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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莽虽然同样没有学过武技,但是黄玥教官教习过一些简单的拳脚,加上终日以顽石练拳,已然比寻常学徒厉害的多了。
他运转十方盾,防备对手的阴招,一记左勾拳直击面门,右手蓄力于腰间准备在对手抵挡左拳是一击碎喉,之后就是随意蹂躏!
陆离神情严肃,紧紧盯住对手,心中盘算,看对方的速度与力量确实惊人,但是硬抗几下没有问题,那么关键就是怎么克敌制胜了。
牛莽一拳运足五分力,在冲到陆离跟前一拳毫不留情地击打出去,厚实的触碰感令人心情愉悦,眼前这个胖子果然蹩脚,毫无招架之力。
另一拳运足九分力,直击咽喉,同样击中,耳边似乎传来骨骼碎裂的声音,以及那个胖子嗯嗯啊啊的求救声,只是拳头顶端似乎隐隐有五彩光芒出现,难道自己无师自通了什么神技?
陆离初见牛莽攻击,还是吓了一跳,无论是速度和力量都远超以前监狱里的那些囚犯,一时间身体竟然来不及反应。
在拳头即将击中自己面部的时候,术随心转,以迅雷之势覆盖到了即将被攻击到的位置。在击中的那一刻非但没有任何不适,跟好像有一丝丝的内力被龟甲术吸收进体内。
紧接着就是第二拳,同样心意一转,龟甲术分毫不差地覆盖到了受攻击的位置,再次吸收了一点点内力。心想这龟甲术神了,刚想反击,身前哪里还有人影。
牛莽一击得手,习惯性地收身后撤,却见那胖子老老实实地吃了自己两拳,依旧是纹丝不动,只是反应速度只是比寻常人快了一点点,哪里及的上自己。只当胖子皮粗肉厚抗揍,当下不再顾虑,再次冲了上去。
比武场上就看见一个一场彪悍的光头吗,围着一个手脚乱舞,左摇右晃的胖子,以摧枯拉朽之势,噼里啪啦地一顿猛揍,拳、掌、肘、膝、腿,锤、劈、撞、顶、踹……
光头越打拳法越顺,速度逐渐加快,胖子每次防御总会慢个半拍,毫无还手之力。
看台上的叫好声一浪高过一浪,在收盘前最后几秒,大部分的人都投入的全部身家,看见牛莽占据绝对上风,自然情绪高涨。
竹霸看到不忍再看,偷眼瞧了瞧如同仙子般的林宛白,小声问:“林药师,俺做出血丸子了,要不要喊个暂停,让陆离吃了再打,这样子打下去,他能扛的住吗?”
林宛白神色如初,摇了摇酒葫芦,听到里面还有大半瓶,这才心满意足地换了个坐姿,“不急,他在适应,时候到了,你再帮他喊暂停。”
在一旁的林药园长只看得摇头晃脑,一脸喜气洋洋,也不知道喜从何来。
监狱长办公室里的零号毫不在意显示屏上被打得风雨摇曳的陆离,反而拿着计算器在计算着什么,算了半天,把计算器一扔,点着一根手卷烟,舒舒服服地吐了几个眼圈,自语道:“将近三亿,这下地煞区的人一大半应该倾家荡产了,可以启动第二步了。”
比武场上,陆离果然如同暴风雨中的小白莲,承受着看着疼其实如同挠痒痒的攻击,心中乐开花了。
“这下发达了,这秃子的拳力少说也有几百斤,打身上跟挠痒痒似的,关键是每一拳下来好像内力都有增长,可比日常修炼强多了,而且好像能看清他的攻势了,之前是慢他半拍,现在估计慢了有四分之一拍,再适应一段时间,估计就能击中他了。”
牛莽一开始打的很舒畅,简直是人形沙包,打起来比那块顽石可爽多了,但是越打越感觉不对,眼前的胖子摇摇晃晃却总也不倒,身上被击打的地上也是只微微泛红,更诡异的是每次击中的地方都会有五彩光闪过,说不出的妖异。
特别是自己的内力好像在慢慢流失,龟甲术虽然一直开着,但是不承受攻击一般不会有损耗,这内力怎么会少,难道是幻觉?
半个小时就在这噼噼啪啪中过去了,擂台上那个胖子总在摇曳,总也不倒,连叫喊都不曾叫喊一下,那个牛莽拳拳到肉,甚至噼啪作响,看起来很用力,但是怎么好像完全没有起到半点攻击的效果。
小部分观众也喊累了,疲倦地坐下,心中隐隐有一种恐惧弥漫出来。
一小时过去了,场上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叫累了,开阔的演武场,上万名观众,居然变得静悄悄的,场中噼噼啪啪的声音在扩音效果下显得分外诡异。
在这一片安静中,一种名为莫名恐惧的情绪逐渐蔓延,逐渐恢复理智的观众,这才回想起来,如果这个叫陆离的人不败的话,那后果……
陆离感觉很好,前所未有的好,从最初只能站在原地挨打,变为现在的能跟上节奏,缓缓移动步伐,十拳中也能防中个两三拳,更为关键的是,骤风暴雨的攻击现在变得清晰起来,甚至连牛莽快速移动中飞溅出的汗水也能清楚的看到。
身体在适应,一种名为格斗节奏的东西在体内慢慢苏醒,不仅如此,内力灵蛇也在体内蠢蠢欲动,似乎在怒吼,为什么不使用武技,我要揍死那个秃子。
与神色越来越轻松的陆离不同,牛莽光秃秃的脑门上细细密密的汗珠持续渗出,仗着天生神力与奇妙的拳法倒是不至于力竭,但是越打却是越心慌。
眼前这个胖子正如沙包一般,不对,即便是铁沙包此刻也应该被打碎了。硬要形容的话,就像是凭空练拳一般,每一拳打在空气中,空气可不会被打坏。如果不是厚实的肉感和啪啪作响的声音,牛莽真以为自己是在凭空练拳。
更恐怖的是,这个胖子从最初只能被动挨打,到现在竟然能逐渐跟上自己的节奏,偶有几拳甚至差点击中自己,无比诡异,难道这家伙在比武中还能临时提高战斗技巧不成。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整个演武场依旧是“啪啪啪啪……”连绵不绝,除此之外鸦雀无声,空旷的演武场内似乎隐藏着一头上古凶兽,正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观众席,伺机而出。
“嗝!”一个不算响亮的酒嗝清晰地传遍整个场内,胆子小的只觉得下身一紧,某种热流差点喷涌而出,甚至已经渗了几滴出来。
林宛白已经喝了大半壶美酒,轻声打了一个酒嗝,微醺的眸子瞟了瞟赛场,清冷地说了一句:“差不多得了,再给你半个小时,不然今天晚上的庆功会你就不用参加了。”
声音不大正好能传到擂台上,牛莽一听愣了楞,什么情况,庆功会,自己虽然也仰慕林宛白的仙姿,但是自知癞蛤蟆与天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难道今日时来运转,虽然依旧不敢相信,但是清晰的声音依旧萦绕在耳边,手上力道再次加重几分,刚有的疲惫感一扫而空,颇有厚积薄发的意境。
一众听到这句话的观众,犹如强行打了一针兴奋剂的病鸡,听到林仙子为牛莽加油鼓劲,这才明了。
“原来牛莽在逗弄那小子,怪不得了!”
“我就说,牛莽一拳足以开山裂石,今天怎的轻飘飘的跟个娘们似得,原来是拿这胖子练拳啊。”
更有甚者激动地站起来,喊起口号:“打死他!打死他!”
现场一大半吃瓜群众紧跟着也站了起来,合声喊道:“打死他!打死他!”响亮的声音一扫之前的沉闷。
唯有一小部分武道入门的人感觉情况不对,牛莽看似凶猛但是奈何不了陆离,而陆离看似被动挨打,但是动作比之最初明显有节奏的多了,隐隐有翻盘的迹象。想到这里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再看看自己空荡荡的账户,有一种大事不好的感觉。
陆离同样听到了那脆生生的声音,忙里偷闲瞟了一眼坐在前排的林宛白,这一看不得了,美目微微迷离,清秀娟丽的脸上微微泛红,就是白皙的天鹅颈也有一点粉色弥漫,一副酒喝多了燥热的迹象。
特别是四目对视的时候,好像林仙子小小地抛了个媚眼,他只觉得一个激灵从下到上,又从上到下,体内雄厚的内力宛如被点燃一般,一股原始的欲望直冲脑门,再而化作凶蛮涌上心头。
最诱人的美,是清新仙子坠入红尘的美。这个道理陆离明白,再加上之前林仙子为自己做的种种,如果还不能明白她的心思那这二十年的阔绰恶少真是白当了。
想到这里,想到那句,“再给你半小时!”他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怒目圆睁,青筋爆起,张嘴吐出一个“呔”字,好一个不发怒弥勒佛笑呵呵,一发怒金刚开眼震天雷。
他肥胖的身子突地缩小半分,一手挡住早已看破的披挂手,一脚挡住同时踢过来的撩阴脚。一只肥嘟嘟大手直冲向前,中间更是变掌为拳,穿过招架用尽全力一记冲天上勾拳,内力灵蛇如有灵性,随着拳势一同上冲,借着拳部的龟甲,散发出五彩光芒,加持了至少一倍的力道。
只听“嘭!”一声巨响,牛莽两百来斤的身体冲天而起,飞出数米,“啪嗒!”一声平铺在了金属台面上。
现场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安静,那只看不见的巨手再次掐住了无数叫唤的公鸡的脖子,恐惧又一次弥漫。
刚才数个膀胱肿胀的群众只觉得下体一紧,而后微凉,又是几滴顽皮的液体渗透出来。
“他……他把牛莽打飞了!”
“那个胖子开挂了吧!”
“骗人的吧!他……他……居然在笑……”
几个被吓傻的围观群众,情不自禁地胡言乱语起来,更多的人只是呆滞地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怎么可能,一个被打了两个小时的人,不仅完好无损,还能一拳把对手打飞,这难道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