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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楼是刑部异类，他现懒得换装，穿着洋装四处跑动，给几位长官打招呼，他要请假几天去天津，回来给长官带点崩豆张、大麻花。又把几名心腹叫来安排一下公务，就离开了刑部。走大街上，只见家家户户贴着春联，红色灯笼一串串挂起来。小孩子把响炮扔他脚边，李国楼炸了庙双脚跳，怒叱小孩子没规没距。
“假洋鬼子泡妞子，抹不丢地摔咧子，卖葱套磁逗闷子，板砖拍死掉腰子。”小孩子拍手取笑假洋鬼子。
李国楼给小孩子看一个鬼脸，吓唬一下有爱国精神小孩子。
东来将巷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开铺子门前，舞狮子锣鼓震天响。李国楼抬头看了一下匾额《东瀛洋货店》，再看门口舞狮人和汉人不一样，穿着裤衩画了个花脸，额头和大清人一个光溜溜，但是辫子很短，比大清人辫子还要难看。小日本也看中东来将巷这块富人集聚区，跑来和他做邻居了。这里聚集着上百名日本人，来捧场日本商人很多。李国楼扫视一圈，没有一个超过一米七人，小日本真是小啊。
此时日本是纺织大国，布匹是出口主要外汇来源。东瀛洋货店里各式各样花布店堂里摆放整整齐齐，还有一些日用品，火柴、糖果、清酒、水果罐头等日用品。包装比国人出品高出一筹，价格也很有竞争优势，比国货高出一个档次。
上百名小日本一起打着节拍唱着“君之代”，艺妓模样白脸婆也出来显能，周围都是喝彩声。
看着他们整齐划一动作，以及过人表演天赋。李国楼默默离开，京师民团开张也没有他们组织好，他觉得很惭愧。这还是一批小日本商人，他们是多么团结一个民族，可怕做作，可怕隐忍，这些特性都能小日本身上体现，这些矮矬子组织一起就是一个高大强壮民族。现小日本开始明治维，大清帝国什么时候才会想到变革？大清帝国皇家贵族什么时候肯向小日本天皇学习？
李国楼心里不由想到了“革命”两字，要向法国人一样，贵族不肯变革，那就来场大革命。但是革命不是要解放妇女吗？他所作所为不是和封建旧势力一样，欺压妇女同胞。原本想好要一夫一妻制，可现一次就要讨了两位奶奶，他肯让他女人寻找幸福吗？还有一位不理解法国大革命意义法国贵妇要和他纠缠不清。理想和暗藏野心是相违背，他不可能成为革命者，那是要他命。
李国楼学生时代理想破灭了，人活世上还是要享受生活，他不想宣扬旧时理想，抛弃了归国时冲动，要没落帝国里找寻一条夹缝里生路。他要多，想很杂，做到独善其身，处变不惊。办公室里写字幅“忍”字，就是他做人出事原则。忍受长官贪婪，忍耐世道黑暗，忍住不说叛逆话，忍到他成为庞然大物时。
东瀛洋货店东西国人开铺子里都有，但是有钱人都会跑到小日本开店来买东西，大清人钱都让小日本赚取了。现小日本还很贫穷，但以这个发展趋势下去，会成为富裕东方之国。
李国楼心里嫉妒小日本团结，他周围都是勾心斗角人，只有加入朋党、社团才有团结一起时候。一心为公老学究只会清谈，想要发展创业只有和有野心有私心人合作。他能把这种人团结一起，能说会道本事已经得到长官、兄弟认可。家人两位奶奶已经被他团结床两边，现这位经受过法兰西革命洗礼法国贵妇该摆那里呢？
李国楼忐忑不安走进宝芝房，一只大花猫从他两脚之间穿过，吓得他一下抱住了谢秀珠。
“别胡闹，没看见我写字吗？”谢秀珠挣脱了李国楼怀抱，她正写菜谱。
李国楼问道：“猫哪来？干嘛让猫四处乱窜？”
谢秀珠放下毛笔，仔细扫视李国楼，男人两天陪长官与外宾谈判，到底干过什么？一猜就中，没有第二种可能。
“小楼，这两天英伦会馆干过什么？老实交代。”谢秀珠不接李国楼茬。
“我好奶奶，我有话和你们说，你去把大奶奶叫到楼上翠云阁里，很重要事，关系到我们将来。”李国楼连哄带骗，让谢秀珠替他跑腿。
“你作死啊，身上一股香水味，打扮这么光鲜干嘛，做小相公啊。”谢秀珠依旧刨根问底。
钱水屏过来和李国楼打招呼，他们凑一起说起宝芝房员工培训事。
谢秀珠立刻走向厨房，外人面前谢秀珠还是不敢放肆，当然谢秀珠以李国楼二奶奶自居，毫不避嫌外面走动，已经把替亡夫服丧事抛脑后。每天早晚上三炷香就行，其他事亡夫魏文少会理解她良苦用心，谁叫李国楼是他们家救命恩人，奉献精神要有嘛。尝到了李国楼滋味是不肯放过，晚上就要李国楼交公粮。
楼上翠云阁里，丫鬟秋菊送好茶水，李国楼立刻关门。陈香芳怒叱道：“小楼别胡来，这里酒楼，我要打死你。”她想歪了，以为李国楼想这里对她们俩动手动脚。
李国楼道：“两位好奶奶，你们要打死我也成，让我把话说完，我做了对不起你们事，你们原谅我吧。”
李国楼一个人站着说话，让两位奶奶坐着听他忏悔。李国楼能言善辩，从二天前破案说起，紧张悬疑侦破过程，从他口中说出活灵活现，就像展现两位奶奶面前。
李国楼接下来要说什么？两位奶奶已有先天感应，瞧着一身打扮就不地道，和出门破案时样子不一样。
李国楼好似有天大委屈，说道：“本来我很开心，破了案和霍华德·尤金上尉吃碗拉面饭团就准备回家了，人家女朋友还送我两瓶清酒。”
陈香芳怒道：“小楼，你连日本小矮子也不放过，朋友妻不可欺，不知道吗？”
李国楼看着陈香芳涨红脸，上前按下陈香芳冲动身形，道：“不是这样，你总要让我把话讲完，再骂我不迟嘛。”说完李国楼左右亲了两位奶奶二口，只见两位奶奶生气擦拭脸颊，气呼呼样子，知道李国楼干了亏心事。
接下来李国楼报流水账，生动场面不见了，都是被长官逼。长官寻洋妞，他却去赌钱，还赢了七百多两银子。
谢秀珠道：“后来又输了，输了多少？”
陈香芳驳斥道：“二奶奶，看他样子是输钱吗？输钱他会骗你钱，哪会来忏悔呢。”
李国楼嘿嘿干笑，道：“银子我孝敬长官了，他们泡洋妞钱都是用我筹码，我出门银票有多少，现还是多少，一文钱也没有花。”
谢秀珠道：“那你身上衣服哪来？”
李国楼道：“二奶奶，让我先说下去，我都会坦白交代，不会骗你们，不信你们以后可以向罗云霞打听，我有没有骗你们。”
李国楼诉说他出淤泥而不染品格，这么多大清官员只有他没有找洋妞，忽略了他做拉皮条这件事。然后就是晚宴他都是做翻译事，接下来舞会就不那么顺利，组织语句疙疙瘩瘩，已经彻底暴露出来。
说到耶利亚·伍德他房间等他，然后就低头不语，学着小日本样子，对着两位奶奶鞠躬道歉。
谢秀珠冷哼一声道：“小楼，这种事你是雏，做出这种举动很正常，以后不用告诉我们，尝过洋妞就算了，我们不会难为你。”又道：“小芳姐，别生气你老公过去也不是这个德性，男人都一样。”
男人彻夜不归，都是干这种事，见怪不怪，谢秀珠不当回事。
李国楼尴尬说：“到了第二天早上我赶耶利亚走，说我不找有男人女人，也不搞婚外关系，我家里有老婆孩子，我没有说我们没有结婚，我把你们俩还有玲玲当做自己家里人了。没有想到耶利亚穿好衣服又脱掉了，她说愿意把她情人踢掉，跟我过日子，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
陈香芳怒道：“那是因为那个骚婆娘干上瘾了是不是，看你现你这萎靡不振癞皮狗模样，我就知道你被掏空了。”
李国楼急忙表白道：“放心吧二位奶奶，今晚我一定满足你们俩。”
陈香芳嗤之以鼻，道：“身上一股羊骚味，不许碰我。”
谢秀珠道：“我气都气死了，哪有心情和你好。”
李国楼低头道：“我知道是我不对，但耶利亚一定要拜见你们俩，邀请你们吃晚饭。还有件事我没说，明天我要陪耶利亚去天津几天，她要把股份换成现金。”
谢秀珠道：“不对小楼，你把昨天一天干了什么说清楚，再说去天津事，怎么无缘无故不敢说了呢。”
李国楼低声道：“就和我们第二天差不多，玩呗！”
“你作死啊！把羊骚臭说成和我们一样。”陈香芳勃然大怒道。
李国楼道：“小芳，你别污蔑人家，和气生财。我对你们是百分之一百付出。对她只是为了面子，没有感情投入。我抢了大商人鲁滨逊情人，洋鬼子都羡慕死我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为国争光，长官们都表扬我，还说要把我介绍给恭亲王。”
李国楼终于扬眉吐气，恢复正常样子，玉树临风注视着两位奶奶，给她们看他伟岸身姿。让她们看清楚，他和旁边商铺里上百个小日本有本质区别，他跳舞赢得洋妞垂青，抢了人家情人，为大清帝国争光添彩。而小日本跳舞贻笑方家就是裤子尿湿了双脚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