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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突然收到一个女人无所畏惧,挑衅的声音,慕容萧梓先是微微一愣,随后颇有兴趣的挑眉,目光转向了冷着面孔的季心沫,沉稳的音质带着戏弄道:“对于你看不顺眼的人,你是选择把他奸,杀了,还是强干了……”
话语刚落,冷溪身形微颤,内心寒冷得直冒冷汗,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在陵寒这个圈子里打滚的男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意识到她还被慕容萧梓圈着,冷溪不禁浑身不自在,她积聚全身的力气,蛮横的挣扎开慕容萧梓的钳制,黑葡萄般的眼,泛着凌厉的光芒,警告的对视慕容萧梓,气血填胸的道:“卑鄙无耻,心沫,我们走……”她气喘吁吁的转身,拉住季心沫的手,准备走出去,却惊奇的发现,季心沫的手臂僵硬,掌心已经握成了拳,那看似纤细的手臂积聚了巨大的力量,随时可能爆发,对于她牵引的力道,纹丝不动。
冷溪胸口一惊,不可思议的看向季心沫:“心沫,你……”
季心沫的面容依旧清冷,波涛无痕,似乎沒有动容,实则,她的气血已经全部积聚在身上,如岩浆一般,一触即发。
她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轻薄的话语,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调戏。
每一个轻薄的语言,都会让她心情激荡,莫名难受愤怒,那种刺耳的话,只要稍稍擦过她的耳际,都能激起她全部的愤慨,激起内心深处最痛苦,最煎熬的记忆。
那是小时候,她单薄无抵抗力,被三叔收养,可那男人是衣冠禽兽,她才九岁,那男人邪恶的嘴脸便全部爆发出來,许多次都要侵犯她,她拼命挣扎,却发现自己的力量那么渺小,自己就像一粒沙子,连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九岁的她是那么苍白无力。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三叔丑恶的嘴脸,在她眼前越加丑恶,她只能颤抖的承受着三叔恶心的轻薄,那种恶心的手,每触碰一下她的身体,都让她想吐,都让她浑身寒冷,竖起一地的鸡皮疙瘩。
那个时候她还小,三叔算是保留了最后一丝人性,沒有强取了她,只停留在嘴上的轻薄和在她身上的触碰上。
磨难太多,驱使童年提早成熟,季心沫横起了强大的决心,她要自己保护自己,她不能再被欺负,她每天到附近的跆拳道馆蹲点,偷听,偷学,谁会想到,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心境隐忍,习武坚强。
经过几年的暗自历练,她终于练就了一身的力气,练就了保护自己的本钱,过程有多苦,只有她自己明白。
即使现在她能保护自己,可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深入到脑根里,成为季心沫永久的噩梦,她每一天都被噩梦折磨着,身心煎熬,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很敏感,抗拒着别人对她的轻视。
而慕容萧梓刚才轻挑的话,显然是触碰了她心底愤怒的弦,力量狂风骤雨一般积聚在了她全身。
慕容萧梓侧身,深蓝的眼眸逐渐深沉,开始认真打量季心沫,她有着纤瘦到骨感的身材,看似弱不禁风,实则骨头里,全是力气,她的眼神,清冷中带着一股深藏的霸戾,此人,不可小觑,慕容萧梓表情认真深谙起來,与她对视。
四目相对,一种疾风骤雨,无形的较量在他们之间,暗潮涌动,使得周围空气的温度都有些急速下降。
冷溪眨了眨眼,一股森寒之意溢在了她的皮肤上,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身子,睁着眼睛,愣愣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时,只见季心沫瞳孔微缩,拳头一震,她的身形便剑一般的朝着慕容萧梓急速拔去,在她的周身拉起一道劲风,撩起了身边冷溪的黑发,黑色的发丝飞扬而起。
冷溪傻了眼,呆愣在了原地。
力量雄厚的拳头,飞速朝着慕容萧梓的胸膛击去,从拳头中可以看到主人的霸戾,还有那不容分说的执着,誓要给慕容萧梓教训。
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慕容萧梓深蓝色的瞳孔沒有丝毫变化,沉冷的面对着那一拳的攻击,嘴角不自觉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他喜欢强劲的对手,越是强者,在他征服的时候,快感才越加明显。
拳头擦身过來,劲风击面,季心沫的拳头,不差不落,充满戾气击到了慕容萧梓厚实的胸膛,发出一声闷响。
重重的一拳毫无阻碍的击在了慕容萧梓的身上,拳头力量勃发,季心沫心里头积压的气流也在那一瞬间,全数激发出去,她不敢置信抬起眼眸,见到的是慕容萧梓沉稳如泰山,沒有丝毫变化的面容,仿佛这一拳打在他身上,根本就不疼。
他为什么不躲,而要结结实实的受她一拳。
令季心沫疑惑的是慕容萧梓的表现,他明明可以反击,以他的身手,绝对可以躲过她的这一拳,可他却偏偏选择了承受,他到底寓意为何。
就在季心沫疑惑的眼神中,慕容萧梓勾了勾唇,胸膛一震,季心沫的拳头毫无预兆的被他从他身上震开,他的力量庞大,震得季心沫向后退了几步,她扎住脚,才稳住了脚步。
“这一拳抵挡刚才轻薄你的话语,足了,我喜欢互不相欠的公平打斗!”慕容萧梓深蓝的眼眸微暗,左脚向后轻移了一下,所有的力量被他蓄积在了脚下。
冷溪在一旁看着,不断的眨眼睛,心里和慌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最讨厌的就是打架,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打架,可现在这个情形,明显是要大打出手了,这可如何是好,她纠结的拧紧了眉目。
一道寒厉的目光,自二楼走廊的转角处,不差不落的投射在了冷溪的身上,深邃的眸子微眯,划过一道危险的狡黠,与幽暗中,陵寒嘴角勾起一抹邪戾,目光闪闪,寒光其耀:慕容萧梓,你很聪明,懂得拿捏人质,可你也沒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吧!
陵寒到现在还按兵不动,是因为他原本以为,慕容萧梓身后还有后援团,他身边的几位高手会赶來,他在等,等他们一起來,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不过照目前的状况來看,慕容萧梓在国内,是孤身一人,现在将他拿下是最好的时机。
陵寒朝着杜绍熙招了招手,示意他行动。
杜绍熙瞬时热血沸腾,明眸中闪烁着异常兴奋的光芒,他早就按捺不住,想要大打拳脚很久了。
压抑的兴奋得到抒发,杜绍熙当下领着人马,开始了行动。
慕容萧梓眉宇微蹙,耳朵敏感的触动了几下,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而季心沫内心的愤恨未消,她沉习了一口气,提起拳头,再次朝着慕容萧梓进攻,士可杀不可辱,她季心沫最不怕的就是死,最痛恨的就是男人的轻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是触碰了她的底线,她就算拼了命,也要讨回公道。
见又要打斗了,冷溪在一边急得团团转。
面对季心沫的剑拔弩张,慕容萧梓眼眸微沉,闪到了一边,显然是无心作战,他刚才还有兴趣跟季心沫好好玩几把,可目前形势,容不得他恋战,陵寒已经蠢蠢欲动了,如果他跟季心沫缠战,那么只会给陵寒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他此次自投罗网的目的也会被全数打乱。
见慕容萧梓只知道避让,并沒有出手的迹象,季心沫心里的孤疑更胜,一向清冷的她,不禁皱起了眉,她收下拳脚,眼风四处环视了一番,终于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这是正常营业的酒店,此时除了他们,为何一个人都沒有,就算沒有走动的客人,也应该有服务员吧!
而此时的酒店大厅,清清静静,空荡得不正常。
意识到此等状况,她心底蓦然一惊,神经提紧起來,在看向旁边还在手足无措的冷溪,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
她不再纠缠,快速退到了冷溪身边,拉起她的手臂往外疾走:“我们走!”这里有诈,得赶紧离开。
“太晚了!”身后传來慕容萧梓冰冷的话语。
冷溪脊背泛凉,眼眸紧缩了起來,下意识惊恐的后退。
因为她们的前方,出现两个穿着黑色迷彩服的高大男人,面容沉冷,眼神如鹰,手里拿着一把枪,对准她和季心沫的脑门,正逐步朝着她们逼近。
一把拽紧了季心沫的手臂,冷溪手心里沁出了汗珠,古泉般的眼里,流露着水淋淋的害怕。
枪。
竟然是枪,她生平第一次看见枪,居然是这么让人恐怖的东西,恐怖到能感受到自己的脑袋摇摇欲坠的感觉。
但见门口的人,陵寒邃眸猛然缩紧,那颗沉稳跳动的心,隐隐有加速的节奏:慕容萧梓的后备人员,果然到了,到得真是时候,还是他亲自把他们放进來的。
陵寒刚刚让杜绍熙撤了等候在酒店门口的兄弟,准备将他们集中到酒店内作战,慕容萧梓的人就趁着空荡安然无恙的进來了。
“陵寒,想不到吧!一向精明的你,也有失策的时候,还不打算出來!”慕容萧梓沉冷的音质,突兀的响起。
陵寒,陵寒在这里。
这个名字一下子闯入冷溪的耳里,令她胸口一荡,莫名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