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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国的专业让我和小胡两人都感到敬佩,周胖经常问什么是一个优秀的法医。我想小国的表现就已经是一名优秀的法医了。小国心无旁骛,将这具无头的死尸从头到尾给检查了一遍。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左脚刚才掉下来的时候别了一下。现在,已经肿胀得厉害,注意力下去后痛楚就马上腾上来了。
“诶呀!”她叫了一声,紧皱着眉头,显得十分痛苦。我和小胡见了,立马走上去,将她扶了起来。小胡看了小国的伤势后,长吁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没伤到骨头。上去后只要贴个傷膏休息个几张就没事情了。”
我们让小国坐在一旁,眼下也上去,只能等到县令和周胖放根绳子下来。我才能绑着小国,将他拉上去。小国倒也没在意,自己要在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她歇了一会,等脚上的伤不再难么疼了,便又对我们说道:“你们放心吧,我没事情的。梅警官,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我听完,点了点头,回答她道:“你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吧,千万不要客气。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全部告诉你。”
小国顿了顿,接着问道:“昨晚,你碰到瞎子爷爷手背的时候,确实感到有体温吗?”
“嗯!我不会搞错的,那时候我触碰到他的手背,确实是有温度。而且,还比我们常人的温度要来得高一点。”我很肯定地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回忆了一下,这时却又想起了一件事情。昨晚,我触碰到瞎子爷爷手背的时候,不但感受到了体温,而且还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细滑。对!他的手就像女人的手一样,跟我以前摸到县令时的感受是一样的。
“那么这具无头尸体就是瞎子爷爷了。”小国若有所思地告诉我道。
“怎么?难道说这具尸体也有体温?”我听着好奇心大起,为了验证尸体到底会不会有体温,我特意上前伸手摸了摸那具尸体。可是,这具无头尸却是冷冰冰的。
“不对呀!这具尸体是没有体温的!”我回头看着小国,满脸疑惑的问道。
小胡听了,也感到很纳闷,他告诉我说:“据我所知,人死亡后经过一段时间,就不会再有体温了。就算出先了尸僵,也不会产生骨骼肌发热的。”
“不对!不对!”我听着,越发感觉糊涂,不停地摇着头,“我确定昨晚上碰触到的尸体是有体温的。我保证我不会出错!”
我的这番话把小胡说得彻底晕头转向,他用手使劲挠了挠头皮,然后看着小国问道:“难道,我说错了?现在的法医学上已经有了尸体出现体温的案例,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啊?小国,你就告诉我呗。我回去也好跟其他人吹吹牛逼。”
小国听了,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又说道:“胡警官,你的知识点没有错误。人死后体温就会慢慢褪去,而且这个过程是很快的。一旦褪去后,就不会在回升。这是法医学上公认的,我敢向你保证。”
她说完,顿了顿,咽了一口唾沫。然后,又看着我接着说道:“正是因为这具尸体没有体温,我才敢肯定他才是真正的瞎子爷爷。”
小国现在说的话,倒是让我明白了一些。他的意思是,昨晚上的那个人其实并不是瞎子爷爷。瞎子爷爷已经死了,而昨晚出现的那人是由他人假扮的。可我还是明白,如果有人假扮瞎子爷爷,那么会什么会如此地逼真呢?要知道,我本人是近距离接触过他身体的。我敢保证就算那人的易容术再好,也伪装不出昨晚上瞎子爷爷的尸体。
“而且,瞎子爷爷的头部你自己也是亲手鉴定过的。那时,确实已经没了生命特征。对吧?”我说道这里,不由得反问了小国一句。
小国点了点头,回答说:“不错,我也可以向你保证。昨晚以那人的头部来鉴定,确实是没有了生命特征。”
“那你又该怎么解释,他接下来所做的一切呢?”我笑了笑,小国刚才说的话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忽然,有种感觉她还是太年轻了。平时有周胖在旁边照顾着,可能表现出来还好一些。可是,当周胖不在,必须需要她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时候。她又会表现得还差那么一点火候,或许这就是工作经验上的缺乏。年轻同志比起老同志来,差的就是经验这点东西。所以,局长和师傅才说,各行各业的人才最后都是靠时间打磨出来的。
接下来,我把小国自相矛盾的地方,用我自身的逻辑清晰地指了出来。首先,小国说昨晚那人不是瞎子爷爷,很有可能是由一个大活人假扮的。如果,我认同这个观点。那么,该怎么解释他的头部没有生命特征。如果说,是小国当时由于太慌张,在鉴定的时候出现了误判。那么,接下来又该怎么解释。那人跑着跑着就把自己的头给拧了下来,要知道那会我是紧跟在他身后的。而且,也是眼睁睁看着他把拧下来的头朝我猛掷了过来。
“人头是我接受的,我敢断定就是瞎子爷爷不会错。”我说着,叹了口气。瞎子爷爷从小就跟我很亲近,一想到他遇害了,我这心里就别提有多难过了。
“竟有这回事?”小胡听完,都感到有些惊慌了。他从警也有好些年了,跟着局里的刑侦队也办了不少案子,却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还能活生生地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并且还有气力向别人扔过去。
“这……这人不会是……”末了,他又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只吞吞吐吐的说了几个字,便咕咚一声给咽了回去。
“他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活人。”小国很认真的告诉我们道。
“那你怎么解释那些怪异的事情呢?”小胡虽然不是个认死理的人,但是碰到这样前后矛盾,根本无法自圆其说的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
同时,我也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小国。迫切的想知道,她怎么解释这一系列问题。然而,小国的一声叹气,却让我们两人都感到失望了。她说,其实她也不知道中间到底存在什么秘密。她只是个法医,查案的事情还是要交给我们刑警去做。作为法医,她能告诉我们的是尸体上所有的语气。眼下,她已经把这具无头尸上的线索都告诉我们了。
气氛就这么僵住了,倒不是因为我们和小国的意见不同。而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太怪异了,已经不能用正常的逻辑来解释了。我们之所以沉默,那是因为心里发慌。这案子如果破不了的话,那么时间一长,局里将会多出一个悬案。甚至还会成为全警界的悬案。
这样子过了好一会儿,站在上头的县令终于忍耐不住了。她往底下问我们道:“小梅,你们都没事情吧?我看你们三个一直坐着,不说话,也不上来。干嘛呢?”
我听到县令的声音,陡然间就扑的一下跳了起来。我用手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尘,然后抬着头回答县令说:“县令,这陷阱看着也有2米左右高。你不放绳索下来,我们怎么上来呀?”
县令听了,不由得笑了笑,又说道:“真是抱歉,我关顾着想案子,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她说着直起了身子,八成是跟周胖沟通起来了。周胖的声音很洪亮,我们在陷阱底下听得清清楚楚。他说,自己早已经跟东爷汇报了。大概再过半个多小时的样子,东爷和阿勇就会下来了。
果然,周胖处事还是老道的。我们等了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后,师傅和勇哥一起来了。他们带来了登山时所使用的专业绳索,把我们一个个从陷阱底下拉了上去。
我把那具无头尸体托了上来后,叫周胖当场在鉴定一遍。周胖听说小国已经鉴定过一遍了,眼下我又叫他重新鉴定,还以为是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小国的鉴定没有使我感到满意,所以他这次做得认真。作为一个前辈,已经法医部门的科长,绝对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尤其是当着师傅和县令的面,他不但要证明自己,也要为自己的爱徒找回面子。
可是,当他仔细鉴定完毕后,却啧啧了几声,然后又略带责怪的语气问小国道:“小国,这具无头尸的死亡时间是很好确定的。从大量的尸斑来看,可以确定已经死了超过48个小时。”
其实,周胖的鉴定结果和小国是一致的。两位法医都确认,死者是死于前天晚上。那么,和社区工作人员反馈的有关于瞎子爷爷死亡的时间大致上是一致的。
小国没有错,为了不让她感到委屈,我当下出面替她解释了一遍。小国听完,很感动。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红了脸。勇哥见了就自作聪明地搭了一句:“看来,我们的小梅同志,要爱情和事业双丰收了。”
被他这么一瞎说,我倒也觉得有些害羞了。这时候,我不经意地瞟了县令一眼,竟然有种怕她责怪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