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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利亚挽着李国楼胳膊两人一起走进范加尔律师事务所，坐落五楼律师事务所有十个人，按身份级别站着迎接大主顾到来。十五万法郎生意，对于律师事务所来说是天上掉下馅饼。有律师执照三名法国律师头上戴着银白色假发，脸上表情正儿八经，没有一点高兴样子。
伍德家族闹分家，范加尔律师作为伍德家族律师痛心疾首，协商无效只能分家产。佣金按照法律章程办，百分之二手续费两面收。
耶利亚大大方方介绍道：“范加尔律师，这位是我未婚夫麦克·李。这位是范加尔律师。”
范加尔·李四十余岁，黑发小眼，身高和李国楼相仿，留有两撇小胡子，脸上戴着一副圆形眼镜，肥胖笨重身躯，已有大肚子却穿着一身紧绷绷燕尾服。范加尔一丝不苟和李国楼握手，再来上一个贴面礼，问候一番。后拉个大拥抱，说道：“祝福你们，麦克，你为李家争光啊。”
范加尔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他也姓李，八百年以前是一家。笑声那么感人，另外两名律师也陪笑。其他七名属下给李国楼和耶利亚鞠躬行礼，动作犹如军人行礼，整齐划一，“欢迎光临！”响起，让李国楼恍惚中以为到了洋服店。
耶利亚是魔克斯咖啡馆用望远镜观察好小怀特·伍德走进范加尔律师事务所，她才进门，三名律师陪同下耶利亚和李国楼走进会议室。
小怀特·伍德三十多岁，长着一张和善脸，胡须是贵族式样狒狒样，身高有一米九，身形细长，头发灰白，微笑着和耶利亚握手，又和李国楼来个大拥抱。
小怀特·伍德差不多以《怀特船务公司》股价一半收购了耶利亚股份，这让他好似赢者高高上。耶利亚想和他斗结果只有夹着尾巴溜走，还养一个留狗尾巴满清狗来法租界丢脸。小怀特从头至尾没有拿正眼看过李国楼，他岂能不知李国楼身份，李国楼就是一名国家公职人员，一辈子没出息小白脸。
耶利亚把签好合约和本票递给李国楼，让李国楼藏他皮包里，一幅大姐头派头。转头道：“小怀特先生，今天是值得庆祝日子，不知你是否还会去做你实验，提炼高纯度蓖麻。”
小怀特·伍德脸色突然惨白，转看耶利亚愤怒表情，急忙挤出笑容道：“耶利亚，别听小道消息，明年我还会回法兰西祭拜我哥哥，不知你去不去？”
是谁告诉耶利亚这件事？有可能就是耶利亚身边大清国捕。小怀特第一次认真注视李国楼，这个小白脸很有可能是耶利亚用美人计雇来杀手，想到这一成，小怀特原本平静心开始狂跳。今晚又要失眠了，又有目标出现让他寝食难安，他要除去心头大患才能罢手。
耶利亚·伍德拿到了钱庄本票，再也不装了，爆发出心中怒火，怒叱道：“我这辈子不要看见你，好上帝让你沉印度洋里，你衣冠墓我倒是会去，送你两束蓖麻花。”
耶利亚发泄完心中怒火，抬起高跟鞋“噔噔噔”离开会议厅，连和范加尔律师道别话也没讲。她眼睛里都是泪水，这世上她只爱大怀特·伍德。
李国楼拿起皮包，又拿起一架上大衣帽子，急道：“不好意思各位，改天再来赔罪。”
李国楼异常尴尬，但心里暖洋洋，十五万法郎本票他这里，就是耶利亚对他大信任，不过这笔钱他是取不出来，只当是一张百万英镑钞票。李国楼楼道里追上了耶利亚，把耶利亚忘拿大衣替她披上，紧紧抱住她，表白道：“耶利亚不要哭，我这辈子只希望我墓地里，看着你对我这个死人哭。”
“去你，你这是求婚吗？”耶利亚捶打李国楼胸膛，心里有些动心，异国恋就算结婚也是一场游戏。
“那你答应吗？”李国楼使出哀怨表情。
“不答应！”耶利亚毫不犹豫道，哪有人家想念前夫时候求婚，耶利亚愤怒咬住了李国楼嘴唇。
有人走楼梯声音，李国楼和耶利亚急忙分开，装起贵族模样挽着手一步步走下楼梯，贵族有时不乘自动梯。靠机械拉动缆绳自动梯太慢了，还是多走几步路合算。
外面天色已经暗淡，李国楼取出怀表，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律师说话真是啰嗦，被他们浪费掉三个小时，我们叫你仆人一起吃顿大餐吧，反正你现是个富婆。”
耶利亚娇声道：“吃什么大餐，我就是要吃你，旁边就有一家西餐厅，我们随便吃一点，叫他们出来。”
两人走到大街上，李国楼对着魔克斯咖啡馆方向扬起手招呼三名还坐咖啡馆里人出来，顺势吹响了口哨。尖利哨声响起，一辆英式马车停到了他们面前。
耶利亚怒叱道：“麦克，不要随便吹口哨，我们不是自己有马车吗？”
李国楼瞥眼道：“亲爱耶利亚，还是找一家好一点餐厅，这里法国餐厅待会儿会遇见范加尔律师事务所人来庆祝，他们保证预订好位子了，你不是扫他们兴吗？”
耶利亚娇声笑道：“神探什么都被你算到了，那你说怀特船务公司以后用加强盛吗？”
李国楼道：“应该会，不过和小怀特没关系，他一定会把所有怀特船务公司股份卖了，回法国过逍遥日子。”
耶利亚问道：“这是为什么？他董事局会议上可是雄心勃勃，还有五年大计拿出来给那些老古董看呢。”
李国楼笑道：“耶利亚，小怀特杀了自己哥哥心里包袱太重，已经有失眠症了，今天又被你当众揭穿，他加寝食难安。你没看见他头发里都是白头发吗？他还是离你越远越好，否则要进神经病医院了。”
耶利亚抬头看向茫茫夜空，说道：“但愿吧！小怀特留天津我也有点怕他。”
李国楼含蓄道：“小怀特不敢来京师，亲爱耶利亚，你就好好做你银行家美梦吧。”
李国楼已有杀死小怀特想法，当然首先要小怀特离开法租界，这是外国人土地，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法国人绞死。
走过来真由子听见了李国楼后一句话，耶利亚来此目，真由子已经从耶利亚两名仆人那里探听清楚了。她立刻对着耶利亚毕恭毕敬鞠躬致意，这就是她女主子，她也会伺候好。
马车上真由子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街道，没有看过一眼李国楼。她第一次夜色里看法租界，商户门外挂着一盏盏油灯，还有街道上燃起灯光，让她分外惊喜。
耶利亚隔着李国楼，推一下真由子，说道：“真由子，你没来过法租界吗？”
真由子摇头道：“这里是上等人地方，像我们日本人是不敢来，好多商家不欢迎我们日本人。”
李国楼说道：“这是你们日本人产品偷学西洋人，还不给人家版权费，西洋人恨你们日本人了。你们花布一出现，洋人洋布就不好卖了，这就叫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西洋人终于领教了你们小日本厉害。”
真由子不大会笑，脸上露出怪异笑容，说道：“这叫东方人拿来主义，我们日本人现就想紧追大清帝国脚步，还是你们大清帝国老佛爷聪明弄出租界来，这里多繁华啊。我们天皇就不行了，死要面子啊。”
这是夸人还是损人？李国楼伸手把真由子头扭过来，注意真由子脸上表情，想看透她心里到底打什么鬼主意？
真由子倏忽之间，像头母狼扑向李国楼，激情四射亲吻起李国楼，她理解错了，以为李国楼挑逗她，而她早就按耐不住母爱，不敢多看李国楼，这才一直看向窗外，装作对外面黑夜感兴趣。吃什么鬼捞子西餐，两团米饭吃饱就能上床，真由子坐到了李国楼怀里，忘乎所以表演着她绝技。
耶利亚叹道：“麦克，真由子对你没装，她是真心喜欢你，你真是一个小可爱。”说完耶利亚也凑上来搞情趣。
李国楼好不容易开口道：“蛮好直接回公寓，现爱德华马车看不见了，我们只好去吃慢吞吞法式西餐。”
耶利亚懊恼道：“路易十四餐厅生意很好，我们还要排队呢？”
“啊！”李国楼和真由子发出强烈不满。
路易十四餐厅生意很好，耶利亚给了小费才插上队，旁人还以为他们预定了位子，依然绅士风度排排队。
耶利亚对仆人挺和善，难得出来吃饭，坐一起也能接受，她和两名仆人已经有一家人感情，连仆人孩子寄宿教会学堂读书花费都是她出，这一点她和李国楼很像，对待仆人比小日本人要好许多。
真由子对于两名法兰西仆人还是不敢摆架子，谁叫人家是上等民族。坐着一起吃西餐，真由子就怕丢脸，拿着刀叉不知如何摆弄。
日本人吃菜吃一点点，他们是节约民族，汉人喝酒还要有下酒菜，日本人喝酒直接灌清酒，多几碟豆腐块般大小食物。
李国楼看着真由子模样，说道：“真由子随便吃，用刀叉慢一点像我一样，若是觉得不好吃就别吃，浪费一点不是罪过。”
“嗨！”真由子感激不，把一盘菜推给了李国楼，她才不喜欢吃鬼捞子法式西餐，光啃洋面包也比牛排好吃。
李国楼无奈道：“耶利亚，你给真由子点海鲜，日本人喜欢吃海里食物，牛肉是很少吃，已经不习惯吃了。”
重上了海鲜蛤蜊汤，真由子这才夸奖起法式西餐味道很好，烤鱿鱼她也喜欢，来一次路易十四餐厅还是值得。
等到大个龙虾上桌，真由子开心说，来到大清国还没有吃过一次龙虾，这里龙虾实太贵了，他们家可不敢把钱浪费吃上面。
耶利亚扬声道：“真由子，等以后跟······”
李国楼一脚踢过去，什么话啊！两名仆人就旁边，拐骗了人家老婆出来玩，里面内幕已经让仆人知道了，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这是个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仆人岂能让他们知道。
真由子已经傲然告诉了两名法兰西仆人，以后她要和耶利亚共伺一位夫君，她伺候主子主母本事不比仆人差。真由子喜欢炫耀，就算不说出来，她也会把秘密写兜囊里，挂佛寺里树上，告诉菩萨她做过哪些见不得人事，还要做哪些事？让佛祖保佑她成功。
这和信耶稣人向神父忏悔一样，所以罪过都要让上帝知道。这里只有一个人隐藏了所有秘密，这就没有信仰李国楼，他可以出卖**，但还没有出卖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