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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有糖吃
为什么在她看来,这样的战役就想是家常便饭?
为什么如此血腥又有些恐怖的画面看在她眼里,就好像是大街上熙熙攘攘叫卖的人群,是那么的正常又自然?
当然,他们不会懂。
他们根本不会明白,那些“就好像”的的确确就是慕容雪亲身经历过的。
只不过,她所经历的现面比起这些来,那实在是还要残忍千倍万倍。
这冷兵器时代的兵戈相向已经文明了太多也缓慢了太多,在那个她所熟悉的二十一世纪,根本不需要如此之多的人近身肉搏。
他们只需要隔着汪洋大海,设定好经纬坐标,然后按动一个钮,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把一枚导弹送过大海,准确的打向指定方位。
而这古代国家的领土也相对二十一世纪来说小了许多,一个东盛在她看来,连半个日本都不如。
这要放在那个科技发达的时代,哪还会这样费劲去一座城一座城地打?
一个导弹过去,东盛就会从历史上永远的消失!
“公主!”有前方的将士策马而来,在她的车前停住,然后大声道:“凌王跟六殿下进城了!东盛的兵都投降了!”
他的话刚说过,就向展放也从前方奔了过来,在她的战车前下了马,上前一步道:
“主子!东盛的将士死得差不多,现在跪在城里的人都是三殿下派来的炎赤兵。王爷让属下来请公主!”
她点点头,示意战车加快速度往城内而去。
而她的手上,也将那虎符紧紧地握住。
她知道,只要将炎赤的兵马收回,再打起仗来就更加没有顾及了!
她慕容雪从来就不是善人,是敌是我她分得清楚。
炎赤的东方凌的家,那也就是她的家。
更何况凭心而论,武帝待她不错。
虽说按着二十一世纪的版图来讲,那东盛根本也是汉人。
可毕竟情况不同,如今,讲着同样语言的两个国家必须拼个你死我活。
那么,东盛的人就不会在她的怜惜范围之内。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隐遥!
不管怎么样,杀入东盛皇宫的时候,她得保下隐遥。
这是她的战车停在东盛与炎赤交界处的第一座城里时的唯一想法。
此时,战争已经停止。
炎赤方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东方凌得东方阳正骑在马上,手中提着的,是正在滴血的兵器。
两人的身上都染满了血迹,脸上也是囫囵一片,若不是从衣着上看,根本分不清楚谁都是谁。
他们身上的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慕容雪瞧见,东方阳的铠甲上甚至还挂着一个人的半截儿手指。
而跪在他们面前的,则是这座城的郡守,一个矮胖的老头儿。
慕容雪看到那老头儿正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嘴里头不停地叨咕着:
“求求大王开恩,放过我一家老小吧!我愿意开城投降,所有的东西全都给你们!金银珠宝都在郡守府的地窖里,全都给你们!全都给你们!”
东方阳“噗嗤”一声就乐了,直指着那胖老头儿就斥道:
“你当咱们是山上下来打劫的?还大王?亏你想得出来!”
随着他的话,身边跟着的方毅也怒吼起来——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炎赤国的二皇子和六皇子!什么大王大王的!要叫王爷!”
“哎!”那郡守赶紧应声儿,巴巴地叫着:“王爷!王爷!”
东方凌微点了点头,气脉早已经平顺,再开得口来,声音已然一如往常般沉静和冷寂。
他道——
“你听着!本王可以留下你和你全家的性命!但是从今往后,这座城不再归你管辖,也不再属于东盛。本王会派人将此城接管,你有两条路,一是乖乖地留在城里做个平民百姓,二是倒在我的刀下,被人将尸体扔出城外去!”
那郡守哪听过这些,吓得一个哆嗦就趴到了地上。
而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磕头求饶。
东方凌指着方毅,又跟那老头儿道:
“带着方将军去接管你的地窖!你东盛本就臣服于我炎赤,所有的珍宝都该归我炎赤所有!”
他这样说着,同时又开始部署将士们接替东盛之前的那些将士,重新站到守城的岗位上去。
同时,又指定了一员副将接替这郡守的位置暂时将这座城接管过来。
这一切安排好后,东方凌的目光又顺着前方那条空旷的街道望去。
但见得家家户户门窗紧闭,隐约听得见几声婴儿的哭啼,也马上就被人以手捂住不让其再哭出声儿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提马上前,直踱至街道中央,这才放开了嗓子高声喝道:
“东盛的老少爷们儿!你们都听着!我乃炎赤国二皇子,御封的凌亲王!百年来,东盛一直都是我炎赤的属国!岁岁朝贡,我炎赤也一直将其庇佑在臂弯之下,保了东盛百年之久!可是如今,东盛的太子隐逸主动挑起事端,想要以己微薄之力来与我炎赤较量!”
他清了清嗓,继续道:
“只可惜,他根本不是我炎赤的对手!今日破此城,只是两国战火的第一步!接下来,我炎赤的大军还要一路踏入东盛的腹心之地,一直到那皇宫里取下隐逸的脑袋!今日,我炎赤就正式拉开旗鼓势要收回这一方国土!不过你们放心!炎赤的大军不会伤及无辜!我东方凌更不是嗜杀之人!手无寸铁的百姓,只要你们诚心归顺,大可以在炎赤的庇佑下继续过着太太平平的日子!我炎赤赋税仅为东盛的三分之一,你们今后的日子一定会比从前好上数倍!”
一番话,说得人人心动。
别说那些已经开始探头探脑地将门窗打开缝隙的百姓,就连跪在地上的那些郡守的家人还有被生擒了的东盛将士都羡慕不已。
“我东方凌一言九鼎!”他的话音还在继续——“炎赤大军不会滥杀无辜,只要诚心归顺,你们马上就可以开伙造饭!这日子以前是怎么过现在还是怎么过!在炎赤与东盛的战火未停止之前,所有苛捐杂税均免!待本王解决纷争回到国都之后,你们就是真真正正的炎赤百姓!再也不用做为属国之民低人一等!大家说,好不好!”
“好!”
“好!”
“好!”
“好!”
一时间,四面八方叫好声顿起!
而后,各家各户窗门大开,大街小巷几乎是在眨眼之间就站满了人。
有的人高兴得蹦跳,也有的人跪下身来不住地磕头谢恩。
更有不知怕的小孩子跑到东方凌的面前,仰起小小的头奶声奶气地问他:
“叔叔,你可以不杀我们,还给我们好日子过吗?寻儿想吃糖,可是娘亲说家里没有钱,都不给我买呢!”
东方凌身子往下一俯,一把叉住孩子的双腋将人直提了起来。
人群中传来惊呼声,显然是那孩子的家人。
虽然东方凌正在向他们做着不杀的承诺,虽然东方凌正在给他们描述一个比现在要好上不知多少倍的生活。
可他毕竟是一方将领、毕竟是一国皇子。
更何况,他现在满身满脸的血,看上去就像是阎罗王来到了阳间,那么的恐怖。
可是那才刚刚懂事的孩子却不怕,东方凌见那男孩儿还在冲着自己咯咯地笑,不由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然后一回头,正看到慕容雪的战车驶到近前。
那车在距他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车帘轻挑,有一白衣女子自里面缓步而出。
东方凌下意识的就要下马去扶她,却见慕容雪冲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他停住动作,明白她的意思。
落雪公主受伤一事对于东盛方面要决对的隐瞒,这样至少可以在心理上给他们起到威慑作用,同时也是对她的一种保护。
若是东盛知她受了重伤,会欢欣鼓舞不说,再动起手来,也会将兵力往她处集中,对己方太不利了。
“给你!”慕容雪微微笑着,一抬手,竟在手心里变出一个糖块儿来!
那孩子笑开了花儿,伸手就要往前去够。
东方凌见他怎么也够不到,于是干脆抱他下马,直走到慕空雪面前。
她将糖块儿放到孩子的手里,然后拍拍他的头,轻语道:
“去找你的爹娘吧!告他们,炎赤的子民人人都有糖吃,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加入我们!”
眼瞅着孩子高兴地跑开,东方凌下意识地握住她那有些冷冰的手。
但听得她又轻声道:
“赶路的时候时间紧,总是错过吃饭睡觉。我就在一个镇上给自己买了好多糖,饿的时候就吃一块儿。”
很随意的一句话,却将这一路来的艰辛尽述出来,又让东方凌泛起了心酸。
她看得出,便不愿再多讲,只轻拉了他一下,而后往战车边上走了两步。
稍顿了一下,再纵身一越,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东方凌上前一步与之并肩而站,也不管自己身上的血迹是不是会染了她这身纯白的衣裙,故意将半个身子都贴近了她,只是为了防止她摔倒。
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如今被慕容雪做起来都显得是那样的艰难,她不得不承认,就在那一纵间,本就因伤而变得脆弱无比的五脏六腑都产生了剧烈的痛。
若不是有东方凌适时地将身子移过来借给她靠,怕是她真就有可能摔在地上。
轻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再看向身后那些跪在地上的俘虏!
不难认出,里面有太多炎赤的将士。
正有副将带着手下逐一辨认,将东盛的兵赶到一边,不多一会儿,剩下的就全都是东方寒派过来的那一部份人。
经过数次厮杀,剩下的人还不足两万。
东盛的主帅很聪明,每次作战都让炎赤的这一部分人冲在前面做炮灰,最先被斩于马下。
而他们自己的人则借此得到了体力与性命的双重保护。
东方凌气得咬牙,虽说东方寒手里那一部份炎赤大军本就不太多,但还是满了十万。
当然,他不可能将十万人全都派过来,可是据消息称,至少也来了八成。
如今打得只剩下这么点儿残兵败将,任谁看了都没法儿不心疼。
稳过心神的女子抬步而走,缓缓地行至俘兵近前,从前往后顺目而望,带着审视的目光,犀利地打量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