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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雨翻了一下日历,7月14号。
李泽发来了10个信息问她过得怎么样,陆风还好吗。而路雨像平常一样忽略掉这些信息。
昨天晚上在小风的再三追问下,路雨只得说出他早在三年前已经被炸死的实情,外加上爸爸因为痛苦至极而选择离开的消息。
小风听完后并没有露出过多的表情,只是默默进了屋锁上了门,一直到今天早上还没出来。
我真是傻,为什么要说。路雨在内心里指责自己。
小风回来不就好了,现在告诉他他是一个活死人他会是什么感受?万一他想不开轻生呢?
一个死过的人应该不能再死一次了吧!
路雨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
路风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他穿着睡裤眯着眼走出来。路雨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怕昨天晚上的话会给她和弟弟之间带来隔阂。此刻的路雨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揣度着对方的心里,是不是非常生气。
“哎?姐?起这么早?”路风笑嘻嘻地看着她说。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路雨也笑了起来,她心中卡在嗓子眼的大石头落了下来。看来小风的心态没有被这个离奇的复活打垮。
“不是才10点嘛。”路风看了一眼表,一边挠着头一边说。
随着一声开门的声音,徐女士提着菜篮子回来了。
“哎呀,外面好热啊,我买了点排骨回来给你们两个炖着吃。”徐女士看到女儿和儿子似乎都很高兴,也露出了笑容。
“妈,姐,”路风收起了笑容,“我昨天晚上在屋里想了一个晚上,刚开始还在想你们是否是和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后来上了下网发现可能我真的比你们少过了三年。我现在是个什么我自己都说不好,不过如果你们会觉得被我带来麻烦……”
路雨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你是个正常人,是我的弟弟,妈妈的儿子。”
“好了,不说这些了。来,小风,你能帮妈妈切冬瓜吗?”徐芳女士走进了厨房,将买的排骨放到了切菜板的旁边,然后转身开始在锅里烧水。
“好!”小风干脆地答应了一声。
路雨拿着电饭锅在水池里淘米,现在她想着昨天晚上在秘湖酒店对李泽和艾薇的态度。作为朋友,他们两个也是为她好,自己的这种态度是否有些过分。
我应该找个时间向他们道歉。
接着她又想到了李泽,实际上她并没有对李泽失去感情,相反,在内心里她渴望和他重归于好。既然小风已经回来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伤心的了。
有那么一刻,路雨非常想给李泽打电话,但是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极力阻止她。李泽是一个警察,他肯定会对小风的身份追查到底,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她必须远离李泽。况且如果李泽知道过去的两年里她做过的事,肯定会对她大失所望。
我还是要和他保持距离。
“不如咱们去把爸也找回来吧,他是因为我的死走的,现在我复活了,咱们也可以把他找回来了。”路风一边切着冬瓜一边说。
“不可能了,他不可能回来了。”徐芳女士看着锅用失落的声音说,语气中能听到巨大的失望。
“为什么?”路风转过头问。
“因为,他又结婚了。”路雨替母亲把这个令她伤心的事实说出来。
咔!
就在路雨说完那句话的几秒后,切菜刀被重重地甩到了一边,她看到小风紧紧攥着自己左手的食指,闭着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红色的血液顺着手指流出来滴到地上。
“快,给我看看!”徐芳女士瞬间转过身拉过路风两只抱在一起的手看了一眼,闪电般跑到客厅,喊:“快过来,妈给你包扎。”
路雨感到头部一阵眩晕,她蹲了下来,想要擦一下地上的血迹顺便缓解一下眩晕感。
嗯?血呢?
她发现地上的血迹消失了!
刚刚明明看到小风的血液滴到了地上,为什么现在消失了呢?难道刚刚看花了眼?
“小雨,”徐芳女士在客厅大喊,“你快去超市买点棉花球,咱家没有了。快点!”
“哦,好的。”路雨赶紧起身,拍了拍脑袋,暂时先放下血滴的疑问。
这个小区中唯一一家超市是李大爷开的,地点是9号别墅。这座别墅是一个开广告公司的富商买的,但是他们一家主要住在别的地方,这里只在冬天他们来度假的时候才住,于是一层就租给李大爷开超市了。
棉花球,棉花球,
路雨一直小声重复着,她快速地扫视着四周,终于在有着生活用品标牌的架子上地方找到了。
李大爷正靠在收银台处听着收音机,一双拐杖放在门口,一脸惬意。他在三年前的爆炸中失去了一条腿和右半边脸的皮肤。现在张大爷的所有商品都给小区人八折的价格,因为他觉得三年前那场爆炸是自己的责任。
“李伯伯,这盒棉花球。”路雨站到了收银台前。一般顾客来交钱时,李大爷会随意聊一句,大部分是他对最近新闻的评价。
然而这次他却没有,只使用怀疑的眼神看了路雨一眼。这让她有些不舒服,但是路雨管不了这么多,她得赶紧把棉花球送回去。
正当路雨要离开时,李大爷突然抓住了她的胳膊,力气如此之大以至于她叫了一声,“小风死的时候我就在附近,我看到他被大火烧死了,他不可能活着出来。”
李大爷的眼神如此阴暗,让小雨感到一阵恐惧,她赶忙逃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她似乎看到了薇薇和李泽,但是并没有时间和他们打招呼。
回到家时,路雨发现家门是虚掩着的,她轻轻地打开门看见梅阿姨正带着两个居委会的阿姨坐在沙发上喝茶,小风则宅在一旁吮吸着手指。气氛十分凝重。
“怎么了?”路雨将棉花递给徐芳女士。
“我就说白了吧,小雨。小风不能呆在这里。”梅阿姨面无表情地说。
“我昨天已经说了……”
“我知道,我听见了。但是有人举报说听到你们谈话了,小风根本就不是整容那回事。”梅阿姨吸了一口茶,发出了很大的声音。“小风不管是人是鬼,他的存在已经给小区内带来恐慌。有人反映晚上都不敢出门,因为听到了怪异的声音。”
“胡说,小风昨晚就没出去。”路雨用愤怒的声音说。
“我知道,我定了你们一个晚上。但是这足以说明小风给居民带来的心理上的恐惧。按照你们的说法,他在哪个城市说法就让他回哪里去吧。”梅杏芳女士犹如一个贵妇一样翘着兰花指放下了茶杯,扭了扭自己臃肿的身子。
“梅,不管小风从哪里来,他现在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他今天早上还把手切了一个口子,他不是什么鬼怪啊。你不能赶他走吧。”徐芳女士有些着急,她给儿子包扎完后说。
“听着,”梅阿姨摇了摇头同时吸了吸鼻子,“就是因为看着他是一个正常人外加上咱俩是好朋友我才没有报警,你敢带着小风验证身份吗?你家对门甚至希望你们一家都赶紧搬走,但是在我看来小风离开就行了。”她斜眼看了路风一眼,露出了不屑的目光。“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傻,这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东西你敢留他在家?”
“你给我滚出去,我不许你这样说!”徐芳女士站起来指着门外,她的脸因为暴怒而变的通红,眼睛里也充满了血丝。
“徐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小心我……”
“好了,”路风喊了一声。“你们别吵了,我明天就走,去找我爸。”
“那是最好,24小时之内离开。”梅杏芳女士迅速站了起来,脸上的赘肉摇摇晃晃的,“我们走。”她带着两个居委会的跟班扭着屁股趾高气昂地走了出去,同时重重地关了一下门。
徐芳女士的泪水犹如溃了堤的河流一样涌了出来,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坚强的女人终于忍受不住了,她隐藏了三年的情感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自己失去了儿子却为了家庭不能显示出脆弱的一面,如今儿子回来了却要再度失去他。
“没事的,妈妈。我也想了,我这样是死是活的不知道的生物,在这里呆下去对我自己也不好。,我可以向你们故事里一样,去其它的地方用一个新的身份生活。”路风轻轻搂住母亲静静地说。
路雨看着这一幕,不断思考着自己是否做错了,突然她注意到母亲讲小腿向后翘了起来,一个红色的东西在向她脚踝部位的皮肤里钻,那个东西不断地蠕动,像一条蠕虫,最后一下钻了进去。
“妈!”路雨喊了一声。
“怎么了?”
路雨没有理睬她,蹲下把她的脚拉到自己的面前,发现刚刚红色东西钻过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红色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