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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继续留在故宫了,跟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我就急匆匆的离开故宫。
在故宫的红墙外一边走着,我一边掏出电话。“杰克,东西到手了。”
“唉,好吧。我知道了。我担惊受怕的日子开始了。”
“别这么沮丧,乐观点。”
“你逗我吗,能乐的出来吗?”
“那啥,你给胖子去个电话,核实一下东西的真伪,别让越南人骗了。花天价买个铁疙瘩回来。号码我发给你。”
“好吧。真不想和那个野蛮人打交道。萧婷好吗?她在工作组吧。”
我不想打击杰克。我已经对萧婷死那条心了,看情况,杰克还没彻底死心。
“她在医院,不,她没事,她在医院里照顾一个病号。对,就是刘班长,腿瘸了。”
这通电话还没打完,另一个电话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曹明哲的电话。我赶紧挂断和杰克的通话,接起了曹明哲的电话。
“小张,我们这边已经准备出发了,你直接去罗布泊吧,我们在那里碰头。”
“好,我马上走10,。罗布泊见。”
挂掉电话我直奔医院,去向周队长道个别。无论我能否从罗布泊回来,我想,这也是我们最后一面了。
病房里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和周队长的几个家属,我只认识周队长的女儿。
“小张,过来吧,我爸在等你。”
我走进人群,才看见周队长脸上扣着氧气罩。看来情况很不妙。
周队长看见我笑了笑,似乎我才是他临终前最想见的人。
周队长吃力地挥了挥手。我身边的人向后退去,直到退出病房。周队长才满意。
他把氧气罩拉下来一点,虚弱和含糊地说:“要出发了?”
我赶紧走近病床,蹲下来说:“是的,我今天就走。曹明哲刚给我的电话,要我直接去罗布泊和他们会合。”
“这话我没跟国林说,我想说来着。可是看到他的状态,我觉着他能回来才是最重要的。目前看来,我当初的判断是正确的。我可以跟你说
,我觉着你能做到这件事。”
很明显,周队长要做临终遗言,而且这事很隐秘,连他的子女都不让听见。
“把那块铁拿回来。”说完这几个字后,周队长眼睛盯着我,脑袋似乎都有点向我这边倾。我知道。这个动作对他来说几乎是竭尽全力的。
一瞬间,我觉着周队长出现了幻觉,或是糊涂了。那块铁在曹明哲手里,至少在工作组驻地。而宋贵龙带下去的是一块仿制品。
“周队,那块铁在曹明哲办公室里。我前一阵子还见着来。你放宽心。”
突然,周队长的一只手抓住我肩头。“那块铁被宋贵龙带下去了。军方和科学院手里的都是仿制品。小张,把那块铁拿回来!那块铁是从我
手上丢的,这事让我饱受煎熬。我不可能下去了。只能寄希望于你。答应我,把那块铁拿回来!”
“我...好的。我一定把那块铁拿回来。”
我的脑子是懵的。完全没理解和消化这个信息,只能懵懂的应承着。我不忍看着一个我尊重的,又对我有恩的人死不瞑目。
就像蜡烛燃尽最后一滴蜡油冒出的火花,周队长在听到我这句话的瞬间松开了手,整个人失去了灵魂般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但是他的脸上有
安详的表情。
“大夫!”
随着我的喊声,病房里一下子涌进来一群人。我几乎被无数只脚踩着挤出了病房。是的,我的鞋上全是脚印子。
“对不起。”我对周队长的女儿说。
“不怪你,他挺到今天就是为了等你,和你说一句话。应该很重要吧。能够让他没有遗憾的走,也是我们做子女的一份孝心。我们要谢谢你。”
坦率的说。我也认为周队长走得没有遗憾,从他安详的表情就能看出来。可是,他把遗憾和困惑留给了我。
混混噩噩的回到酒店订飞库尔勒的机票,订的头等舱,兜里揣着近五万块钱还没花,亏死了。
幸亏先订的机票,没急着退房。最早的飞机是明天早上的,这要是退房了,还得重新登记入住,麻烦死了。
订好机票我就打了个车去三里屯。得把兜里的钱花掉,别揣着几摞纸下去,到了罗布泊地下,兜里的钱也就是些纸。还不如手纸,擦屁股都
拉得慌。
在车上我就跟司机说了,只是喝酒,找个安静点的酒吧,别太闹。我现在这状态,太乱的环境能把我弄疯了。
出租车司机意味深长的瞄了我一眼。“一个人?泡妞?”
我冷着脸说:“就喝酒,明天上刑场,今儿晚上灌醉了挨刀没感觉,没痛苦。”
那北京哥们笑着说:“你真逗。”
我第一次把脸转向他。“你看我像逗你吗?”
我在酒店订机票的时候,前台小姐就瞅了我一眼,然后一直低着头,连瞄我一眼都没有。不过我看的出来,她很紧张,给我写单子的时候,
手都是颤抖的。
我当时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离开酒店的时候,从玻璃门反射的影子里,我看见了自己的脸。是一张死气沉沉的脸,不但脸色发灰、发暗,
脸上更没有丝毫表情。我对着玻璃门挤了挤,想挤出一点表情,可玻璃门反射给我的是一张僵硬变形的脸。
出租车司机瞅了我一眼,顿时,整个人和整辆出租车同时抖了一下。我看到他握方向盘的手都变白了,他的脸色是什么样子就可想而知了。
也活该他倒霉,我们正赶上车流量高峰,车堵得厉害。他开车那表情就跟上坟似的。目前我这张脸,自己看着都瘆的慌,在别人看来,铁定
揣刀子捅人的主。他没跳下去跑了都算胆儿肥。
“哥啊,三里屯好点的,不乱的酒吧消费都挺高。”司机硬着头皮跟我搭讪,套我的话。
“钱?对我已经没意义。我这兜里还有几万块钱,今天花完了明天好上路,不用替我省钱,找我满意的地儿就行。”
司机听我这话才长吁口气。估计刚才他有随时跳车而逃的思想准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