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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萧梓冷笑:“陵寒啊陵寒,你动用了那么多美国兄弟,制造了多么精彩的因恨追击的一幕啊!竟然连炫龙组织的人马也被你动用了,集中追击我,不就是要把我引到这里吗?我來了,你却不现身,未免太不仗义!”
跟陵寒斗了这么多年,陵寒的谋略慕容萧梓早就了然与胸,陵寒能献计,他慕容萧梓就能破。
这一招四面埋伏,巧妙的漏出了一个洞,还欲盖弥彰制造是因为堵车而误了点的巧合,让追击的车子迟來,使他不起疑心,目的就是要将他逼到凌云大酒店,陵寒好來个瓮中捉鳖,将他一网打尽。
知陵寒莫若慕容萧梓,他怎么会不了解陵寒的计谋。
既然陵寒如此大动干戈的“请”他來,盛情如此难却,慕容萧梓怎好推却陵寒的一片心意呢?慕容萧梓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他只好将计就计,也顺便给陵寒带來一个“礼物”。
说完,慕容萧梓还不忘感激助他达成计划的人,蓝色的眸子瞥了被枪口抵住的季心沫一眼,慕容萧梓用着沉冷的音质,说着阴测测感激的话:“要不是你助我迷惑了陵寒的视线,达到拖延时间的效果,使我的人在恰好的时间赶到,我还不能如此一帆风顺,还真是得好好感激你!”
慕容萧梓的话刚落,抵在季心沫脑门的枪口突然使了一个力道,抵得更紧了。
季心沫心肌一缩,一股难受之感控制了她的心房。
是她阴差阳错的帮助了慕容萧梓,使得陵寒判断错误,才陷入现在的局面,一股无形的愧疚,麻醉了季心沫的大脑,让她呆傻在了原地。
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最难受的就是欠别人的人情,这一次,是她害了陵寒失算了,是她的过错,她要怎么样才能弥补,季心沫胸口微微起伏着。
在枪口对准脑门的情形下,冷溪既害怕又慌张,害怕的是怕那枪一不小心走火了,真的杀死她怎么办,怕死之心,人皆有之。
慌张的是,她担心陵寒真的会出來,那么陵寒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冷溪不是傻子,这个情形,她当然知道,慕容萧梓的目的就是陵寒,他想利用她,把陵寒引出來,然后对付陵寒。
这一刻,在死亡和陵寒的安危之间抉择的这一刻,冷溪心里惶惶乱乱,心跳毫无规律,这才发现,她担心陵寒大过于担心自己:“陵寒,如果你真的在的话,不要出來,赶快去报警!”在那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的恐惧下,冷溪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勇气,突然就叫了出來,清脆的声音已然颤抖。
她只知道,她那颗时刻流动温热血液的心,承载的名字,承载的面容,承载的声音只有陵寒,属于陵寒专有的特质。
他狭长深邃的眸子,耀眼如星,他冷峻野性的俊美面容,一旦撞见了,便会令人怦然心动,他好看的薄唇,总会让她乱了心跳,绯红了小脸。
他身上特有的檀木气息,飘入她的鼻翼,总能给她安全感,那颗习惯孤独的心,因为有了陵寒而不再萧瑟,而不再冷清。
这就是她的爱情吗?一旦爱上了,就认定了。
就算她的第一次是被慕容萧梓拿去了又怎样,她的心属于陵寒,慕容萧梓想找陵寒算账,他沒资格。
喊完之后,冷溪恨恨的对视着慕容萧梓,那小野猫一般的眼里,全是对慕容萧梓的怨恨,还有一股排斥。
在她心里,慕容萧梓就是气量小,敢做不敢当的小人,令人发指。
当初她被人毁辱,被众人唾骂,指责,痛苦到无处容身的时候,她因为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绝望无助到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
他慕容萧梓这个当事人在哪里,无耻的要了她,他自己却躲在一边,不肯负责任,不肯出面担当的小人。
然而,在她悲绝到快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刻,是陵寒拉住了她,给了她生的希望,给了她活下去的勇气。
陵寒才是她爱的人,慕容萧梓不配,永远不配。
想着,冷溪的目光越发幽怨,带着挥之不去的恨意,那颗葡萄一般,黑灵的眼珠子,溢上了一层坚韧的水雾。
表情铿锵,却是让人发疼的倔强。
慕容萧梓眼眸微暗,冷溪那瞠着恨意的水眸,灼灼的落入慕容萧梓的心里,竟然有锋利的利刃一般的作用,明显的在慕容萧梓心里划上了一刀,刺痛。
他深切的看到,冷溪居然为了陵寒,弃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为了陵寒甚至如此恨他,她就真的那么爱陵寒吗?陵寒有什么好。
“在你自己男人面前,维护别的男人,你认为这样很明智!”慕容萧梓眸色深沉,厚沉的话语染上了一层怒意。
冷溪气呼几口,瞠圆了眸子,毫不畏惧的对视着慕容萧梓。
“在别人的女人面前,诋毁她的男人,想让人不鄙视都难!”一个醇厚磁性的音质,自酒店楼梯那边传來,天生的威慑震撼,无形之中吸引人转移眼球。
冷溪转头看去,只见陵寒身着一身黑色西服,修身的剪裁,儒雅的设计,被他穿出高贵邪肆的感觉,他一出现,万千光华就已经聚集在他身上,让人的眼神再也离不开。
冷溪心里一顿,万千思绪瞬间涌入脑海,陵寒,真的是陵寒。
她分不清此时见到陵寒是怎样的心情,她只知道,自己的眼泪很不听话的从眼眶里溢了出來,内心的波涛止不住翻涌。
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陵寒,冷溪是激动的,激动得不能自己,感动占据了心房,同时又是害怕的,担忧的,惶恐的。
她担心陵寒受到伤害,惶恐他与慕容萧梓见面,要是陵寒知道她的第一次是给了慕容萧梓,那陵寒会怎么样,会不会生气,会不会以后再也不理她了,所有的担忧与害怕一齐蹿上脑海,让冷溪越來越激动,那双乌黑的眼眸中,晶亮的水光越积越多,就像一滩水,一触即破:“啊!”就在这时,慕容萧梓长臂一揽,将冷溪扣入了臂膀之中,扼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上多了一支枪,抵在了冷溪的太阳穴,冷溪惊叫一声,跌入慕容萧梓的胸膛,猝不及防。
“陵寒,你终于肯现身了,我还以为你永远只会躲在背后,不折不扣一个中看不中用的军师……”慕容萧梓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一丝狠戾,将冷溪扼在自己身边,垂眼看了冷溪一眼,对着陵寒沉冷道:“想取回我送给你的礼物吧!有本事自己來拿!”
感觉到太阳穴上冰冷的枪口,冷溪吞了一下喉咙,尽量让自己镇定,那双盛满水泽的眼眸,果然化为一汪古泉,波光盈盈激荡,注视着陵寒的走近。
脚步稳健,俊逸的脸庞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半分邪肆,半分玩味,陵寒在距离慕容萧梓一米之远的地方站定,从容不迫,丝毫不受胁迫:“天都酒吧饶了你一次,你愿意故伎重演,我沒心思奉陪!”深邃的眼眸沉着猜不透的神秘,陵寒的话语,平静悠然,仿佛一切大权不在慕容萧梓手中,而是在他手中一般势在必得。
“呵呵,几个月沒见,你还是习惯这么故作轻松,惯有的手法,一在使用,你不觉得腻,我都腻了!”慕容萧梓冷笑,突然,他蓝色的眸子猛然深狠下去,真正目的顷刻间相形见绌:“你无耻的盗了我的玉观音,总该付出代价,这个女人就是玉观音的代价,让我带回去,这一笔账算是一笔勾销!”
冷溪心下一窒,一股惧怕之意,麻凉了她的皮肤,她感觉得到,慕容萧梓钳制住她的力道带上了一股掠夺的占有欲,那么强烈,似乎是恨意,又似乎是难以忍耐的煎熬。
慕容萧梓恨她,还是不甘心给了他第一次的女人就这么跟了别人,他心里有怨气,于是滋生了疯狂占有她的欲望。
越想,冷溪就越觉得恐惧,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她浑身汗毛竖起,惊恐万分。
陵寒邃眸微闪,明显暗淡下去,邪音轻挑:“你认为可能!”
“如果这样,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陵寒的话语刚落,他的身后便响起了一个壮年的声音,刚才用枪抵住冷溪脑门的强壮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陵寒身后,手里的枪抵在了陵寒的后脑勺。
冷溪瞳孔骤然放大:“不要,不要伤害他!”她的心怕得颤抖起來,就连身子也开始微微抖涩。
慕容萧梓明显感觉到了冷溪的变化,他幽蓝的眸子越加暗沉,嘴角的笑,肆意到狂戾:“我成全你们,让你们去地狱相爱好不好!”沉冷的话语阴恻到让人毛骨悚然。
陵寒依旧站在原地,身形挺拔,带着一股悠然,眸子依旧深不见底,丝毫不受枪支的影响:“早知道你有这个癖好,不妨试试……”
陵寒身后的壮汉似乎收到了慕容萧梓的指示,他突然凌厉了眼,抵住陵寒后脑勺的枪突然向前用力……
“不要,不要伤害他,我跟你们走,我跟你们走!”那一瞬,心提到了嗓子口,那么深切的恐惧和害怕冲击着冷溪的理智,她摇着头,泪流满面肆意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