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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全身冰冷到了极点,又被那笨蛋公主跟暗算了一把,我还是勉力把身子给洗了一遍,擦身子的时候发现身上粘着一些粉尘一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总之我也从背包里面拿出换洗的衣服换了。
我那登山包虽然超级耐磨没错,但毕竟还是便宜货,防水能力不太过关,有大半衣服都被水泡湿,我艰难地站起来,就着肩膀上电筒的光柱看到死小曼把苏碧给放在一张大办公桌上,衣服已经换好了。
骂了个吹吹,你们可是蛇与獴天敌般的关系呀,干嘛忽然就关心起她来了?
我忿忿不平,但只能把怒火跟压下,然后蹚水过去看苏碧,此时她正倒在办公桌上,脸色十分苍白,连嘴唇都没有多少血色,整个身子在瑟瑟发抖。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暗暗心惊,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那小心肝顿时沉下了谷底……发烧了,而且是高烧的样子。
她本来身子就弱,连日劳顿没有怎么休息不说,大冬天的掉到地下河里,这不感冒发烧才怪了!
我顿时陷入绝望中,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悬门岭,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救援不用想,应急药我没带,张君罄应该有,但她现在那里我不知道,除了熬着还能怎么办?
我慌乱地在我和她的背包里面翻找,除了一些吃的喝的外,也没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了,我心想没有药退烧相当困难,要不试试捂出汗?
于是,我把帐篷搭了起来,将她给塞进睡袋里,把干的衣服全都铺在睡袋上面,又把房间里面一个铁柜给推到桌子前,把里面的书当做引子生起火,然后把凳子之类都扔了进去。
火有了,但热水什么的却让我挠破了头,背包里面的水只剩下不到一公升,这还不是什么问题,问题是怎么烧成热水?关键是没有烧水的设备……对了,我还有三个鱼罐头,尽管体积少,但总算得到了一些热水。
把热水喂给她喝下去,尽量把帐篷挪到靠近火堆的地方,慢慢地,苏碧的脸色好了一些,但烧还未退。
从未有过一刻,我觉得火源有那么重要,更庆幸随身带着四五个打火机,尽管都是一块钱一个的廉价品,但这时候显得尤其关键,如果没有这打火机,得不到热量,苏碧很可能就挂了。
看着她情况好转了些,我从松了口气,回想起之前发生所有的一切,可谓既不解又愤怒,悲愤交集。
当时就不应该下到那神龛休息,应该一鼓作气下到地下河来,就不用被那六眼人鱼干尸给坑了,也就不用被那白蟑螂弄得跌进地下河总,苏碧就不会发高烧,就不会傻了……唉,我还是太年轻,太草率了。
“刚才那影子是什么?”我把罐头分两份,一份丢给笨蛋公主,一份自己,苏碧还昏睡着,暂时吃不下,如果有粥自然好,可是没有,难办呐。
“只能说不是鬼灵,”死小曼咬了一口罐头鱼,直接皱眉说难吃死了,扔回给我,“说是人也不像,感觉像某种动物……”
我点点头,又马上摇头,想到一个可能,但这个可能实在匪夷所思到我懒得说出来,反正说了笨蛋公主也不懂。
原本有强悍的死小曼在,就算出去也不用担心那东西,可是我身体相当疲累,苏碧直接昏迷不醒,而且刚才我明明见它在前面出现,可后来又在后面闪过它的影子,这东西有多少只呢?
如果死小曼对付前面那只,而后面那只待机攻进房间内,势必对苏碧有威胁……我不敢冒险,于是问她,“像对付赤鳞火蟒的时候那样,你也可以一次过秒掉所有对手吧?”
这是我的希望,更是走出房间的依靠,只是死小曼的回答让我不敢再轻举妄动,她说在空旷的地方可以全秒,但在地形复杂,比如这里那么多岔道就难以周全,原因到也简单,她的灵力是直线释放,无法弯曲渗透,更不能穿墙。
“那,公主陛下,拜托你帮我们看着点门口,”我打了个哈欠,随手把那书柜里的书往火堆添加一些,没想到几张纸从一本书里掉了出来。
我随手捡起一看,这几张原本夹在书里的纸片,因为年代久远早已发黄,大概因为这里湿气重,很多已经粘到了书页上模糊不清了。
可仅仅看得清的一些内容,还是让我大吃一惊,甚至开始怀疑起人生来,我特么真长在地球?这还是我认识的世界?我不知道……
我看到那纸张的边缘有撕裂得痕迹,估计是从笔记本之类撕下来的,上面记录的内容相当古怪,就那仅仅能分辨的字迹可以知道,是五十年前的八月,提到一个叫悬门村的村子的人短时间内大半死掉,死状凄惨,都是破肚而亡。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一愣,破肚而亡?这种死法不就那五指乌引起的吗?五十年前就出现……而且是在那什么悬门村?死小曼不是说那五指乌是丹士养的吗?怎么跑出悬门岭去了?
于是我继续看下去,是一些关于五指乌的记录,字迹太模糊,只看到什么枝节动物,血液有强腐蚀,生命周期很短,会把茧塞从食道塞进人的肚子里,寄生到一定时间就会破体而出,然后就是一些看不懂的术语。
第二张纸片记载的是一队考古学家终于到来帮忙,他们试图解读青铜巨环的时候,里面走出……被……发生意外,死……读到这里,实在读不下去,那字迹已经糊成一团,都分不清是什么字了。
从时间推算来看,那队考古队,应该就是马怀仁父亲那支了把?可从里面走出啥呢?不知为何我忽然打了个抖,什么走出来了呢?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青铜巨环?”死小曼歪着那可爱的脑袋,问我是不是咱们爬下来的铜环?
我摇头比较快,别无视那个巨字呀,信中所指的自然是另外一种青铜环,它很巨大,甚至超出让常人所理解,最重要的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了,那会是什么呢?
最后一张纸上面记载的内容最让我困惑不解,可辨认的字体间隔太大,连蒙带猜我只能组合出大概的意思:它们对他们有着不可思议的恨意,它们是它们的源头?栩是……人都死了,只有少数人活下来,东躲西藏……放弃这里,不可打开……
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栩这个字了,那是一个和人鱼交上朋友的人,我望望那纸,又望望死小曼,她也说不出话来,到底不可以打开什么呀,它们是谁来着?忽然我想起张君罄还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这里面如果‘它们’还在那,那张君罄岂不是凶多吉少?
“君罄姐,我们在这里!”我贴着房门口的喊了好久也不敢出去,只能对着外面大喊了几声。
虽然张君罄身手了得,可这设施里面有可能有‘它们’,那可就不是普通巨蟒那么好应付的了吧?
何况就算‘它们’只是那五指乌,就散有枪,应付起来也是危机重重,要么你就在它近身之前全打死,要是近了,那飞溅出来的绿血,也是可以瞬间把人给腐蚀掉的。
等了一会儿,外头一片寂静,偶尔的滴水声让我心中为之一沉,这设施里面通道复杂无比但也四通八达,如果她还活着,一定会听到我的叫声,难道也像苏碧一样昏过去了,或者死了?
想起张君罄那双不下于四十寸的长腿,我觉得非常可惜呀,可是她和苏碧为什么要跑进这里来?这也就算了,我更在意她们走进这设施后发生的事,她们明显遇到什么事,然后不得不被迫分开了。
而且苏碧甚至吓得都失了魂,话都说不出来,望着昏睡中的她,我心疼得不得了。
“汝觉得她……可信吗?”死小曼转到我的面前来,望望我又望望苏碧。
“这话怎么说?”讲真,我这是明知故问,也知道死小曼所指的意思,只是我不想也不愿意往哪个方向去怀疑。
“当时她回头看了汝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进来了……”
“或者她眼睛不好,近视眼呢?加上这地方能见度不高,呵呵……”这话连我自己都不敢信,就算当时光线不好,可老子肩膀上别着手电筒呢,看不见我也应该看见光柱才是。
如果当时她身后有什么危险在向她们逼近,不得不往设施里面躲避,这我也就算了,可尼玛我都哭着喊着第一时间滚过去了,哪里有什么危险?
从这些迹象上看,她们两个似乎有意甩开我,急着进设施里呢,可进来干嘛呢?“看人不能看表面,”那笨蛋公主扯着我的耳朵教训道,“美好的反面是丑恶,这种事情本公主可见得多了。”
“我这渣渣有什么利用价值?你别胡扯……”话是这样讲,但一刹那我觉得非常的沮丧,真想一头撞在死小曼怀里以示朕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