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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当自然只有灰溜溜的走了,今天听到的消息实在是让他过于震惊,别说陈善仁不知道,就连沙当安排在陈氏集团里中层里面的那些人,竟然毫无所知。
“怎么了,是不是心中在气我刚刚过于霸道了?”
当小秘书来将房门拉拢之后,张然动了动胳膊,他想的是将手抽出来,殊不料他越是挣扎,陈心怡就裹的越是紧,直到张然的胳膊陷入到充满弹性的谷底,被两团大山紧紧夹住再也动弹不得,他才开口问道。
“不是,来,你坐嘛。”
此时的陈心怡显得异常乖巧,竟然拖着张然去她的位置坐下来,她自己则俏皮的坐在大班桌上,一双精致的腿儿从包裙下延伸出来,在张然眼皮子下晃呀晃呀,甚至她连高跟鞋都脱掉了,双方距离接近到一不留神那双脚丫子就会蹭在张然大腿上的程度。
是个男人都很难抵御眼前这份亲密,好在张然自我控制能力不错,咬牙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啊,怎样才能将整个陈氏集团的重心一点点的挪出大马。”
“不是吧?”
张然很是惊讶道:“你不会真是这样想吧?我刚刚只是说给那个沙当听的,其实......”
“我知道。”
这次轮到张然的话被打断了,陈心怡脸上带着笑,嘴角带着俏,“一定是沙当和他那个当副总统的老子,把我们陈氏集集团当成肥肉了吧?嗯,我就说他今天突然跑来献殷勤必定有鬼,陈善仁呢?你是不是把他的人头给我带回来了?”
“人头没有。”
张然缓缓的摇头,当他发现陈心怡脸上竟然一点意外之色都没有时,顿时暗暗为陈心怡的判断力而喝彩,想来他的一些手段,陈心怡即便不是猜到了,那也是通过他这会儿的表现得出了准确的判断。
“好吧,不过刚刚既然你已经承认是我的未婚夫,那是不是可以帮我处理一些集团的事情,嗯?”
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张然, 因为坐姿的原因,陈心怡弯腰下来,身上的军团套装却是被胀鼓鼓的胸部绷紧,那些密密的针脚像是快要承受不住压力,崩溃了一般。
当然,以陈心怡的身份,她买的服装要是会针脚崩裂,那才真是个笑话,估计真要是那样,陈心怡将衣服提回去换回来的赔偿,都够在吉隆坡风水最好的地段买一栋别墅住了。
“我可没有承认过?”
张然将双手在小腹上交叉放好,不疾不徐的说道。
“怎么没有承认,别忘了,我这个办公室可是有摄像头的哦?刚刚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证据。如果你不承认是我未婚夫,那为什么要替我对集团将来的工作作出判断呢?”
“哦?如果你要依赖录像的话,那你一定会伤心的,要知道凡是电子产品,那都靠不住。”
张然的话让陈心怡微微一愣,随后她就想到了原因,从桌面上跳下来,指着摄像头道:“该死的白革,你再偷看我的监控视频,我就要找人把你阉了!”
“白革说,他远在巴蜀,你怕是鞭长莫及,不过他会......咳咳......”原本正略显得意重复白革话的张然,却突地咳嗽起来,像是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呛到了一般。
这下子陈心怡反而是笑了,指着张然道:“怎么,是不是白革他说,他会很有分寸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嫂子嘛,不该看的他一定不会看?”
不得不说,陈心怡这种精确的判断能力实在是让张然惊讶,或许这就是人家做商人的天赋,在风险投资上这种精准的事前判断往往决定着庞大企业的生死存亡。
“如果你不是我未婚夫的话,又怎么会知道我早就有那个想法呢?嗯,我可是连在张叔面前都没有表露过......呀说起来,张叔不是去保释你了么?”
“我没让他进来。”张然说到这个倒是一点不自然都没有,而陈心怡却又抓住这点,逼着张然承认未婚夫的身份。
“你怎么说的好像自己是嫁不去一样,难不成你就真没人要了?”
“我想,你既然不愿意让张叔听到,怕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说呢,那就说吧,就这样,你坐着,我也坐着。”
陈心怡重新回到大班桌边做坐好,这次她挺直腰板,双脚也不乱晃了,双手平放在大腿上,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张然。还别说,当陈心怡老实下来之后,张然还真有些顶不住她那粘糊糊的眼神,清了清嗓子道:
“陈善仁又被我绑架了。”
这话刚刚一出口,陈心怡憋不住笑了,张然自己也笑了,他差点都想说,自己为啥要说“又”啊?不过还真是这么回事,堂堂的东南亚走私之王,在张然面前那就跟泥捏似的,想绑架就绑架,绑架了一次不够还来二次,求此时陈善仁心里的阴影面积?
“哦?他手里还有什么重要的资料没有交出来么?”此时陈心怡也认真起来,问道。
“不是资料,而是码头。”张然撇撇嘴,眼神投向刚刚沙当坐过的沙发,“他跟沙当之间的合作,并不是那么简单,其中还牵扯到.......”
“牵扯到副总统阿瓦隆对不对?哼,我早就猜到了,沙当算什么东西,一个小角色而已,真正的大鳄,怕是他老子阿瓦隆。”说着说着,陈心怡的本能让她跳下桌,在诺大的办公室里踱步起来。
看来陈心怡怕是早就已经有所预料,所以张然说出这些情况之后,她才不会如此沉静,张然也没有打算去惊扰陈心怡,只是看着她如同模特一般,在自己眼前来回走动,展现她标致的身材。
“我们有把握么?”
“什么把握?”
“将陈氏集团安全的从大马撤走,我可以容许百分之七十的损失!”
“你真的要撤走?”
“对!”陈心怡停下脚步,重重一点头道:“除非你愿意出手,帮我干掉阿瓦隆,不过你应该知道,以阿瓦隆的身份,除非是出现意外,否则那就会被定性为恐怖事件,而你的身份一旦暴怒,就会成为全世界通缉的对象,因为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你这样的杀手存在。”
“刺杀一个主权国家的总统?”张然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别说是去做了,就算是想都不可能,除非这是个战火纷飞的国家,否则刺杀国家级领导人,那是大忌,干这活儿的都是死士,无论是佣兵还是杀手,都不会接这样的活计。
“所以咯。”陈心怡耸耸肩膀,“况且光杀了一个阿瓦隆是没用的,他们也是一个家族,一个庞大的家族,一个阿瓦隆倒下了,还会有更多的阿瓦隆站起来,而那个时候,形势会对我们更不利。”
说到这里,陈心怡略微停顿了片刻,这才又道:“其实爷爷早就有撤资的想法了,这里再怎么好,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对不?”
陈心怡的话让张然一阵的沉默。其实在东南亚岛屿上生活的华人,他们的生存环境并不好。这些岛屿的原著民们早已经忘了远古时期他们对中国王朝的那种顶礼膜拜,而停留在大航海时代,西方殖民留给他们的记忆。
在这些低等的原住民心中,只有白皮肤的西方人是高贵的,他们从骨子和灵魂里畏惧有着白皮肤蓝眼睛的人种,而这种因为镌刻在基因里面的恐惧而诱发的变态尊重,让他们迫切的需要一个发泄的对象。
失去了古代辉煌的汉人,在近代都是被当成奴隶一样运输贩卖又或者是走投无论而到达这些岛屿的,先天上的缺陷让当地人逐渐的认为,华人是低贱的,是不如他们的,也是可以威胁的。
没有强权的祖国作为坚强的后盾,东南亚群岛上那种强烈的排华情绪始终存在,就连大马也同样发生过因为排华情绪而导致的暴乱,当时的陈氏集团虽然受到大马总统重视而没有受到冲击,可谁敢保证下一次呢?
所以陈心怡这么说,张然是相信的。
“如果你是坚持要撤资的话,那陈善仁是不是就已经没有意义了?”
“也不尽然,刚刚你不是说道了那个码头,是不是陈善仁告诉你,码头的实际掌控权还在你的手中?如果是的话,那我只想说,他一定是在骗你,你应该现在就去把他杀了!”
当陈心怡提及陈善仁的时候,张然并没有从她脸上看到太多的表情,好像说的只是一个外人,一个普通人,既不是亲人,也不是仇人,而让张然杀掉陈善仁,好像也就是杀了一只鸡样的随性。
其实张然并不喜欢这个时候的陈心怡,缺少了人味儿,哪怕就是陈心怡在提及陈善仁时,表现的怒不可遏,甚至是表现的歇斯底里,张然都觉得能够接受一些。
“他倒是没有这样说,真正掌握在陈善仁手中核心的东西,也是阿瓦隆和沙当竭力想要弄到的,并不是一个固定码头,而是陈善仁牢牢掌握在手中的那些走私线路,还有各个地方的合作伙伴,这些才是陈善仁真正的资本。”
当张然说完这些之后,就沉默下来了。
毕竟陈心怡也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内容,或许对于陈心怡来说,她首先需要搞清楚的是,陈善仁或者对她,对整个陈氏集团有什么好处?
“如果你还是坚持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去做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