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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靖看着从后面走出的蒋云,虽然脚步有些虚浮,但精神还是不错的。起身拿过披风边给他系上,边说道:“其实我该谢谢你的,要不是你护着,我难免也会受些皮肉伤,那样的话我也会中毒,那我们现在肯定还在那冰水里泡着。”
蒋云颈间传来她手的温度,借着月色都可以看清那白玉似的耳垂上有着细细的绒毛,...
“我我…”蒋云的声音低不可闻。
付靖坐了下来,给火堆加了根柴。见他没有回话,抬头看向他。
“看来这布阵的人还是给我们留了一线生机,没有赶尽杀绝!”
“没有,我刚才没有听清你说什么?”蒋云也坐了下来。
“我说这阵并不是想置我们于死地!”
蒋云敛起那浮动的心绪说道:“从入阵到现在一直在考验我们的胆量,智慧,毅力,心智到现在的所需要的耐心。”
“你说的没错,现在不是出去的时机。我们要耐心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你也需要好好休整一下!”付靖看着蒋云的脸色还不是很好。
“我真的没事了,你不用担心的!”
“那你接着讲上次的《布阵术》,怎么样?”付靖想起上次在画舫还没有讲完的《布阵术》。
“看来你很是喜欢那易天行所著的《布阵术》,有机会我我找来给你看看!”
看她提起自己舅舅的书,眼里就亮晶晶的。
“真的?我很崇拜易天行。不愧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要是能看一下他所著的书就太好了!”付靖一听很是兴奋。
蒋云见她高兴的样子,等她知道那个大名鼎鼎的人是自己的舅舅,以后不仅可以看书,连本人都可以见到。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笑道:“你就没想过见他本人一面吗?”
“怎么敢想?以前就传言他周游天下,如今竟是近十几年都毫无踪迹可寻。”
要说付靖心里可有崇拜的人,除了自小就敬仰的父亲外,就是那个传奇人物易天行,不过那样的人物离现实生活也太远了。
“会见的,你要相信我!”蒋云还不能告诉她,舅舅说过不能向外透露的。但自己暗暗下定决心,总有一天会带她回易天岛的!
付靖见他认真的样子,笑着点了点头....
在这明月当空繁星点点的夜空下,篝火旁的两人伴着阵阵惬意的凉风相谈甚欢。
付靖真心觉得他不负盛名,不愧是流云公子!
而他一如既往为她而惊艳,为她过人的天赋而惊艳。
在熊熊的火焰中映着两人淡笑的脸,一时间都忘了身处险境中,也忘记了流失的时光。
卯时刚至,乍时平地起风云。
乌云遮日,天地混沌一片狂风席卷而来。
向四周看去仅剩东南方有一角有灯火忽隐忽现。
两人对视一眼,看来这是要迎客了.
付靖拉住了蒋云,认真的说道:“不管你为何而来,你都已经受伤了,这里对你来说不是久留之地!更何况你的身份过于显赫。”
蒋云感到她这实实在在的关心,笑着说道:“你放心,我只在一旁看着你。顺便见一下这布阵的人而已!不会多言的!”
付靖松开了手,两人一起向阵外走去。
“贵客临门,陈香在此恭迎两位大驾光临!”
刚从阵中出来,就见到有人低头恭敬的向他们行礼,付靖看去,竟是上次交手的那人。
“不必多礼,还去劳烦带路!”看来这罗刹宫宫主很重视自己,派个高手来迎接自己。
陈香也不多言,带着他们一路前行。
蒋云一直跟在付靖的身后,两人也没有交谈。
当来到了一棵榕树下,陈香停了下来。
伸手探进树洞触摸到机关,就看见前面的石门开启。
两人跟在陈香身后,顺着石阶一路向下,大约离地面有两层楼那么高的时候,才来到一个狭长的通道。一路灯火通明。来到了宫门口,却见里面十分空旷黑暗,仅有宫门口的两盏灯火。
两人进去后,陈香退了下去。
“拜见宫主!多谢宫主手下留情!”付靖边说便打量着四周,大殿的左边摆着许多的琉璃镜,看来自己一如阵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一了。
“两位少年英雄,身手不凡!竟对阵法如此精通,不知师出何处?”高位上传出的身音有些粗哑难听,分不出是男是女。
抬头看去虽看不清形容,但已那身影大概是个女子。
“若不是宫主手下留情的话,晚辈怕是早命丧此地了!家师素来喜欢专营此道,这阵法如此精妙,他老人家若能与这布阵的前辈切磋一下,定视为生平一大快事!”付靖笑道,事实上她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她可没有这方面的师父。
随即回头看了一眼蒋云,见他垂这头没有什么反应。看来他只是想知道布阵之人是谁而已,对其他的并不关心!
“看来你并无诚意!”语气冰冷,在这黑暗中显得有些阴森森的。
“舍命而来,诚意自然是有的。不知道家姐如何了?”付靖见她没有透露布阵之人的意思,话锋一转。
“若是我想留大名鼎鼎的付渊将军的爱女常住我罗刹宫呢?”
“若宫主真的有此意,也并无不可。毕竟宫主是心慈的人,一定会好好善待姐姐的。”付靖抬起头直视那高位之上的人,虽然自己看不见她,但她可是能将自己看个清楚!
“心慈?。。。当真是心慈!好个心慈!”
朝云心里恍然,当真是心慈,这丫头不但没有半丝惊恐,还如此的气定神闲,胸有成竹。这样闲话家常般的语气,哪里像舍命而来的人!
他定是看出了自己对他们没有敌意仅是查探之心而已。
如果自己一开始就杀她个措手不及,就不会让他占了上乘了。
朝云淡笑道:“不错,能大败慕容奇的人就该如此。果然后生可畏!”
“不错,确实是我!”付靖坦荡荡的承认了,随即又补充道:“家师乃喜欢游历的高人,只是年幼时曾指点一二。并未留下名号!”
付靖心想,高人不都是喜欢游历的嘛!高人总是有的,师父实在是没有的。
朝云在听到她说喜游历时,就有些站不稳了。
是他吗?
十六年了,音讯了无。
他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的干干净净。
一时间回忆像潮水般袭来。
“我这一生一诺,地老天荒至死不渝!只对你!”
“乖!候我归来!此后定妇唱夫随,寸步不离!”
“这阵就属于我们俩,由你起名,好不好!”
.....
言犹在耳
骗子!
朝云捂住心口,只要一想起就心如刀割。
还有她那可怜的女儿...努力平复心绪。
向付靖看去,她的眉眼,还有那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神韵都像极了那人。
如果她的女儿长得像他的话是否也是这般模样。
一样的雅致芳华,一样的容光射人!
“你是付渊的女儿!”只是这样想着,就问出了口。
付靖见那人一直没有反应,有些不解。
突然被这样的一问,低下了头恭敬道:“不错,付娇乃是我同胞姐姐!”
听到她的回答后,朝云心中冷笑。自己是怎么了,就算她的女儿还在又如何,还不是一样,亡了国的丧家之犬而已。
至于他,在不在又如何?
十六年都不曾出现过的人!
父皇母后的大仇未报,亡国之耻未洗。还有什么资格去想着儿女私情!
“你退下吧,此阵名为七星!我亲自布下的。”
两人就这样的退出了地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