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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陈凡无奈的招招手：“过来坐下吧！”
“哦。”林小倩飞快的跑到沙发旁边坐下：“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呃……”陈凡无语的看着林小倩：“女人都是骗子……”
“我是很认真的哦！”林小倩跳起来，飞快的跑到一边泡好咖啡端到陈凡面前：“老公，来喝咖啡。”
“噗！”陈凡吓得浑身一哆嗦，一口咖啡喷到桌上：“你不要瞎叫，我都让你吓死了！”
“就是随便叫叫嘛，你怎么这么老土……”林小倩小声嘟囔着，笑靥如花看着陈凡：“凡，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还是直接叫我陈凡吧。”陈凡面如土色放下咖啡杯：“我们的定位你一定要找准确，就是雇主和客户的关系。”
“可人家付不起酬金嘛。”林小倩眼珠一转：“要不我们再谈谈分期支付的问题？”
“先挂在账上吧。”陈凡无语的结束了这个话题：“我们说点正事吧。你这么一搅和，把我带沟里去了。”
“哦。”林小倩收拾心情，乖巧的做到陈凡旁边，不敢再打乱他的思绪。
“现在的关键，是弄清楚什么人、因为什么事要搞这个丁行长。”经过刚才的打岔，陈凡的大脑又飞快运转起来：“是丁行长的宿敌，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比如说……”
他看看林小倩：“跟你一样也是个替死鬼？”
“你怎么这么说人家？”林小倩不满的扭了扭腰肢。
“这么说吧。”陈凡正色看着林小倩：“丁行长手里，必定有着很大的银行融资项目？”
“那时自然了。”林小倩点点头：“他是负责贷款和融资业务的，手里有着极大的权限。你说会不会有人眼红他的权柄，所以想把他搞下去取而代之？”
“不太像。”陈凡摇摇头：“这么搞那个姓丁的，明显是跟他有仇啊……”
“仇人？”林小倩仔细想了想：“老丁性格倒是不错。除了贪财好色、没有太大的毛病。说到仇家，我觉得可能性也不大。”
“那就是他的合作伙伴出了问题？”陈凡想了想：“银行最近有什么大项目是丁某人经手的吗？”
“没有。”林小倩想了想，坚定的摇摇头：“这些内幕情况，我都是知道的。”
“这么说吧，姓丁的在清河市最大的客户都有哪几家？”陈凡换了个问法。
“最大的啊，那就是搞外贸的冯家咯。”林小倩不假思索的说道：“冯家是华表银行在清河市的最大客户。他们的生意做的很大、魄力也很大。到现在为止，冯家在华表银行的贷款已经超过了一百亿，每年的利息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至于其他几家大客户，虽然规模也不小，但是跟冯家比就不够看了。”
“冯家。”陈凡无语的摸摸下巴：“古话说的好，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怎么，你跟冯家很熟吗？”林小倩有些诧异。
“不熟。”陈凡含混的一带而过：“那姓丁的在中间拿的必定也不少了？”
“那肯定啊！”林小倩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都是业内公开的机密，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互相不揭穿罢了。前前后后，老丁在冯家拿到的好处不下这个数。”
她伸出食指，在陈凡脸前晃了晃。
“最近呢？”陈凡想了想：“最近冯家和华表银行有没有什么深度合作项目？”
林小倩惊奇的看看陈凡：“你别说，还真有一个。上个月冯家向银行申请了十亿的贷款额度，好像要搞一个什么港口项目。”
“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问题？”陈凡征询林小倩这个专业人士的意见。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林小倩默默思索着：“这个项目立项的那几天，老丁一直心神不定的，好像心里有什么事情。一直过了好久，他的情绪才恢复正常。在这个项目里他应该狠狠捞了一笔，不过细节他没有透露给我知道，我也只是直觉。”
“如果针对你的事情是冯家做的，那实在没有必要。”陈凡靠在沙发上飞快的思索：“冯家跟姓丁的是合作伙伴，当然希望对方长命百岁、步步高升才对，绝对不会落井下石的。”
林小倩嫣然一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被冯家惦记上，那就是人生最大的悲哀。冯家就像一条巨大的毒蛇，不管庞然大物、还是小小的蚂蚁，一旦落入对方的眼中，他们都有法子把你彻底搞掉，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恻隐之心。所以这样的家族，还是躲得远一点为好。”
“是吗？”陈凡苦笑一声：“好吧，还是先说眼前的事。”
他指指那个突兀出现的文件夹：“现在就从服务器中把它删掉。然后把那条哀伤的微博删掉，再发一条信息上去。如果对方做事有分寸的话，你的安全暂时可以得到保障。”
“发什么，威胁的话语吗？”林小倩跑到电脑旁边，一边按照陈凡的指示操作，一面疑惑的问道。
“非也非也。”陈凡摇摇头：“我准备借诗寓意，给对方提点一下。”
“我弄好了，你说吧。”林小倩把手放在键盘上，扭头看着陈凡。陈凡站起来在茶几前踱步，口中慢慢的念道：“落花本无意，流水自多情。纵将身枯尽，不得春意生。花落尤自赏，水浊难自清。尚可化春泥，仍护花芳浓。”
“就这样吗？”林小倩问道。
“嗯。”陈凡点点头：“发上去吧。”
熟练的操作完毕，林小倩合上笔记本电脑：“你说我的安全……会不会再次受到威胁？”
“这个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陈凡点点头：“可是你又不能不工作。最好的办法，是给你派一个保镖。”
“保镖啊。”林小倩想了想：“会不会太张扬了？”
“要不这么着。”陈凡忽然心生一计：“你们银行，是不是有很多临时业务员，在帮银行到处拉关系搞存款贷款什么的？”
“有啊！”林小倩看着陈凡：“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