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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楼说到姚错心坎里去了,让他激动不已,人客厅里不停走动,去将大门紧闭,连偷听机会也不给顾大嫂。
转头道:“三弟,请继续说下去,大哥洗耳恭听。”
李国楼说道:“既然大哥现还没有实力拉起一二百人队伍,我们就退而求其次,借力!”
姚错大声道:“借力!”
李国楼点头道:“大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你坐这个位子,可以不止是我们大哥,而是那些大哥大哥,说一句话要让京师抖一抖大哥。那些大哥住着深宅大院,每天抱着美女,花天酒地过日子。而你呢?除了打打小麻将,喝喝茶,有多少人围着你转呢?赚钱门路就眼前,却看着别人发财。而那些大哥怎么对你?给你哭穷,还给你添堵。大哥,你坐金山上,金子却不是自己,这是人生大悲哀啊。”
姚错指着李国楼鼻尖,说道:“三弟,别说大道理,你说明白点。”
李国楼说道:“包大人把京师乱一块划给你管,表面上看你亏,案子不断,是非多,其实是有空间发展地方。像大哥住兵马司胡同,靠近几位王爷府,表面上是上等人居住地方,其实没有一点油水。谁管辖这里,那才是倒大霉了。我说借力,其实后还是自己强大,大哥你要成为不开香堂大哥,自己有一大帮听令弟兄,这样以后就算大哥离开这个位子,半个京师也要听你号令,真正做到黑白通吃大哥。但是做到这一点,先要靠借力开始,还要心狠手辣,杀出一条血路,先要来狠,千万不能去和黑帮讲道理。谈判那是你强大了,扔出一块骨头赏人,有条件跟你谈判人,先弄进监狱里整死他。哪有帮派京师跺脚道理,这里可是城皇根,寻个由头来了治安大扫荡,撸掉一批,把自己人安排上去。”
姚错目露凶光,咬牙道:“三弟,请告诉大哥,我该怎么做?”
李国楼说道:“大哥,俗话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现斧头帮处于劣势,已经要到奔溃边缘,反而是我们可以利用对象。斧头帮就是我们放出去一条狗,让他们先动手,我们就做他们坚强后盾。我们自己该做什么呢?大哥你没有看出来吗?京师有一股强大势力,却被人遗忘,我们若是把他们整合一起,所有帮派都不是他们对手。”
姚错笑了,说道:“三弟,我看出来了,你会卖关子。但大哥若是想得到这一层,哪需要等到你来呢?点说,不要再反问我了,不要让我想,若是我想得出来,抓老千也不需要三弟出马。”
李国楼笑道:“好,我不卖关子了,不过大哥你也不要我面前晃,坐下来静下心听我讲下去。”
等姚错坐定,李国楼继续说道:“现国家已经到了危难之时,财政紧缩,所有衙门都缺钱缺人。但有一种人不缺,那就是爱国民团,这些民团南方已经有了强大势力。但京师却不敢有所动作,怕被扣上造反大帽子。所以我们可以假借维护京师治安名义,拉起一支敢打敢杀民团,先把京师治安搞好,这样无论跑到哪里,大哥你就都大功臣。以民团清除黑帮势力名义,可以名正言顺开打,老百姓也会支持。那些京官也会装聋作哑,作壁上观看这么做会有什么结果。等到把那些黑帮清除干净,该收保护费换一种名义收,让有功之臣,管理那些胭花柳巷。再灭几个不肯听令黑帮大哥家,把抄没家产公布于众,罪行也一桩一桩揭露出来,让所有百姓都站到我们一边。上面人都会眉花眼笑,我可以说,每月孝敬加一倍都不止,这还是开始,以后十倍百倍往上加。”
姚错听得兴奋莫名,激动声音颤抖,道:“三弟,这好像太大了,不是由我说了算,我有心无力啊。”
李国楼微笑道:“大哥,我们可以先做我们力所能及那一块,先搞一支民团,把我们管地盘治安搞好,该杀人时就杀人,只有杀人才能扬大哥名号。再就是你如何去说动包大人,由邬师爷出面一起向包大人进言,写出章程,列出明细轻重缓急,这份功劳我就不跟大哥抢了。”
李国楼不知道是,就是因为他搞出一支民团,未来历史改变就是由此刻开始。“义和团”雏形,就是李国楼播下种子,不过那是几十年以后事,这里不提义和团功过是非。
姚错抓耳挠头,想了好一会儿,说道:“我到哪里拉一支民团,我手下小弟都是帮派成员。让他们变成民团不是又会自己弄出一个帮派,到头来我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嘛。”
李国楼道:“大哥,这是变革时代,是好时代,也是坏时代,不合时宜东西都将被淘汰。有一大帮能打人,已经落得给人看家护院,做起奴仆这种低贱活,还有天桥卖把式。这种人以江湖道义为准绳,还不肯加入黑帮,正好可以为我们所用。大哥这个你总猜出来吧。”
姚错哈哈大笑,道:“不就是镖师那些贼配军嘛,他们可有把力气,斧头帮那些只会拿一把斧子人,也不是他们对手。我明白了,哈哈哈哈······”
李国楼微笑道:“大哥,我还认识京师所有武馆弟兄,再从武馆拉一批人出来,这些人喜欢打架,若是叫他们杀人也肯。这批人以后大哥你就辛苦点自己带着,我们就靠这批人重杀出一条富贵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还京师一个太平。以后我们就把京师整治得路不拾遗,让义薄云天名号响彻整个京师。”
两人一起手搭手,紧紧握一起哈哈狂笑。姚错心里高兴,这个小弟知进退,明事理。适才一番话就是表白没有野心,让他放心,不会和他争大哥位子。
姚错不满道:“三弟,给你这一说,我连晚饭也吃不下去了,我要去找二弟,我们晚上再好生聊聊,这件事今晚就要拿出章程。”
李国楼鼻息已经闻到佳肴香味,这一天没有进过米饭了,只吃了些面食,他不愿再走,想吃这顿酒席。
李国楼瞟着外面,说道:“大哥,我可辛苦了一天,好不容易有好酒好菜,容易吗?”
姚错哈哈一笑,道:“下次吧,等下次叫大嫂整一桌酒席,为你庆功。我们现就走,正好可以吃晚饭前和他汇合,等明天就要把方案放包大人案上。那个满八爷不是还等着我去救吗?事情多得火烧屁股。走吧!”说完姚错拉着李国楼手就离开家,一顿酒席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西面厨房门口,李国楼唯有苦笑对着顾大嫂说抱歉,让她白忙活一场。
姚顾氏知道姚错不敢外面胡搞,一听真有事,也无奈道:“三弟,以后常来,把三妹也带来,让我替你瞅瞅合不合适,小寡妇可不能随便进门。”
李国楼大吃一惊,道:“啊!这是谁说,没有事。”
姚错呵呵笑道:“小伙子找大一点娘子也好,邪火就没有了,走吧!便宜老爹。”
李国楼嘴里嘟囔:“那巴子,你不得好死,这种事也说得出来。下次见到你,抽死你。”
不知为何,大概是李国楼面相和善,姚错两个孩子都要找李国楼抱,抱完小,抱大,李国楼才到姚错家一次,就变成孩子王。
离开姚错家,喊了一辆马车,李国楼轻松一跃而上。
姚错抚须赞叹道:“嗯,不错有点武功底子,童子功破了没有?”
李国楼露出一张苦瓜脸,不答姚错话语。
马车上,姚错道:“和你说个事,不知你知不知道,斧头帮帮主寒月秋和青帮帮主寒冬春是亲戚,不过现是老死不相往来。寒冬春还让寒月秋大腿上插了三刀,把韩月秋逐出青帮,原本以为寒月秋会破落而亡,没有想到寒月秋会杀回京师。这就是养虎为患反受其害,如今斧头帮虽然人少,但心多齐啊。反观青帮却被寒冬春弄得支离破碎,手下人没看见银子都不肯挪动屁股。”
李国楼沉思片刻,说道:“所以现正是收拾青帮大好时机,那些手下是有奶便是娘主,我们可以一个个收拾掉。对于寒冬春倒是可以放一马,养京师里,给他一点面子,让他自以为手眼通天,这种废物越多越好。反而是寒月秋那是头独狼,养不熟,这次利用好他,一定要杀死他,不能让他京师坐大,我们不能和狼打交道。”
姚错瞥眼李国楼,说道:“这种事你敢做吗?”
李国楼答非所问:“我是捕,总有破不了案子,大哥以后不能强人所难啊。”
姚错心领神会,道:“嗯,关键时侯我会放你一马,破不了案子叫悬案,留给后世看案例吧。”
两人不再说话,沉默以对,各打各自心思,只有车轱辘发出吱呀声一刻不停。双方均知道,要给对方留有余地,都是为了成功可以无所不用其极之人,物以类聚,他们都有野心,都想成功,不同定位让他们可以凝聚一起,以后会怎样?没有人能够预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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