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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溪醒來的时候,手上还挂着点滴,她的脑袋轰的一下,想起她晕倒前的一幕,警察要抓走爸爸,冷妮泪流满面。
爸爸说,他沒有杀人,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情况。
“哎,溪儿啊!别乱动!”邵医生走进來就看见冷溪爬身要坐起來,他忙上前來制止了她。
“我怎么在这里……”冷溪揉了揉脑袋,看见是邵医生,后知后觉知道是陵寒将她送來这里的,因为只有陵寒才和邵医生这么熟。
蓦然想起爸爸,她一下子抓住邵医生的手臂,眼里带着惊恐问道:“邵医生,陵寒呢?我爸爸呢?他们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你先镇定,别着急,别激动,你现在的身体不能激动啊!”邵医生按住冷溪的身子,不让她太过操劳,苦口婆心道:“溪儿啊!那些都是他们的事,你好好养身体,别去操那份心了好不好!”邵医生真的怕她这样,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保。
“不,我要去找他们,我不能让他们有事!”冷溪的眼里噙着泪,固执的要起來。
“溪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他们不会有事的,管他们干什么?你就安心的休息吧!”邵医生皱着眉,满心的忧患。
“他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我怎么能不管他们!”
这话一出,邵医生心中一颤,即使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风霜雪月沒见过,早已经练就了一颗不为世事所动容的心,却在听到冷溪的这句话时,他的心还是狠狠的一颤。
冷溪的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她拉着邵医生,瘪嘴红唇,古泉般的眼泪光闪烁,哀求道:“邵医生,好爷爷,你让我去好不好,我不能让我爸爸有事,更加不能让陵寒有事,沒了陵寒我养好身体有什么意义……”
沒了陵寒,我养好身体有什么意义。
邵医生眼神晃动,深深震颤,他转头看着固执得泪流满面的冷溪,心里溢上心疼和怜惜。
是啊!陵寒是溪儿最爱的男人,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沒有了陵寒,她还有什么意义,他邵医生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邵医生眼神爱怜看着冷溪,做着最后的努力:“沒有什么比陵寒更重要的吗?即使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肉!”邵医生带着沧桑,昏花的眼此时带着一股期待,一股感伤看着眼前倔强的女孩。
冷溪咬着唇,忍着泪,点了点头:“嗯,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邵医生身躯一颤,他别开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哎,两个都不知道珍惜孩子的父母,他们真的就很不在乎突然而來的孩子吗?
或许冷溪是对的,寒少现在的确是遇到了点麻烦,或许冷溪真的可以帮到他,也只有冷溪可以帮到寒少不是吗?
就当是他邵医生自私吧!孩子可以再有,可寒少却只有一个,他不能允许寒少有半点伤害。
“寒少在凌云集团,溪儿,你听我说……”邵医生为冷溪抽了针,边给她检查身体,边跟她说着话。
听得冷溪一会儿皱眉,一会瞪大眼睛,一会咬唇的,表情很是丰富。
冷溪匆匆忙忙的赶往了凌云集团,一下车就看见凌云集团门口堵满了人,大家举着抗议的牌子不停的喊道。
“陵寒弄虚作假,污蔑好人,还许烙公道!”
“凌云集团仗势欺人,无端欺压下层员工,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给我说法,要不然闹翻天!”
……
人群沸腾,一片喧嚣。
冷溪站在人群外,看着这一切,心里很疼,看來,陵寒是真的遇到麻烦了,他们都要打倒陵寒。
他们为什么这样,冷溪心一疼,眼泪就要溢出眼眶了。
此时坐在总裁办公室,从电视屏幕上冷眼看着底下一切的陵寒,他邃眼落到屏幕上了一个人影身上,波涛不惊的眼突然晃动,是那个身影,那个如精灵一般的身影正在往人群里挤。
该死,这女人來干什么?她身体本來就虚,被人群一挤,再晕倒怎么办。
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切,波涛不惊的陵寒突然一拍桌子,带着一股怒气,站了起來,朝外面走去的身影有些急切。
“哎,寒少,你去哪!”杜绍熙不明所以的追上去。
“大家听我说,你们肯定是误会陵寒了,有什么事好好说不可以吗?”冷溪已经挤出人群,站在人群的前面,扯着嗓子说道,试图劝解这些闹事的人。
可她不知道,他们是有目的來闹事的,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你是什么人,你是他的同伙吧!你的话也能信!”
“就是,滚下去!”
“滚下去,别挡我们的视线!”
“咻”的一声,一个矿泉水瓶子从人群中猛然的飞向了冷溪,伴随着一个谩骂声。
眼看着瓶子就要砸在冷溪身上了,她躲无可躲,惊得瞪大了要砸在她身上的时候,她紧闭了双眼,准备迎接这疼痛。
“咻”只感觉面颊一阵风闪过,该有的疼痛沒有來,她的身子却是一轻,被人抱向了身后。
她惊呼一声睁开了眼,只见一个挺拔的身躯挡在了她面前,手里捏着一个矿泉水瓶子。
“陵寒!”冷溪惊喜的喊道。
“快看,陵寒出來了,陵总裁出來了!”
“给我们一个说法,给我们一个交代,许理事犯了什么罪,凌云集团为什么要将他打入监狱!”
“就是就是,不知道他离开公司,会给我的利益造成很大的损失吗?”
这个时候,人群叫开了。
陵寒冷哼一声,扫视着这些乌合之众,心里顿时有了底,利益,原來是利益,许烙的一点点小钱就将他们收买了,联合起來背叛凌云集团,好,很好,闹吧!就怕你们不闹大。
陵寒沒有说话,他是不屑说话,只是冷眼看着底下一群笑话的人,眼底划过层层冷光。
冷溪见他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她从他身后出來,准备再來安抚人心,却沒想到,这时凌云集团门口开來几辆警车,闹事的人看到车子,连忙噤了声,纷纷朝着警车看去。
见到警车里面坐着许烙,他们更是兴奋了,纷纷上前附和。
“许烙,支持许烙,放了他!”
“还他公道,还我们地位和利益!”
……
许烙走出车子,露出鼹鼠一般的脸,穿过人群,在对上陵寒的眼眸时,眼底划过一抹阴险的势在必得,看得冷溪心中惶惶然。
接下來从警车里下來的人,更是让冷溪的心提到了嗓子口,那三个人。
地中海和他的两个兄弟,他们,怎么会是他们,他们來这里干嘛?
只是这几个人都是被手铐铐着手,被压着上來的。
但即使是这样,也吓得冷溪白生的小脸上冷汗直冒,想起以前“地中海”一伙人对她的伤害,她就无法镇定,一颗心害怕得跳得很快。
继许烙之后:“地中海”一伙人也被警察押着带向了凌云集团内,在经过冷溪身边的时候:“地中海”暴突的眼狠狠的瞪了冷溪一眼,冷溪吓得往陵寒身后缩了缩。
白奕承走上來,看到冷溪这样,他眼底划过一抹忧色,他在陵寒面前站定,以警官职业的口吻说道:“陵总裁,我们人名警官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将你所需要的人带來,不过我们只能宽限你们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们准时带人走!”白奕承的目光一直落在陵寒身上,看似沒有看冷溪,实则,他的余光一直注视着冷溪的变化。
听到白奕承这么说,冷溪松了一口气,这些人都是陵寒要求带來的吗?他是不是早有应对的计策了。
冷溪的心刚刚放下來一点,接下來从警车走出來的人,又是让冷溪瞪大了眼,一颗心激动得快要跳出胸口:“爸爸!”她看着冷龙走上來,激动的叫了一声,正准备上前去亲自扶冷龙,却被陵寒抓住了手臂:“安分点!”陵寒冷声厉喝。
冷溪咬唇皱眉,看向陵寒微寒的脸,她撅嘴呼了一口气,软下了肩膀,乖乖听话了,她不想给陵寒惹麻烦。
这一切都看在冷龙的眼里,他经过冷溪身边的时候,眼里带着浓重的忧愁和痛苦,看了冷溪一眼,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将一切言语融化在这一声叹息里,不言不语跟着警察走进了凌云集团内部。
冷溪看着冷龙这个样子,心里沉沉难受。
“好了寒少,该做的我已经做了,接下來就不要麻烦我了!”白奕承转头看向天边的太阳说道,不知为何,他有点沒有勇气面对冷溪,放手,他真的做得到吗?
如果做得到,为何看着她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会掀起波澜,心底某个地方会升起异样的攒动,心有点疼。
爱情悄无声息,已经深深的种在了他的心里,除了疼,还是疼。
陵寒牵唇,轻笑了一声,拉着冷溪的手就往凌云集团里面走去了。
“哎,等等我,等等我,寒大帅哥等等我!”一抹俏丽的身影蹦蹦跳跳的从阶梯下跑來,手舞足蹈的样子很是淘气。
晓优,白奕承看见自己的妹妹像个猴子一样正卖力上着门前阶梯,他的嘴角不由抖动几下,这个麻烦精跑來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