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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站在原地沉吟了好了一会儿,他再接连抽了三四根烟后,这才抬起头对我们说道:“先回局里吧,小周麻烦你们把尸体再鉴定一遍(他的意思是要把无头尸带回去解剖,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得出真正的死因),这案子有点悬乎。我们得整理整理思路,把现有的线索好好分析一下。”
师傅的话,我们几个当然没有什么异议。小胡拍了拍萝卜的脑袋,然后叫了一声:“好狗,由你带路。我们原路返回。”
萝卜真叫一个听话,旺旺地吠了几声,就跑上前给我们带路。这地方杂草丛生,我们来时又是大晚上,如果不让萝卜带着路走,还真不容易找到方向感。要知道,师傅他们下来也是参照了周胖发的定位。但是,当我们几个都下来后,回去的路就没人可发定位了。
“等等,我们找一条不一样的路走走。”可是,就当我们都迈开步子,要跟着萝卜走的时候。师傅却突然把我们叫住了,他的意思是不要按原路返回。我们可以找一条新的道路出去。我明白他这么做的意思,因为我腿上沾上的那张带血的卫生纸,牵扯出了另一名嫌疑人。可是,这名嫌疑人路过这里就突然消失了。她应该不会走我们路过的地方,要不然以警犬萝卜对于血味的敏感,早就追踪上去了。所以,她很有可能是从另一条路出去了。
师傅是土生土长的明州人,他对明州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熟悉。这时候,他告诉我们说,如果自己记得没错的话,可以往西南方向走。那里,正好是一条高速公路。
就这样,我们跟着师傅,一直往西南方向走去。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果然来到了高速路下。离我们大概有500米的样子,是高速收费站。师傅说,可以去问问昨晚上有什么可疑的人路过。
我看了勇哥一眼,然后说道:“勇哥,要不我们一起去吧?”
勇哥听了,呵呵一笑,指着收费站说道:“这不是有三个站台吗?把县令也叫上,正好一人一个。”
他说着又看了县令一眼,似乎是在询问县令的意思。县令没有理他,只是对着我说了一句:“走吧。”
我们三个一起走到了站口,原本想等站口的车辆少一些,再找他们几个问话。可是,今天的日子不赶巧。进出高速口的车辆,来往不息。而这个路口偏偏没有etc服务,所以为了不打扰交通出行,以免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我们只好记下了他们三个人的工号,等回头换班的时候,再去找他们询问相关情况。
接下来,师傅给高速交警队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们借了两辆警车,这样方便我们回到警局。同是警员,他们自然肯帮忙。不一会儿,就派人把车子开了过来。我们几个上了车,一路回了警局。
到了警局,师傅立刻组织开会。他首先把昨晚上在火葬场调看监控录像的情况跟我们说了一遍,据当晚的录像显示,昨晚最后一个进出火葬场的人是一个女人,名字叫做胡闺。当晚值班的老徐说,胡闺是来看她母亲的。她母亲是一个礼拜前去世的,在家里做完法事后,就被送到火葬场火化。原来,定得是昨天中午就该火化了。可是,胡闺说那天正好是她母亲的生日。她不想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把母亲给火化了。
老徐毕竟也是个通情理的人,再加上胡闺给了他一些见面礼,就给她母亲改了火化的时间。以上所有的信息,师傅和勇哥都确认过了,准确无误。
“监控有没有拍到胡闺出去的画面吗?”我听完,沉吟了一会,接着问道。
火葬场每天都会有大量的尸体送进来,胡闺的母亲赶在这一天,倒也不显得奇怪。如果,她进来后再没有出去的话,那就真该怀疑了。
“小梅,问的对!”师傅听完,笑了笑,用赞许的眼光看着我说道:“关键就在这里,监控画面就拍到了胡闺进来的画面,却没有她出去的画面。以我的经验来分析,这女人值得怀疑。”
师傅说完,便叫勇哥把胡闺登记在火葬场的资料给了县令。然后,又让县令去查一查胡闺的社会身份。县令拿到手后,立即登上了我们公安系统身份查询的网站。输入了胡闺的身份证后,网页上立即跳出了胡闺的相关信息。你猜怎么着,她正好是在高速收费站工作的工作人员。
“她的工号是多少?”我赶紧问了一声。
县令报了出来,我听完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声:“那人不是胡闺!”我指的是早前在出来的那个路口所接触到的工作人员,当时也有一个人是女性。
“不会那么巧的,小梅。”勇哥听完,呵呵一笑,他接着说道:“如果,每件案子都那么巧合的话。我们这刑警当得也太容易了。”
“不管是不是巧合,我们办案都用事实说话。这样吧,先跟路政那边打个招呼,然后就叫那个胡闺过来录个笔录。”师傅说着,把这件事交给了勇哥去做。由于县令的伤才刚刚好全,不宜太过劳累。师傅便让她回去先睡一觉,等到下午再来局里工作。正好,到那个时候周胖他们的事件报告也该出来了。
县令确实也困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回家去了。县令和勇哥都走后,师傅才给我派活。他起身要去局长办公室,并叫上了我。
这下可把我给紧张到了,我记得只在刚进到局里的时候,才和师傅一起去过局长办公室。眼下,他突然又叫我跟他一起去。难道说,局长让我监视他的事情,已经被他发现了。现在,他要拉着我去跟局长理论。
师傅的性格我是知道的,他很要强,要是真跟局长理论起来,那是一点都不会让的。更何况,当年局长是跟他一起进来的。两人的资历是一样的,只不过局长的行政水平更高一点。
我哦了一声,便跟着师傅走出了办公室。但由于心事重重,脚步声很重,但却走得很缓慢。这可把师傅给看急了,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催促道:“小梅,你先把案子给放放,局长叫我们呢!可别让他等急了,他好歹也是我们的领导。”
师傅还以为我是在想案子,这才心事重重的。从他的话来看,他貌似没有对我起疑心。那么,一定是局长主动把我们叫去的,为的是公事。一想到这里,悬在我心里的大石头就算放下来了。
我们两人来到局长办公室,进门后却意外的看到李学究李医生也在。这就奇怪了,局长把他都叫来了,难道今天要谈的是关于命老专案组的事情?
“坐吧!”局长,向我们招了招手。等我们两人全部坐下。他又说,把手机拿出来,都关机了。今天要说的事情是机密,我们在场所有人都不能透露出去,不然就要按纪律处分。
经他这么一说,我心里面就七分底了,一定是专案组有指示下来了。对于命老集团的侦查终于被提上日程了。
“你们几位我都不介绍了,李医生是专案组请的专家,配合这次行动的。请放心,他的身份省局已经核实过了。”局长给我们倒了茶,然后又说了下去:“老秦呢,省局也经过了调查。对于他当年杀死同事老金的事情,省局也有了定案。所以,允许他参加本次的行动。毕竟,他当年已经和命老集团交过手了。”
“感谢组织的信任,真的太感谢了。”师傅听完,如释重负一般。他双手紧紧地握住局长,眼泪已经从眼眶中流了出来。我知道,这一刻他等了好久。他之所以临到退休都不肯从刑警一线退下来,为的就是要完成救赎。老金不能白死,命老集团必须要伏法。
“老秦,你的心情我明白。可现在不是感概的时候,接下来等着你们的可是一场硬仗啊!”局长拍了拍师傅的肩膀,宽慰道。
他接着,便把省局的指示告诉了我们。自从专案组成立以来,就马不停蹄地对命老集团展开了调查。到了如今的日子,算是有些收获了。
“这个集团做事情果真是隐蔽,目前专案组只查到了一个人的信息,那人叫做梅保哲。”局长告诉我们道。
“什么?梅保哲……”我听完,心里不由得感到一颤,他不就是我爷爷吗?难道,当年我爷爷真的跟命老有关系?
“小梅,这人你认识?”师傅见我一脸紧张,便好奇的问道。
嗯!我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告诉他们,梅保哲就是我爷爷,不过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离世了。
“我这里有个地址,是专案组发来的,你爷爷曾在王庄出现过。现在,专案组的人已经赶过去了。你们赶紧准备一下,跟他们去汇合吧。”局长接着说道。
听他话里的意思,我爷爷并没有离世,而是隐藏起来。这时候,我又联想到自己的父母都外出了,思绪不由得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