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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迪驶近,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一个六十来岁的儒雅老者撑着拐杖下了车。
周婉昕娇呼道:“孙董,怎么没把你家几位少爷千金带来?”
老者笑叹道:“他们能不来吗?”
话音未落,后面的车门已经相继打开,十来人从车上下来,从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到十来岁的小女孩都有,看得张枫逸一愣。
光这车加起来,都已经不只是十二个人了!
***
晚上七点,整个主宅内灯光明亮,热闹非凡。
张枫逸头皮发麻地站在客厅门外,看着整个客厅内密密麻麻地挤满的人。
粗略一算,至少有二百来人!
之前那位孙董带了十来人,这还算好的,后来来的富商显贵,最多的一个车都开了五辆来,人数至少在二十左右。周婉昕是没骗他,只请了十二个人,可是这十二个人带来的人加起来,却是另一回事!
林子扬交际也广,和几个富商闲聊一阵后,偷空溜到了张枫逸旁边,叹道:“这种私人宴会知道另一个名字是什么吗?”
张枫逸摇头表示不知。
“可以叫‘勾搭宴’,也可以叫‘鹊桥宴’,”林子扬笑道,“看见没有?每个人都带了年轻子女来,任由年轻人之间攀谈,当然其中也不乏为了接近某人而来的。”
张枫逸一点即透,目光扫过全厅,明白过来。
这种场合,一般年轻人和年轻人之间谈,年长者和年长者之间聊。其中前者基本上是谁家有个适龄的千金小姐,就会引来一群年轻男子的“围攻”,各个争先恐后地展现自己的才华。
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些非常出众的男子,会陷进被众女围攻的“桃花劫”中。
“商场之间,商场和官场之间,甚至官场和官场之间,经常会借助这种场合,让子女和希望走近的对象的子女拉关系,甚至结成姻亲。”林子扬低笑道,“在过去这叫‘政治婚姻’,现在叫‘利益婚姻’。这可比送礼请客来得自然和轻松。”
张枫逸奇道:“林伯也经常这样做?”
林子扬叹道:“我妻子和我结婚没满一年就病故,直到今天我都没再婚过,你说我哪有带得出来的子女?”
张枫逸一时愕然。
他还真算有个性。
不过回心一想,他要不是那种个性人物,也不会竟然能坚持十多年,没解开“生死结”就不娶何思语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正被一群从年轻到中年的男人围着的周婉昕忽然转头看向他,随即对众人说了几句什么,带着众人朝他走来。
张枫逸微微皱眉。
他不会害羞,但是也绝对不会喜欢这种应酬。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师父,张枫逸张大师!”走近后,周婉昕开心地介绍道,“极端手艺的大宗师,比奇艺大师贾瑞?韦特还要厉害呢。”
张枫逸听她这介绍都听烦了,暗忖韦特大师多半就是知道你会这么搞,才会在宴会开始前就离开的。
“大师?不会吧?昕昕姐,这家伙这么年轻!”一个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的男孩惊奇地道,脸上毫不掩饰地带着不屑。
“能力和年纪无关。”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慢条斯理地道,“昕昕年龄也小,但她却是锐星科技的老板,这是同一道理。”
男孩被抢了这一顿白,登时白脸红了起来,分辩道:“这不一样!昕昕姐那是正规的事业,而什么手艺不过是小玩意儿罢了!”
周围的人无不暗暗皱眉。
这家伙显然阅历太浅,说话不知深浅进退,其它不说,竟然连今天宴会的主题也忘了!
果然,张枫逸还没说话,周婉昕已笑吟吟地看着那男孩:“小董,照你这么说,今天我拜师是完全没意义喽?”
男孩一僵。
旁边那中年男子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张大师能不能一展绝技,让我们开开眼界呢?”
周婉昕本来不想罢休,但这话题引出了她的兴趣,她登时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张枫逸。
张枫逸看出她意思,笑了笑,伸手拿过中年男子手上的高脚杯,问道:“你们谁能把这杯子变小一号?”
中年男子愕然道:“变小?怎么变?”
张枫逸目光扫过众人,见没人应声,这才慢条斯理地用拇指轻轻磨动玻璃杯的杯口。
薄薄的细沙登时顺着杯口不断滑落下来。
“咦?哪来的沙子?”有人奇道。
张枫逸没回答,拇指已绕过杯口一圈,随即松开拇指,吹净上面晶莹的“沙粒”,把杯子递回给中年男子,淡淡道:“这就是小了一号。”
众人凝神看了片刻,那叫小董的男孩不由道:“根本没什么变化嘛。”
张枫逸似笑非笑地道:“再拿个杯子对比一下吧。”
旁边立刻有人把手里的高脚杯凑了过去,登时一呆。
中年男子手里的杯子杯口竟然短了一小截!
众人恍然大悟,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谁都知道杯子质脆,一旦有丝毫的裂口,必然是全杯俱毁的结果。但他竟然能在不动声色间,把杯口给磨掉一圈,而剩下的杯子竟然完好无损!
“怎么做到的?”又有人忍不住问道。
张枫逸伸手再拿过中年男子手里的杯子,随手把里面小半杯红酒倒了,双手握杯,不断在杯身上磨挲起来。
众人惊奇目光中,只见晶莹的“沙粒”不断从他掌间滑落,过了一分多钟,他松开手,吹尽杯子表面的沙屑,把杯子平放在掌心。
“好神奇!”轻呼声响起。
只见他掌心的杯子,整个杯体部分已经不复原始模样,杯身像是被人拿刀给切掉了三块,分成了三片,像个工艺品。
张枫逸却暗叫可惜。
他想像中的成品比这漂亮多了,但毕竟少有练习,分好的三片大小不等,美感欠缺。
但尽管这样,众人已经非常惊奇,连周婉昕也不例外。她把杯子拿起来,不由道:“我要留它做纪念!”
何思语这时也已经走了过来,看着这残缺的杯子,心里惊讶无比。
她从来没把手艺运用到这上面过,当然不是因为不可能,而是因为玻璃材质特殊,没有超卓的控制力,把力道给控制好,根本不可能保持杯身不碎。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张枫逸已经做到了她毫无做到把握的事!
周围的人被这边动静惊动,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询问怎么回事。
知道缘由后,有人叫道:“张大师再来一个!”
“对!来一个!我还没看到呢!”
“来一个!来一个!”
……
附和的都是年轻人,但年长的也不免心里好奇。
张枫逸笑笑,左右看了看,忽然伸出一根食指。
众人知道他要说话,登时静下来。
张枫逸含笑道:“谁愿意做我的搭档?我将用这根指头,把他举起来!”
“不可能!”有人高叫道。
在场最轻的至少也有七八十斤,用一根指头?不可能!
“我来吧!”周婉昕雀跃道。这些新奇玩意儿,连她这手艺爱好者也是闻所未闻,一时不由大生好奇心。
张枫逸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你?算了,我不想便宜这么多双眼睛。”
要知道她穿的是套低胸晚礼服,要是被举起来,不走光才奇了。
“我来!”人堆里,那叫小董的男孩走了出来,“我一百一十斤,不行就换别人。”
张枫逸看破他心思,笑了笑:“行!”
小董心里得意。
刚才在周婉昕面前丢了面子,现在正好藉机找回。他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假如对方真能把自己举起来,那就故意搞鬼,从上面摔下来,到时候看这个装模作样的“大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