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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摇摇头。“能说的明白些吗?”
“可以。”杰克身子往后一仰,脸又隐藏在黑暗里。
“不过我先做个声明,我们只是推测,具体的试验目前还无法进行。模型毁掉了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我们正在收集数据,在那一次能量释放现场收集数据,为以后可能的实验做准备。”
听到推测这个词,我一下子想起了曹明哲,他管这个词叫猜。怎么美国佬也跟我来这套,全靠蒙啊。
“别说得这么含蓄,不用可能,你们铁定会有后续试验来搞清楚这啥能量矩阵。这名字挺高大上的,谁给起的?能量矩阵?管啥用的?”
“我先说说我们能确定的。这个能量矩阵的作用是收集或汇聚能量的一个设施。”
“停。把能量收集到哪里?”我马上喊停,杰克的解释说不过去,漏洞太大。“我承认我铺子让雷劈了,看起来好像你说的那么回事,可结果是让雷劈的渣都不剩,一把火全烧光了。能量呢?收集哪去了?”
“是的,应该有一个能量储存器。在这个能量矩阵内部或下面,应该有一个储存能量≦,的设备,比如大型蓄电池。当然这只是个比方。能量矩阵只是用来汇聚能量,接收器应该很强大,不会在巨大能量进入的过程中损毁。还应该有强大的冷却系统,否则,能量矩阵会变成一个大熔炉。”
杰克说到能量接收器的时候,我的脸色就变了。即便我的脸在酒劲下,和透过酒杯内红酒的灯光照射下,已经分不清是酒红还是脸红,但是我脸上神色的变化和肌肉止不住的扭曲,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像个怪物。
我面部表情的变化当然瞒不过对面的杰克。他的脸突然从黑暗里跳出来。“张。你知道什么?你有什么瞒着我?”
有,当然有。
一紧张起来,我的喉咙习惯性的发干,咽唾沫都无法浇灭喉咙里的火。必须要弄点喝的,否则喉咙里的火会把我点燃。
杰克这里似乎除了酒没有别的喝的东西。在酒柜前,我又灌下一大杯红酒。喉咙里的火熄灭了,心里的火却燃起来。酒劲上来了。
我的眼前飘着一块铁!也就是永生之门的钥匙。
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什么东西,能在雷电和堪比核爆的爆炸中安然无恙,我认为,那块铁一定能做到。如果它做不到,就没有别的东西能做到。
酒劲没有让我失去思考能力,反而像注入了一针兴*奋*剂,如刘班长附体般拥有了强大的空间想象能力。
那块铁的上方,是一大片丛林般的雅丹地貌群。周围则是一望无际的水泽湿地。
空气中水汽弥漫,以致数米外就看不见人影。太阳在更高处灼烤着这片大地和水泽,但水汽却不是被阳光蒸发起来的,它来自地下,从无数个直径近一米的管道中涌向地面,形成一根根冲向天际的水蒸气柱。
水蒸气柱在高空迅速凝结成云,风起云涌间天都变成黑色,乌云厚的像要压向地面。
‘咔嚓’一道闪电划破黑天。不。是无数道。无数道闪电同时出现,其场面之壮观无法用语言描述。闪电同时击向水泽湿地中心的雅丹地貌群。而雅丹地貌群就像一个过滤器,无视可摧枯拉朽的巨型闪电柱穿体而过,击中了它下面的那块六边形铁。
那块铁瞬间变的如熔炉里的溶液,但只是颜色,它黑色的表面变的赤红如血,但仍光洁如故。就好像熔炉里一块无法烧融的顽铁,像太上老君丹炉里的孙猴子。那块铁内在的纹饰却一下子鲜活起来,如浮雕板显现出来。
巨大的能量通过这块铁被导入地下,在某处被储存起来。
水。地下湖冰冷的湖水翻涌着淹没了这块铁,但是湖水永远无法冷却那块铁。因为这是一个周而复始的过程。巨量水蒸气永无止境的蒸腾而起,从无数个直径近一米的通气口冲向天际。再一次形成黑云暴雨和闪电。
之前在罗布泊和客家人山谷地下,看到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样在我眼前闪现,很多谜团和不解突然豁然开朗。
特别是让我无法理解的水,无论罗布泊还是客家人的地下溶洞,都有庞大复杂的引水系统,大量的水永无止境的灌入地下。当初这个问题像一个谜一样让所有人难以理解,但是,在杰克这个若不经意的提示下,一切都明朗了。至少那块铁和地下引水系统,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无法解释的了。
我没有转身,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酒柜前。我的眼前不是被设计成欧式风格的吧台和酒柜,而是罗布泊和客家人山谷的复合体,有相同和重复的地方,也有决然不同的设计风格,但是,我没有一丝混乱,我可以很轻易地把他们区分开。让它们在我大脑里任意流淌,在我眼前任意变化组合。
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一张脸,是一张白种人的脸,是的,是杰克。不知什么时候,他转到我面前,站在吧台内,隔着吧台紧张的看着我。
“张,你的状况很不好。是什么刺激到了你?我的话吗?还是别的。”
这情况要搁以前,一个突然出现的脸和分散我精力的声音,完全可能使我眼前的景象坍塌。可是今天没有,我隔着眼前的一切(雅丹地貌群、铁、和大量的水,是的我眼前最多的就是水,地上和地下都是。)看向杰克。
“认识刘班长吗?”我语气恢复了轻松,我想已经很难再有什么再让我震撼了。“你应该见过,但不一定有印象。你躺在直升机上,我在下面和一个军人差点干了一架,对就是他,回来后在我铺子里让我废了的那个。”
杰克慎重的点点头。“我当然知道,我有他的资料和照片。”
我学着当初刘班长的样子,把眼前的物件一样样扔出我的视线。刘班长有用手握的动作,我没有,采用了刚学会的滑手机触摸屏的方式,用一根食指点在一个物件上,轻轻一滑,这个东西就飞出我的视线和大脑。
我眼前是一个立体图像,好像全息影像似的,每一件东西的位置不同,不但平面位置不同,还有纵深差距。我的手就像采茶娘的手一样在杰克眼前飞舞。我能看见杰克的脸色很难看。
“我还知道有一个人有我这个能力,对,就是刘班长。”挥手驱散了眼前的影像,我对杰克笑了笑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