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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的撕扯着粘在身上的蛛丝,企图在那只巨型蜘蛛爬到前至少能有反抗的余地。
蜘蛛的爬行度很快,没几下工夫就已经近在眼前,而此时我还有两只脚还被粘在蛛丝内。
蜘蛛利索的爬上树枝,吐出嘴里的两只钳子朝我咬过来。
我整个身体用力一晃,堪堪避过了蜘蛛的钳子,在我落回来的时候,右拳猛的击出,打在蜘蛛的一只钳子上。
而这一拳竟把这只体型巨大的蜘蛛给打离了树干,直直掉了下去。
我趁这个时间急忙继续撕扯着脚上的蛛丝,而这时蜘蛛已经重新站起来,又开始往上爬了。
我终于从蛛丝里脱离出来时,整个人头朝下顿时掉了下去,我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后双脚着地落实地面,我的整只左臂骨架随着落地的冲击力不断的摇晃,却没有散架或掉落下来,看起来很是诡异。
刚爬上树顶的蜘蛛现我已经下去了,又急忙调头往下爬。
我全身裸露的站在树下,冷着脸经盯着蜘蛛,我没有跑,因为我是个战士而不是懦夫。一个战士总是要时时刻刻不停的去战斗,去面对死亡,要是连遇到一只蜘蛛都要逃跑,那我将来还要拿什么去面对敌人,去变强,去向尤兰证明,我才是最强的战士?
所以,我根本就连想都没想过“逃”这个字。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我的右拳紧紧握着,一股浓浓的血色白雾从指缝间冒出。
而我却愣了一下,摊开手掌看了看,此刻他手里出现了一根粗壮的冰刺,比起以前的冰刺都要粗上许多。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不过我也没有时间多作细想,因为蜘蛛已经接近地面了。
蜘蛛在爬到离地面还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时,八条细腿同时一弯然后在树干上一蹬,便跃下来。
也就在同时,我终于动了。
我快速的冲向蜘蛛,然后纵身跃起,左脚又在旁边的树干上用力蹬了一脚,使身体拔的更高一些。我在半空中翻了个圈,正好掉在蜘蛛的背上,紧接着我立刻用手中的冰刺狠狠的刺进蜘蛛的头部里。
蜘蛛拼命的转来转去,想将我甩出去,可我虽然只剩下一只手臂,却紧紧的握住那根刺入蜘蛛头部里的冰刺,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
蓦地,我忽然大喝一声,右手迅脱离冰刺,紧握成拳头,狠狠的一拳砸在蜘蛛的头上。
“喀嚓”一声,犹如冰块碎块一样,蜘蛛的整个头竟被我这一拳打的全部碎掉。而头部里的液体也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被凝结成冰块,一块块的掉落下来。
蜘蛛的身体还在惯性的甩动着,我这回没有东西作支撑点,顿时站不稳被摔了下去,而蜘蛛也在我刚落到地上的同时轰然倒地。
我单手撑地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的抬起右手看了看,又抬头注视着蜘蛛的尸体片刻后便转身一步步离去。
我走了没多久,找到了两只变异生物和几个虫子国士兵互相搏斗死去的尸体。
我从其中一个士兵身上扒下衣服套在自己身上,抽出挂在裤腰带上的军用匕首看了看,又插了回去,然后才继续往前走去。
对于这些士兵的武器,我并没有拿走,因为我不喜欢用长武器,这会妨碍到我的动作,更何况现在又之剩下一只右手。
而且在和巨型蜘蛛战斗过后,我也知道了这些武器对那些变异生物的伤害还不如自己的身体,不如不要。
我一边小心戒备着周围,一边寻找着尤凡和瘦猴他们,原本我还有微型通话器能与夜枭和瘦猴通话,可是在和基因战士搏斗时,我的武器和那只微型通话器都已经丢失了,现在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
也只能期望运气好,能遇上夜枭他们,又或者让我捡回那只微型通话器,虽然我明知道这两种的可能性都很低。
林子里很静,没有鸟叫,也没有再遇到人或者变异生物,我一路平安的走过来,所看到的只有一具具死状各异的尸体。
我在林子里走了大半天的路程,终于穿出了树林,在前方不远处就有一座小镇,只是我确定,那里肯定已经没有人了。
果然,越是接近小镇,路边的尸体就越多,大部分都是被那些变异生物啃掉的人类尸体。
而死去的变异生物中大部分则是被人活生生的给撕裂掉,看来这些变异生物先是跑到这里攻击这里的居民和部队,等它们差不多,或者已经完胜时。
基因战士又赶过来了,结果又是一场惨战,由地上这些死状各异的尸体上可以看出,当时的战况是如何的激烈、残酷。
我徒步走进城镇中,镇子里到处是烟火弥漫,一辆辆轿车、卡车,甚至还有三辆坦克横七竖八的歪斜在路旁。
整座镇子已经被血染红了,每一步踩下去总会踩到一些尸体碎片,道路两旁的墙壁上都洒满了鲜红色的血液,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浆液。
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不过就算是地狱又如何?对我来说,见过的死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到都已经令我麻木了。
我面无表情的在城镇中穿梭着,左顾右盼的似乎想要寻找什么又或者戒备什么,只是我的表情太平淡了,淡到根本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
蓦地,我忽然停住脚步,右手落在腰间,慢慢的朝右边转过去。
在我右手边的一条叉路上,一个血红色的身影正摇摇晃晃的朝这边走过来。
又是基因战士,我的右手慢慢的抽出匕首,身体稍稍斜过来,进入战斗的状态。
可是这个基因战士仿佛没有现我一般,继续摇摇晃晃的走着。
我没有动,我还没有自信到向一个基因战士主动进攻,基因战士的破坏力和强悍的生命力给我留下了太过深刻的印象了。
况且我还有一个想法,源自那两个基因战士没有攻击我,给我的一种明悟。
我很想知道,这些基因战士是不是本能的不会攻击同类,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跟这些基因战士确实算是半个同类。
这个基因战士果然没有攻击我,而是摇摇晃晃的从我前面走过去。
我没有放松警惕,直到这个基因战士走远后,才将匕首插回去,看来我赌对了,基因战士真的不会攻击同类。
不知道老疯子见到这些怪物,会不会兴奋的几天睡不着觉的呢?我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个老疯子,他的疯狂和执着就连我也不得不佩服。
如果能带回去一个基因战士让老疯子研究的话...
我摇了摇头,马上把这个念头给甩出脑外,基因战士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他们个个都不是人,想杀死了他们,我或许还能办的到,要是想活捉的话就想也别想了。
我往那个基因战士远去的背影注视片刻后,才继续往前走去,我现在先要做的就是先离开这里,然后再想办法联络到夜枭他们,当然,前提是夜枭他们还没死的话。
一座硝烟弥漫,血腥扑鼻的死城,一个到处都堆满了尸体的地方,我独自一人,孤独的行走在这座空荡荡的城镇里。
不过,我从来都是孤独的一个人,一次次的从死人堆里爬起来,走出去。所以此刻对我来说没有特别的感受,我需要的只是努力让自己活下去,为了一个承诺。
有时候我甚至在想,这是不是在给自己找一个活下去的借口?就像单龙问过我,人为什么活着?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以前也许有,但现在我不知道了,只是因为活着而活着。如今我终于有了一个目标,就是尤兰的希望,我也有了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真是可悲,我连活下去都需要理由。
我在城镇中四处搜索着,在一间间民屋里搜刮出大量的虫子币,我不需要钱,不过现在也只有钱才能帮我活下去。
我不像夜枭那样到处有朋友,我只是孤独的一个人,所以我需要钱,在离开玔岛后找一个当地偷渡组织,帮我偷渡回华夏国。
我除了搜刮大量虫子币外,还换了一套普通的服装,我身上的军装太过显眼了,而且整件衣服都被血给染红了,一旦出去马上会被请去问话,这可不是我所希望发生的。
此刻,我正在一间房内找着这家人可能存放钱币的地方,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