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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四娘换了一身家常的衣服,喝了烧好的红糖水,梦画也知道自家姑娘是什么情况了。
叶四娘放松下来,就越想越觉得今天自己好丢人。怎么在那个时候,让政哥儿发现了。
可是要不是他帮忙,说不定她更丢丑,“姑娘,这事儿也没有什么,姑娘家长大了,都得经历这一遭,不过姑娘可别跟着出去了,受了凉,那可不是好的。”
“我知道,就不出去了。”
“那姑娘好生躺着,最好睡一觉,外面的事儿,奴婢会跟他们说的。”
叶四娘点头,有些事儿她真不好跟别人说,哪怕是自己的亲哥哥,这种事儿也不好说,且更不能说,是政哥儿知道自己这件事,还替自己解围了。
连娘都不能告诉,她倒是不担心政哥儿把这事儿给说出去,他的人品和这种事儿的尴尬,还是不说了,不说了,她什么都不管了,要保持心情舒畅。
所以叶四娘美美的睡了一觉。等醒来后,青枝就告诉叶四娘大家都回来了,不过大家倒是不知道他们提前回来了,因为司徒政打的猎物也是相当的多,比徐玉筝那一队的都要多,而于茵和郭蓉两队是差不多,差点儿没有打起来,主要是于茵和郭蓉,都觉得自己是最多的。
“现在都安静下来了,就等着晚上要烤起来呢。”
叶四娘说道:“那我也起来吧,现在感觉好多了。”老是这么躺着也不是回事儿。
她当然不会主动说,自己因为来了葵水,所以就不能出去了,但是叶四娘忘了,这四个姑娘中间,还有人比自己年纪大,这不,郭蓉就抽了空找了来,很是挤眉弄眼了一番,“不就是身上不方便吗?这是个女的都会,你好好歇着,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叶四娘是草木皆兵,生怕今天的糗事被人知道了。
“这还用说?我就是从这样过来的,你这脸色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是要问人要了红糖水吗?我能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不过郭蓉是主子,青枝要东西,那边的人肯定会禀报郭蓉这个小主子的,岂不是说她哥哥也知道自己要红糖水了?
“不会是大家都知道了我的情况吧,那我可太丢脸了!”叶四娘无脸见人。
“你傻啊,别人怎么知道?看你平时挺精明的,怎么现在这样?也就是我,眼睛尖,也知道事
儿,别人知道这个干什么?
我告诉你,于茵还没有来天葵呢,就是玉筝,她可是什么话都不敢问的,且人也不聪明,哪里知道这些去?就算是玉筝知道了,她那个性子也不会开口就说这事儿,我哥他们,他们就是一群大老粗,更是不会知道了。”
这可不一定,司徒政可就是只想了一会儿就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可不能小看这些人。“那你得替我遮掩遮掩,我觉得丢脸死了!”叶四娘说道。
“行,这事儿还用说,我可是女主人,得把你这客人照顾周全了。你肚子疼不疼?要是不疼,晚
上还是出去为好,这样别人也不会怀疑了。”
叶四娘说道:“晚上我肯定出去的。毕竟那可是我们一天的辛苦。”
所以晚上的时候,篝火烧了起来,叶四娘也出来,跟着大家一起吃了那烤的黄灿灿的野味,大家也就知道,叶四娘有些困顿,所以睡觉了的,其他的都没有细想。
叶四娘偶尔朝司徒政那边看过去,见他一片风轻云淡,看来只有自己还想着那尴尬事儿呢,这样不好,很不好,她决定把今天的事儿忘了,本来不过是多大的事儿,老记着,那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因为叶四娘有了这个事儿,所以对接下来就没有多大的兴致了,第二天早早的就和叶承修一起回去了。
等回去后,付氏知道小女儿来了天葵,又高兴,又觉得这次让她出去是错了,幸亏这没有外男发现了,不然这脸往哪里搁啊。
她不知道的是,已经有外男比她更早的知道了女儿的这个事儿,要是知道了,肯定得不知道有什么事儿发生了。
“也是我自己没有想到,你今年也十二了,是时候了,没有给你准备,是娘的失职。”
“娘,这事儿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啊,你就别自责了,不然徐妈妈那边得更自责了。”徐妈妈是叶四娘的奶娘,对这种事儿应该更清楚一些。
付氏听了女儿这样说,就道:“好了,好了,这几天都给我乖乖的在家里呆着,本来这初葵来临,就不能在外面吹风的,你这还去了别人的庄子上,实在是不应该,要是落下个什么毛病,那就糟了!”
付氏请了大夫过来给叶四娘看了,然后还让大夫配了药,让叶四娘这几天都要喝下去。这个时候的保养是很重要的,当初就给二娘养的很好,所以婚后才能一举夺男呢。这以后的日子就不愁了。
当娘的自然是希望女儿在何时何地都顺顺当当的,女儿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嫁人生子,孩子如果生不出来,那以后可得多悲惨?
付氏也给徐妈妈仔细交代了,所以徐妈妈是严格的要叶四娘每天都要喝那些苦药。简直是比黄连还要苦,可是徐妈妈却说,不喝完就不能干别的。
“姑娘,这个时候养好了,以后受用一辈子,妈妈可不会骗你的!”
终于喝完了几天的苦药,叶四娘算是脱离了苦海。只是暗地里让青枝收起来的那个披风,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洗是洗干净了,可是就这样给人送过去,好像是不太妥当。
但是她自己留着也不像话,一个姑娘家留着一个男子的披风,这怎么说的过去?
不过随后叶承修过来了,直接就私底下问道:“政哥儿的披风,你给人洗好了没有?那边政哥儿要呢。”
叶四娘听了三哥的话,就知道司徒政是在给自己解围呢,毕竟如果他不开口要,叶四娘真的不敢还回去。
但是这个披风还回去,这感觉怎么那么别扭呢?
“倒是洗好了,只是不如原来的干净,要不,哥你帮我陪一个吧,我出钱好了。”叶四娘说道。
“政哥儿说,没关系的,你就别花这冤枉钱了,要是他收了你的新披风,那不是就不像话了,只穿了一下,就要赔一个新的,他以后也不敢这样随意帮人了。”
叶承修知道这披风是因为自己的妹子冷,加上不小心摔了一跤,后面弄脏了,所以用披风遮挡着,这也是人家政哥儿的一片好心,但是如果四娘为了这个,就要单独买一个赔给人家,那就是让政哥儿不好意思了。
“你把披风给我,我就还给政哥儿。”叶四娘只好把披风给了三哥,其实她是觉得这披风还不如给扔了呢,最好是政哥儿给亲自扔了,这样多好。
已经还给人了,叶四娘就不去多想了,免得想起来就尴尬。
而叶承修还给司徒政披风的时候,还笑着说道:“四娘那丫头还说另外赔给你一件呢,你说这丫头还摆阔气了,每个月的月钱也就那么多的。”
“是不用那么客气,不过是个披风,没有多大的事儿。”司徒政说道。
叶承修倒是觉得司徒政说的对。明年是乡试年,叶承修肯定要下场去试一试,他姐夫周鹏程也是同样如此,如果能中了,那么就可以参加次年的会试。
叶承修反而要更用功,只是政哥儿身为皇室子弟,却不能参加,未免太可惜了。
政哥儿的学问不错呢,这一点在汝州的时候,叶承修就知道的。
付永信却要出发了,因为他要回老家广定府,熟悉熟悉环境,然后也在四月份的时候能下场试试。每个地方的县试的时间都不是一样的,这县试是地方的县衙举行的,可以合理的安排。
广定府那边就比较晚,直接安排在了四月份,付永信赶过去,也来的急。
只是付永信这是第一次一个人离开大家,去别处去,都有些不放心和舍不得。
付大舅说道:“永信也这么大了,是时候要独立出去了,好男儿怎么能就呆在这方寸之地?把给他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没有后顾之忧,方为可行之法。”
夏氏还能说什么?只能是让付永信离开,叶承修自己也送付永信到了南郊的码头,去广定府走水路快一些,付永信对叶承修说道:“表哥,咱们都一起努力吧,说不定我这次回来,就成了秀才呢,和表哥你一样!”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你可要快一些,别被我甩在后面越来越远。”叶承修笑着说道。
“那咱们就走着瞧!”付永信很是自信,他决定了,今年不行,他就在老家呆上一年,好好的用功,等明年的时候,他再努力!一定不辜负大伯父和大伯母对自己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