黄蓉莞尔一笑,道:“靖哥哥,这是要考我吗?”

    “蓉儿聪明,为夫这也是拿不准主意这才请你参考一二。”郭靖略显尴尬,端起一杯茶饮下。

    “他们五人中,若论天分过儿应当最高,他生性聪明伶俐,遇事处变有序,但是他就是太聪明,我怕他走他父亲的老路啊。”黄蓉说道此处,神情有些暗淡,眉宇间总有一股愁云。“其次就要数我家芙儿了,最次是武家兄弟。”

    “那,无心呢。”郭靖问道。自从默无心救柯镇恶之后,便一直被安置在桃花岛生活。半年有余,一步不学武,二不求甚。平日素爱乐理,抱着他的那把红木琴,抚琴弄曲。

    黄蓉摇摇头道:“他们五人中,唯独无心我看不透,若是习武他的天资应不在过儿之下,只是他从不提及习武之事,只爱抚琴弄乐。小小年纪,就已经成就斐然,纵是浸淫多年的名师,也不及。”

    郭靖也是一阵点头,叹息道:“无心于武学,纵是天纵之才也枉然。”

    黄蓉也是一阵深沉叹息,遗憾之色深表脸色。

    庭院之中,武家兄弟和郭芙三人在用心练剑,忽听得远方一阵琴声响起。“是默大哥,快,快走。默大哥又要弹琴了。”郭芙眉梢喜色渐起,拿着剑就往外去。只看见不远处的桃花林中,默无心正在抚弄他那把红木琴。“等一等,等一等,默大哥,等等我们。”郭芙拿着剑急匆匆的赶来,身后还跟着武家兄弟。

    杨过正在一边背着黄蓉给他布置的作业,一边听着默无心弹奏的乐曲。

    “喂,你们不在里面好好练剑,干嘛跑出来打扰我念书啊。”杨过最先不乐意,质问道:

    “多新鲜啊,就准你听,不准我们听啊。我们也可以一边听一边练剑,这地方又不是你家的。相反这地方是我家的。”郭芙立马不乐意,怒气冲冲的反驳道:

    “哼,好男不和恶女斗。”杨过头一扭,不在说话。

    “死杨过,你说谁。”郭芙一听当即拔剑遥指杨过。

    等到武家兄弟到来之后,默无心也不说话,手指轻轻拨动,一股哀愁之意顿时显露出来。琴声萧瑟,声音离愁悲秋,说不出的哀愁之意。顿时杨过和郭芙不在争吵,全都安安静静的听曲。

    一曲过罢,声音仍绕耳,余久未绝。“大哥你这是要走吗?”杨过听出曲中之意,蕴含着无限离愁之意。这半年来他一直在学圣贤书,加上整日听默无心的琴声,也算略懂声乐之理。

    “不是我,而是我们。”默无心仰望西方某处,细细说道:

    “我们?”杨过疑惑不已。

    “什么,默大哥你们要离开?”郭芙一听,当即大急。倒是身后那武家两兄弟暗自欣喜,不开口说话。

    “我爹娘待你不好吗?”郭芙急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上前询问道:

    “郭伯伯和郭伯母待我们自然很好,只是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缘总会相见。”默无心面无表情的,说罢起身,抱着红木琴径直离开。

    回到房中,杨过走进来,疑惑的问道:“大哥,我们为什么要离开啊,这里不好吗?”

    默无心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道:“当然好,只是我们要先去办一件事情。”

    “什么事。”

    “拜师”

    “拜师,为什么不拜郭伯伯为师。”

    “缘分不够。”

    “不懂?”

    “不需要懂,以后你就会明白的,回去收拾一下吧。”

    “哦”

    杨过转身,回去收拾自己的行李。

    另一处,郭芙含着眼泪跑进郭靖和黄蓉的房间。

    “爹,娘。”

    黄蓉赶紧上前,将她搂在怀中,轻拍后背道:“芙儿,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情。”

    “娘,默大哥,默大哥和杨过要离开了。”

    “什么?”郭靖和黄蓉一惊,赶紧询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接着,郭芙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

    午饭时,默无心带着杨过走入正堂。

    “无心,听说你准备和过儿离开桃花岛,这是可是真的。”郭靖耐不住性子,开口就问。

    默无心作揖之后才道:“郭伯伯,郭伯母,晚辈在桃花岛已经逗留半年之久,承蒙长者照顾,只是晚辈准备想要前往终南山拜师学艺,江湖险恶,晚辈想学一技之长,以备不测。”

    郭芙站在一边双眼通红,忍不住插嘴道:“我爹爹的本事可比那些道士厉害多了,你为什么不拜我爹爹为师。”

    “芙儿,不得胡说。”郭靖严声厉色,早些年全镇七子也曾教导过他,因此他也对于这份恩情一直谨记从不敢忘。

    “全真教乃是天下闻名的正派武学,我早年也曾从师马钰道长,至今不敢忘。你若真有心拜入全真教,我倒可以修书一封,帮你免些麻烦。”

    默无心再次拜谢道:“多谢郭伯伯。”

    郭靖转向问道:“过儿,你呢。你也想要前往终南山学艺。”

    杨过犹豫一会儿,才坚定说道:“我大哥去哪,我就去哪。”

    “好吧,原本你郭伯母打算亲自收你们为徒传授武艺,既然你们决意前往终南山,我也不好劝阻。”郭靖满脸遗憾的说道:

    另一处黄蓉面带微笑说道:“过儿,年纪轻轻,又读遍圣贤书,如今又决意拜入终南山,希望你早日学有所成。”

    杨过用力的点点头,道:“待过儿学成归来在侍奉郭伯伯和郭伯母。”

    黄蓉又从暗处取出一木盒,道:“无心,我知道你平日素爱琴乐,但红木琴乃是天下少有的绝世好琴,上次你的琴弦崩断,我送你的天蚕雪丝还剩一点,今日就全都送你吧。”

    “多谢郭伯母。”默无心再次拜谢,礼数周全,为人恭谨深的郭靖二人满意。

    “过儿,年幼。这一路上还需你多多照看。过儿你也要听无心的话,不要闯祸。”

    “是”两人具答道:

    第二日,默无心和杨过拜别郭靖,黄蓉二人前往终南山。倒是郭芙十分伤心,少女初次情动,还没开始,他人就已经远去,性情逐渐变得有些骄横,一时之间可怜桃花岛的飞鸟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