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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证?”
听闻罗云飞所言,项回不由为之一愣,下意识的反问道:“怎么个验法……”
闻言,罗云飞微微颔首一笑,语气淡然的说道:“灵兽认主一事,不外乎两种情况,一是灵兽认可前修,主动祭出魂血与修士结下通连之印,二是修士强行抽取灵兽命魂,在其魂中烙下生死血契。”
言及此处,罗云飞话语一顿,而后以食指上下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注视着项回的双目轻笑道:“虽说这两种情况,所采取的方式和所代表的意义皆不相同,但都需要修士祭出自己的修为精血……可我观小友此时的状态,却不像是刚刚祭过精血之后的样子。”
闻言,项回目光一闪,眉头渐渐皱拢而起的说道:“虽然项某尚未与这鬼目火犬结下血契,但……”
见状,罗云飞微微一笑,而后也不等项回把话说完,便拦声说道:“再结合小友先前的说辞,也就可以断定,这异兽只是出于某种未知的目的,自愿的追随在小友的身旁罢了,又怎谈得上认主一说?”
“这……”闻言,项回顿时为之语塞,其本就皱拢的眉头,更是紧锁成川。
“呵呵。”见项回语塞,罗云飞悠悠一笑,而后微微颔首的说道:“既然小友尚未与鬼目火犬融血相认,那这所谓的验证也就简单了许多。”
闻言,项回顿时心中一沉,但见其人在微微沉默了片刻后,突然轻舒了一口气,而后轻点其头的说道:“对于罗行长所说的验证之法,项某也能猜到一二,不过有一件事,项某要说在前头。”
闻言,罗云飞心中一动,而后不作声色的说道:“有什么条件,小友大可提来便是。”
闻言,项回微微一默,而后语气低沉说道:“若在罗行长验证之后,这鬼目火犬仍是选择追随项某的话,还请罗行长就此罢手!非但如此……”
言及此处,项回转目扫了一眼旁座的曾远乔,而后迎视着罗云飞炯然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罗行长还要保证你身后的势力,对此既往不咎!”
“什么!”
听闻项回所言,罗云飞只是眉头一皱,但在旁观望许久的曾远乔,却顿是面色一变,而后怒指着项回的鼻子怒骂道:“你这家伙好不要脸!这鬼目火犬是我们花费了极大的代价才暗中谋获,你现在一句话就想将其纳入怀中,真是无耻之尤!”
“哼!”见状,项回顿时目光一冷,而后眼角微眯的凝视着曾远乔的双眼,语气冰冷的说道:“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否则你不会再有上次的运气。”
“你!”听闻项回所言,曾远乔顿时瞳孔一缩,脑海中再次回想起当日,自己在项回手下落荒而逃的场景,以及那柄飞斩而来的灵刃。
那一日的遭遇,对于项回而言,或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对于曾远乔来说,却已然成为其心中的阴影,尤是项回最后抛出的那柄风刃,非但为曾远乔的肉体留下了伤痕,也让从小娇生惯养的曾远乔,品尝到了真正的恐惧。
只不过,这种恐惧,也只是伴随了曾远乔一个夜晚,便被曾远乔深埋在了心中。但此时,接触到项回目中暗藏杀机的冷芒后,那被曾远乔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顿时如同破堤之水般倾泻而出,让曾远乔为之心神颤抖。
“哼!”察觉到曾远乔的异状,罗云飞顿时目光一闪,眉头大皱的冷哼出声。
在罗云飞冷哼出声的一瞬,曾远乔仿若被一柄无形的巨锤轰中般顿时身躯一颤,但在身躯震颤过后,曾远乔目中的恐惧,也瞬时瓦解褪散。
在陡然惊醒之后,曾远乔陡然的从座位上跳起身来,而后惊魂未定的连退了三大步,才在罗云飞的身后站定下来。
在站定身形后,曾远乔狠狠一咬牙关,抬手怒指着项回的鼻头,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小王八蛋,你敢恐吓本少爷!”
怒喝过后,曾远乔豁然的扭转过后,对着罗云飞怒喝道:“罗叔,既然这小子不开眼,你又何必再与他多费唇舌,我看他分明就是不想交出异兽,才故意在这里胡搅蛮缠!”
然而,在听闻曾远乔的言辞之后,罗云飞却是怒目一瞪,目里含威的朝着曾远乔震喝道:“你给我闭嘴!”
“可……”见状,曾远乔顿时声息一窒,心中大感惊愕,因为在曾远乔的印象中,罗云飞从来都是一副笑容可亲的平和模样,还从未见到过对方动过怒色。
“哼!”见状,罗云飞的声息略有一顿,而后狠狠的瞪了一眼曾远乔,便将目光投到项回的身上。
见罗云飞看来,项回微微一默,而后动作轻缓的从座位上站起,眼目微垂的说道:“如何?罗行长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对于项回的问话,罗云飞并未作答,而是目中寒芒渐起的凝视着项回,就此沉默了下来。
而一旁的曾远乔,在被罗云飞瞪了一眼后,也不敢再肆意的出声插话,而是面色铁青的站在罗云飞的身后,冷冷的盯着项回。
此时此刻,三人以茶台为界、两站一坐,但谁都没有率先开口的意思,一时间,场内静的落针可闻,更有一股压抑到让人窒息的气息,自茶谈区飘散而出,慢慢的蔓延整个雨花亭。
“呼!”
在场中压抑的氛围几近于凝固之时,罗云飞突然深舒了一口浊气,而后面色微缓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
见状,项回目中一动,但却并未有其他的举动,扔是那般目光低垂的挺立在座位前。
在漠然的凝视了项回片刻后,曾远乔突然面色一松,微摇其头的说道:“此事,罗某做不了主。”
闻言,项回目光一闪,而后举目看向罗云飞,镇定自若的说道:“既如此,那项某……”
见状,不等项回把话说完,罗云飞便抬手将项回的话语打断,而后张口说道:“罗某做不了主,但有人能做。”
闻言,项回话音顿止,虽说其面上并没有多少的意外之色,但在心中,项回却是一阵皱眉。
事实上,对于罗云飞接下来的举措,项回在心中早有猜测,既然对方无法决定,那么必然要牵涉到其身后的势力,或者是此番事件的主谋。
但此时,单是面对罗云飞一人,项回便倍感压力巨大、没有多少取胜的把握,一旦随罗云飞去见那所谓的做主之人,无疑是主动将自己抛入重围,到时候莫说全身而退,便是能不能活着出来还是一个问题。
所以在罗云飞坦白后,项回才心怀侥幸的欲要辞去,只不过,项回的侥幸却是注定无法得逞的。
见项回沉默,罗云飞嘴角一动,而后双手背负的偏转过身,在迈步前行的同时,头也不回的说道:“你的那些顾虑,根本可有可无,若是罗某欲要强夺或者杀人灭口,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项回顿时目光一凝,目中乍现出逼人的精光。
“哼!”
在将罗云飞让过身旁后,曾远乔面色阴郁的朝着项回发出一声冷哼,而后冷声说道:“臭小子,等见到父亲,定要你后悔招惹于我!”
语毕之后,曾远乔趾高气昂的一拂衣袖,而后双手背负的扭转过身,耀武扬威的跟着罗云飞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