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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五章 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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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喊了一声黄海。“这里面什么东西?”

    “不知道。只知道是你的东西,送货单子在箱子上。”

    箱子上有一个大信封,我打开一看,是我订的沙盘模型和一份账单。走之前我跟厂家核定过最后一批沙盘模型,也交了订金。目前货送来了

    ,我又为尾款担心起来。瞅了一眼在柜外面嘀咕的黄海和欧阳剑,看来诓欧阳剑同行是个明智的决定,有这么个土豪撑腰,钱的事可以少费不

    少心思。

    看欧阳剑好歹消停了,我忙转身出了铺子。外面还一院子人,胖子见了萧婷就甩手去二人世界了,这些人还得我安排个去处。我这里指定住

    不下这一摊子人。

    出了铺子我就直奔曹明哲去了。刚才客家人和欧阳剑一触即发,他就坐唐语默身边,就这么冷眼看着,连劝的意思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知

    道打不起来还是成心想看热闹。

    “老曹,你怎么来了?不是跟那帮香港人一起走了么?怎么又和客家人掺和在一起了。”

    “你这话说滴,怎么叫掺和。”曹明哲给了我一个白眼。“香港人不要我,军方对我也不完全开放,我两边受气。受那气做啥咧,我就走咧

    。我还惦记老萧滴闺女,北盘江我熟,就过去把他们接过来咧。”

    我眼睛四下一踅摸。“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组团吃我来了?”

    曹明哲笑了。“你小子土财主啊。这么大买卖。一时半会儿吃不穷。”

    我心说你那是不知道我欠的一屁股债。我用眼睛瞄了一下一直跟在我身后的越南人,然后投给曹明哲一个不解的目光:为什么把他带来。

    曹明哲看懂了我的眼神。但这个问题让他沉默了,脸上的笑不自然的僵了一会儿,还是让愁苦取代了。

    “我们都要去,无论是在罗布泊,还是在客家人地下溶洞觉醒了某种属性的人。都有必要参加这次行动。”曹明哲长长的吐了口气,语气消

    沉、索然之极,似乎在喃喃自语。

    “为什么?”我等不及他酝酿感情。对这种把话说一半留肚子里一半,吊人胃口的行为我非常痛恨。尽管我有时候也会这么做。

    曹明哲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垂下目光专注地盯着手上的一个茶杯。

    “觉醒者终生不能离开觉醒地。当然,不是像黑曼罗那样寸步不离,而是不可以长时间离开,否则会失去觉醒的能力和异于常人的寿命。除

    非他把自己藏起来。”

    “藏起来?”我不解的问。“藏哪里?”

    “你不会喜欢,那里比地狱更难熬。在欧洲有这么一个地方。不过没人能进去,也没人喜欢去。我当然没去过那地方,但是我知道。”

    曹明哲说这话的时候,若不精心的抬起眼皮看了看我,停留了一小会儿时间,眼珠子左右转了转,然后继续垂下眼皮,盯着手里的茶杯出神

    。很明显。他在示意我有些话不能在这里说。

    “哦,还有一个老熟人也来了。他是军方和工作组的联络人。”曹明哲突然放下茶杯,冲我的房间招了招手。

    “工作组?什么工作组?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到我这里来?”我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我的命运似乎又要和某种不情愿的行动联系上了。

    “全称叫罗布泊科学考察工作组。目前正在筹建中。这次考察活动的主导方不是军方,但是因为工作组人员成分复杂,军方会在工作组组建

    过程中。参与人员考察和把关,将来的安全工作,也主要由军方负责。所以,目前派一个联络人过来很重要,也很有必要。你说是不是?小刘

    。”

    曹明哲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故意放大了声音,但明显不是对我说的,我不姓刘。

    我很无奈的把脸转向我的房间。在得到黄海报丧般哭诉的一刻,我就有思想准备自己的房间里睡的是别人,尽管我更愿意我床上睡的是别人

    的老婆,而且另一个人是我。对此我曾诅咒般意淫过睡在我床上的那个人。

    但是当我看见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的这个人的时候,曾经的意淫化为了魔鬼,我觉着我整个人都变成魔鬼了。我想杀人!

    “你他妈给我过来!老子今天不灭了你跟你姓!”

    出现在我房间门口的是刘班长。在我这声怒吼声中,刘班长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整个人似乎被点燃了。

    点燃他的不仅是我的吼声,更有我的行动。阿玛尼西装被我瞬间抛向半空,领带摔在越南人脸上,浅蓝色衬衣扣子都没解,直接被我撕开,

    狠狠地摔在地上。

    “强哥,这是不能全怨我,你怎么不替我想想。这些年来我也在做噩梦,可他妈谁问过我?你们每个人都想尽办法回到那个噩梦的发源地,

    去了结这个噩梦。可我呢?没能力也没渠道回去,你和萧队长从我那经过,我能给的帮助都给了,可你俩没一个人愿意帮我。我只能靠自己!

    这怪我吗?!”

    刘班长声嘶力竭的喊着,声音里带着哭腔,通红的眼睛里滚出泪滴。

    “少他妈给我装逼。老子说过,你的命是我的,以前我不允许你死,现在我改主意了,今天我就收了你这条命。”

    被一个信任的人,而且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人出卖,本就是一件极其悲哀的事,如果被这个人连续两次出卖,这种悲哀足以化为无边的怒火

    。此刻我已经被怒火点燃,愤怒的我如失去理智的野兽,怒吼着向刘班长扑去。

    一个当过兵的人,尽管只是工程兵,但军人的血性让刘班长同样怒不可遏。他一把扯掉身上的一件套头衫,露出浑身腱子肉的古铜色上身。

    嚎叫着向我冲来。

    “老子不怕你。我能打倒你一次,就能打倒你两次!打你丫的,不信打不服你。”

    我的眼睛里只有刘班长,耳朵里各种纷杂和惊叫声直若不见。只有怒火和更大的怒火。

    但是一个无法滤去的声音还是传进我耳中。

    “哎,磕上了。强子,小心他左手拳,别让丫贴上,踢他,踢死他。”

    “这一个身高有优势,一个肌肉发达,有得打。草,别他妈挡着我,前面那谁给老子蹲下!”

    满院子声音让胖子这么一嚷嚷全静下来了。

    我心里那个气啊。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